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外面走廊上警员来来往往在忙碌。
他感觉身上筋骨全都痛,头也晕乎乎似要爆炸,好像比昨天更严重了,坐在那里缓了一会儿,发现只是因为身体太疲劳,没有具体的痛处。便忍痛勉强活动了一下身体,叫来一个警员带他去洗漱。然后就到了解剖室,桑骞不在,几个技术员在比对试剂,在电脑里输数据。他们告诉他,桑教授刚刚做完实验,已经带他去休息了。数据结论都给他们了,他们正在整理,马上就会出尸检报告。
凌冬出来碰到程英杰,二人一起去食堂吃早饭。
程英杰说:“畹镇派出所的警员已经把烧黑的泥土送来了,还带了疯女人儿子的DNA样本。”
“是亲生儿子吗?”凌冬问。
“应该是的,我详细问过了。”
凌冬皱眉问:“自己亲生母亲死在水潭里,连尸体都不捞?”
“说是他母亲死时,他才刚出生没多久。他母亲生下他后性情大变,老是跟婆婆吵架,他父亲也不待见他母亲,然后她母亲就自杀了。村里人说什么鬼上身,我觉得应该是产后抑郁症。他基本就是奶奶带大的,完全被奶奶灌输自己的母亲是个坏女人疯女人的思想。警员去采集样本,他刚开始还不愿配合,后来知道只要几根头发就可以才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