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不满意地摇摇头,他一边拿起桌上的茶壶往杯子里倒茶水,一边说:“指纹造假可不是什么难事。”
“那你认为石天博真的死了吗?”付燕青凝神望着贺嘉。
“不,不,不——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贺嘉忙着摆手,“我只是单纯的反驳你而已。”
付燕青疑惑地望着贺嘉,后者若无其事地呷了一口茶,然后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真搞不懂这种苦茶有什么好喝的!”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放下茶杯后,他接着说:“老付,罗敏聪母亲的那番话可万万不能忽略,作为一个溺爱儿子的母亲来讲,从她口中说出杀人凶手肯定不会是石天博这种话,这是具备参考价值的!”
“她说的可是直觉!”付燕青不以为然地反驳道。
“千万不能忽视女人的直觉,更何况罗敏聪死了以后,陈美玉的态度应该是怀疑所有人才符合情理,但她却将石天博排除在外,这点绝对值得参考,我相信她的直觉,这种直觉是建立在对那个医生人品的了解基础上的。”
“可我们一点也不了解那个医生的人品。”付燕青摇摇头说。
“没错,而且刑警办案也从来不信什么人品——只相信证据,而刑警的工作其实也很单纯,只需要搜集可疑人物的疑点,然后找出证据将他们抓捕,疑犯有没有罪也不是刑警说了算,所以——刑警也从来不需要关注复杂的人性,可奇怪了,你和我却偏偏自讨苦吃!”贺嘉古怪的腔调里氤氲着揶揄挖苦。
“你那根敏感的神经这回又被什么给戳中了?”付燕青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算啦,算啦,不说这个了——”贺嘉想起了什么,“老付,注血针筒和那件血衣上的血验出是谁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