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藏

时间:2016-06-30 16:15:56 

听完侯文峰的讲述我和沈小蕾觉得心情特别的沉重,为什么一个人能干出这样有悖伦理道德的事情。已经没有谁去计较到底是不是林方明在撒谎,那已经不再重要了。

“夏阳已经和林方明离婚了,夏阳执意要带着那个怪物孩子,她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侯文峰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林方明一直都知道这件事,他在内疚中生活了很多年,他一直保护着自己的妈妈,但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还活着,居然还被自己的舅舅给养大了,而且你们真正使得孩子畸形的原因吗?就是在夏阳怀孕期间吃的那些补品!”

“啊!?”我和沈小蕾均是一个惊颤。

“是那些民间所谓的生儿子的偏方!可悲,真是莫大的讽刺!”侯文峰苦笑道。

“哎,不提了,来,为夏阳这个伟大的母亲干杯。”沈小蕾抹着泪眼,嘴角带着苦涩的微笑举起了杯子。

我们三人一仰脖子将啤酒喝了个底朝天。酒吧里响着淡淡地轻音乐,我知道夏阳现在一定过的很开心。

侯文峰的手机一直在响。

“白莉?什么事?”

“来趟医院,我好像看到夏阳了。”白莉在电话里焦急地说道。

等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夏阳已经走了,她是来和林方明道别的,我们在医院的过道里看到了从不抽烟的林方明正在抽闷烟,不一会就听到了他抽泣地声音...

“嘭”一间病房的门被狠狠地推开来了,只见从里面探出一个凶神恶煞的胖子,这人满脸横肉,油光的额头加上硕大的啤酒肚,要不是穿着一身病服,根本看不出他像是有病。

“护士!护士!他妈的,还让不让人休息,老子要换病房!护士!”胖子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着。小护士立刻跑了过来胆怯地问道“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需要?赶快给我换病房,妈的里面住了个疯子!”胖子仍旧很气愤,只见他把手朝病房的墙角指了一指。

我一时好奇朝那间病房走了过去,并朝里面张望,顺着胖子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20来岁的小姑娘卷缩在墙角,不停地瑟瑟发抖,口中甚至还念念有词,只是距离有些远无法听清她在念些什么。这个女孩面容姣好,属于看上去比较清新的那种,只是她的脸上丝毫没有血色,甚至是惨白。

“对不起,这个女孩的家人很长时间没来过了,我们...。”小护士害怕地说道,只见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胖子喝断了“去你妈的,信不信我叫人砸了这家医院!”

“这位先生,麻烦你放尊重一点。”我实在有点看不下去这胖子的嚣张气焰了。胖子将头扭向了我,恶狠狠地瞪着我“你是哪位?你他妈管的着吗!操!”胖子说着说着就要挥拳头。

侯文峰及时握住了胖子的手腕,胖子顿时不吱声了,只见他那张肉脸上渗出了许多汗...

“误会,误会,呵呵。”胖子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变化,变得嬉皮笑脸。其实我知道侯文峰暗暗使了内劲。胖子悻悻地回头回了病房。

“谢谢你啊先生。”小护士红着脸朝我道谢,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沈小蕾狠狠地挽着我的胳膊笑道“应该的,这是我老公应该做的。”

我更想笑了,这女人。

“对了护士小姐,请问那个女孩得了什么病啊?”侯文峰问道。

“脑垂体瘤。”护士说道。

我感到有些惋惜,转头朝病房的角落里看去,只见那女孩抱着头瑟瑟发抖,双眼迷离地睁得很大,像是发生了什么古怪的事情。

“他住院多长时间了,刚才听你说她的家人很长时间没来过了。”白莉细心地问道。

“嗯,是很长时间了,大概有两三个月了,但是每到结算住院费和治疗费的时候总有个男人来帮她付账。”护士奇怪地说道“对了,她老说自己在跟人捉迷藏,从入院到现在几乎天天都是,同病房的人都投诉她好几回了,但是那个结账的人说不要住单人病房,因为那样她会更加的害怕。”

“迷藏?”我们四人异口同声的重复了一句。

这时病房里传出了女孩害怕的尖叫声和胖子骂骂咧咧的声音。

“我...我还没藏好...不要来抓我...不要!”女孩惊恐地叫着,只见她快速的站起跑到床前扯起被单,然后又快速的爬到了病床下,将自己包裹了起来,并且不住地抖动。

我和侯文峰缓缓走进了病房,我走到那张病床前拿起姓名卡看了一看,上面写着“女,19岁,学生,唐慧敏。”

侯文峰蹲了下去朝床底下轻声问道“小妹妹别害怕,你和谁在捉迷藏呢?”

女孩颤抖着露出了一只眼睛,然后惊恐地瞪大“她...她来找我了...我要藏好...不能让她找到我...不能。”女孩说完之后又将自己包裹了起来,一直发抖。

我们叹了口气准备转身离去,忽然听到了女孩轻轻的碎念声,好像是在念着一首童谣:今天天气真晴朗,我们一起捉迷藏,小猪找,大家藏,我数1234567,就把眼睛睁开来,你们到底哪儿藏。

女孩念得断断续续、零零碎碎,显得非常的害怕。

我们走在走廊里面,脑袋里全是两个字的疑问“迷藏?”

窗外雷电交加,但雨还没下下来,这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沈小蕾回她父母家了,今晚我只好独守空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波波?波波你在哪呢?”我想起了沈小蕾带来的一只雪白的小狮子狗,这几天几乎都快将它忘记了“乖,出来了你在哪呢,别藏了,波波。”

我推开阳台上的落地玻璃门去它的狗窝里找它,但却没找到。我不禁有些焦急“该死的藏哪去了,要是被小蕾发现我把她的狗养丢了,还不杀了我啊。”我完全可以想象的到沈小蕾凶神恶煞的样子,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暴雨突然降了下来,我只好先进屋,说实话我不怎么喜欢动物,总感觉它们会把房子里搞的一团糟,甚至还有一股怪怪地味道,无奈沈小蕾却特喜欢小动物,有的时候甚至把狗抱上床一起睡。

挂下的床沿被单忽然动了动,像是被风吹起,我回头看了看阳台上的门已经被我锁死了哪来的风?陡然间我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汪..汪汪。”

“嗨,你吓死我了波波,你怎么藏床底下了。”我掀开床单,波波安静地趴在床下机灵地转动脑袋。最后看到我才扑了过来,一直舔着我的手。虽说不怎么喜欢,但是时间长了倒也习惯了,波波是只安静的狗,很会讨人欢心。

我忽然想起了下午在医院看到的那个奇怪女孩,我找波波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个捉迷藏的游戏。捉迷藏大概分为两种形式,一种是蒙着眼睛随手抓,参与者都在一起;还有一种便是在一个较大的区域内,通过藏匿和寻找来玩,至于后者个人以为一般是在一栋大房子里玩最为合适。其实我们在日常的生活中,都曾有意无意的玩过迷藏,无论是多大的年纪,或者要找的不是人,而是物。

我暗暗骂自己好奇心怎么越来越重,恐怕这世界上没有谁比我好奇心更重了,然而一个电话彻底推翻了我的想法,有个人比我还好奇,甚至直接付诸了行动,这个人就是侯文峰。

“喂,在干嘛?是不是睡不着?”侯文峰在电话那头问道。

“我说你怎么就知道我睡不着了,我不知道睡的多香咧。”我半开玩笑地应道。

“别扯淡,我就知道你睡不着,跟你说个事,下午在你走后,我找到林方明让他调出医院的监控录像看了看,结果让我发现了那个男人。”

“哪个男人?”我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你忘了下午那个护士说的话了?就是有个男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给唐慧敏清算账单。”侯文峰在电话那头显得有些疑惑,我甚至感觉到他愣了一愣。

“当然记得啦,怎么了他是谁?你有什么发现没有?”我急切地问道,这时从电话那头传来了侯文峰的轻笑,侯文峰的话就像鱼钩,他慢慢的往上挂鱼饵,然后等我咬了钩,他才缓缓地开始收线。

“闭路电视里有个奇怪的现象,明天早点起来我们去看看,晚上雨太大就算了,就这样吧挂了。”侯文峰说完就挂掉了电话,害得我傻傻地听着忙音,问到嘴边的话硬是给吞了回去,这种感觉那叫一个痛苦啊。

“是什么现象?”我的脑海里又开始胡思乱想,想起那些电影里的情节“难道是拍到了鬼影?”

一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脑袋里胡思乱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洗漱干净,匆匆忙忙就赶到了医院。跟侯文峰碰上头之后我们就朝监控室走去。

“到底是什么现象?”我好奇地问道。

“看了就知道了。”侯文峰皱着眉头说道“不过我有个预感,这个男人会是事情的关键!我们应该从他入手!”

我们通过林方明的关系,支开了保安人员,调出侯文峰说的录像,开始观察,我看得眼睛都有些干涩了都没发现什么“鬼影”,反倒是那男人的正脸一直看不清楚。

“你发现什么古怪现象没有?”侯文峰问道。

“一直看不到正脸。”我将眉头皱了起来“也就是说他不想被人认出来?”我自言自语了起来。

“不错,将近半年的时候,这个男人一共来过三次,每次都是在黄昏或者是夜晚,从来没有在白天来过,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他根本没有进去看过女孩一眼,只是结完账就走了,即便是普通的朋友总该进去看一眼,但这样为她承担所有的医疗费却又不像是普通朋友?”侯文峰总结着自己的观点。

“哎呀,一定是这样!”我站了起来张大了嘴巴忽然有个大胆的假设“这个男人一定是个公众人物,这个女孩入院肯定是因为他的原因,他内疚,同时怕影响自己的声誉或是怕传绯闻,所以老是戴帽子、墨镜和口罩。”

侯文峰露出了鄙夷的目光望着我“你想象力真丰富,应该去当个作家,开出租太浪费了,不过说的有一定道理。”

这时林方明轻轻推门探进了脑袋提醒道“你们快点,要是让院长知道了就麻烦了。”

我们该看的也看了,于是就出去了。

事情就这样被搁置了,就算你再好奇也没办法,后来我们去看过那个叫唐慧敏的女孩,她还是老样子,整天不是躲在墙角就是床底,依然说自己还没藏好...

就在我快要将事情忘记的时候。

侯文峰忽然在某一天打电话告诉我他看到那个男人,现在正在跟踪他...

依照侯文峰的提示,我打着出租飞快的赶来。这一路上我感觉要去的地方真是越来越偏僻,起先还能看到一两栋十多层的小区楼房,到后来全都是大片大片的荒山和田地,房屋也变得破破败败。最后司机把计价器上的数字指给我看了看,妈的,花了100多块,这对没有工作的我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我掏空了荷包才把车费付了,根据侯文峰说的应该是这附近,我站在原地四下搜寻着。

突然,我被谁猛的拽了一下,拽进了树丛里,原来是侯文峰。

“吓死我了。”我小声在侯文峰的耳边说道。

“你动作小点,我也刚刚才到。你看,在那呢。”侯文峰拨开树丛,朝前方空地上的一栋建筑物指去。只见前面是一栋颇有年头的建筑,有点像是上个世纪的欧式别墅,红色的砖墙上爬满了植物,大大的门庭前那几级台阶显出这房子的威严,这栋房子与周围的其他低矮的农家平房显得格格不入。

“这样的房子怎么会建在这里?”我心中有些疑惑。

我们两人终于看到了那个男人,只见那个男人缓缓地走上台阶,甚至感觉有些吃力,从他的背影来看完全像是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只见他走到门前,伸手去兜里掏钥匙,就在他要把钥匙插进钥匙孔的时候,那男人突然发出了“沙沙”的怪异笑声,声音低沉而尖锐“两位先生特意跟踪我来,究竟有何意图。”

“被发现了。”我压低声音喊了一句。接着和侯文峰慢慢的步出了树丛。

“没什么意图,我们只是好奇。”侯文峰语气平和地说道。

“好奇?”那全副武装的男人突然愣了一下“仅仅只是好奇?”他有点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拿好奇当借口。

“没错,就只是好奇。”我补充道。

“哪位是侯先生?”那男人皱了皱眉突然问道。这倒出乎我们两人的预料。

“我是。”侯文峰冷冷地答道。

那男人这时又笑了起来,笑声依然很难听,就像喉咙管被什么东西堵上了,只听他说“这我就相信了,只有侯先生才有如此的好奇心,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都这么热衷的去探究,这才是侯先生。”

“看不出来你还挺出名的?”我望着侯文峰有些好笑,他的好奇心居然这么出名。

“说吧,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一直要替唐慧敏清算医疗费用,迷藏究竟是怎么回事?”侯文峰直截了当的问道。

“侯先生我们做个游戏如何?”那男人突然靠近侯文峰的耳边诡异地说道。

“游戏?迷藏游戏?”侯文峰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说说看,我也不会免费听到你的故事来满足我的好奇心,任何事情都需要付出代价。”

“只要你答应,讲完故事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是什么游戏。”男人再次笑了起来,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甚至看不到他脸上肌肉的活动,只有声音。

男人缓缓打开了门,里面光线很暗,一股霉味从里面慢慢地渗出来,四下弥漫开来。

“这里有人住没有?”我好奇地问道。

“有,就我一个人。”男人答道。

由于已经入了冬,初进这房子的时候更是让人有种冷飕飕的感觉。直到男人将壁炉里的柴火点燃,我们才感觉到了暖意,借着炉火的光,我仔细打量着四周,我猜的一点也没错,这果然是一栋欧式的别墅,里面的东西看上去就知道符合西方人的使用特点,光从这个壁炉就能看出来。

“这里以前是老外住的?”侯文峰问道。

“这些并不重要,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唐慧敏的关系吗?”那男人冷笑了一下,只见他一边捅着炉火,一边缓缓讲述...

那是一个圣诞节前夕的夜晚,我应姑妈的邀请到她家里来玩,姑妈年轻的时候在德国汉堡留学,在当地认识了一个德国男人,接着就嫁给了她,那德国姑父也挺爱姑妈的,最后放弃了那边的事业回到了老家,盖了这栋房子,一直住在这里。他们有两个漂亮的混血女儿莎拉和莎娃,年纪仅相差三岁,而我当时也跟他们差不多岁数,所以也谈得来,只是他们偶尔蹦出的德语让我很不习惯。

这天,大人们都不在家,莎拉提议在家里玩游戏,最后想到了捉迷藏,谁也没有想到正是这个游戏毁了我的一生!呜呜~~~

这男人突然间哭了起来,这令我和侯文峰都有些诧异。

只见他呆滞地望着壁炉,然后缓缓抬起了头望着通向上方的烟囱咬牙切齿道“你们三个小贱人,一定会有报应的。”

我和侯文峰更是疑惑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欧式的建筑,是我们这些小孩所不知道的结构,四通八达,甚至可以上到房顶上去。由于人数太少不好玩,于是莎拉和莎娃两人就邀请了隔壁的唐慧敏,我们一共四人开始了捉迷藏的游戏。

通过猜拳决定由唐慧敏来找,我们三个藏。

我不知道自己最后藏到哪去了,但只知道我上了房顶,最后掉进了一个黑洞,我卡在了洞中间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我喊了好久就是没有人听到我的呼喊,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突然感觉到一股难以忍受的热气,我全身开始冒汗,甚至可以说是冒油,我感觉到自己像是被烤化了一般,我忽然间听到了莎拉和莎娃闷闷的声音隔着墙传来了“找了这么半天都没找到表哥,是不是已经出去玩了,我们别管他了吧,我们跳舞。”

唐慧敏稚嫩的声音传来“可是我刚才在屋顶好像听到他的声音了,要不再去屋顶找找?”

此时屋内响起了德国的音乐,轰轰隆隆的,我一点听的心思也没有,我已经感觉到钻心的疼,我连喊救命的声音也没有了。我并没有等到大家来屋顶找我,我绝望了,甚至有些愤怒,她们为什么不找了,要是找了或许我还有救。也许是我命不该绝,我的愤怒使得我忘记了皮肉的疼痛,我强忍着肉与墙壁摩擦的剧烈疼痛,一点一点的挤出滚烫的管道,一直朝上爬去,脚下是炙热的火焰,只有朝上我才有生的希望,耳旁能听到她们三个跳舞的嬉笑声,我咬牙切齿强忍着痛楚继续往上挤,终于我看到了天空。

我和侯文峰听到这里恍然大悟。

“你是掉进了壁炉的烟囱里!”我惊讶地瞪大了嘴巴。

“哈哈,没错!”那男人开始缓缓摘掉帽子、墨镜、口罩...

我的天啊,这是一张无比丑陋的脸,一张曾被烤的血肉模糊的脸!我已经惊讶的无法形容了,我曾见过火灾现场活着出来的,他现在的肌肤就是这样的,体无完肤我想可以用来形容他。

侯文峰皱起了眉头“你就是那个一直在找唐慧敏的人?跟她捉迷藏的人?”

男人干笑了两声“嘿嘿,是的就是我,几年前我终于找到了在这个城市中读书的唐慧敏,我要让她明白捉迷藏的道理,一定要找到为止,绝不能半途而废!我每夜都会徘徊在她的床前告诉她我要跟她捉迷藏,让她要藏好,嘿嘿。否则我不会放过她。我不能让她死,我要让她跟我一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

我浑身起着鸡皮疙瘩冷冷地说了句“变态。”

“变态?你知道当时我被卡在烟囱中的感受吗?”男人愤恨地望着我。

侯文峰皱着眉头靠近了“其实你这张脸很容易就吓到唐慧敏,何况她有脑垂体瘤,视力很模糊,那种感觉更是让她害怕,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很残忍吗?”

“残忍,什么是残忍?你明白吗?”男人双眼充满了泪水。

“你的游戏结束了,现在该是我的游戏了。”侯文峰目光坚毅地说道。

“我都还没说。”男人有些诧异。

“不必了,你不就是想跟我们玩个迷藏游戏吗?你是想让我们去找你那两个德国表妹吧?”侯文峰沉声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她们已经被你杀掉了,否则这房子不会空置,你也不会住在这里了。”

男人站起了身子慢慢地鼓掌,房间内响起了空旷的掌声“侯先生果然不简单。”

窗外闪动着红蓝相间的光,男人轻轻说了句“输在你手里,我一点也不后悔,你让他们进来吧。”

就在警察带走了男人的时候,壁炉内突然掉下来两具干瘪的女性尸体。

后来我们才了解到,原来这对混血儿姐妹花已经死了好几年了,她们的父母早已经报了失踪,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夫妇俩伤心欲绝返回了德国居住。

“做游戏也不能半途而废啊!”沈小蕾几乎是打着寒颤听完我的讲述,在听完这个故事后,沈小蕾更加同情唐慧敏的遭遇,隔三差五就去看她,那可怜的女孩依然每天活在迷藏的世界里,她不知道再也不会有人来找她了,永远不会知道她藏在什么地方了,她也将藏在自己心中的某个角落里,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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