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阿杰又做噩梦了,与往常同样的一个噩梦。
梦里,他拿着刀,一刀一刀地刺向一个陌生女人的胸膛,直到眼前满是殷红的鲜血为止。接着,梦境的画面一转,他在山野里疯狂地逃跑,后方则是一大群的警察与狼狗。
阿杰又一次全身冷汗地惊醒。
擦擦额头的冷汗,刚刚的梦境逼真得好像还在眼前,看看床前的闹钟,6点10分而已。天才蒙蒙亮。阿杰暗骂了一声,好好一个星期天,一个舒服的懒觉被该死的噩梦给破坏了。
想想也真是奇怪,最近一直莫名其妙地做着这个噩梦。可怕的是,梦境就像是真的一样,直到从梦中惊醒,还会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阿杰躺在床上,越想越是心里发毛。“不行!”阿杰下了决心,趁着今天不用上课,去找以前同学说过的师父问一下,弄清这古怪的噩梦是怎么一回事。
好不容易熬到了9点,阿杰骑上摩托车,照着朋友给的地址,向师父的所在地行去。
终于到了。
师父就像同学说的一样,是一个稍微有点儿白发、穿着一身灰袍的和蔼中年人。
阿杰看了一下四周,师父的道场就像普通民宅一样,只是在客厅里安置了几尊神像跟香炉。
“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师父低沉的声音把阿杰的目光拉了回来,“我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师父的眼神从和蔼转为深邃,深不可测,“不过你真的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我只怕你没办法接受。”
阿杰一阵迷惘,还是点点头。
师父叹了口气:“好吧,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说时迟那时快,师父话还没说完,突然从怀里拔出一把刀,插入阿杰的胸口。
阿杰的胸口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连“为什么”三个字都还来不及说出口,就失去了意识。
“啊——”阿杰一身冷汗,从床上弹跳了起来。
看看四周,阿杰发现自己身处斗室,摸摸胸膛,不但没有刀子刺出的大洞,连一滴血迹都没有。“哈哈,又是梦,又是梦!”阿杰像个疯子似的大喊大笑。
“不过,这是哪里?”阿杰只觉得脑袋空空,刚刚的那些如果全都是梦,那现在是在……
阿杰看看四周,这里跟一般的房间不大相同,最怪的是门上还有个小小的铁窗。
继续看下去,阿杰突然发现,自己脚上居然扣着一副铁铸的脚镣!
“糟糕!”阿杰终于明白梦里摩托车发出的铁链声和杀人梦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是监狱。”阿杰双手抱着头,瘫倒在地。
“张正杰,时候到了,该上路了。”门外,沉重的脚步声一声声地传来。
斗室的小门突然被打开了,进来了几个彪形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