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骞不接话,看到凌冬未干的头发,立刻笑着说:“小冬冬,你洗头了?”
凌冬不理会他那调侃的笑,说:“桑教授,我们现在去看看尸体?”
桑骞自顾自地继续调侃:“为了见我,你还专门洗了个头呀。哎呀,这样看来,当你的岳父老泰山还是有几分希望的。刚刚听他们说小蔓出了事,不会是你把小蔓干掉了吧?其实不用那么做,在我心里温语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你不管娶小蔓还是小婉都一样,我都是你岳父老泰山……”
大家都想笑又不敢。此时凌冬的脸已经黑得吓人,他把面前的资料随手一摔,说:“桑教授,如果你过来是喝茶聊天的,恕我不奉陪了。”
凌冬一口气走到外面的走廊尽头,他想到了于馥蔓。她对付桑骞是有办法的,以前每次找桑骞帮忙都是她出马,很快就搞定,他也问过她,是怎么做到的,她说很简单,顺着他的话走就可以,他这种人就是喜欢捉弄别人,你越是反驳他、不理他,他越要调侃你。虽然他这样很不尊重人,但是没办法谁让我们会有求于他,越是在一个领域卓著的人,越是难相处的。
可是凌冬做不到,他说不出违心的话,就算是大家都知道的玩笑话,随口一说的话,他都说不了。他从来没想过要做桑骞的女婿,也从来没想过要娶桑小婉,在他心里,那个小女孩就像凌曦一样,是他的另一个妹妹,他非常反感桑骞开口闭口把他和桑小婉搅在一起,打死他他都不可能顺着桑骞的话说。
没过一会儿,一个警员过来跟他说,桑骞在解剖室,让他过去。
走到解剖室,桑骞正在吩咐警员摆放自己带来的仪器。
他扫了凌冬一眼,说:“我帮你们,可不是什么品德高尚,纯碎是为了小蔓。温语死了,于子夜死了,现在小蔓要是也死了,我以后下去也没脸见温语了。”
凌冬看着他嘴上不停地说着话,手里不停地往那奇怪仪器上放各种配件。
他感觉到凌冬的注视,抬起鹰眼看了他一眼,说:“你看什么看?就你那副死样子,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一言不合就撂电话摔东西,要是小蔓死了看谁会给你当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