“陆警官,我们是老校友了,可惜的是,我并没有干上警察这个职业,要不,现在跟随周队长探案的可能就会是我,而不会是你了。”说着,蒋川“呵呵”一笑,上前和陆阳握手,也许他和刘立民在市府工作中接触较多且又是校友的缘故,所以彼此只是微笑着点头示意,算是打过了招呼。
“蒋秘书长,您是我的师哥,虽然没有当上警察,但您依然是警官大学的骄傲,大学几年,您一直是我们心目中的偶像,不信您问问刘老师。”
“噢,有这事?那可真是不敢当,现在的情况跟我们卜-学时已经大不相同了。”蒋川口中谦虚着。
“但是,一个人对事业的追求应该是永远不变的。”刘立民从旁插话道,“蒋川,刚才我还跟小陆说,让他们年轻人向你看齐呢!”
“那不是误人子弟吗?还是你老兄不错,以前是教书育人,现在给政府出力,各个方面都难不住你,小陆,其实你们刘老师才是最值得学习的。”说着话,几个人相视一笑。这个时候,与会者先后进入了会议室,他们便结束了短暂的寒暄,谦让着走了进去,在各自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主持会议的黎向辉局长见人已到齐,便清了清嗓音,他一脸的肃穆。是啊,接连出现两起恶性案件,身为公安局长的他,肯定会成为风口浪尖上的焦点人物。
“同志们,关于这次会议的重要性,我就不再重复了,今天就是希望大家能够畅所欲言并集思广益,从而在最短的时间内破案,完成市委市政府下达给我们的任务。”说着话,黎向辉的目光环视了一下全体成员,他的目光在老周的身上停留了几秒钟,继而又转向了陆阳,他想先听听年轻人的想法,如果由老周打头阵的话,鉴于老周的声望,很可能一下就定下了基调,这会在无形当中影响了年轻人的发挥,对破案来说无疑是不利的。而陆阳显然是受到了鼓励,在众人关注的目光下,他翻开了摆在面前的笔记本。
“首先,关于两起案件的串挂并联问题,应该是不存在疑义的,因为这两起案件存在着诸多的相同之处:第一,受害者均为年轻貌美的知识女性,且都拥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及经济基础;第二,从犯罪手法上讲,第一起案件是凶手在瞬间折断了徐丽佳的脖颈,第二起案件是司马雪红中了水合氯醛的毒,两种手法均是杀人不见血,而且凶手异常冷酷,他在杀人后都能够耐心地抹去自己到过现场的痕迹,这样的心理素质,很少见;第三,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点,在两起凶杀案件的现场,都有凶手故意留下的扑克牌,一张是红桃K,一张是草花K,从这一特征上讲,我们基本可以断定,这两起案件系同一人或同一伙人所为。”与会众人不禁频频点头。
“那么从现有掌握的材料来看,你们是否已经锁定了嫌疑目标。”毕竟在警官大学任过教,现任市政府办公室主任刘立民的问话一针见血。
“目前还没有,但是,我们对这个人的轮廓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首先,这个人应该具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与经济基础;其次,他还应该是个身材魁梧、长相英俊,对女性具有一定吸引力的男人。在对两案进行进一步分析后,我们认为他还同时具备较为丰富的医学、毒药学方面的知识,并且手部力量奇大,我们推测极有可能是受过中医推拿或特种兵方面训练的人。”
“照这么说,在两名受害者之间,找到与她们有过较深接触,同时又具备以上特征的人,不就锁定了犯罪嫌疑人?”市政法委书记刘云龙插话道。
“我们也确实按着刘书记的思路进行过查找,可惜的是,这样的人并没有浮出水面,凶手非常狡猾,在两名被害人的家里、单位里,我们检查了所有可能存储影像的资料,均没有符合以上条件的人物出现,我们推测,凶手在与被害人接触时,一定非常小心,从一开始就抱着杀害对方的目的,故而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影像留在任何一处。”
“那就比较奇怪了,既然这个人的背景不简单,他和两名受害者又不存在明显的个人私怨,那么会不会是一个心理变态者的激情杀人?”蒋川在旁边插话道,到底没白在警官大学熏陶过,蒋川问话的水平丝毫不亚于刘立民的专业水准。
“蒋秘书长说是心理变态者所为,我个人是赞同的。”老周直到这时方才开口说话,“但说是无意识状态下的激情杀人,我不敢苟同,一般而言,无意识状态下的激情杀人,凶手往往不记后果,杀人现场表现为凌乱、翻动的迹象较多,会留有大量的线索,而本案两名受害者的被杀现场,却是经过凶手耐心的伪装之后,除了两张扑克牌外,几乎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这绝对是经过精心策划的案件。但是没关系,经验表明,这样的对手一旦失误则会是致命的。”老周说着,自信地笑了笑。
“有一个现象,还是引起了我的特别注意,大家可以回想一下,本案两名被害人,似乎在私生活上都有些不太检点。头一个受害者徐丽佳是未婚先孕,后一个受害者司马雪红是婚外恋,凶手似乎是在扮演一个道德审判员的角色,这样的女人在他的眼里是邪恶的,是必须要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说到这,老周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数天前,当听到法医小陈向其报告说,司马雪红在被害前不长的时间里,曾经与人发生过性关系,当时老周曾闪过一个念想,可惜的是他当时并没有抓住,这些天他一直在苦苦思索,就在陆阳为各位专家、领导重新梳理案情的时候,老周终于想了起来。此时他把目光转向了原师范学院心理学教授张九龙,“张教授,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凶手应该是一个对私生活不太检点的女性抱有极端仇恨观念的人,那么是不是有可能,在其少年时曾经受到过某种强烈的刺激,这种刺激彻底扭曲了一个孩子幼小的心灵,尽管后来他可能受过良好的教育,在社会上也可能拥有一个不错的地位,但是一切都不可能医治这个曾经受过伤害的心灵。相反,随着时间推移,这种负重越来越沉重,最终使得一个人采取极端的报复行动,而这种行动的实施,就有如一个吸食鸦片上瘾的人,明明知道前面是一个死胡同,还是不管不顾地往前冲,在心灵得到片刻的释放后,会再次激发他又一次的行凶冒险,所以我担心这个疯子还不会收手。”
“周队长分析得有道理。”张九龙冲老周投去赞许的目光,“从心理学上讲,一个人,尤其在其生理、心理逐步走向成熟的时候,一件意外事件的打击,假如这种打击对他当时而言,是具有毁灭性的,那么这种心理伤害的阴影有可能会伴随其很长一段时间,有的甚至会影响其终生。我曾经接触过一名性冷淡患者,其起因便是在少年时曾目睹了其父母性交的全过程,男女赤裸在床上翻滚的场景对这名患者产生了强烈的刺激,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她一直认为男女之间发生这种事情是肮脏的,所以尽管她也结婚了,但一直拒绝和丈夫同床,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这名患者已经痊愈了,前些日子还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听到这里,与会者均不由自主地笑了,使得略显肃穆的会场气氛有了些许的轻松。黎向辉适时地向刘云龙投去探究的目光,刘云龙默契地点了点头,黎向辉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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