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深夜,滂沱的大雨“哗啦啦”地下着,从漆黑晚空中铺天盖地卷扫下来,把整个香港大摇山沐浴入一片猛烈雨网迷雾中。
“轰隆”随着一声可怕尖厉的震耳雷响和瞬间惨白电光照耀下,一辆黑色的奔驰车驶到了大摇山北面半山腰的新康利医院门前。
只见这座闪烁着五层灯光的医院大楼在隆隆黑夜暴雨电光中显屹出来,在一片连绵迷蒙雨雾中十分刺眼,医院大楼正门前闪光的挂牌闪烁着“新康利医院”
五个大字,而大楼四面外围铁栏栅墙中保安亭和铁栏大门在夜雨中附近灯光闪照下反闪出一股冷冰冰令人莫名心寒的光弧圈,阴森异常。
奔驰车缓缓穿过铁栏门,驶入到医院大楼大门前空地上,车内的司机李中边驶边抬头望了望大楼上一排排闪着白光的窗户,不知为何,他感觉它们好象眼睛一样,正盯着他开车进来。
“中仔,快停下。”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从车后座发出,发出声音的是一个肥胖身材,身穿名贵西装,手上戴着巨型钻石戒指的秃头中年人,只见他那滚园的脸上长着一双贪婪凶狠的小眼睛,一看便知是精明生意人,他正是中仔的老板——地产公司主席兼董事长王天盛。
“刷”一声车子应声停在大楼左侧空地上,保安亭里的龙伯连忙从亭里冲出来,不顾烈雨冲到车前,“刷”一声为车打开车门。当然了,龙伯从车子的外形一下便认出这是医院最大股东老板王天盛的车子,所以不敢怠慢。
“王老板,请”被雨淋个落汤鸡的龙伯拉开车门后大声道。
坐在后面的王天盛“哼”了一声,拿起座位上的公文包和雨伞,得意洋洋地要从座位上起身。
“老板,会不会太大雨了?”中仔回头。
“我有雨伞,你这蠢货,妈的,那个臭院长,怎么不在楼前建个遮雨亭。”
王天盛边讲边已打开雨伞,一个探身钻出车外。
就在王天盛刚一钻出车门刹间,“轰隆”随着一声可怕突如其来震耳的恐怖雷响,一道弧线形状闪电,刹间从医院楼顶的天空中一掠闪过,一下子闪耀刺眼光亮阴森白光,把整座医院大楼及附近四周的一切照得如同白昼,在这吓人电光刹间,李中发现整座医院大楼墙身在闪电光下反闪出惨白惨白仿如死人白骨般弧光出来,令人感觉仿佛整座大楼是座巨大的坟场墓碑一样,令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诡异的可怕气息在四周弥漫。
“听说建这医院时死了九个地盘工人,还有四个发了疯,送进了精神病院,真是太邪门了。”李中坐在车内,不由自主想起他的同事平仔的话“老板为此赔偿还和工会大吵了一场,阿中,我可不是迷信,可世界上真的有不可思议的可怕怪事!我建议你少去那医院。”
想着平仔的讲话,李中不由苦笑了一下,他对鬼神之类东西一向半信半疑,这医院主楼后面还有一片假石山花园草坪,楼旁还有一幢副楼,可说是景色优美,但是,他一点也不喜欢来这里。
不知为什么,他每次载老板来这医院时,他都会有莫名的心慌感和不祥感,他不知为何会这样,甚至有几次还回去后莫名地感冒发烧一场,他虽然不知和来这医院会不会有关系,但他有种本能直觉这医院不对劲。
“澎”一声,持伞的王天盛已关上后车门,和淋个落汤鸡的龙伯急急向正楼大堂奔去,瞬间已消失在一片茫茫然雨雾中。
李中叹了口气,关上刮雨刷开关,“劈劈啪啪”地密集雨点迅速把挡风玻璃外的景色打得一片模糊,蚕豆大凶猛雨点不但砸得挡风玻璃一片轰响,也砸得车顶“叮叮咚咚”,仿如漫山水雨般把中仔牢牢困在车内。
中仔关掉其它开关,面无表情地拍了拍驾驶盘,自言自语道“这个铁公鸡,快点破产吧!”原来他对老板非常厌恶,王天盛经常借各种机会克扣他的人工。
如果不是环境不好,他一早就走了。
为打发时间,他从胸衣中抽出一枝香烟。吞云吐雾起来,在阵阵微微的冷气声中,他无意中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已是深夜十一点了。
“当哪”一声,不知为何,挂在他头上方的上个护身铃符突然莫名其妙地自动晃动了一下,并发出这下清脆的铃声。
这铃声竟令李中莫名其妙地心跳了一下,并不由自主抬头望了一下这个由金属铃,铜钱币和一个三角形折叠纸符结成的护身符。但这时护身符却已停了下来,回复原状。
李中不由觉得奇怪,这护身符怎么会自动晃响,车里虽然有冷气,但它是在下面是吹不到铃符所在上方。
不知为何,他本能感到,这次护身符发出的铃声和他平时开车时晃动时听到的铃声很不同,这次铃声并不大声,但李中却觉得十分刺耳心跳,怎么怎么听上去有点象地狱里的惨叫呻吟,在咚咚轰响的车外雨声淹没中也显得十分突出。
李中看着这回复原状的铃符,张开口,对着其吐了口烟“也许刚才是我的幻觉吧!”
还未等他想完,“叮”一声,车内照明灯竟突然自动亮了起来,一下子把车内沐浴入一片亮亮橙光中,还未等李中反应过来,“扑”一声,橙色灯又自动熄灭,车内又回复到原来的黑暗中。
李中不由整个人呆住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奇怪,他压根儿没开过电灯开关,怎么这车内灯会突然自动开熄。
同时,他感到刚才灯光亮得可怕怪异,和平时昏黄光度完全不同,给他一种莫名的心慌感。
当王天盛和龙伯冲进医院大堂后,他指着门外东面问询问台的护士“那门外的空地上的白色奔驰是谁的?”
“是院长白的文的座驾,是公司专为他配的,王老板,”见是老板来到,这护士连忙起身道。
“是啊,王老板,你对院长真是大方啊!”龙伯也在一旁道。
“去、去”王天盛不耐妨地挥手让龙伯离开,并自言自语道“这个臭老东西,居然用公司款项来为自己卖座驾,我迟早要他吃屡。”他怒气冲冲地转头反问护士“白院长走了没有?”
“没有,他在五楼办公室里。”
“正好,我正要找他算帐!”王天盛恶狠狠道。
原来,这医院地皮是王天盛的地产公司趁两年前大摇山地价大跌时买入,这是块位于山腰弃置多年的一幢破旧别墅院子及旁山壁一防空洞,据说是当年日军一指挥部留下的。王天盛只花了二千万却买下了这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地皮,可谓极之精明。
接着在一个自称认识很多高官大富的医学博士白的文教授的鼓吹下,王天盛连同几个地产好友,一齐投资兴建这座疗养医院。
但想不到建院开始,事故不断,麻妨多多,预算一超再超,投入资金已近八亿,而当前金融风暴令王天盛在股、地市场上损手烂脚,资金周转碰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而这医院竟成了可怕的无底洞。
不过,最令他怒火还是他知道了另一件事,两年前他之所以如此落力建院,皆因他一向十分迷信,相信了一位来自大陆的算命风水大师,这个自称为上面大官指点风水的大师声称,只要王在这里建一医院,就会和他的本命相辅相成,王就会在生意上大发特发,所以无敌。由十亿富豪变成百亿富豪。一向不信科学只信玄学的王天盛自然不遗余力,全力疯狂筹建新康利医院。
但建成后,他通过一些朋友,得知那个所谓的风水大师,原来和白的文关系十分密切,是十几年的老朋友。如此推来,凭他敏锐生意意识,已明白到这个风水大师是和白的文一齐合作,装他入局建院的。
自此,他恨透了白的文,要不是建这医院,他目前至少有笔钱应付当前困境。
还可恨的是,这家伙居然在上星期趁他不在时在医院董事会上提出要扩大医院面积增加设备人手,还要把院长的年薪增加五成,这简直是要王天盛的命。
“妈的,当我是水鱼,死老头,我迟早要把你踢出去!”王天盛怒气冲冲地走过大堂地面,来到西面电梯前。
正当他在等电梯时,突然,“刷”“快快快,啊!”一阵阵刺人心肝尖叫声和推车声在他身后急急响起,当下听得王天盛不由一阵心跳,并感到一股莫名的紧张气息迅速从空气中向他涌来,淹没他全身,他在本能下不由顺声转头一看。
天啊,他看见七、八个浑身湿透的白衣医务人员正叫喊着推着一辆病床车从大堂门外夜雨中冲进来。
王天盛定神向病床车上一看,不由一阵毛骨恍然,头皮发麻,天啊,床上是一个全身血淋淋的中年女子,昏迷的脸上身上的鲜血如涟漪般在白色床单上扩散,一只血淋淋的手臂垂在床边。鲜血如滴水般顺臂沿着手指流下,落到地上,所过之处,留下一条无数星花血滴铺成的血路,令人不由自主起鸡皮,显然,这是一起紧急医疗抢救行动。
“快,进2号手术室。”随着一个中年医生的指挥,众人把这推车快带推转入东面的一条长长的走廊中,走廊的尽头,急诊手术室灯光已亮起,一条转弯的可怕血路,也随着车的尾部转弯进入到冷冰冰的走廊中。令王天盛不由感受到阵阵发抖的害怕。
他不由叫住一个跟在车后的护士,问“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护士停下来,面带恐惧地看着那已推入手术室内的病床车,用手拨了一下湿漉的头发“我也不是太清楚,听说这个女人是带儿子来探朋友的,她突然发现她的儿子失踪了,她就和医院保安一齐去找,不知怎么找到外面的防空洞那里去了,她还说听到洞里好象有她儿子的声音,她和保安一齐到洞里面找遍了都找不到,可当他们一出来后,突然这女人在门口不见了,接着保安听到防空洞里有惨叫声,那保安吓得等到几个经过的护工才一齐冲进里面去,在洞里发现这女人全身血淋淋地昏迷在地下,可怕恐惧极了,我们便一齐把她从里面抢救出来,实在太可怕太不可思议了……”那护士说完转身冲向手术室了。
“该死!”王天盛不由心痛捶胸道“急救这个女人一定要花很多钱,我真是个傻瓜,怎么会开医院?”
陆满林是新康利医院最出色的外科大夫,无论在什么时候,医院的员工都这么认为。刚才指挥众人的医生正是他。
此刻,他已消沉并换上绿色的手术服和三个护士正在全力抢救这位昏迷女人,护士们正在迅速用酒精清洗和消毒女伤者的全身,手术台灯、呼吸辅助器、输血设备、心电图显示器、心脏起博器等已准备完毕。
“打灯,心脏起博器准备。”戴着口罩手套的陆满林举着双手大声道“心跳、血压如何?”
“没有心跳,血压很低,不过,脑电图还有反应!”护士指着心波脑波显示器回应。
同时,两名护士把电击起博器交到陆满林的手上,圆扁形台灯上十盏耀眼强光把床上奄奄一息女人照个一片通白,她全身肤色已变青白,瞳孔毫无反应,凭医生本能陆满林已知,再不快点把这女人从鬼门关里拉回出来机会就没有了。
“一、二、三”随着一阵叫唤声,陆满林已把心脏起博器压在这血淋淋女子的胸部,再“澎”地一声抽起,随着一声电流厉响,女子被吸到整个弹起,再跌回到床上。
“没反应,没心跳!”
“再来一次,一、二、三”陆满林大声叫完,再举起电击起博器对此女子心脏再度电击,“澎”又再发出一声起博器电声。
“都”一声,成一条直线心电图显示器荧屏上微微地跳起了一个小小巧玲珑谷峰后再跌回到一条直线中,“陆医生,有反应了。”仪器旁的护士不由激动叫道。
“好,一、二、三”陆满林又立即再用这起博器第三度电击这中年女子,“澎”一声,这女子又再急弹起又跌回到床上。
“都”一声,心电图显示屏成一直线心跳电波图又再次跳起一个谷峰后再落回到直线中,这次比上次的谷峰跳更高了。
“有心跳了。”一个护士在叫。
“好,再来一次。”陆满林充满信心地举起起博器,准备第四次电击时,突然“嘭”一声,手术台灯突然自动熄灭,一下子,整个手术室陷入一片黑暗中。
几乎同时,那个心电图显示器设备突然“嘭刷”一声,爆刮起一道四散长长的直线电火花,刹间映亮了整个黑暗手术室。
“啊”一声,设备旁那个护士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被爆刮起电火花气流不可思议地扫得全身飞起,直直向六、七米远后的墙上撞去。
“澎”一声,这护士高高飞过半空撞到墙上,同时也在飞撞的过程中顺势把陆满林整个撞翻,起博器从陆满林的手中滚出,旁边的护士一齐尖叫,整个黑暗的手术室陷入一片混乱中。
“怎么回事?”陆满林愤怒地从地上爬起,他无法容忍在如此重要救人关头手术室居然停电,他不顾一切直直冲出手术室。定神一看,天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手术室外的走廊居然大放光明,灯火通亮,停电的只是手术室。
他转过头向墙上的电掣开关和漏电开关望去,奇怪,制板上所有开关扣板都正常,没有任何跳掣情景。
“快叫人来看是什么问题。”他不由怒气地向从大堂外奔来的保安护工叫道,还未等他叫完,“叮”一声,他身后停电黑暗的手术室灯光又再自动亮回。
同时手术室内传来了护士叫唤“陆医生,有电了,快回来,快回来……”
“活见鬼,这是怎么回事?”陆满林对手术室莫名其妙停电后又莫名其妙回复正常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奇怪。
当他回到手术室后,在台灯强光下他发现那个中年女子已全身僵硬地死去了,呼吸罩莫名地跌到了地上,眼、耳、口等七孔如水般泻出黑色的人血,双眼睁得大大凸凸的,舌头直直从张开僵硬的血口中突出,仿佛死前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东西似的,令人不寒而突。只不过这么一下,这女人便象死了多天的僵尸似的。
而飞撞到墙上的护士则全身是血地爬起,呜咽着哭道“刚才有阵怪风,有阵怪风……”
陆满林满脸惊惶失措地看着这情景,不知如何是好……医院主楼外面,爆豆铜钱般的雨点继续“哗哗啦啦”地倾泻下着,惨白的闪电带着吓人的雷鸣,不时从黑暗混乱的夜空中闪过,卷夹着一层又一层夜雨和狂风吹打得附近的山腰上大片大片树林成片成片地左摇右晃,并有节奏地发出如海潮巨浪般隆隆巨响,与雨声交杂在一齐,使人感到整个天地在黑夜这场暴风雨中象发了狂一样,震抖不停。
不知为何,在可怕的电光照亮间,没人注意到,有一团黑色的云团,紧紧漂泊在医院大楼顶部上空,久久不散。
李中仍然在车内享受着吞云吐雾的抽烟乐趣,忽然,不知为什么,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莫名其妙地加跳了起来,他突然本能感到,在车后有个东西在盯着他。他不由自主一个转身,透过长长的后车挡风玻璃,他只看见车后茫茫大雨沐浴下一片空地,一个人影也见不到,他看不到有任何东西在盯他。
“神经过敏。”李中骂了自己一句转回头,不知为何,虽看不到人,他却感到车后那片在附近红色路灯下一片血红夜雨空地有种令人莫名其妙的阴森感。
“也许是心理感觉吧!”李中想,他犯了一个错误,他以为车子后面没任何东西,但事实上,在那昏红夜雨空地上,一个人眼无法看到的可怕生灵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车前玻璃上刮雨刷早已停了下来,不知为什么,李中看着这垂在车盖上的刮雨刷,忽然感到有一阵莫名其妙的头晕,四周似乎在旋转,并变得模糊起来,他无法控制,实在太晕眩了,他不由自主闭上双眼倚在座位上睡了起来,不到两分钟,他已打着呼噜进入梦乡了。
就在此时,突然,“刷、刷、刷”随着一阵刮刷声,刮雨刷竟不可思议地自动在玻璃上扫刮起来。而车内它的开关却是关着的。
“王老板,你真是太伤我心了,我为了帮你建这医院,尽心尽力,呕心沥血,不知有多辛苦,现在你这样骂我,真是太忘恩负义了,要不是有我,这医院能这么快建成吗?王老板,这年头象我这样好的人没多少了?”在医院五楼富丽堂皇的院长办公室内,五十来岁,长着一张尖削脸孔的院长白的文发出阵阵阴阳怪气的声音。
“什么?忘恩负义,哈哈哈……”王天盛被气得笑了起来“是谁在这里投入几亿的资金?你那部停在门口臭车,还有你这个装修得比我别墅还名贵的办公室,是谁出的钱?妈的,看不出你的脸皮比牛还要厚啊。”
“对,还有,”王天盛气冲冲地继续叫道“你整天在狂吹的出色交际能力就是拿我的几百万去花天酒地,三岁小孩也会这种交际,妈的,你这个比屎还臭的老东西给我听着,如果在三个月内你在营业中拿不出合理的业绩,你就得滚蛋,明白吗?滚蛋!”王天盛气得拍桌而起。
“你在威胁我,老板,我要提醒你,你只是本院集团股东,当然你有发表你意见的权利,我这个人缺点就是尊重人权,不过,我滚不滚蛋,可不是由你决定,而是由医院董事会决定的。”长得象狐狸眼睛一样的白的文阴阴细气地说“另外我还要提醒你,象我这样懂得经营医院又认识这么多高官的人才全港可没几个,不要以为炒了几下地皮,就以为自己有能力搞医院!”
“你在讽刺我没文化!”王天盛气得整个人胀红了脸“好,你有能耐,我们走着瞧。”王天盛狠狠地再拍了一下桌子“你上星期那些建议休想通过,等着被炒鱿鱼吧!你这老骗子!”王天盛一说完抱起自己公文包,“澎”地一声猛推开办公室门,向门外冲了出去。
“走着瞧!哈哈哈,放心,我一定败光你的钱的!”白的文看着消失于门外王天盛的背影,不由狡猾地笑了起来。
随着“隆隆”雷雨声,王天盛已夹着公文包来到大堂门前,夜雨仍哗啦啦下得很大,在不时电光闪照下,外面空地一片阴森,王天盛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已是深夜十二点半了,老天,他足足和白的文吵了近一个小时。
他转向再看,只见他那部黑色奔驰正在暴雨沐浴下一片黑暗,死气沉沉。
王天盛大“啵”一声打开自己左手的雨伞,一个箭步,急急从大堂门口向外疾冲出,他刚一冲出门外没两步,“哗啦”一声,一阵又急又密的豆大雨点竟迎面横扫过来,一下子没头没脑地打在他头上,胸部上,刹间上身湿成一大片。
“妈的,这鬼天气。”王天盛不由发声诅咒,同时内心也感到一阵奇怪,这阵又急又猛的雨点怎么硬得象石头一样,横着迎面打来,打得他脸上、身上阵阵刺痛,怪异之极!
他很快冲过隆隆大雨的空地,来到自己座驾前,借着身后医院灯光,他隐约见到李中正在睡大觉。王天盛不由一阵怒火,一手拉开车门,狠狠地推了一下李中的头部“给我起来,小子,快开车。”
被推醒的李中愣了一愣,才睁开双眼回头看王天盛,眼神十分呆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清醒意识过来“我怎么睡着了,对……不起,老板,是现在开……开车吗?”
“是傻瓜,快开车。”王天盛怒气冲冲地钻入到车后座沙发上,关上车门后他狠狠地用手拍了一下公文包。想起刚才对他无礼之极的白的文,他就气得炸心炸肺。
“妈的,你这个死老坑,等我下次董事会时我要炒你,还要搞到你倾家荡产,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嚣张!”他占这医院公司百分之三十五股权,虽说这姓白的也有两个大股东作后台,但只要他联合到其它几个股东,他相信他绝对有能力把老东西踢出局。以他商场作风他相信他一定可以玩残白院长。
“扑扑——嗒”一声,李中重新点火后,迅速打灯挂档,一踩油门,奔驰车已在雨中疾起,越过铁门,向医院外驶去……
黑色的奔驰车迅速转弯疾入到弯曲起伏的大摇山环山公路上,闪着灯光医院楼影迅速后退消失在车后起伏的黑暗山峦及夜雨中,雨仍猛下个不停。
李中把车开得很快,深夜近一点环山公路在夜雨和红色路灯交替沐浴辉映下一片血红,令人莫名心慌,不知为什么,李中注意到所过之处公路一片空荡荡,车影全无,虽然这样开起车来十分顺畅,但行驶了七、八公里仍然未见一车,令他感到这回程很不对劲,浑身有种莫名的不自在感。
另外,他发现自己从莫名其妙头晕睡觉到被老板叫醒后,全身十分冰冷,好象是从冰库冰窟里爬出来一样,十分怪异。而在行驶中两边不断向后退去的大片大片的树林在夜雨狂风下摇晃得十分之猛,仿似群魔乱舞一样。一些不时在山坡中出现的白色坟墓在夜雨下显得阴森恐怖之极。
很快,李中已驾着车从大摇山北面半山腰驶到了南面半山腰,但仍然未见一车。
“奇怪,怎么今晚一辆车也看不到,平时可不是这样!”李中握着方向盘,皱起了眉头想。前方只要沿着弯曲向下公路驶多三公里路程,便可驶出大摇山山底出口,进入到宽阔一级高速公路上。
就在这时,突然车前两盏射着灯光柱的车头灯“扑”一声莫名其妙地自动熄灭,同时车子的速度也不可思议地缓缓自动降下速来。
“怎么回事?”李中不由边叫边用脚把油门踩至最尽,但轿车速度仍然越行越慢。完全不受控制。
沙沙,轿车象用光燃油一样再向前滑行了十多米后,“卡嘭”一声,竟自动停了下来,在沥沥大雨中死火了。
“有没有搞错啊,这是怎么回事?我今晚还有美女约会的。”后座的王天盛大不由大声诅骂起来,今晚怎么好象中了邪一样,不断发生令他不快的事情。
“可能死火,可能死火。”被骂得惊惶失措的李中连忙慌乱地扭动了几次点火钥匙,但每次都是“哐——哐——哐……次”地死火,无法点着启动。
“死火,不可能吧!这车很少死火的,开车都开不动,你他妈的真是比猪还要蠢!”见车启动不了,王天盛开始指着李中大骂起来。
“我不知道,老板,会不会是汽油用光了。”李中惊慌地乱答,同时望向油表,但油表里却显示燃油充足。
“你他妈的胡说,我记得今早才加了油,你快给我滚出去,看看是不是发动机坏了,妈的,再开不动一定是你这古惑仔在偷油!”王天盛开始一句骂得比一句凶。
“是,我立即出去。”李中连忙抽起放在椅底的工具袋挂在裤带上,然后一手拿起电筒,另一手接过王天盛扔过来的雨伞,“嘭”一声踢开车门,冒着哗啦啦的大雨,猫身冲了出去……
这时,黑色奔驰车停在了接近南面大摇山近山底出口公路上,但在大雨中,二人都没注意到,有一朵形状古怪的黑色怪云,降得很低、很低,并缓缓飘至这奔驰车的上方,雨,仍下得很大很大,夜更深更深了。
出到车外的李中还未定下神来,突然,“呼”一阵又急又猛的怪异狂风连同暴雨,没头没脑地迎面扑来,一下子把李中手上的雨伞吹起,未待李中反应过来,那把雨伞已一下子被狂风高高直卷上十几米的半空中,并迅速向东面黑暗的山坡林飞去,刹间已在李中视线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活见鬼!”要茫茫大雨下,不知为何,李中已本能感到这阵风不对劲,邪门之极!未容他细想,刹间如瀑布洪水般的倾盆大雨已把他全身打湿。
他没办法,只有浑身湿透的来到车头前,用力打开车盖,他小心翼翼地通过电筒和工具,检查了发动机及有关设备,但搞了七、八分钟却仍发现不了任何问题,奇怪之极!
“妈的,怎么回事?”被大雨淋得象水人一样的李中抹着雨水四泻的脸上,不解地自言。
“嘭”一声,奔驰车后方传来一声划破隆隆雨声金属撞击声,被猛烈雨水打得视线模糊,几乎睁不开双眼的李中用手扫开打在额上的雨水,向后看去,天哪!他看见车后的行李箱盖板间竟自动弹了起来,不知为何,在夜雨电闪下,这漆黑的盖板好象刹间反闪出一股令他莫名头晕眼眩的反光。
他连忙关上前车盖,然后冲到车后,“嘭”一声关上后车盖,“嗬—嗬—嗬—嗬”不知为何,在四周巨大轰鸣雨声中,他发现自己仍然能清楚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同时他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莫名恐惧感,这后车行李盖是锁上的,只有用钥匙才可打开,怎么刚才会不可思议地自动弹起,加上车子莫明其妙自动坏掉,一种本能的巨大恐惧感已迅速洗袭他全身。他本能地感到不对劲。
“喂,你修好没有?”王天盛没好气地叫。
“没有,老板,我……我找不出原因,老板……雨太大了……修理会……很容易触电的……太危险了……”李中在找借口。
“正一饭桶,你这么笨,吃屡去罢!”王天盛怒气冲冲地自己打手机电话。
“老板……我害怕……,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这里不……不对劲!”被大雨狂淋的李中声音也发抖,不知为什么,他已本能直觉到,在四周大雨中似乎有双眼睛在盯着他。
“妈的,怎么回事?”王天盛连续拨了几次电话号码,但奇怪地都打不通家里电话。
这时,在车前座上方挂着的护身铃符,突然无声地自动断开,跌落到黑暗的车底里,但可惜的是,二人都没注意到也看到这奇怪景象。
“有没有搞错,难道那些仆人在偷情。”王天盛又打了一次,这次打通却没人接,他不由恼火道“该不是在泡我老婆吧?”
就在此时,突然,“轰隆”随着一声惊天震耳巨大雷响,一条亮得令人无法睁开双眼闪着白光的弧形闪电,刹间从王、李二人头上不足百米的上空一掠而过,大地震撼,同时把整部奔驰车和李中及附近四周照个一片通白惨亮,白森森可怖之极!
“啊”被闪电照得脸上一片反白的李中发出一声惨叫,脸上一阵刺痛闪过,整个人不由自主跌落到滂沱大雨地上,水花四溅。
“你怎么……么了。”这下吓得王天盛尖声叫道。
“我,我……”李中用手掩着脸,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边叫边打开后车门来到王天盛面前“哎……老板,我的……我的脸很痛很痛。”他边说边松开了掩脸的右手,并指着脸对王天盛说。
借着路灯血红光芒,王天盛定神一看,不由倒吸几口冷气,天啊,李中那湿漉漉右脸上竟莫名的肿黑了一大块,在路灯沥雨交映下显得异常阴森可怕。
“这,这……是怎么回事?”王天盛看着李中脸上那块又大又黑可怕肿块,他看着不由自主感到一阵可怕的寒意已涌上全身。
“刚才……刚才……不对劲……”李中还未讲完,突然“哇”地一声发出令人胆寒肝裂的惨叫声,脸上的肿块象爆米花一样自动炸开,鲜血如雨点喷泉般四溅,一下子喷泻落到王天盛大脸上头上,未等王天盛尖叫,李中已整个人扑倒入后座车内,在老板的身边抱着脸,发出前所未有的惨叫起来。
“中仔……你不要……不要吓我。”吓得魂飞魄散的王天盛尖叫着想推开李中,逃出车外,但双腿却莫名其妙地发软站不起来。
“老板……我的脸很痛……很痛啊……救救我,救我……老板。”李中一边用手掩脸,一边疯狂地在后座的车底翻滚尖叫,象发疯失常一样。
“哇”随着又是一声听得人毛骨恍然惨叫,一大团鲜红人血,从李中口中狂吐出来,刹间喷泻在王天盛名贵西装和沙发上,一片血红,吓人之极!
“救命,救命,快来人啊,快来人啊!”王天盛被彻底吓坏了,只会坐着尖叫,车外,雨仍哗啦啦地下着,在附近红色路灯光芒泛射下,仿佛在下一场血雨似的,阴森吓人。
“哇……哇”李中继续尖叫翻滚,同时王天盛大也注意到,李中的脸在双手掩盖下正在可怕的胀大变形着,并隐隐由红变蓝,阵阵妖异蓝烟,从掩脸的手指缝中冒泻出来,令人胆寒恐惧极!而手臂肤色也由黄变蓝,十分可怕。
“格格格”随着一阵可怕的声音,李中那蓝色手臂肌肉竟不可思议地随声变形,突长出一大块一大块可怕蓝色肌根和一大片黑毛,手掌五指也刹间“格格格”地不可思议变形膨胀,五指突长变形出五只长长尖如利剑的红指甲,手掌也皮肤裂开变成长满蓝色磷甲的巨大鬼掌,骇人极!刹间李中双手已变成比原先胀大了一倍,通过这两具巨大魔鬼手臂间隙,王天盛大发现李中的脸也比原来胀大了一倍,象个巨大可怕西瓜一样,简直恐怖之极!
“救命!”王天盛叫得更骇怖尖厉了。
“哇”一声,李中突然松开掩脸双手,同时竖身从车底跪起,刹间使他脸孔在王天盛大面前呈现出来,同时发出一声恐怖的嗥叫声一个飞身扑上来,用双手一抓抓住王天盛大的衣领。
王天盛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吓得魂飞魄散,天啊,李中的脸孔竟已变成了一副可怕蓝色魔鬼脸孔,可怕的皱纹肌根划遍全脸,那双眼睛凸出胀大得象两盏巨大的灯笼,并刷一声闪起耀眼可怕红光,并张开了布满长长僵尸尖牙的血盘巨口,
“不要……不要……”王天盛大被可怕的景象彻底吓坏了,全身动弹不得,只能本能尖叫,还未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哈哈哈”那变成魔鬼的李中发出一阵有回音阴森狰狞笑声,“刷”已用布满长牙的血盘大口一口把保持着惊呆表情的王天盛大的脑袋咬开了半边,立时,一大团一大团鲜血连同脑浆,如水倒泻般从那剩下的半边脑袋里狂泻出来。
“哈哈哈”变成魔鬼的李中再发出阴森森的狞笑,一口咬着血淋淋的光秃头皮吞下,再张开巨口,“哇哇”地狞笑着狂吮吸王天盛大脑袋里脑浆和血液,鲜血染红了它那张狰狞的脸,魔鬼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兴奋叫声。
雨仍哗啦啦下着。
“烘烘烘”这孤零零在茫茫然大雨下黑色奔驰车突然随声不可思议自动燃烧起来,并迅速烧成一大团一大团黄红色的火焰,烘烘火光映红了附近了树林,在滂沱夜雨下火势却奇怪地越烧越大。
轰隆,一声,一道弧形美丽可怕的闪电划破夜空,刹间照亮了整条可怕的公路。
谁都没注意到,在夜雨下,一团可怕的黑云,缓缓在上空离开了这部燃烧着奔驰车,而车内,李中和王天盛大的尸体正被可怕的魔火燃烧着……雨,仍下着……
第二部
呤呤呤……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把正在床上熟睡的张文吵醒过来,长着一身发达肌肉的他厌烦地伸手拿起电话,有气无力地问“喂,你好。”他身上全是冷汗,显然,这电话把他从一个很不开心的梦中惊醒过来。
“张SIR,我是阿石。”电话里传来了张文助手朱石明的声音。
“什么事?阿石!”张文看了看床边的闹钟,时钟已指向清晨六点正。
“张SIR,我们在大摇山19号公路那里发现一部烧焦的轿车里有两具烧焦尸体,局长叫我通知你立即赶来现场调查,这件命案将由你来负责。请你快赶来吧!”阿石的声音显得十分紧张。
“好,我第一时间赶来!”张文放下电话。他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本来今天他是休假的,他看了看在身边正睡得象死人一样的妻子,不由叹息了一下,看来他打算和妻子去长州玩的计划又落空了。
“总是这样,我每次休息时总要出重大命案,”张文是警局里极负盛名的重案组沙展,今年才三十出头,但由于精明能干,自工作以来已破过十七件大案,最近才调来大摇山区任重案组沙展,据传已是上头此区副局长的人选。可谓意气风发之极!
他迅速换好衣服,随便喝了一口浓茶,连早餐都不吃便匆匆出门而去。
当张文座上自己的丰田座驾时,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今早有种莫名其妙的不舒服感,在打灯开车的刹间,他竟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昨晚发的恶梦。
在今早阿石电话吵醒他之前,他发着一个很古怪的恶梦,他梦见自己一个人在一个下着阴阴细雨的绿色天空下,自己一个人正站在一片布满砾石残墙的废墟中,四周全是迷糊的树林,一片阴绿,一片阴绿……
然后,一切变得迷糊起来,在阴绿天空下,他突然隐约见到有一个全身披着黑色大雨衣袍的黑衣人正一动不动站在废墟边,手中直直握着一把红白相间的交通棒,指着前方斜对面百来米远一座古怪破旧的三层别墅,别墅四面是绿绿山腰树林,这座破别墅楼宇形状是欧美古旧式的,楼顶是古怪三角形状的。不知为何,这破楼别墅时而清晰,时而迷糊,令张文莫名其妙地感到很怪异很不舒服……
然后阿石打来的电话便把张文从这个怪梦中惊醒过来。
“只是个梦,只是个梦!”张文苦笑了一下便以加速驱车驶向大摇山方向。
但不知为何,梦中那古怪的别墅仍在他脑海里闪现,这种欧美旧式楼房似乎是四、五十年代的建筑,现在已很少见这种类型的楼宇了。
不知为何,虽然这个梦并不恐怖,但一种不安的情绪已开始笼罩着他。
当张文的车子来到了大摇山南面山底时,已是朝阳升起,明媚清新的早晨,阵阵大雨过后特有的清凉湿润空气迎面涌来,令人一阵心旷神怡,张文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精神振奋。
当他的车子来到出事现场山林公路上时,早已布满了七、八辆警车、白车及消防车。车顶紧急灯在清晨的空气中闪烁着令人心惊慌的光芒,十几个警方工作人员正在现场走来走去,一条条蓝色的封锁长带已把现场封锁起来,几个身穿交通背心的警察正在推开一些在不停拍照的记者。而一些身穿白衣口罩的检验人员正小心地在烧焦的轿车旁取证。和附近山坡上葱郁的绿色森林美景显得很不对称。张文连忙下车向现场走去。
“文哥,太好了,你来了。”一个年约二十左右,相貌英俊的年轻便衣警察向张文走来,他圆圆的脸上长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还有圆圆可爱的子,使他看上去好象一个娃娃似的。他便是张文的得力助手朱明石。
“阿石,怎么这么多记者?”张文问。
“当然了,文哥,据现场这车车牌显示,这死者极可能是城中地产富豪王天盛和他的司机。你都知最近这条友绯闻不断,那些八卦记者自然会来凑热闹了。”
朱明石停了一下,再道“文哥,我们过去看看吧!等一会儿检验科的人会把他们的尸体送去化验室。”
“喂,张SIR,有什么猛料,听说这一带很邪门的!”一个举着闪光灯的小胡子记者想冲过来采访张文。
“滚开,不要阻差办公。”一个警察迅速推开了他。
张文和朱明石跨过了封锁线,来到烧焦的轿车前,张文定神一看,天啊,这辆黑色的奔驰车已被烧至完全焦黑变形,铁架杆、前车盖完全扭曲焦黑变形,碎焦黑块四布,四个轮胎烧成一滩令人作呕黑色滩状物粘在潮湿的路面上,天啊,这车是被烧通顶了。
烧得变形的焦黑后车门早已打开,“看,”随着朱明石手指的方向,张文定神向内一看,只见两具烧得焦黑变形的人骸尸体,正横七竖八地躺在后座上,一阵阵烧焦的恶臭味随着湿润的空气扑上来,令张文感到一阵恶心。他皱了皱眉,望了几下,然后转身离开,并顺势挥手向尸检人员示意,提示他们可以收尸了。
那两个尸检科工作人员连忙抬起担架奔过来……“现在掌握了什么初步情况。”张文问朱明石。
“根据死者老婆反应,他老公王天盛昨晚由司机李中开车前往新康利医院,时间是夜晚十点左右,之后,便没有他的消息,手机也打不通。虽然死者的身分还是要等验尸报告出来后才能正式确定,但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这车内的死者应该就是他们。”朱明石回答。
“那么你现在可以估计王天盛他们出意外的时间。”
“据刚才一位法医对我说,他目测估计应该是凌晨一点到两点其间。”
“新康利医院。”张文不由自言道“这么说,死者最后去的地方应该就是这医院?这是一个月前在这里刚建成开业的疗养院吗?”他想起他看过报纸,知道大摇山北面最近新起了一座医院。不过他还未曾去看过。
“对,文哥,就是新起的那座医院,听说王天盛的公司有参与这医院的投资,对了文哥,还有一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说。”朱明石面有怪色。
“说吧!”
朱明石停了一下,然后道“王天盛的老婆来电说,她昨晚由半夜十一点开始,打了几十几百次电话给王天盛的手机,但都打不通,还听到一些怪异象呻吟的尖尖电流声,令她非常害怕,她认为这是她老公出事前的凶兆。她还声称她昨晚成晚都没睡在等他老公的电话。”
“哈哈哈,这些有钱人的老婆就是这样的,整天在搞满天神佛,不要去理她这些所谓第六感。”张文不由冷笑了几下。
“对了,文哥,你认为这是车祸还是人为布局谋杀?”朱明石问。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想有两种可能,一是昨晚大雨雷电击中了这部车,引发了这宗惨案,对了,也有可能这是一个精心布局的杀人阴谋。阿石,现在我们就去死者最后去的地方。”张文挥手示意朱明石走向自己的座驾。
“是去新康利医院调查初步情况吗?是不是,文哥?”朱明石已边说边主动走向张文的车子。
“对,你是个醒目仔。”张文笑着回答。
在驱车离开案发现场的途中,开着车的张文一边看着窗外不断向后退去的山林和天空,面上露出了一些不解的神情。
“阿石,我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张文平淡道。
“什么不对劲?”
“我记得昨晚下了一晚很大很大的暴雨。”
“是啊,昨晚的暴雨是今年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听新闻说直到今晨五点才停。”
“这就是不对劲的地方,这么大的雨,不管是出意外还是布局杀人,整部车都不可能烧到如此彻底,这不合理。”张文边讲边已转方向盘把车子驶入到一个向上转弯口,向着后山的新康利医院驶去……
只见雪白共有五层的新康利医院主楼及副楼正耸立于大摇山北面半山腰林中,大片大片葱郁葱绿的森林正分布于四周的山坡上,在阵阵森林特有清新爽润的空气和风中,仿如桃园美景一样,真是一个疗养圣地。
张文的白色丰田正向着这医院全速驶去,当驶到离医院大约百来米远时,突然张文发觉前面路旁倾对着医院方向一山坡凹处,一片残墙败瓦砾石四布的废墟在他眼前呈现,在四周兀起绿林山坡和灿烂阳光下反射出一阵阵怪异气息。
一见到这废墟,一阵莫名其妙的奇怪感直直涌上张文的心头,天啊,这废墟的情景怎么如此熟悉?他一下子便想起,这废墟不正跟自己昨晚发那个古怪的黑衣人怪梦里的废墟的样子一样吗?
张文不由自主地脚踩刹板,本能地把车靠边停在这片灰黄灰白的废墟旁。
“你怎么了,文哥,医院在前面,不是在这里?”朱明石不解地问。
张文并没有在意朱明石的问话。他完全被和他在梦中见到景象一样的废墟吸引住了,奇怪,太不可思议了,他从来没有到过这地方,怎么会在梦中见到,废墟所有的形状模样都一模一样,所不同的是梦中废墟的天空是阴绿色的,散发出一股阴森森令人莫名害怕的气息。而且梦中还有一个全身披着黑色雨衣神秘黑衣人用交通棒指着前方斜对面方向,指着远方一座位于半山腰的三层破旧三角形欧美造型的别墅。
张文顺着梦中黑衣人所指的方向望去,天啊,他不由整个人呆住了,天啊,梦中黑衣人所指的三角形破旧别墅位置不正正就是当前新康利医院所处的位置,所不同的梦中那破旧别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在阳光下闪烁着灿烂反光的医院主楼白墙。
“喂,文哥,你怎么了……”朱明石再推了一推张文。张文这才从半呆半联想状态中清醒过来。他笑了笑对阿石说“没什么,我有点神经过敏!”
讲完重新开车向医院驶去。
白色丰田车很快便进入医院内,在大堂门前停下。张文和朱明石呼吸着下雨过后森林特有的新鲜空气,下车来到医院主楼大堂门前。
不知为什么,在大堂门前,张文无意中抬头望了一下医院大楼的顶部,突然,一阵莫名的头晕竟直涌而来,全身也一阵阵冰冷,不知为何,这大楼上面似乎令他眼睛视线变得刹间模糊,很不舒服。
“文哥,你怎么了?”朱明石显然看出张文不妥。
“没什么?”张文闭目低下头,摇了一下头才定回神说“不知为什么,我好象突然好头晕啊!”同时,他也发觉自己的情绪不知为何也忽然变得很低沉低沉。全身发寒。
“走,我们进去吧!”二人边讲边走入医院里了。
“他昨晚十一点半左右来过这里。这个老家伙,居然异想天开,想不投资便赚大钱,他以为自己炒两下臭地皮就可以管理医院,真是没脑之极!”只见豪华宽大的院长办公室里,瘦瘦高高五十多岁的院长白的文正坐在一张桃木大斑桌后一张老板转椅上,得意洋洋地在喷口水“为了医院的前途,我和他吵了一架,虽然他是大老板大股东,但为了公司,为了能让他赚大钱,我只有忍辱负重地和他据理力争,因为新康利医院只有在我的英明领导下才有机会成为亚洲第一的疗养院,我将以全新的经营方式去管理这医院,这医院必是……”
“前途无限好。”张文豪不犹豫打断白的文的自夸自吹,“那么,王天盛和你吵完架后就离开了,是不是”
“当然,他自知理亏,他良心自责。所以悻悻离去,不过,我大人有大量,我不会计较的。”
“他离去的时间是多少点?”
“时间,可能是十二点半左右吧!太可惜了,我为他感到难过,他没机会看到新康利医院大展鸿图,不然他一定会为他这次投资感到光荣骄傲!”白的文脸上露出了一看便知是假冒的愁容。
张文迅速打断他的假话,单刀直入地问“你对王天盛有何看法?”
“首先,对于王老板的不幸身亡,我致以最深切的问候和难过,我将化悲痛为力量,鞠躬尽瘁地继续工作,愿主保佑他的灵魂上天堂。”白的文还在振振有词。
“院长,你认为他为什么会烧死在车上,白院长,因为你和他有业务上的关系,我希望你能对我们说真实情况,以方便我们破案,我不想听其它的东西。”
张文没好气地说。
“这个,这个……”白的文故意露出一丝愁容,用一种仿佛他是圣人语气说“我这个人,不喜欢讲人坏话。”
“但这时我们需要了解的,不然我们很难破案的。”张文开始不耐妨了。
“放心吧,我们警方对一切提供案件线索的证据资历料都是保密的。”朱明石接上道。
“协助警方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白的文一脸严肃地讲完忽然又小声道“我个人认为,王天盛是死于谋杀,是一场可怕的阴谋布局。”
“为什么?”
“你们不知道,我的老板除了热爱和平外还热爱搞女人,我曾对他多次奉劝,色字头上一把刀,但他豪不理会,错把忠言当奸言,他虽然风流而不下流,但经常去夜总会和大陆寻欢作乐,还包了十个以上的情妇,听说他最喜欢勾引有夫之妇,而且他商场一向作风都十分狠毒,先后把十几个对手搞得不是破产就是发疯,你想想,这么多情妇,一定会带来一大批情敌,这么多破产对手,一定会带来一大批仇人,这么多仇敌,他想不横死也不行啊!我估计,一定是他的仇敌杀人后烧尸毁迹,现在很多连环杀手都是喜欢烧尸,炸尸的,他一定是给人惨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世事如云,人间如梦,对于他的死,我真的很痛心啊!
要是他早把公司业务全部交给我打理,结果一定不是这样的,我会为他一一化解这些冤结的,我还会感化他……“
“够了,白院长,你提供的资料已经很足够了。”张文闭上双眼,打断白的文的话,从胸衣里抽出一张名片“谢谢你提供的资料,如果你以后还想起什么重要的情况,请第一时间致电通知我们。”
“一定,一定,我会义不容辞。”白的文站起身接过张文的名片“我一定会做过协助警方的好公民,对了,这些苹果,你们还不快吃!”白的文边讲边把桌上放满苹果块的水果盆推至二人面前。
张文随手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后放下,然后起身告辞道“不好意思,我们还要重任在身,我们先走了。”
“那里,那里,两位慢走,有什么需要请立即致电给我。”白的文满脸笑容地送二人出门。
当张文和朱明石来到电梯处时,三部电梯却奇怪地等了很久也未上来,只停在了二楼。后来一个经过的护工告诉二人,三部电梯刚刚一齐坏了,请他们走楼梯。
医院的楼梯是一级级直字形向下的,不知为何,张文一向身体强壮,但此时却莫名其妙地感到十分疲劳,他极不情愿地一级级一步步沿着阶梯向下走。
“今天真倒霉,怎么我们一离开电梯就坏?”朱明石显得很不高兴。
“这只是意外。”张文苦笑道。不知为何,他感到医院里的空气似乎十分阴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他莫名心慌的气息,阴白阴白绿间的墙上在灯光下反闪烁出一股仿如坟墓里反光。他全身变得又软又酸,老是想回家睡觉,他从前可不是这样。他是一个无论地任何时候都可以保持高昂斗志的警官,怎么今天来了这医院后变得如此奇怪!
二人刚刚来到地下大堂时,只见大堂门外走进两个身穿黑色牧衣服的修道士进来,其中一个是外国人,长着一头金发和把络缌胡子。身材高大,脸上神情肃然,年约四十左右,显然是个神父。手上拿着圣水瓶和圣经。另一个年约二十左右,是个长相漂亮的本地修女,手上拿着一把大大银色十字架。二人正是张文认识的七龙弯区天主教堂神父莫特和修女张珊灵。
“你好!神父,什么风把你吹来这里?”张文连忙走上去打招呼。
神父莫特呆了一呆,然后认出张文,连忙笑着迎上去,抱了抱张文“你好,张SIR,好久未见了!”他边讲边介绍身边的修女“这是阿灵,你还记得吗?她已从意大利神学院进修回来了!”
“当然记得,张小姐,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张文笑着和张珊灵握了握手,不知为何,他看出张珊灵脸色很差很青白。
“你怎么了,张小姐?是不是有病?”
“不是,不知为什么?我一走进这里就很不舒服,这里好象,好象很阴冷,好象不欢迎我们进来。”
“哈哈哈……”朱明石不由笑了起来“你们不是有十字架,什么都不怕吗?”
“别开这种玩笑。”张文连忙叫止朱明石,因为他自己也有同感。
“刚才我进来时还在门口莫名其妙地摔了一跤。”莫特神父也苦笑着讲“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一位过身天主教友作祈祷。她昨晚在这医院的防空洞里出意外死了,我们将为她作场安息祈祷,让她的灵魂升上天堂。”莫特神父反问“张SIR,你又来干什么?”
“来查案,刚才那院长居然用变质苹果来招待我,我对这医院没好印象!”
张文有些怒火道,这就是他刚才吃苹果只咬一口的原因。
“老朋友,可以和我一齐去太平间作祈祷吗?”不知为何,莫特神父想找个人陪。
“好吧!我们一齐去吧!”张文回答。
位于大堂地下东面尽头处太平间内,在阴森森日光灯沐浴下一块平台上,一块白布正覆盖着一具尸体,停尸台周围则有两个小孩和一个面容悲伤的中年男子在哭泣着。显然是死者的丈夫和孩子。
莫特神父走上去,安慰了一下死者的家属,然后来到尸体前,他先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手势,然后再洒了几片圣水。
然后他拿着圣经,拉开了盖尸布,立时一张青白,凝结着恐怕狰狞僵硬可怕的中年女子脸孔在他眼前呈现,血红变黑舌头直直从张开口中伸出,那双眼睛睁开得大大的,仿佛死前见过可怕东西似的。她正是昨晚急救死去的女子。
不知为何,张文一见到这女子脸孔上死不瞑目的眼睛,他突然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脚软和冰冷,后背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寒意。
莫特神父也发了一下颤抖,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并挥手喃喃在死者脸上作起祈祷起来“我走过死亡之谷的阴影……尘归尘,土归土,愿主带走你的灵魂,安息吧,夫人!”
在作完祈祷后,莫特神父合上圣经,然后对张珊灵道“你用那个意大利带来的十字架帮她作个祈福吧!”
闭着双眼和神父一齐念经文的修女张珊灵这时才睁开双眼,拿起这把足有三十厘米长的十字架,念着经文缓缓把十字架放到死者的头部上,做十字祈福。
但当她的十字架放到离死者额头上不到一寸时,刷一声,十字架中心镶着红宝石竟闪起一团红光,突然原本光滑青白女死者额头上竟应声闪现出三粒发着耀眼红光的红色血点,怪异之极!这三个闪光朱砂寺般血点光芒和十字架发出红光交映在一齐,把停尸台附近照个一片通红,也把莫特神父和张珊灵的脸映个一片血红,吓人之极!
“不”张珊灵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惊恐神色,尖叫了一声,而张文和死者家属门也被不可思议地景象吓得目瞪口呆。
“把仪式完成。”莫特神父坚定地对张珊灵说。
惊恐的张珊灵这才定下神来,用闪着红光十字架点了点死者的额头,然后再收回,当十字架离开死者脸部后,死者额上那三个闪光的红点也自动消失了。
十字架的红光也自动熄灭。死者脸部又回复到原来的样子中。
收回十字架的张珊灵全身发抖,连连后退,“嘭”一声她竟惊慌地撞到身后墙上。
“不要怕,主会帮助我们的,阿灵,你要注意仪态!”莫特神父讲完地着呆若木鸡的三个死者家属说“不用怕,刚才是十字架在显示神迹,贵夫人的灵魂已经得到了安息,放心吧,先生!”
“谢谢你,神父。”那中年男子哭着说“看来以后我要改信天主教了!”
张文和朱明石则曾机走上去,仔细地检查看了女死者的额头,这时什么血点都看不见了。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神父!”朱明石不由问道。
“我们出去讲吧!这里不方便,我觉得这医院里有一股邪气。我们出去吧!”
莫特神父一边扶着惊慌的张珊灵,一边小声地对张文他们说。
当张文开着车驶离新康利医院的最初途中,张文、朱明石、莫特和张珊灵四人都一言不发,仿佛本能感到有种力量在使他们莫明其妙地保持沉默。
当车子转了几个弯,把新康利医院远远抛离开他们视线,医院的大楼消失在绿色山腰绿林中,众人才莫明其妙地松了一口气。
“神父,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十字架会发光,死者的脸上会显现出三颗发光的红点,然后又消失,这太不可思议了?”张文握着方向盘边驾驶边问。
“你相不相信世界上存在着一种超自然的邪恶力量?”莫特神父声音发抖地问。
“我不相信,我这个人一向不信鬼神。”张文苦笑着说。
“世界上是存在神迹的,你知不知道阿灵那把银质十字架的来历?”莫特神父说。
接着张珊灵道“这十字架是我在罗马神学院进修时一个道行高深的大主教送给我的,因为据传这个十字架曾得到过圣灵圣光沐浴,所以具有不可思议的神力。当时我第一次一见到这十字架,便手掌不可思议地流血,这大主教认为这是显迹我和这十字架有缘,所以送给我,他还告诉我,这种有灵光神力十字架全世界不超过三十个。”
“那么刚才究竟是什么意思?”朱明石问。
“那是十字架在显迹,我在罗马的导师是个驱魔神父,他曾在神学课给我上过一门功课,这门功课是魔鬼学,是我最不喜欢的一门功课,我因害怕只学了一半。后来他告诉我,主教送给我的那个十字架是专门为死者灵魂作祈福的。如果是一般死者,十字架会豪无反应。但如果死者是被超自然力量所杀的,十字架就会发出不可思议的红色灵光,尸体额头会在祈福那刻闪出红色光点,如果是一粒,那表明死者是被幽灵所杀,但一般幽灵是不愿伤人的。除非它们受到威胁。
如果是两粒,那表明死者是被恶鬼怪所杀,恶鬼怪见人就害,不论这人是好是坏。
但如果是三粒,那表明死者是被道行极高妖魔所杀,妖魔杀人是最可怕的,因为它有很强的法力,玩弄常人易如反掌,一般来讲,驱魔师都能收服恶鬼怪,但对付妖魔就不是这么容易了,很多时,驱魔师都不是妖魔的对手。所以我认为,这死者……这死者是被妖魔所杀的。“张珊灵声音发抖地说出了她的结论。
“哈哈哈……”朱明石无法忍住大笑起来“那我们会不会被妖魔杀死啊!”
这句玩笑当场吓得张珊灵尖叫了一声。莫特神父连忙扶住她,正色道“张SIR,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怀疑这医院里居住着一个可怕的妖魔,我担心可能继续有人死,我一知该怎么办?”一讲完这句话,神父所在后座的挡风玻璃竟“卡嚓”发出一声尖裂声,极之吓人,挡风玻璃竟裂出几道裂缝。
这一声当场吓得众人一齐回头一看,天啊,只见后面长长玻璃车窗竟在没有受外力的情况下自动爆裂出几条长长的曲线裂痕。简直不可思议之极,大家心中刹间不由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怖。
“扑通、扑通、扑通……”张文感到自己心脏在猛跳,他本能地感到害怕。他心中有个可怕的想法,王天盛的死会不会也是……他拼命压下了内心这种可怕想法。强打笑容对神父说“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神父,这完全是无稽之谈,我不相信世界上存在着妖魔。”
“是啊,鬼由心生,这只是你们的感觉。”朱明石也打趣道。
“那是因为你们没见过,它们是存在的,一旦它们有了力量,它们会带来可怕的灾难。”莫特神父用颤抖声音道。同时,他心中也感到十分惶恐,刚才后车窗莫名自动裂开是个不祥之兆,他记得他老师堂泽宁讲过,魔鬼出现前总是会出现凶兆的。
第三部
张文驾驶的丰田车很快驶到了莫特神父所居七龙区教堂区,属于教会的几幢礼拜堂、钟楼、修道士宿舍在阳光下都闪闪生辉,令人感到一阵神圣的宁静。
远方的钟楼正传来阵阵“当当当”钟声,显然信徒们正在做礼拜堂里做礼拜。
张文停下车,转头对莫特神父说“慢走,神父。”
“朋友。我必须走了,主会保佑你的。”莫特神父和张珊灵走出车门,向张文作告别。
“张SIR,你要小心,世界上有些东西是很可怕的。”张珊灵一脸认真的对张文说。
“放心吧,我们警察是有皇气的,不怕鬼怪。”张文讲完,便关上车门,说了声“再见。”便驱车离去。
“你相不相信刚才莫特神父的话。”张文边驾驶边问朱明石,他正开车回警局。
“我不信,我怀疑那十字架里有机关,可发出红光和投射红点,现在这个世界什么都有,我个人认为,他们两个在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以便向我们传道。”
朱明石显得不顾一屑。
“但我了解莫特神父的为人,他不是那种喜欢装神弄鬼的人。”
“文哥,有句话叫做知人口面不知心。不过。”朱明石停了一下,接着说“我听说新康利医院由筹建到开业出了很多意外,听说好象已经有两个护士先后奇怪自杀,我估计可能是这些传闻对神父他们产生了先入为主的影响。”
“也许是吧!”张文无空再想其它事情了,因为警局今天还要很多工作和会议等着他。他加速把车开回去……
望着张文的车子消失于转弯口远处,莫特神父呆呆地长叹了口气,而张珊灵则要走回在南面的女修道院。
在二人临告别前,莫特神父问“你真的觉得那医院里有可怕的超自然力量,刚才会不会只是一场幻觉?”
“绝不是,神父,反正我们要小心。”张珊灵苦笑着说。“可惜我的导师在半年前已过身,不然我可以打电话问他怎么办?”
“我还是希望刚才一切只是我们的错觉。”莫特神父苦笑道,他曾学过心理学,了解见过一些自以为自己是邪魔附身或是狼人的人其实只不过是精神病妄想狂病人。真正妖魔其实是不多的。
七龙区教堂一共有八十多位天主教修道士,其中有四个神父,其中之一是莫特神父。当礼拜的市民散去后,莫特神父独自一人走进教堂,在圣母圣坛前跪下,默默地祈祷“我主上帝,请你怜悯这个世界的罪人,如果有邪魔作崇,求你赐给我们力量和希望,阿门!”讲完祈祷弥撒后,莫特神父走出礼拜堂。
当他走出堂外后,有一阵怪风,呼呼呼,微微地吹过他身旁栏基边的一排花灌草丛,吹得一些花叶四散,莫特神父并不太在意,直直从旁走过,可惜,他没注意到,这阵怪风吹过后,几只在花上飞舞的蝴蝶竟莫名其妙地自动直直跌落到花草底处,挣扎了一下,便怪异的僵直直地死去了,好象刹间被这阵怪风杀掉一样。
又到了午餐时间了,位于礼拜堂左面的修士饭堂里,八十多位神父、修道士一齐来到吃饭,一排排餐桌上已摆好了各式各样的饭菜。
当他们依次坐下后,便由教堂首席神父大主教贾仁龙站起来,并示意大家与他一齐站起,他们首先一齐闭眼双手放于胸前,并念起圣经诗歌,唱感恩的圣歌,做起餐前弥撒来。
但圣歌唱到一半时,忽然,一个年青的修道士“啊”地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并用手捂着肚子,弯下身大声呻吟起来“啊……主教,我……我肚子痛,啊,可不可以……去厕所。”他的脸上满额泠汗,表情痛苦得扭曲变形。
贾仁龙非常厌恶地看了看这年青修道士一眼,这不正是他最讨厌的修士张信言,这小子一向十分反叛,喜欢胡闹,在宿舍里放摇滚乐,经常在夜晚出入修女院,最喜欢去感化妓女,现在又在唱圣歌的神圣时刻搞肚泻。简直是目无教规!
但为了避免影响大家吃饭的情绪,他强压怒火没好气地说“去,快去吧!不要在这里令人反胃。”
张信言立即掩着肚子飞扑狂奔向厕所方向。其实他也不知为何,刚才圣歌唱到一半,他便感到一阵晕眩,接着肚子如翻龙倒海般剧痛起来,全身冷汗如雨般散出,他念早又没吃什么坏东西,怎么会这样?
但肚子实在太痛了,肛门好象随时会爆炸一样,他无法细想了,尖叫着掩肚向男厕狂奔。
饭堂里,当众人唱完圣歌后一齐坐下,准备吃饭。
正当大家拿起刀叉筷子准备进食时,突然,“当当当当”一阵阵疯狂尖锐的教堂敲钟声从二十多米远高高钟楼上传来,极之急速震耳,象发了疯一样直涌进来,当场听得莫特神父几乎心脏跳破喉咙,整个人连人带椅,被疯狂钟声震惊得跌到地上。其余众人,不是惊呆得站起就是跌下,有几个还冲到饭堂门口,望向二十多米远高高钟楼顶部,他们隐隐见到在墙栏中只露出上半身巨大铜钟正在疯狂晃动,发出“当当当当”令人心惊肉跳的疯狂钟声。
“奇怪,现在又不是敲钟时间,我又没叫人打钟,谁这么大胆,竟敢冒犯教堂规条乱敲钟!”贾仁龙不由龙颜大怒,要知道这种乱敲钟是对主的不敬行为。
“李青羽,王锦,你们两人立即赶去钟楼顶部看看,看是那个混蛋在敲钟,把他给我抓住!”贾仁龙转过身,向两个年青的修道士发出命令。
“是”那二人立即飞一般从饭堂门口跑出,跑向北面二十多米远那足有三层楼高的钟楼,疯狂的钟声还是“当当当当”地厉响个不停,仿佛要震破撕裂这座有七十多年历史的天主教堂似的。
不知为何,贾仁龙和莫特神父也本能地感到一种莫名的怪感,这阵“当当当”疯狂钟声响得异常妖异尖厉刺耳。与平时庄严沉重的钟声完全不同。仿似地狱里号叫惨叫一样,听得人心血沸腾,寒意弥漫,仿佛钟声中带有魔性一样!
“天啊,怎么这天这么阴沉,刚才还是阳光灿烂的!”另一个在门边的修道士一边听看钟声,一边看着外面天空说道。
莫特神父也顺势向门外天空望去,天啊,他记得中午进饭堂吃饭前整个天空还是一片蔚蓝,万里无云,阳光灿烂,怎么只是一刹间,现在整个天空已变成一片昏昏暗暗,大片阴沉乌云密布,仿佛随时要把天空压下来一样,天色也变得灰蒙蒙黑暗起来,仿似准备要来一场大暴雨似的。
呼呼呼,同时阵阵阴冷的狂风已在门外吹卷起来,刹间抛卷起草坪上落叶、沙石,四处飞舞,漫天旋转,四周的大树也被吹得箫箫作响,仿似在悲泣一样。
“奇怪,这鬼天气怎么这么怪?”贾仁龙也道。外面飞沙走石乌云密布简直就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当当当”恐怖钟声响得更疯狂了。
不知为何,莫特神父已本能感到,这天气,这钟声不对劲,不知跟自己今天上午去新康利医院以及回来后做那个祈祷有没有关系。他心脏砰砰砰地猛跳,他觉得这似乎是一种可怕力量在警告他。
而贾仁龙看到王李二人身影跑进钟楼大门外,才松了一口气,同时,他有种莫名的怪感,怎么今天中午象中了邪一样。
“那个混蛋一定逃不了,哈哈。”同时,贾仁龙笑了起来,因为钟楼只有一条上下楼梯,当王李二人冲进去时,楼顶的钟声还在响个不停,除非敲钟这小子跳楼,不然他没可能逃脱。
过了一会儿,疯狂的钟声突然停止了,贾仁龙自言道“好啊,一定是那小子被抓住了。”
“我们吃饭吧!”随着贾仁龙的声音,众人一齐回到原先的座位上,吃起饭来。
“今天的沙律菜做得不错。”坐回桌上的贾仁龙院长津津有味地吃着蔬菜沙律和面包。高兴万分。
“我想一定是附近的不良少年在搞的恶作剧,等一下捉住他我们应该感化他,而不是送他去警局。”另一个四十多岁叫司马堂的神父边吃饭边对对贾仁龙说。
“是,主是仁慈的,我们应该让他成为教徒。”贾仁龙振振有词“我还要送本圣经给他。”
只有莫特神父,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外已停下钟声的钟楼。他注意到,天色变得更阴沉了,风也更大了,他也感到自己害怕感更大了。
不一会儿,只见王锦、李青羽气喘吁吁地从钟楼底大门跑出来,跑过空地,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贾院长面前“院长,奇怪了,上面没人,我们看不到人。没人在敲钟!”
“什么!”贾仁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整个人霍地站起“这不可能,没人,没人敲这钟钟声怎么会响得这么疯狂。”
“我不知道。”脸上露出一副惊恐之色的王锦声音有点发抖地道“真奇怪,当我们跑上二楼到三楼的楼梯时,钟声还是在疯狂地响,但当我们一踏上三楼的顶层地面,钟声就立即停止了。我们仔细地找遍了整个三楼,却一个人影也找不到,太奇怪了,院长,我……我害怕。”
“是啊,而且不知为什么,三楼钟房里空气十分寒冷,很奇怪啊!”李青羽也接上道。
还未等二人讲完,突然“当当当当”一阵阵疯狂尖厉吓人钟声又再从钟楼顶部传出,象发了狂一样听得人心脏莫名其妙随着钟声节拍急跳,这次钟响得更疯狂更妖异,仿佛有上百个人在疯狂摇钟一样。
“妈的,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不是说没人在上面吗?”贾仁龙怒气冲冲地对着王李二人喝道。
而王锦和李青羽二人,则吓得面面相觑,脸上尽是吓呆的神情。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去捉那个混蛋!你们听到了没有,快给我滚去!”贾仁龙大发雷霆。“捉不到人不用下来。”
“是……”吓得惊惶失措的二人连忙转身再向钟楼跑去。
“还有你,把他们的午饭也带上去,捉不到人就让他们在那里守一个下午!”贾仁龙恶狠狠地转身命令身后另一个年青修士。
“是”那个修道士连忙应声去也。
“当当当当”“一定是个臭小孩在捣乱。”在阵阵钟声下,莫特神父注意到,贾仁龙的面部表情变得十分凶恶。“等一下捉住那个臭小孩,我要狠狠地打他的屁股,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院长……院长……”莫特神父想劝讲一下怒火冲天的贾仁龙院长。
“闭嘴,你这个虚伪自大的伪神父。”贾仁龙恶狠狠地盯着莫特神父,在“当当当当”疯狂妖异仿佛钟声伴奏下,只见贾仁龙面部表情变得象是莫特仇人一样,恶毒地盯着莫特神父“你他妈的是屡便,屡便神父!所以你给我闭嘴!”
“这……这……”莫特神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耳,贾仁龙院长居然在粗言烂语骂他,他记得自己一向和贾仁龙无过节,而且贾为人极忠厚仁慈,怎么今天中午变得暴躁无比,四周众修士也一齐以惊奇的目光望着贾仁龙院长。
“看什么!”贾仁龙怒气冲天地大喝道“有什么好看,通通给我坐下吃饭。”众修士在院长权威下不得不纷纷坐下。
当当当当,李王二人身影再冲入钟楼后,钟声仍然疯狂响个不停。莫特神父望着着怒容恶相的贾仁龙院长,已隐隐本能直觉到,是这阵疯狂怪异的钟声影响了贾仁龙院长的情绪,他隐隐感到这阵钟声带有阵阵魔性,与平日礼拜钟声完全不同。
李青羽和王锦带着惶恐,再冲上去,同上次一样,他们在跑上楼梯时,钟声仍在当当当当疯狂响个不停,响得整个楼梯都在发抖,仿佛随时要倒塌下来一样。当他们刚一冲上三楼,一踏上三楼地面上,疯狂可怕的钟声忽然刹间停了下来,沉寂下来。
二人定神向中央位置铜钟一望去,奇怪,巨大的铜钟已变得纹丝不动,一片死气沉沉。可如果按刚才冲上三楼狂响钟声来看。既便停住摇钟控杆,这巨大铜钟至少还要余震晃一、两分钟才可停下,根本不可能在一瞬间完全静止下来,而四周则一个人影也见不到,整个顶楼一片空荡荡,这太不可思议了。
二人对望了一下,不由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由后背升起,同时,二人已本能感到,这顶楼的空气变得异常阴冷,令他们十分不舒服。
嗬—嗬—嗬—嗬,二人突然仿佛听到一阵沉重的呼吸声响起,不由吓了一跳各自对望,这时才发现这阵沉重的呼吸声原来是从各自对方鼻上发出,这时二人才各自松下一口气,原来这是二人上气不接下气跑上来喘气声。
他们接着把整个顶楼各个角落都找遍了,仍然一个人影也找不到。
“这次惨了,我们要在这里守到晚上了。”二人不由苦笑道,同时,他们注意到。外面的天空黑暗阴沉下来,笼罩了整个教堂上空,不知为何,这阴晦灰黑的大片大片乌云令二人感到阵阵莫名的害怕……
因肚痛异常的张信言此刻正坐在饭堂另一面远处厕所里一个格间里,他正痛苦地坐在马桶上,大便一块一块地从屁股里泻出来,他无意中低头看了看,见到是一大片一大片血红屡便不有血肉血液,天啊,他不由头皮一阵发麻,怎么大便会变成这样可怕?这会不会是自己有大病的先兆?
“叮”一声,突然他头顶上那盏黄色的灯泡自动熄灭,一下子,他所处整个格间里处于一片黑暗中,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灯又亮回。紧接着灯又亮又熄地闪烁了几下,张信言不由感到一阵奇怪,这灯是怎么回事?象发了狂有病一样,可惜他没注意到,在他身后抽水箱里,一缕怪异细长的绿色浓烟正缓缓地从箱盖空隙中泻出,并缓缓扩散起来。
笃、笃、笃、突然,张信言厕所格门外响起一阵急速的敲门声,显然,有人在外面催他快点用厕。
“喂,兄弟,这里有很多厕所格间。”张信言大声道,他记得他进来时整个厕所十个格间都是开着空无一人的,如果有人进来大可用另外九间。
“笃、笃、笃”那阵敲门声响得更急更猛烈,显得十分凶恶凶猛,连张信言也感受到,这阵敲门声不怀好意。
“你神经病啊!”张信言低下头,通过格门下方,他看见一双黑色高筒皮鞋正站在门外,显然有人在外面敲门。
“笃、笃、笃”回答张信言的是这阵更狠更恶的拍门声,这次响得十分吓人仿佛要把整个格门推翻一样。这次张信言真的恼火了“太可恶了,这样吵人。”他一个箭步站起,一推推开格门,定神一看。
天啊,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吓得他尖叫一声,门外空地上屹立着竟是一对空空的黑色高筒皮鞋,上面什么人也没有,可是,可是,刚才他明明是看见这皮鞋在门外,而有人则是在“笃、笃、笃”地敲门。
还未等张信言定下神来,“烘”一声,这双皮鞋突然不可思议地随声冒起一团白烟,白烟过后,皮鞋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不,有鬼!!有鬼!”当场吓得张信言尖叫一声,整个人跳出格间,向门外狂奔出去,他冲出门外狂跑了一会儿后定下身来,回身定神一看,“啊”他不由再次尖叫一声,天啊,他竟又跑回到自己所处的厕所里,而且还是停在自己所在格间门前。但他记得刚才自己明明是已经跑出了厕所的门外,怎么一停下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太可怕了!
“嘭”一声,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厕所门外大门已尖啸着自动关上,一下子把张信言关在厕所里,同时,一大片一大片的闪光绿色烟雾从他所在格间涌出,一下子已淹没弥漫遍整个厕所。如海水般把张信言一个人团团包围住了。
“笃、笃、笃”同时,十个格间的格门也不可思议地由头至尾自动关上,一下子把张信言吓得整个人双腿发软,完全吓呆住了,一阵莫名其妙巨大恐怖感迅速洗袭他全身。
同时,随着一阵金属旋声,张信言不由顺声转头一看,天啊,是厕所洗手盘上的自来水水龙开关自动旋转打开,一大片一大片鲜红鲜红的人血,从水龙头中淀出落下,刹间鲜血四溅,染红了白色洗手瓷盘,恐怖之极!
同时“啊……”整个厕所里响起了阴森森的女人歌声。
“不要,不要,不要杀了我……”张信言吓得全身毛发直直竖起,一边尖叫一边张着惶恐的眼睛,看着四周弥漫的绿雾烟,此时绿烟在歌声中变得更浓更可怕了,伸手几乎难见五指,而阵阵绿光也闪烁地更妖异,阵阵有回音仿似地狱呻吟惨号的阴森森女人歌声象是从迷雾的四面八方涌来,将他团团包围。直听得张信言头晕脑转,不由尖叫着本能地用双手掩耳。
“不……不……”同时掩着耳的张信言也看到绿光妖烟掩映下的洗手盘的长镜,竟不可思议地随着歌声变成一片绿光,在镜子里绿光中,一个闪着红光的可怕人影正在镜子里由远至近向他迫来。
“刷”一声尖响,突然一道刺眼白光从镜子里绿光中射出,不偏不倚,正正击中张信言的额头,“啊”张信言发出一声前所未有的惨叫,整个额头被可怕白光击穿而过,从后脑穿出,当场血肉横飞,脑浆四溅,同时张信言全身被这可怕的魔法定住,无法动弹,在临死前一刻,他终于看到这可怕白光是从镜子里红光人影射出,天啊,这不是人,是个……“刷”一声,随着张信言最后一声惨叫,这镜子里射出白光好象一把长长大刀一样一个泰山压顶由头向下一扫,“卡隆”一声,张信言由头至脚,应声在白光扫劈中爆裂开直直两半,带着临死前恐惧表情左右两半身躯,直直向后倒下,发出“蓬”地一声沉重落地声。
跌到地上裂开两半的张信言尸体上,一大团一大团鲜血和五颜六色内脏,从裂开身体里泻出来,刹间染红了整个地面,同时,迷雾中传来了一阵阵阴森森可怕“哈哈哈哈”魔鬼笑声,笑声是从闪着绿光的镜子里发出来的,然后镜子里怪异绿光和绿烟在笑声中渐渐消失了,消散了……
一场令莫特神父觉得恐怖的午餐终于结束了,午饭过后修道士们午休自由时间,修士们有的回宿舍睡觉,有的三五成群在走廊里谈心。而阴沉的天空则下起了一场绵绵细雨。
莫特神父望着如牛毛般随风飘散烟雾般细雨沐浴下的东面草坪,有种莫名其妙的怪异感,他本能感到这场细雨及灰暗黑沉的天空仿佛是某种力量似的,在朦朦细雨下钟楼虽然停止了疯狂的击响,但不知为何,他望着这雨烟迷离的钟楼,感觉有那么一刹,这高高的钟楼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脸孔东西,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不”莫特神父连忙摇了摇头,定回神清醒过来,也许刚才的一切全是自己的错觉吧!也许刚才的钟声真是只是个小孩子的恶作剧,哪里有什么超自然力量?
他转回头,向自己的宿舍走去,当他经过饭堂旁的厨房时,忽然,他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和瓷片打碎声,紧接着,几个身穿带有油渍白衣厨房工作人员尖叫着从里同冲出来。
“澎”一声,其中一个冲出来小胡子大汉和莫特神父撞个正怀,二人一齐跌到地上,而其它人则尖叫着从二人身边掠过。
“出了什么事?怎么回事?”莫特神父不由呻吟着从地上爬起。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那个小胡子厨师脸上露出了惊恐万分的表情“房子里的碟子、盘子、碗、刀、叉象发了疯一样四处飞来飞去,吓死人啊!太可怕了”
“会不会这只是你的幻觉?”
“里面有鬼,有鬼,走得快好世界!”小胡子厉声叫完,竟抛下莫特神父,落荒而逃。
“怎么回事?”莫特神父连忙冲入厨房,定神向内一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只见厨房里闪亮起一大片不知在那里发出的阴森森绿光,在绿光下,一大批碟盘如飞碟般自动四处乱飞乱撞,发出“乒乓碰碰”地激烈撞击声,碎片如雨点般从墙上爆泻飞下,象在表演一场碎片舞似的,一些砧板、刀、椅子竟在半空中沿着圆圈形状快速旋转,并发出呼呼呼可怕的啸声,而那一大批筷子、餐刀叉,则如旋风般到处直线上下左右飞转,天啊,整个厨房象发了疯一样,不可思议可怕之极!
还未等吓得魂飞魄散的莫特神父反应过来,“嗖嗖嗖”突然十几件闪着寒光的物件直挺挺地从半空中向他飞打过来,莫特神父急忙飞身趴下,“嘭嘭嘭”那十几件物件从他头上掠过,打在他身后木门上。
莫特神父定回神抬头一看,天啊,木门上插着的是十几把寒光闪闪的菜刀、叉和餐刀,当场吓得他全身冒出一身冷汗,就差那么点点,他就会被这些刀叉射中,变成刺猬,命丧黄泉。
几乎同时,“轰隆”一声,厨房里所有在半空中飞舞的物件好象刹间失去力量一样,突然齐齐自动从半空中落下,发出一连串巨大撞击声于地面上。同时,厨房里的绿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个被这阵声音吸引来的修士战战兢兢地从门外走入来,扶起莫特神父,问“出了什么事?”
“我……我……我……”吓得呆如木鸡的莫特神父只会不停地重复这句话。
那几个修士定神一看,天啊,整个厨房狼籍一片,碎片四布,桌椅倒立,锅灶四翻,自来水水龙头不知飞去了那里,喷出自来水象喷泉四处飞溅!整个厨房凌乱得象倒转过来一样,骇人之极!
还未等莫特神父完全回过神来,只见外面传来一阵人声,接着几个修士从门外跑进来,他们神色惶恐地对莫特神父叫道“神父!神父!……”
“什么事?”莫特神父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形了。
“不得了,莫特神父,厕所里……死了人。”一个修士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厕所方向道“死得恐怖啊!”
这下当场震惊得莫特神父和修士们一齐冲出门外,只见外面四周,三五成群的修士从各个楼宇奔出,飞扑向厕所方向。显然他们也收到这个消息。
莫特神父不由一阵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飞奔过去。
阴沉沉的细雨仍在下着,厕所门口挤满几十个修士,并不时从里面传出尖叫声和哭泣声,显然厕所发生了可怕的死亡事件。
“让一让,让一让。”莫特神父接命在人群中挤开一条路,挤到最前面,向厕所里定神一看,不看犹自可,一看他不由倒吸几口冷气,双脚发软几乎晕倒。
太可怕了,厕所里惨死的正是午餐时肚痛的张信言,天啊,他的尸体竟被血淋淋撕开两边,大片大片绿黑色的血液连同血淋淋的肝、心脏、肠胃从分裂的身躯中倒泻出来,在阴暗昏黄的灯光下变得十分狰狞恶心。
同时,当莫特神父望向死者的脸容时,只见血淋淋裂开成两边的张信言残脸变得下分狰狞,残脸上的眼睛睁得大凸凸的,好象死不瞑目或在临死前见到前所未有的可怕东西一样。
有那么一刹,当莫特神父和死者那两副半边残脸上眼睛一相碰时,他仿佛感到这双眼睛正活生生直勾勾地望着自己。
刹间,莫特神父感到全身一阵冰冷,一阵莫名的头晕迎面而来,他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眼,摇了一摇头部定回神来。他感到有一种可怕恐怖气息仿佛正从尸体上向他涌来。
“阿门,愿主保佑你的灵魂升上天堂。”莫特神父闭上双眼,惶恐地用发抖的双手划十字于胸前,为死者作祈祷。旁边的修士见状也纷纷闭上眼睛,象莫特一样为死者作祈祷。而另外一些人,则分别跑去电话处向警局报案和向院长报告。
祈祷完,面无表情的莫特神父离开人群,面容苍白地独自一人走到钟楼附近一片草坪中,雨仍绵绵阴阴地下着,不知为何,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冷冰冰的雨点打在他脸上头上,令他全身更是寒意直升。他不由自主地本能闪出一个念头,张信言的死会不会跟他今早去新康利医院有关?
未容他细想,有一个年青的修士已向他奔来,是一个二十多岁英俊青年,“神父,电话室里有你的电话。”
“是谁的?”
“不知道,只知道是找你的。”年青修士讲完离开了。
会不会是张文或者张珊灵打来的?莫特神父边想边呆滞地跑去位于礼堂左面电话室。
当他木然地走入电话室时,里面空无一人,他来到电话机前,拿起话筒有气无力问“谁?”
“哈哈哈……”电话里传来一阵阴森森可怕有回音的笑声,当场吓得莫特神父双耳发嗡,全身几乎瘫痪在地!
“听着,你不要再去新康利医院,你什么也不知道,不然,你会象你刚才那位朋友张信言一样死掉,哈哈哈。”阴森森的声音仿佛从天边地狱传来一样,同时,一阵阵怪异如地狱里鬼惨叫呻吟声在电流声的伴奏下在阴森森的笑声中响起。
电话里这阵可怕声音一讲完,“烘”一声,莫特神父所持听的电话机竟不可思议地自动燃烧起来,烘烘火声和妖异红火刹间淹没整部电话,火舌沿着电线直向莫特所持话筒飞爬过来。
“啊”莫特神父尖叫一声,吓得不由自主地扔开话筒,望着烧成一团火团的电话,莫特神父不由吓得连连忙后退,这时,连电话旁的电话簿本也不可思议地自动“烘烘烘”燃烧起来,
刹间映红了整个电话室。
“不”莫特神父无法忍受了,他“哇”地一声直挺挺跑出电话室,冲到草坪上,哭泣起来,同时,几个路过的修士发现电话室着火,也连忙大叫着冲进去灭火。
而莫特神父,则呆然地豪无反应,他呆呆地来到一座树下的长椅上,坐下用手掩着脸哭了起来,这个阴雨的下午太可怕了。
同时,远方也传来了“呜呜呜”的警车声,显然厕所里的惨案已令它们赶来了。
教堂上空天色仍是一片阴沉,很乌很晦,可惜的是,没人注意到,有一朵黑色的怪云,渐渐飘离开教堂远去了……
第四部
而在这个下着阴沉细雨的下午,张文回到警局大楼后在自己办公室处理了一些文件,并在两点时参加了局长主持的一次例行周会。
“阿文,你的脸怎么这么青白,是不是有病?”在散会时,局长沙度龙发现张文脸色一片惨白,眼睛下晕圈又黑又大,十分吓人,好象很多天没睡过觉一样。
“不,局长,我没有病,只是不知为什么,好象很疲劳。”张文笑着摇了摇头,不知为何,自从今早去了新康利医院后,便全身酸软,全身寒冷,晕眩得十分不舒服。
而且他脑海里老是在不停闪现今早和莫特神父在太平间里奇怪景象和车上的对话。
“不,不,我是个警察,怎么可以相信神父讲鬼神之类的东西。”张文内心小声地对自己讲。
“阿文,如果你不舒服,这件案件我可以叫其它的沙展负责。”沙局长问。
“不,不,我只要小休一下就可以,放心吧,局长,我一定会查出这件重案的真凶的。”张文强抖精神道。
回到办公室后,张文吩咐朱明石及助手阿谭、阿奇寻找有关王天盛及其商业对手背景资料等。
“对,阿石,如果你有空,顺便帮我查一查新康利医院对面那片废墟的前身资料。”张文在朱明石准备出门前吩咐道。不知为何,他有种莫名的冲动本能,想查那片废墟资料,因为今早那个黑衣人怪梦,仍在他脑海里挥之不散。
他似乎感觉到,这梦似乎在想告诉他什么似的。
当手下们全出去后,张文关上房门,他实在太晕眩太酸软了,全身好象一点力气也没有,身边的办公桌、墙壁也似乎变得迷糊起来。
“我要休息一下,我要休息一下,”张文小声地一边自言一边靠在沙发上睡了起来,不知不觉间,他很快睡着了……“阿文……阿文……阿文……”
迷迷糊糊间,张文听到有一个小孩声音在呼唤他,这声音好遥远好熟悉啊!但他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是谁的声音。他感觉到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听过这把声音。
然后,他抬起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黑暗中,有个十岁左右穿着白色衣服的小男孩正站在一个巴士站牌下向他挥手,这小男孩脸孔时而迷糊,时而清晰,天啊,张文想起了,这是他小时候最好的朋友小强,巴士站牌旁是模模糊糊黑暗山坡,这不是他们小时候常来玩的新界大水库旁,这是进入水库转弯角路口。只要一转弯向前,便可到达水库旁。
“阿文……快过来,我们今天要去钓鱼,你忘记了吗?”小强在挥着手叫,这时他变成正骑在一辆少年自行车上,而另一手则推着一辆空空的自行车,在黑暗中,小强的模样又变成迷糊了。
“对,我来了,阿强!”天啊,张文发现自己好象时光倒流一样,变回了小孩的模样,他快乐地叫着向小强奔了过去……然后一片迷糊,一片迷糊……有那么刹间,迷糊间,小文发现自己正骑着自行车和形象模糊又清晰的小强一齐骑着自行车,在一片黑暗荒无的水库湖边山林公路上飞疾,“哈哈哈”随着二人童真笑声,一个白色的风筝不时在二人头上飞舞,怪异之极!
“阿文,你要小心,你要小心。”在黑暗模糊的行驶中,小强突然边踩车边转头对张文说,声音飘然迷离,若有若无。
“小心什么?小心什么?”张文高兴地踩着车问。他转头望小强,不知为何,每次他转头望向小强时,小强的脸孔就会变得模糊。
“不要再去新康利医院,不要再去新康利医院,小文,记住我的话,那里太可怕了,那里太可怕了。”小强边踩边说,同时,他的脸孔在阿文眼前突然变得清晰了,天啊,这是一张血淋淋满眼满口都流着血线的惨白死人小孩脸孔。
“不”阿文不由尖声叫道,“嘭”一声,整个人被吓得连人带车,不由自主跌翻在地上,然后,天啊,地也是空的,阿文尖叫着连人带车跌入到一片无尽向下的黑暗深渊中去……
“啊”张文尖叫着整个人从可怕的恶梦中叫醒过来,他挣扎着睁开双眼整个人从沙发上跳起,谢天谢地,原来只是场梦,他呆呆地站在办公室里,发现自己全身满额都是如雨下的冷汗,全身一片僵硬,整个人大口地大口地喘气。
他足足喘了两分钟气,才定回神来,神智返回到现实中来。他坐下来,回想刚才的怪异恶梦,不由感到一股寒意直直从后背升上全身,小强、小强,天啊,多么熟悉的多么远旧的同伴名字啊,那是他十岁时最要好的邻居小孩子朋友,但是他已经死了。死了很多年了。
小强是在他十岁时在水库边玩水时被淹死的,据说尸体足足过了三天才浮出水面,为这位小伙伴的惨死,张文还记得他当时足足情绪低落了一年。
可现在,现在死了近二十年的小强怎么会在自己梦中出现了,他都已几乎遗忘了这位小伙伴。
“不要再去新康利医院,不要再去新康利医院……”不知为何,恶梦中小强冷冰冰阴森森的声音不停在张文脑海里闪过,难道是小强的鬼魂在托梦警告自己。
“这只是个梦,这只是个梦!”张文大大声自我安慰。但他仍感到一阵可怕的奇怪,这十几年来,他从来未发梦见过小强,怎么现在会无缘无故梦见他。
未容他细想,“笃、笃、笃”门声又响起来了。
“进来!”随着张文的声音,一个助手推开房门进了来,他正是小谭,手上正拿着一批资料文件。
“张SIR,我已经去了王天盛的公司拿到了一些有关他的商业资料回来。”小谭边讲边把文件放在了张文的桌上。
“张SIR,你的气色怎么这么差?”显然,小谭也注意到张文的脸色。
“没什么,只是发了场恶梦罢了。”张文苦笑着看了看窗外,已是一片黄昏下午夕阳,他看了看手上的表,已是下午五点了,自己竟一睡睡了三个小时。他还记得他入睡时窗外是下着阴阴细雨的,可现在已是红红的傍晚阳光。
“对了,张SIR,刚才我经过七龙区教堂时,那里正人山人海,那一区的兄弟们正去那里!”
一听到七龙区教堂,张文不由全身一震,那不正是莫特神父的教堂,一股可怕的寒意在他心头升起,他发觉自己声音也变形了“出什么……什么事了?”
“有人被杀了,那里出了一级命案,真是吓人啊,有个修士在厕所里被人活生生撕裂开两边杀死了,一定是狂人所为,太可怕了!”小谭笑着讲。
“什么,有修士被杀!”一听到骇人的消息,张文不由全身一震,一种恐怖的害怕感直袭他全身,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会不会是莫特神父遇害,一想到这里,他只感到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是啊!七龙区重案组已接手此案,太可怕了,连神圣的教堂都会出狂人杀人案!”
“死者……死者……是谁?”张文感到阵阵冰冷,需鼓起勇气才奋力吐出这个问题。
“好象是个姓张的二十来岁的年青修士!”小谭笑着讲,同时,他发觉张文的表情怪异非常,死死盯着自己,脸上全是豆状的冷汗。
一听到死者不是莫特神父,张文这时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向后靠在沙发上,大大吐出几口气,定回神来。
“你怎么了,张SIR,”小谭注意到张文如释负重的神情“你怎么好象很紧张似的。”
“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今天情绪不太好罢了。”
“那我先出去办点其它事吧!”小谭站起向出去了。
“一切都正常,这只不过是凶杀案!”定回神来张文喃喃自道。
夕阳冉冉降下,傍晚渐渐来临。
在成片成片翠绿山林包围下的新康利医院四周,阵阵寒泠的山风正从森林中吹向医院,傍晚天色一片阴森。
在医院主楼外的外围铁栏墙保安哨亭里,龙伯望着一片昏红的天空,感到一阵莫名的阴沉。
他低下头,望了望伏在他脚下的灰黄色大狼狗阿黄,它和另一头叫阿沉的狼狗是前一段时间配置的,而阿沉目前正在护工带领下大医院后面花园草坪中巡逻。
他低下头,望了望伏在脚下灰黄色大狼狗阿黄,阿黄和另一只叫阿沉的狼狗是前一段时间才配置的,而阿沉目前正在护工带领下正在医院主楼巡逻。
龙伯发现阿黄显得无精打采,精神显得十分颓废,老是想睡,和它第一天来时完全不同,龙伯看着阿黄,有种莫名的心慌。
龙伯还记得第一晚阿黄和阿沉值班时,它们象完全发了狂一样,老是莫名其妙对着空地、半空狂吠,好象医院里有一个看不见的敌人似的。
尤其是对医院左面那山坡底的防空洞,这防空洞据说是以前日军留下的,防空洞只是用钢铁栏门锁起来,本来医院里有人向白院长建议把防空洞彻底封起来,但白院长认为这防空洞以后可用作贮物室用,所以拒绝。他甚至还为防空洞上面做了防滑斜坡。
但龙伯认为这是一个错误,因为这个防空洞很不吉利,昨晚又在那里死了一个女人,昨晚是安仔带那个找儿子的女人进防空洞的,要是他在场,一定不会让安仔这样做。
安仔昨晚那一脸惶恐的说话又不停地在龙伯脑海里闪过。
“龙伯,是那个女人一定要进去的,她说她听到儿子在防空洞里唱歌,可是我什么也听不到。”
“我记得我和那女人明明是查完了整个防空洞后一齐出了来,我是记得我明明是等她出来后才锁上钢铁大门的,可是,可是真的太可怕了。我一锁好门,她竟在我面前刷地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跟着我听到一声”啊“尖惨叫声从防空洞里传出来,是那女人的声音,天啊,那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太可怕太不可思议了,她明明在我身边,怎么会这样一下子不见了,好象瞬间被一种可怕的力量移形换影一样。我吓得等到后面的几个护工赶来后,才一齐费力打开钢铁门,冲过长长的笔直通道,在转弯口角发现她竟……竟全身血淋淋地昏倒在地上,太可怕太诡秘了,我连忙和护工们一齐抬她出去抢救,龙伯,我讲的全是真的,这里真的很邪门啊!”
想起安仔这些话,龙伯不由自言道“这防空洞真的很邪门啊!”其实在一个月前医院刚开业他来担任保安主任时,他就听到这个防空洞的传闻。据说在建这医院时死了九个地盘工人和疯了四个工人中,其中有两个就是在休息时贪好玩进了这防空洞转转,可出来后一个在第二天工作时因棚架突然莫名其妙地松脱而从高空跌下摔死,另一个则在吃完午餐时突然哈哈哈地疯狂笑了两个小时后彻底疯掉,被送进了青山精神病院。自此后基建公司用钢铁门锁了这防空洞,自此意外事故不断,甚至最后建斜坡时还是死了人,而且龙伯还听到一些古怪的传闻,说有时会在深夜会有奇怪的绿光在防空洞上方山坡一带闪现。
有时,在晚上当值时,龙伯经常会有一种被无形监视的感觉,加上听说还有两个开业后来上班的护士竟奇怪地在家里自杀,虽然白院长成功地封杀了这个消息,但龙伯还是私底下听到一些可怕的传闻,如电梯在晚上莫明其妙地自动上落,药房里发生过酒精瓶自动飞来飞去……等等,这一切似乎都证明,这医院里的确存在着一种超自然的力量。
龙伯手下的保安组,已在开业这一个月来先后走了三批,其中两个才值了一个晚班,第二天早上便连辞职报告也不打扔下工作服逃之夭夭。虽然他们死也不肯讲是什么事情,但龙伯还是本能地猜到,他们肯定是在晚上巡逻时见到了一些可怕的东西。
本来今晚是保安安仔和余仔当值的,可安仔刚刚打电话来说发高烧重感冒,所以请假,而余仔要晚上八点才来到,现在人手不足,龙伯唯要硬着头皮今晚加夜班。
“汪、汪、汪”随着一阵狗叫声,只见在医院后花园巡逻完回来狼狗阿沉在一个护工带领下走回来。阿黄也“汪、汪、汪”地吠着冲了出去,两头大狼狗亲热地交错在一齐,用头部互相交吻。
“有没有情况?”龙伯问。
“没什么,只不过回来路过主楼左面那防空洞时,它垂下头夹着尾巴,呜呜低咽,好象很害怕什么东西似的。”护工讲完,把阿沉的狗绳交回到龙伯手上。
在医院三楼307号病房里,护士阿艳正推着药品车进来了。
象宾馆房间一样有独立厕所的病房里,两位病人正睡在雪白的病床上。其中一个是山羊胡子的病人,是位姓汪的小老板,另一个则是个中年男子,据讲是个二世组,二人均是来这里疗养慢性病的。
“准备打针了。”阿艳停下车道。
“姑娘,我……我……”那山羊胡子病人面带惶恐地似乎想问什么?
“我什么,快伸出屁股来!”阿艳一脸严肃。
“等一下,姑娘,我……我想问,这里是不是有人在半夜唱歌?”
“神经病,你当这里是菜市场啊,这里是医院,医院有规定不准这样的,先生!”
“但是,但是自从我半个月前住进来后,经常在半夜里听到有一种阴森森的女人歌声,有次还在这里的阳台窗外响起,可是我又看不见人,真的很可怕啊!”山羊胡子病人一脸害怕道。
“那是你的幻听,我怎么没听见?”旁边另一个中年人笑道。
“你睡觉象头猪,当然不知道了!”山羊胡子老人反驳道。
“这些我没这空管,我现在要讲的是,快伸出屁股,准备打针!”阿艳没好气地大声说。
在晚上七点左右,莫特神父终于鼓起勇气,打了个电话给张珊灵所在的女子修道院。
接电话的却是张珊灵的舍友女修士阿珍“喂,请问是谁找珊灵?”她的声音听上去好象有点发抖。
“我是莫特神父,我找珊灵有点事!”莫特神父有点不安,怎么张珊灵不在,他其实是想向张珊灵借那个有灵力十字架。
“原来是莫特神父,我是阿珍,珊灵她……她……”阿珍的声音显得有点不安。
天啊,不是又出事了!莫特神父不由一阵头皮发麻,他声音僵硬地问“珊灵,珊灵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她刚才和一个教友出去买东西时给一个道友{即吸毒的人}抢劫,不但抢走了她的文包,还抢走了她身上的银质十字架,而且她还在纠缠中被这个劫汉打伤了手部,她现在正警局里报案,她刚刚打过电话给我,她可能还要去医院包扎一下伤口,可能要比较晚才能回来,我很难过,神父,你知道,那个十字架一直是她的珍藏。”
听到珊灵没出大事,莫特神父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心中却有种莫名的奇怪,怎么这么巧,他想向珊灵借十字架,这十字架便被人抢走,他感到似乎有种隐隐不妥。
“阿珍,等珊灵回来叫她给个电话我,我今晚会在203房等她的电话。”莫特神父决定要把今天自己可怕经历告诉珊灵,看如何是好。
“好的,我会照做的。”
“谢谢,愿主保佑你。”莫特神父放下电话。
虽然他是个资深的牧师,不过,他对驱魔术一向一无所知,他不知是否应该把今天可怕的事及对张信言死的怀疑告诉贾院长。不过贾院长一向是个比较相信科学的神父,一向对什么样恶魔附身之类的东西嗤之以鼻。他认为真正的邪魔作崇是很小的,大部份的所谓邪魔作崇只是精神病妄想狂症状发作。
他不知如何是好。
第五部
今晚的月亮很圆很圆,很光很白,阴森森析惨白月光洒在大摇山公路上,整条公路仿佛铺上一层白色如死人白骨般地毯。
陆满林正开着一辆红色跑车缓缓在月光沐浴下驶到了医院的铁门前。龙伯连忙拉开铁门另一半,让陆满林的车子驶了进来。
陆满林把车子停在医院主楼旁的空地上,他关掉车头灯熄火后,便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陆医生,晚上好!”保安哨亭里龙伯向他打招呼。
“谢谢!”随着陆满林的回答。一阵“汪、汪、汪”凶猛狗吠声在他耳边响起,陆满林定神一看,原来是龙伯身边的两头大狼狗。
“我的天,龙伯,你这两头狗是不是太凶了。”陆满林笑着问。
“没办法,人手不够,白院长又不肯再招人,没有它们,我真的不敢值班啊!”
“为什么,我不明白?”
龙伯苦笑着回答“真奇怪,自从我来了这医院后,都不知为什么,当我晚上值班时,总感觉好象有什么可怕似的,总觉得身体很冷很冷,真的,没有阿黄和阿沉陪我,我真的不敢什值夜班的。”
“哈哈,而且它们不用发薪水,可以二十四小时工作,龙伯,有这么两条狼狗,相信再恶的贼也不敢来这里。,对了,余仔呢?”
“那臭小子还没到,都八点了。”龙伯看着手表,愤愤道。
“你可要看好这两头狗,不要让它们伤人。”
“放心吧,陆医生,我会小心的。”
二人正讲话际,此时在主楼上方四楼上一间黑黑没人居住的病房窗口,竟不可思议地自动打开,刚好陆满林无意中向上望去,他看见这窗口正缓缓打开,借着惨白月光照射,他看不见有任何人影在窗子的房间里。
“也许是风吹开的吧!”陆满林边想边转回头,向医院大楼走去。
不过,他错了,在四楼那个无人黑暗房间里,一个人眼看不见的可怕生灵正倚在窗口边,它恶狠狠地盯着下方的陆满林,发出了一阵低沉可怕的妖异呻吟声……
陆满林很快通过大堂电梯,上到了三楼,三楼西边尽头处是他的主任办公室,他要回那里换上医生服。他今早离开时已关好锁好门窗的。
不知为何,走在一片白幽幽的光管照射下的阴白走廊上,陆满林竟有种莫名的阴森感,整条走廊的空气似乎十分阴冷,明显和大堂的空气很不同。
两边的病房大都关着,本来这层有26间房间,52张床位,但目前只住着十来个病人,前几晚还有两个老病人奇怪地死在床上,加上还有离开的病人声称半夜会有声音和他们谈话,但却看不见人,所以不肯再住下去。加上这层两个老护士在家里莫明其妙自杀事件,使整个新康利医院的病人走了相当部份。
当陆满林来到自己办公房门前,正准备掏钥匙开门时,忽然,他听见办公室内有一阵莫名的“吱吱”声,不知为何,他有种感觉,门没锁!他连忙一推竟推开了门,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呼”立时一阵又阴又冷的阴风迎面吹来,一下子吹得陆满林只觉得全身一阵毛骨恍然,头发汗毛直直竖起。
这阵风当场令他不由自主倒退两步,全身一片僵硬冰冻,他急忙走进去,打开房灯,定神一看,不看犹自可,一看他不由整个人惊呆住了,天啊,他的办公室象翻了天一样,纸片、文件、书本撒满在地,桌上的陶瓷雄马倒在桌上,茶杯四翻,地上的盆景倒卧,办公桌上的抽屈全部自动打开,而房子里的窗口已全部打开,外面的阵阵风正冉冉吹进来。吹得桌上残纸四飞,整个办公室好象被什么彻底抄翻了天一样。
“奇怪,我记得我今早明明是锁好的窗口和房门的,只有我才有进这房间的钥匙,怎么会变成这样?”陆满林看着一片狼籍的办公室,不由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惊,不过,今晚他还有重要工作要做,他顾不上细思这件不可思议的事那么多了,他匆匆关上窗口,收拾了一下,然后换上挂有工作号牌的医生工作服。
原来今晚他回来打算和实习医生王明解剖昨晚死去那中年女子的尸体,因为他对此女子的死觉得很奇怪,怎么会莫明其妙在防空洞里伤得这么重?究竟是什么力量造成的?他并不相信保安余仔所讲的什么女子不见了然后在防空洞里受重伤之类的怪谈。他要搞清楚这女子的死因,因为他是个有责任感的医生。
另外,他对昨晚的莫名停电也非常怒火,他认为这是白院长的责任,因为他听到过一些有关医院建工白院长为节省金钱而用低劣产品的传闻。他认为可能是手术室内电板问题。
陆满林迅速打了个电话到地下解剖室,实习医生王明正在那里等着他。尸体已从冷藏库里取出。
陆满林立时离开办公室,匆匆走到走廊里,向电梯间走去,在乘电梯下地下解剖室时,他和一名叫阿艳护士一齐在电梯里交谈。
“陆大夫,这么晚回来干什么?”
“我要解剖一下昨晚死去的那个女子,已确定死因。”
“大夫,”阿艳面带惊恐地讲“关于那女子,有件事,很奇怪,你知不知道?”
“什么事?”阿艳迟疑了一下,说“昨晚那女人是为了寻找七岁的儿子出了事,可今早她老公带同神父来祈祷时,那七岁的儿子也在,你知不知道昨晚那女人找他时,他去了什么地方?”
“他去了那里,他不是失踪了吗?”陆满林不由皱眉道,昨天那位中年女子如果不是寻找这个七岁的儿子,就不会出事?“
“他原来去了我们医院一百多米远斜面那片废墟,是那个小孩今早自己对我讲的。”
“什么?不会吧!天这么黑,一个七岁的小男孩这么大胆,在荒郊中去那么远的地方?”陆满林不解地道。同时也明白到为什么昨晚那女人找不到她儿子。
“不,那小孩说,是有一群会说人话的猪带它去废墟去玩,还一直玩到今早,最后给他爸爸发现。”阿艳面带惊色。
“姑娘,你是不是搞错了,猪也会说话,这不大可能吧!”陆满林不由开始笑道。
“不,那小孩说是真的,他还说只有他才看见那群猪,我们则全部看不见,是那群猪走进医院里,带他去废墟玩的,一直玩到凌晨五点那群猪就消失了,陆大夫,你知不知道那医院的前身是什么?”阿艳脸色都变白了。
“是什么?”
“是个屠猪场,听人说不知为什么后来火灾没了,我怕,我怕是那群猪的鬼魂,太邪门了,大夫!”
“哈哈哈”陆满林不由狂笑了起来“按你这么说,每天全世界都死为这么多动物,那么岂不是整个世界都是鬼魂。”他一向最讨厌这些鬼神之类迷信东西。
同时,“叮咚”一声,电梯已到底了地下大堂,在临出门时,阿艳对陆满林说了最后一段话“大夫,我害怕,那小孩还说,那群会说话的猪对他说,我们的医院里还居住着一个更可怕的神,那神会有一天让医院里的人全死光。”
“哈哈,姑娘,我真的很害怕,不如你去当驱鬼道姑算了。”陆满林笑着离开了电梯。
很快,穿过了长长的通道,陆满林来到了地下解剖室前,一个长着小胡子的青年医生王明正站在门前等着他。
“可以开始了吗?”王明问。
“可以!”陆满林点了点头,二人一齐走了进去……
在傍晚时,拿着一大叠资料的朱明石走进了张文的办公室。
在朱明石的资料报告中张文得知王天盛的背景非常复杂,他是十年前靠炒非法外汇期指起家的,据传和一些黑社会集团关系密切,由于他本人狂妄自大,所以道致他结下的仇家非常多,当前还有十几宗地产生意纠纷官司还未了结。估计查出凶手将会十分困难。
“对了,你有没有查查新康利医院对面那片废墟的资料?”张文由鬼使神差地想起了那个黑衣人的恶梦。
“有,我到地政署部门查过,原来这片废墟十年前是一个屠猪场,是由一个猪肉商在大摇山投资兴建的。”
“屠猪场?”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三个字,张文有种莫名其妙的舒服感。
“不过,这个屠猪场建成后才开业一个月便一场大火而彻底烧毁了,那场火空足足烧死了二十八个工人,当年轰动一时!”
“对,我以前好象也听过。”张文记得自己读中学时似乎听到一座设在荒效屠场严重火灾事件新闻。
“不过,”朱明石突然小声道“文哥,其实这则新闻有一些很可怕的内部消息,我在警方的机密档案里查到一些从未公开过的资料,真的很邪门啊!”
“什么资料。”
“那场屠猪场火灾只有一个唯一幸存者工人,他在医院里对警方说事发那晚很恐怖,先是在深夜时有一团红光进入了屠场,接着发生了火灾,他还说火灾时那些猪还象发了疯一样冲出来,袭击工人咬工人吸工人的血,最后还机器设备大爆炸引发全面火灾,只有他一个逃出生天,他说是邪魔作崇道致猪群吃人和火灾,当时警方当他精神病人送了去青山医院,三天后竟莫明其妙地吐血而死。后来连屠场老板也在一个月后跳楼自杀,张SIR,这废墟真的很邪门的!”
“这的确太可怕了!”张文一阵心寒,“阿石,你认为……认为这世界上真的有邪魔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当年的警方请来医生认为,这个工人是因为火灾中同伴全死光只剩下他一个,道致精神刺激过度神经错乱而产生幻觉。不过,他被人送去青山医院时还在不停大叫,大摇山里有个魔灵,大摇山里有个魔灵……,当然,这些已是十年前的旧事了,文哥,这片废墟和王天盛的案有什么关系?”朱明石显然不明。
“我只不过想多查几条线索罢了,”张文笑了笑。
“对了,文哥,今晚我还要去泡妞,我先下班了,今天真是太忙了。”朱明石讲完便离开了,张文剩下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办公室里,他面无表情地坐了半个小时,突然,不知为何,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他有种莫名的冲动,他想现在就去那个屠猪场的废墟,他感到有种奇怪的预感,也许这片废墟会告诉他什么似的。
“我要去看一看!”张文连忙打了个电话回家给妻子安丽,告诉她迟点回家,安丽非常不高兴地答应了。
张文盖上电话,突然,他感觉似乎有人正在窗外望着他,他本能地转过头向窗一看,原来是在室灯下自己在窗上的映像在望自己。
他对自己的映像笑了笑,然后出门而去……
在一片冷冰冰的惨白灯光照射下,一具全身变成灰青的裸体女尸已躺在冷冰冰的钢铁停尸台上,平台上的不锈钢在灯光下闪烁出一股带着冰冷寒气的金属反光。
在陆满林指挥下,已穿上手套和戴上口罩的王明拿起了手术刀,手术刀在灯光下闪掠过一股透人肝胆的寒气,他把刀递到死者头上方,长长吸了口气,不知为何,这女尸脸上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用手合了几次都合不上,他不由想起一个传说,因冤枉和横祸而死的人因冤气太重死不瞑目而合不上眼睛的。
“快点开始吧!阿明。”陆满林看得出王明面有俱色,本来他可以亲自操刀,但他想让王明多点学习机会。
在陆满林的手势示意下,王明拿起了手术刀,从青白硬僵的尸体胸部开始,“刷—刷一拉”随着一阵干脆的刀割声,闪着寒光的刀已从胸部成一直线剖至下腹,切开一条长长裂缝。
立时,一大团一大团血红的鲜血从尸体割开的皮肤中泻流出来,这时王明的手无意中碰了一下这些涌出的血,“啊”王明突然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并不由自主地掉下手中解剖刀,捉着自己碰到血的手指呻吟着。
“阿明,出了什么事?”这当场吓了陆满林一跳,惊恐地问。
“这血……这血,怎么象开水一样烫,烫……”王明尖叫着,天啊,他那碰到血的手指上手套竟冒着吓人的白烟,竟被热蚀出一个洞口来!他真的被烫伤了。
“这怎么……可能?”陆满林不由惊恐尖叫道,尸体是存放在冷藏柜里的,怎么可能血会象开水一样热,更何况还是个死人。
他定回神向解剖台上望去,天啊,不看犹自可,一看他不由整个人呆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只见一大团一大团发着热的黑烟竟“沙沙”地从尸体剖开裂缝中直直冒升上来,一大团一大团变成诡异绿色的人血随着前面的红血,大片大片地从裂缝里涌出来,并发着“劈劈啪啪”地可怕沸腾声,这些沸腾的绿血还应声沸泛起一团团带着泡沫的水花,阵阵妖异的绿烟从绿血中升起,极之恐怖不可思议!
“这……这……是怎么了……?”陆满林不由厉声叫道,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场面,这根本不合科学常理!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怖感刹间由他脚升至头部全身,他连忙拿起一把用来切骨头的长刀,走上前,小心翼翼用刀把尸体上胸腹剖开的裂缝一挑翻开,一刹间,他看见了尸体上由胸至腹的内脏情况,天啊,哪有什么内脏,陆满林睁得恐惧大眼定定呆住,尸体原本心脏肺胃内腔里面竟全是蛆虫,一大团一大团白色的蛆虫布满了整个尸体内腔,阵阵黑烟从大片大片结成团状令人作呕的蛆虫群隙间冒出来,并发出可怕的吱吱声,这些蛆虫个头大得不可思议,比平常大一倍,它们似乎正津津有味地狂吸吮着尸体内剩余残脏,阵阵绿色的沸血,从蛆虫群蠕动中流散出来。
“啊”这下吓得陆满林面无人色,连连后退,这太可怕了,完全不合理,只有在荒山中暴尸几十天的死人才会腐化成布满蛆虫,可这死者是昨天才死的,而且尸体还一直放在冰柜里,蛆虫是根本不可能生存的!
太吓人太怪异了,陆满林刹间已全身全头都是冷汗虚汗,“澎”一声,整个人已后退撞至冷冰冰的墙上,头皮一阵发麻,他本能地感到这情况不对劲,这些蛆虫不对头,散发出一阵妖异的怪气。
王明刚比较年轻,比较大胆,他望着冒黑烟绿烟的尸体内腔里漫山遍野蠕动的蛆虫群,不由在一阵莫名的奇怪本能下,硬着头皮走近,他那口罩上惊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当他来到尸体上方时,口罩竟莫名地松脱落下,但他毫不理会,反而呆呆地望着眼前这可怕的景象,尸体里缓缓蠕动着恶心白色蛆虫群在绿烟中发出了阵阵令人头晕脑眩象电流一样的“嗡嗡”声。
“陆老师,这是怎么回事?”还未等呆呆站在尸体面前的王明反应过来,突然“烘烘”随着一阵恐怖吓人声响,尸体内腔那大团的白色蛆虫群竟应声如满天飞花般从里面飞散出来,
紧接着王明发出一声令人寒肝胆破的尖叫声,“呼烘”一声一大片群白色蛆虫已刹间淹叮满他的头部,立时,王明脸上的鲜血四处飞溅喷泻出来,天啊,这些白色的蛆虫居然在咬穿他的脸孔向他的脑袋里钻去!
王明可怖地尖叫着完全变了形的声音,双手疯狂地向头上抓,想用手抓下那些如黄蜂般叮得实实的白色蛆虫,说时迟,那时快,随着“烘烘隆”再一声厉响,尸体内更多的白色蛆虫群随声如满天飞雪瀑布般一层接着一层飞扑过来,刹间已一层盖过一层,一下子淹没了王明的头部和双手,密密麻麻彻底把王明的头和双手围封起来,一大团一大团血红血红的人血和脑浆,从一层又一层麻麻密密白蛆虫群隙间泻流出来,染红了其中一些雪白蛆虫,天啊,它们已钻吃到王明的大脑里去了,简直恐怖骇人之极!
王明发出了前所未有仿如地狱号叫的恐怖叫声,前后摇晃着,象一个全身布满密蜂蜂人一样,向着陆满林走来,而陆满林则吓得尖叫一声,连滚带爬推开大门,冲到门外长长的走廊里,发出凄厉尖锐的惨叫声“救命!救命!快来人啊!”
这恐怖可怕的尖叫声从走廊里传出,一下子如涟漪般冲散到地下大堂空气中,震撼了整个大堂的工作人员,雪白光滑的大堂地面上空气仿佛刹间被这可怕的尖叫声震碎一样,一些刚从花园里散步回来的病人吓得有的瘫痪在地,而一些护士、护工、医生则纷纷涌向解剖室的走廊,他们都被尖叫声吓得心惊肉跳,刹时间,一阵前所未有恐怖紧张气息已刹间淹没整个大堂。
“啊、啊”被一层又一层的白蛆虫叮满的王明疯狂地哇哇叫着,发出一阵阵令人心寒可怕惨叫声,摇晃挥舞着布满一层又一层厚厚凶猛白蛆虫的手臂,摇晃着撞出解剖室大门,也冲到走廊上来。
几个冲到最前面几个医生和护士与陆满林迎面相遇,同时,他们也看到身后象蛆虫人怪物一样尖叫着的王明,这可怕的情面不由吓得他们尖叫着转头跑回大堂,其中一个护士更是当场昏倒在地。
陆满林也尖叫着在爬逃中回头看,天啊,头上布满密密麻麻厚厚白蛆虫摇晃着的王明的头部,正怪异地冒着妖异的白烟,那些蛆虫正渐渐变形,象结成一个厚厚球形蜂巢一样,逐渐凝结在王明的头上。王明的头部看上去好象一个胀大巨大蛆虫虫巢一样,可怕之极!
王明突然“哇”地发出一声惨叫,直挺挺地扑倒在冷冰冰的地上,一动不动,似乎已当场死去一样!
众人战战兢兢地注视了一会儿,然后一齐围了上来,聚到王明的身边。这是陆满林发现,叮布满王明双手臂的厚厚的白蛆虫群已不可思议地象冰一样凝固结起来,把他双手臂结变成一副比原来手臂大一倍雪白阴森森的魔鬼手臂。“格、格、格”雪白粗糙的可怕巨臂再缓缓变成青绿色,一条条密集青毛也刷刷从手臂中自动伸长出来,同时“格格格”蛆虫手掌也在变形成长满红色利指甲的巨大魔鬼掌爪,五把又长又尖的如剑般锋利鬼爪取代了原先的五指。天啊,就象恐怖片里的狼人变形一样。但由于王明的头部是脸朝下俯着身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所以陆满林还看不到王明的脸部有何变化,但密密结满在王明头部象球形虫巢一样的白白巨大蜘丝网格般后脑十分可怕,使王明的头部看上去比原来大了一倍,十分可怕,令陆满林不由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
一个大胆的护士走过去,想侧身扶起头和手臂变得巨大象个怪物的王明。但是,突然,王明“哇”地一声发出仿如狼嚎般,令人心寒的魔鬼恐怖怪叫声,一刹间,他已一个反身疯狂地扳住那个护士,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他那双变得巨大无比的魔鬼巨手,竟“卡嚓”一声,活生生地把这个护士的人头拧了下来,一大团一大团鲜血犹如高高喷泉般从拧掉人头的脖子上向上狂喷出来,刹间溅满王明上身,王明发出一声兴奋的恐怖叫声,顺手把血淋淋还保持着张口恐惧僵硬表情的护士人头向后抛去,同时,它那张巨脸也向着四周众人一抬抬起。
一下子,四周众人看到了王明的脸孔,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吓得众人一齐发出一大阵尖厉惊骇尖叫声,天啊,王明的脸竟变成了一张巨大白色布满千千万万个巢孔的可怖的魔鬼脸孔,这张变形狰狞的虫巢脸孔上,竟长着一双发着血红血红强光凸出的灯笼巨眼,布满长长上下突出尖牙的血盘大口发出了兴奋的叫声,一大团一大团鲜血和绿烟从血盘口中泻出,一条条由蛆虫群变形结成可怕曲线皱纹布满巨大球形白虫巢头部上。这个变成巨大白虫巢头的王明还发出一阵阵“嗬——嗬——嗬”地巨大沉重的可怕呼吸声,狰狞恶心的变形虫鼻随声喷出一股股白气,天啊,王明已被这群可怕蛆虫群变成了一个恶魔怪物!
“哇”变成恶魔的王明发出一声恐怖吓人狂叫,一个飞身竟飞上半空中。不可思议地向着众人的头上方直直飞过来,同时,“嘭”一声,整座医院灯火电力竟同时自动不可思议地熄灭,一下子整个大堂陷入一片黑暗中。吓得众人一齐尖叫,四散而逃,一下子,整座医院乱了套!
“哈哈哈”变成虫脸恶魔的王明发出一阵沉重有回音的可怕笑声,闪着在黑暗中耀眼的红光灯笼眼,直直如僵尸般飞过黑暗的半空中,掠过四散的人群,直直降落在二十多米远的消防箱玻璃前,一个站在这箱旁的男护工还未来得尖叫,已被王明“澎”一声用巨大如树粗的鬼手一掌打飞起,直直向后飞过十几米,“轰”一声撞至一推车铁杆上,当场头破脑爆,立即身亡!连人带车翻倒在地,人血四溅!
“哈哈哈”王明发出一阵阴森森的可怖笑声,用巨大鬼手对着消防箱一指,“轰碰”一声,消防箱里一把寒光闪闪的消防斧竟不可思议地呼呼自动飞撞开玻璃门,碎片四飞,利斧象接到无形命令一样旋转着飞到王明的手中。
一接到消防斧,王明立时一个飞身,高高跳落到一个尖叫着秃头老年病人脸前,还未等这病人反应过来,“卡嚓”一声,王明已快如闪电一斧拦腰扫过这病人的腰部,“啊”那病人当场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上半身连同四溅的鲜血,被斧头巨大劲力扫劈起得飞起来,向黑暗后面半空中倒飞过去,恐怖骇人之极!
“哈哈哈”随着一阵低沉的魔鬼笑声,变成恶魔的王明举起斧子,发光双眼射出两道血红的电筒光柱,在黑暗中向四周逃跑的人群扫照过去!然后象恶鬼现身一样,双腿不动直立着自动在地上滑行,举斧发着狂叫向着四周逃跑的人群追去,乱斩乱劈,刹间,医院大堂变成了恐怖的地狱屠场!劈着,王明的举着利斧又飞了起来。
惨叫声刹间在可怖黑暗大堂中响起,一个女病人闪避不及,被半空中飞过来的王明一斧竖直劈开两半,鲜血如瀑布般喷染在周围的墙壁上,吓人之极!“哈哈哈”变成恶魔怪物的王明又发出一阵阴森森狂笑,他已彻底疯了,被一些可怕的超自然力量控制了!
“卡嚓”一声,又一个女护士的人头被变成恶魔的王明一斧劈飞,鲜血又再飞满地上,喷血的无头之躯因受不了王明劈出无形可怕劲力而如旋风般直直飞转撞至天花板上吊灯上!刹间血如雨下,血淋淋的喷血尸体连同吊灯如瀑布般倒泻回到地上,血花、碎片如雨般四溅!王明那厚厚的虫脸狰狞地又发出魔鬼般得意叫声!
“什么事!什么事!”随着一阵传自大堂门外的声音,保安龙伯和余仔二人已提着警棍,直直冲了进来,他们显然是被突然停电和可怖惨叫的大堂吸引而来的!
“刷”一声,还未等冲进来的龙伯、余仔反应过来,他们旁边一排供休息的沙发竟不可思议地自动从地上横扫过来,“澎”一声,二人已在黑暗中被沙发扫倒,龙伯连人带棍和沙发,滚跌向门口方向!而余仔则被这撞力大得不可思议的沙发撞得滑倒在地,直直向在黑暗中闪着红光,提着利斧的王明直滑过去。
刷一声,余仔已直直滑过十几米的地面,滑至王明的脸前,他抬头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站在他面前是一个身穿白色医生服,双眼闪着红光,长着一个如恶魔虫头般脸孔人形怪物面前!它持着的斧头在黑暗中闪出慑人的寒光,红光双眼射出两道电筒红光,恶狠狠地照在了余仔的脸上!一片猩红,吓人之极!
“妖怪!”还未等余仔叫完,变成恶魔的王明已“哇”地一声张开长獠牙血口,对着余仔的脸上吐喷出一团血红血红的人血!
“扑刷”一声,余仔的脸孔已被王明的魔血洒中,“啊”立时余仔竟发出一声撕人肝胆的惊骇叫声,刹间脸上泛起一团红烟,红烟过后,余仔的脸上竟不可思议地长出几百个骇人的红色肿瘤!未等他再叫,“达达达”这些麻麻密密的豆状肿瘤已不可思议自动爆炸,刹间余仔的脸孔被炸得血肉横飞,粉皮碎骨,四处溅落!当场惨死!
“哇”王明那张魔鬼脸发出了胜利的嚎叫声,“呼”一声,又举起消防斧,旋转着在黑暗中飞上大堂半空中。
而陆满林则趁乱从冲出大堂,在他身后黑暗大堂,已变成可怕的地狱屠场,随着王明发出恐怖叫声,他那可怕的身影闪着红光,在黑暗大堂中飞来飞去,斧子乱斩乱劈,所过之处,尽是尖厉骇人的惨叫声,天啊!这简直就是一场大屠杀!
当陆满林滚到外面空地时,一部白色的丰田车也飞一般疾冲进来,并在他面前刹停住!“澎”一声急响,车门打开,冲出一个三十来岁的便衣警察,他右手下持着一把手枪,此人正是张文!
原来他在今晚心血来潮中来到了医院对面废墟,当他正想下车去废墟时,突然见到远处灯火辉煌的医院突然全部自动熄灭,接着传出一连串听得人毛骨恍然的惨叫声,张文立时知医院出大事了,所以立时驱车以最快速度赶来!
“发生了什么事?不要怕,我是警察!”张文大声地拦住陆满林问。
“疯了,疯了,有个实习医生疯了,正在疯狂杀人!快去制止啊!”陆满林尖叫得声音也变形!
“你快找个安全的地方保护自己!”张文讲完已持枪冲向黑暗大堂!
张文一个飞身穿过大门,滚入到黑暗大堂地面里,只见四周漆黑中,嘈杂声惨叫声象发了疯一样四处响起!纵是多年差人的张文,也不由一阵头皮发凉!借着门外映入厅内的阴森惨白月光,他隐隐见到有一个穿着医生服,双眼发着红光的人影举着斧子在飞来飞去,疯狂追人斩劈!地上布满四泻的鲜血和隐隐可见断裂残尸体血肢,十分恐怖!
在一斧又劈死一个病人后,“哇”一声,这发疯的王明已在转身一刹间见到张文,“傲”随着它一声撕破空气的可怖嗥叫声,它已手持利斧直直飞上半空中,飞过十几米的距离,向着张文扑过来!同时,它那张巨大恶魔脸孔也刹间在张文面前呈现!
天啊!张文不敢相信自己双眼,这那是什么脸孔,是一张球形白色虫巢非人形恶魔脸孔!摆动的虫脸上还突蠕动着那几对可怕长尖牙!随着它的恐怖叫声,它已直直飞到张文的头上方,高高举起那把寒光闪闪的消防斧,一个泰山压顶向着张文直劈下来!
快,实在太快了,好个张文,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急速翻滚沿着地面向左闪出,收势不住的王明的斧子劈在了张文滚开的大理石地面上,“轰”一声,整块石板在带有魔力的轰击下炸裂成几百块燃烧着石片,向水面涟漪般向四面八方飞泻!几十条长长的电火花,从斧子劈中处飞射出来,映白附近,可见力量之厉!
好个张文,说时迟,那时快,已在地上一个飞身跪坐起,借着电火光刹间,手中手枪在零点一秒内瞄准了王明那恐怖虫脸上的额头,“砰、砰、砰”随着三声枪响,张文已快如闪电射出三枪!“啊”悬在半空中王明脸上当场被打出三个巨大的血洞!血如雨般喷射出来,随着它发出一凄厉惨叫,整个人在半空中直直向后倒飞十几米,“轰”地一声斜斜直跌落到地上去!
“叮”一声,漆黑一片的大堂的电力灯火也随着这一声忽然又自动亮回起来,刹间医院又回复到正常供电照明中来!重重倒在地上的王明只动了一下,便不动了!同时,“沙沙”一阵怪响,一大团一大团浓白烟,刹间从他脸上手上升起,一下子升到半空中迅速消散,怪异奇怪可怖之极!
张文和众人见状,也不由感到一阵恐惧和奇怪,他们战战兢兢地围上去,借着奇怪亮回灯光,向着地上王明一看,不由全部大吃一惊!
天啊,浓白烟升后的王明的脸孔又回复到正常原来那张小胡子脸孔!那巨大厚厚的魔鬼虫脸竟不可思议地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双巨大鬼手也恢复变回原来人手!但额头上穿了三个吓人的血洞窟窿口,鲜血正叭叭地从洞口中流出,泻到地上,向冷冰冰的地上扩散而去,令人毛骨恍然之极!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进回来在人群中的陆满林望着已在死去后回复原样的王明,不由感到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怖!回想起在解剖室的可经历,他不由感受到一阵阵害怕和不可思议!
张文看着王明的尸体,内心也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寒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记得刚才明明看见的是一张可怕虫恶魔脸孔,怎么现在冒起一团白烟后便不见了!他肯定刚才自己所见的绝不是幻觉!太可怕太不可思议了!
在灯光一下,张文回头四看,只见医院大堂里一片血腥凄惨,地上到处都是血肉模糊的残尸血肢,惨不忍睹,一些幸存被劈伤的伤者在地上大声叫着呻吟着,可见刚才屠杀之疯狂可怕,而一些没事的病人和护士则从惊呆中恢复过来,在陆满林指挥下扶理救护受伤的人,一片劫后余生的惨况。
看着这可怕的情景,张文不由一阵头皮发麻,刚才刚才到底是什么东西令这里发生了如此可怕的事情?
他迅速打了个电话给警局,报告了一可怕重大命案,并吩咐局里的兄弟立即赶来这里处理现场!
就在这时,龙伯那两头大黄狗“汪、汪、汪”地狂吠着了冲了进来,它们颈上飞舞着断开的铁链,原来刚才出事时龙伯怕它们冲进大堂会误伤众人而把它们绑在铁栏上,想不到它们竟凶猛地扯断铁链,冲了进来,可见它们情绪之极度异常!
它们冲进大厅后,对着大厅通向后花园的过道走廊疯狂叫吠着,极之激动可怕异常,然后“汪、汪、汪”地冲了过去,仿佛看到了一个无比可怕的敌人似的,但奇怪的是,众人看到后过道里却是一片空荡荡,一个人影也见不到。
“汪、汪、汪”两头狼狗象发疯一样叫着冲过长长的后过道,冲出门外,冲到在黑夜月星光下的后花园草坪上,疯狂对着左面半空狂吠个不停,张文和龙伯也跟着它们也冲到花园里,借着惨白月光昏黄路灯,他们顺着狗叫向着狗吠的方向向左望去,但左面半空中什么也没有,空无一人!
不知为何,张文突然想起了一个古老的传说,狗能够看见人眼所看不到的灵异东西,他不由感到一阵后背发寒!
两狗狂吠的左面那片灌木丛花的上方突然吹起了一阵怪风,吹得花木摇晃,阿黄阿沉这两面头大狼狗也顺着那阵怪风所吹的方向追了上去,龙伯和张文也跟着追了上去。
两头狗飞快地穿跑过一片片草丛、灌木丛,冲到了医院主楼左边斜坡下方那个防空洞门前,一来到这防空洞铁栏门前,阿黄和阿沉情绪立时变得更凶猛更恶狠了!它们张开白森犬牙利口,完全象发疯了一样对着铁栏门内黑沉沉的防空洞遂道里面狂吠个不停,但不知为什么?张文发现它们虽然叫得很凶,但却不敢冲过去!
“这个防空洞是个什么地方?”跟着狗冲到洞门前的张文问龙伯。
龙伯看着洞上方的三层向上防滑斜坡,苦笑道“这听说是以前二战日军留下的,听说里面很深,传闻是日本人严刑拷打和杀人的禁地,已经很多年了,因为政府在起医院时要求我们在这山坡起防滑斜坡,花了一些钱,所以白院长不肯封了它!”龙伯停了一下,面带惊恐地说“昨晚有个女人还在这里奇怪地受了重伤死了,这里真的很不吉利啊!”
看着这防空洞,不知为何,有那么一刹,张文感到这防空洞似乎在盯着他,他摇了摇头,才定回神来,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感觉。
张文不由自主地走到防空洞钢铁门前,他用手摸了摸冷冰冰的铁栏栅门,一阵阵缓缓阴风,从黑暗一片洞里深渊吹出来,令张文感到一阵毛骨恍然和头晕脚软,同时,那两头凶猛的狼狗突然呜咽着害怕地后退了,仿佛在阴风中感受到了什么无形可怕的东西似的。
张文不由自主地倒退几步,他在防空洞门前突然感到一种莫明其妙的害怕感,他感觉到自己本能在警告自己不要进这防空洞!
那两头狗呜呜地低头竟害怕得转身逃跑去,同时,远方也传来了赶来的警车声,张文和龙伯也急不及待跑离开这防空洞!他们在急跑沉默中都感觉到,离这防空洞越远越好!……
第六部
在203号宿舍房里,莫特神父正睡躺在床上等着张珊灵的电话,虽然他十分害怕,但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神父,绝对不应该对有邪魔作崇的事置之不理。
但他内心却十分焦虑,好象有一种无形的本能在告诉他,不要再去管新康利医院。
今晚他吃完晚饭后就开始发烧头晕,十分不舒服,他不知这和他想与张珊灵联系有没有关系,但还是想快点和张珊灵谈谈,看她可不可以找到懂驱魔的修士,毕竟她和很多教区的人都有密切的联系。
“不应该对邪魔作崇就手旁观。”莫特神父在床上看着电视,一边自言一边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陷入了半梦半醒中…………半梦半醒间,莫特神父在朦朦胧胧中仿佛感觉自己在漂浮,一张黑色的桌子、椅子在黑暗中于他眼前掠过,迷迷糊糊中,他好象看到一大片无尽的庄严神圣教堂壁画,是圣母玛丽亚和众多天使安祥美丽在天堂中飞翔的画景,五彩缤纷的圣萨提树和白云草地花园在天使间穿翔。
然后壁画不断地在他面前掠过,掠过,然后又变迷糊了,迷糊了……接着,又不知什么时候,莫特神父好象在一片黑暗中见到一些棺材不时在他面前掠过,掠过,又有一段时间,他似乎正站在一片黑暗中给一群信徒布道并谈圣经。讲圣徒、圣母、圣灵的神迹,讲着,讲着,讲到了魔鬼的引诱,邪恶的妖魔,莫特神父神激昂地讲,有一天,无论它们多么厉害,主会惩罚它们的。突然,他讲坛身下的所有信徒全部在狞笑,发出一阵阴森森的可怖笑声。
这当场吓得莫特神父定神向下一看,天啊,讲坛下这群信徒突然由形象模糊刹间变清晰,天啊,这哪是什么信徒,这是一群穿着黑衣的白骨骷髅精,它们全部在狞笑、狞笑……
“不!不!”莫特神父尖叫着,不知怎么回事?突然他发觉自己又回到床上,回到了203房床上,不知为何,四周的墙壁似乎变得一片黑暗。
“不要怕,莫特神父,我会帮你的。”一个声音在莫特神父头上响起,莫特神父抬头一看,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穿着黑衣修道士正背着他站在床前。
“你是谁?”莫特神父大声问,但却发现自己讲不出声音来。
“哈哈哈”突然这背着他修道士随着一阵阴森森的恐怖笑声一个急转身,在莫特神父面前呈现正身,莫特神父定神一看,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吓得莫特神父魂飞魄散,肝胆尽裂,原来这修士就是今天下午在厕所里惨死的张信言,此刻,他正张着只有血淋淋的半边残脸恶狠狠地盯着莫特神父!
“是你害死了我,是你害死了我,你这个臭神父!”只有半边残脸的张信言凶恶地狞笑着举起血淋淋的一双鬼手向着莫特神父的脖子卡下来!
“啊”莫特神父发出一声惨叫,脖子已被变得力大无穷的双手紧紧卡住,“刷”一声,卡脖子双手竟撕开了他的喉咙,血如雨飞……“啊”莫特神父尖叫着从恶梦中惊醒过来,他尖叫着直直从床上坐起,全身全脸都是冷冰冰的冷汗,刚才的恶梦的确太逼真太可怕了……“嗬—嗬一嗬”莫特神父大口大口地呼着气,心脏也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他无意中看了看床边的闹钟,已是凌晨三点了。
突然,“呤呤呤”床边的电话象发了疯一样响了起来,电话上的红灯随着可怕的铃声闪烁出刺眼的红光,好象是一盏勾魂催命灯似的。
不知为何,莫特神父不由一阵头皮发麻,该不是,该不是又是今天下午那个可怕的魔灵电话?
莫特神父刹间只觉得全身一片冰冷,后背不由自主地发抖,巨大的恐怖感直上心头,他几乎想夺门而逃!
但他还是鼓起了勇气接起电话,声音发抖地问“谁?”
“是我,阿珍!”电话里传来的是张珊灵舍友的阿珍的声音。
“胡”这时,莫特神父才长长吐了一口气,原来刚才是自己吓自己。“阿珍,阿灵她回来没有?”
“神父……太可……太可怕了,阿灵……阿灵她……她……”电话里头传来的竟是阿珍哭泣的声音。
一听到阿珍的哭声,莫特神父立知不妙,刚刚松缓下来的情绪又再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心跳加速,他的手和头都刹间僵住,从阿珍的发抖哭声中,他几乎肯定阿灵出事了。
“阿灵,阿灵她怎么了……?”莫特神父发现自己声音变了形。
“我刚接到陪她去医院的同事来电,阿灵她们在看完伤后在车站等巴士时……呜呜……被一辆突然失控撞入车站的大巴当场撞铲入车底了,呜呜呜,太可怕了,阿灵为人这么好,怎么会出这种意外?死得这么惨!太可怕了,神父,现在可能电视也在报道这则新闻……”
莫特神父刹间整个人呆住了,他手僵身硬地拿着话筒在耳边听,但头脑里却一片空白,他呆呆地直勾勾看着电视,至于以后阿珍在说什么,他完全没在意!
会不会是失去了那个有神力的十字架保护而发生这起意外?会不会是某种可怕的力量命远安排的,只有这两个可怕的念头不停地在他脑海里闪过。
直直呆坐了十多分钟,莫特神父才从完全惊呆中回过神来,意识回到现实中来,但此时他耳边的电话已是“嘟一嘟一嘟”的芒音。阿珍已不知在什么时候断了线。
莫特神父木然放下电话,哭泣了起来,怎么这么巧,自己想找阿灵,就不断发生事,还出了这么可怕的交通意外?是不是巧得太邪门了!
他转回头看电视,新闻里正在报导新闻,“在两个小时前,位于沙里道566号车站发生交通意外,一辆双层大巴失控铲上车站里候车的人群,当场有三人被撞死,七人受伤,其中一死者证实为七龙区修道院女修士,另外两名为下班的地产公司职员。”电视画面也出现了一辆深深撞入车站后停下的画面。车站车牌被撞得变形歪倒,地上则一大滩鲜血和碎石,救护车的灯光在闪…………
莫特神父痛苦地闭上双眼,不忍再看。
同时电视新闻报导员突然中断正常报导,一个紧张冷冰冰的声音急急在莫特耳边响起“现在是紧急新闻报道,我们刚刚收到的消息,大摇山的新康利医院发生重大命案,一名怀疑精神失常的实习医生突然狂性大发,用斧头疯狂斩杀医院里人员,据未经证实的消息,有十五名病人和员工被杀,十七人受伤,凶手已被赶到现场的便衣当场击毙……”
一听到这个可怕的消息,莫特神父吓得发出一声尖叫,“不!不!”天啊,怎么医院会发生这么可怕的命案!受不了刺激的他一脚把电视开关踢关掉,他无法再看下去,他痛苦地用手打着床,他心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一定一定是邪魔作崇造成的!
同时,他床边的电话又再“呤呤呤”地响了起来。
虽然害怕,但莫特神父还是用尽力气,伸手接过电话。
“喂,请问是莫特神父吗?”电话里传来的是张文急促的声音,还有他身边响着刺耳的呜呜警车声和人群嘈杂声,显然他在一个事故的现场!
莫特神父连忙应道“是我,张SIR,太好了,我正想找你!”
“我也想找你,神父,现在我正在新康利医院处理现场,刚才发生了一些很可怕的事情,我见到了一些我无法相信不可思议的事情,具体的我在这里说不清,我想我们明晚在芝记海鲜店见面,你认为如何?”
“好,我们明晚见!”莫特神父说完后张文便断了线。
他长长呼了口气,他决定明天早晨要找贾仁龙院长谈谈,因为一天之内发生这么多可怕的事情已证明绝不是什么错觉幻觉!看来新康利医院的确是存在着一种极度凶狠、毁灭性和邪恶的可怕力量!它简直就象传说中从地狱无底坑爬出来的恐怖魔灵!
他隐隐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他和张文要深深牵涉入这件事,那么他们将会有什么后果?这股可怕的力量会放过他们吗?
“这个居住在新康利医院里的邪魔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莫特神父心想。
在呜呜呜警车闪烁灯光和大批大批走来走去处理现场的警察中,张文正站在医院大楼旁打手机电话给莫特神父。而站在他身边的正是陆满林医生。
“张SIR,你一定要相信我,刚才我对你讲的一切全都是真的!”陆满林神情激动的说,原来他在张文打手机前把今晚王明发疯前可怕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文。
“我知道!我相信你!”放下手机的张文苦笑说,但他全身却感觉一点温暖也没有,一片阴寒冷冰冰!“放心吧!陆大夫,我们一定会查出真相的!”
和陆满林道别后,张文和现场指挥官打了个招呼,便先行回家了,因为他发现手表上时间已是十二点多了,妻子安丽一定在家里等疯了。
他回到自己车内,点着火后,打灯挂档,一踩油门,车子便已迅速离开警车、记者人群如潮的新康利医院现场,向着院外黑暗大摇山公路驶去。
在驱车穿过医院铁栏门时,张文突然感到似乎有人在门边的保安哨亭里盯着他,他连忙本能地向哨亭望去,但亭里却空无一人,只有半打开亭门在夜风下缓缓摇动打开!仿佛象有个看不见的人在开门一样!
未容他细想,他驾驶的丰田车已把铁栏门和哨亭抛至车后,张文迅速把车驶入到在路灯月光下显得一片阴森森的大摇山公路上。
十五分钟后,张文已把车子驶到大摇山南面半山腰公路上,两旁黑沉沉连忙绵起伏的山林在他车窗两边高速向后退去,阴森森白惨惨的月光如银河般洒落在山林上、公路上,反闪出一股令人莫名怪异头晕的反光。张文注意到今晚的月亮,圆白得十分光亮,使大摇山看上去好象铺了一层阴白骨般森森地毯似的!
从车头灯射出光柱和前方路灯可见到,前方十几米远的出现了一个向下转弯口,张文本能地减速向下驶去,在驱车转入弯位的刹间,他突然看见有个身穿绿色警察服的警察站在路边一大树下,向他招手,在月光下十分阴白清晰!
“该不是又有兄弟出事吧!”张文连忙一个急刹车把车了停在这警察站立的路边。
“兄弟,有什么事?”张文再定神转头看。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令张文一阵头皮发麻,天哪,路边的警察不见了!那大树下那有什么警察?大树下警察站立地方现在……现在竟变成了一块限速的交通标志牌!但张文记得自己刚才明明是看见有个警察在这个位置上向自己招手的,怎么一转眼便变为交通牌?
刹时间张文同时也感到一阵怪异恐怖,他肯定刚才自己看见的绝不是什么幻觉错觉!这时,那冰冷冷的圆形交通牌在月光路灯下向他反闪出一股令人莫名心慌的气息!
同时一个可怕的念头也在他脑海里闪过,刚才刚才那警察会不会是由这交通牌变成的?
还未等张文细想,“的、的、的”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这阵铃声令张文回过神来,回复到现实中来。
他接过手机,同时他也想起,他还未给妻子致电了,会不会是她打来的?他打开后大声问“谁?”
在深夜里,位于浅水弯一带一片高级住宅区内,在其中一幢三层高的拥有独立花园的别墅里,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略有几分姿色的少妇正坐在豪华富丽充满法国情调的客厅里,喝着仆人阿更端来的咖啡,焦急地等着自己的丈夫。
她正是张文的妻子安丽,她长着一张鹅蛋形雪白脸孔和漂亮的丹凤眼,她是富豪之女,这别墅便是他父亲送给她的,由于家庭富有使她自小便任性习蛮,当她疯狂爱上张文后,她的美貌加主动的功势令张文无法抵挡,二人在三年前结婚。她每天都要等老公回来才肯休息,,十分任性!
她看了看手中的手表,已是深夜两点了,她一边喝了几口咖啡,一边诅咒这张文怎么还没有回来!她在一个小时前接过张文的电话,说很快就可以回来了,并且告诉她今晚因处理新康利医院命案所以迟回来!可到现在……
这时,仆人阿更接到电话,家有急事,他不得不向安丽请假两天,安丽不耐妨地同意了,阿更立即离开了。
安丽注意到,今晚的月光很圆很白,惨白月光如一片阴暗冷森森白骨般透过夜空,洒在阳台上,令阳台上有种莫名的怪异感。
看着电视,不知为何,电视突然莫明其妙花了起来,什么节目也看不到,同时安丽突然觉得很头晕,她关掉了电视和客厅灯火,走进自己的卧室休息了起来。
睡在黑暗的卧室床上,她很快进入了迷迷糊糊中,她好象感到房间里有个黑影在晃动,晃动,然后然后在一阵半梦半醒间,好象是梦,又好象是在清醒意识中,她感到自己的身子轻飘飘地直直悬浮飘离开床上,不可思议地向着天花板升上去,升上去,她想叫,却发现自己叫不出声音,她想动,却发现全身好象被定住一样,整个场面就好象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迷离……
然后她突然一下子把自己整个人从半梦半醒间挣扎清醒过来,同时身体灵魂也刹间落回到床上,她奋力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正躺在床上,这时她才想,也许刚才是梦吧!
她闭回眼想继续睡,忽然,她听到客厅方向传来一阵阵“忽忽忽”声音。
在黑暗静寂中,听着这阵声音,安丽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阴森害怕感,她连忙本能地从床上爬起,推开卧室的门,一个人孤零零地来到客厅中,只见一片黑暗的客厅里,朦胧惨白的月光如水银般洒落在客厅的各式各样家私上,阴森怪异地反闪出一股令人莫名心慌的气息!
“忽忽忽”这阵声音又再响起,这是安丽听出声音来自天花板,她抬头向上一看,借着从落地玻璃墙外洒入阴银般月光,原来这声音是从天花板上和吊灯结合在一齐名贵桃木吊扇发出来的,原来它竟不知什么时候自动转了起来,这正是它旋转吹风的声音。
阵阵忽忽风吹得安丽头发衣裙飞起,十分怪异!
安丽不由一阵奇怪,她记得自己并没有开这风扇的开关啊!怎么它会自己开动了?
她连忙走过东面关了风扇的开关。这是大门外也响起了一阵“叮咚叮咚”的清脆铃声。
“谁?”安丽一边走过去,一边大声问。
“是我,老婆,快开门。”门外很快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正是她老公张文的声音吗?
一听到是丈夫的声音,安丽立时感到无比高兴,刚才的恐怖感一扫而光,她立即冲过去打开大门。
大门外站着的正是相貌堂堂但却一脸疲态的张文。
安丽高兴地冲入张文怀里,亲了张文一口,“老公,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想死我了!”
“出大案了,那新康利医院有个实习医生发狂杀人!太可怕了,我还看到一些不可思议地情景,真在太难以置信啊!”张文边讲边打开了客厅的灯。
在灯光下,安丽发现自己丈夫脸色一片惨白,十分吓人!
“今天太累了。”张文苦笑着说,二人一齐坐到沙发上,互相拥抱亲吻了一下,然后张文有气无力道“阿更在不在,叫他煮点面给我吃。”
“他刚请假走了,不如我煮给你吃。”
“不,阿丽,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去外面吃吧!我知道最近新界那里新开了一间日本菜的二十四小时寿司店,不如我们去那里吃吧!”张文笑道。
“好,你等我一下,”安丽连忙回房换衣,不知为何,今晚家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怕感,令她浑身不自在,早就想出去溜溜!
“我去车房开车!”张文起身道。这时墙上的钟已是深夜三点了。
十分钟后,一辆黑色彩的三菱吉普驶离开了这座别墅,驶入到直直公路上,远远离开这片别墅区,直直驶入到一条沿着海边向北的沿海公路上。、只见在车前驾驶座上开车的正是张文,而后排坐着的正是兴奋在车窗外看外面夜景的安丽,那些灯火辉煌的大厦和别墅住宅区正在迅速远去,一阵阵清新的夜风随窗吹进来,使人格外精神!
“太棒了,阿文,你好久没带我逛车河了!你老是工作,工作……”安丽高兴地大叫“难道你不觉得厌烦吗?”
“放心吧,老婆,我以后会多多陪你的,我觉得我欠你太多了!”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老公!”
“绝不是,我决定以后由工作狂变为住家狂!”张文面无表情淡淡道。
“那太好了,阿文,你都不知道,刚才我在家里睡觉时怪怪的,好象有东西在家里,真可怕,不会家里有鬼吧!”
“哈哈哈”张文笑道“不要怕,阿丽,有我在,我有皇气,见鬼杀鬼!”
半个小时后,吉普已远远驶离了他们所居市区,驶入到另一条沿海前行的公路上,远方隐隐约约可见到大海对面灯火辉煌的一些港岛夜景区,在海天一色下显得十分壮丽。而在公路靠海岸那一边,在疾驰中向下可以见到,在如霜如雪的月光沐浴下,大海的浪潮正卷着一层层白色的长线浪花,轻轻地有节奏拍打撞击着沙滩和礁石,发出阵阵连绵不绝的海涛浪声,真是无限夜色美景!
而公路另一边,则是布满树林和灌木林草丛的起伏的山坡,峭壁!张文已把车子驶入到无人郊区!
车子再转弯驶入一条更荒无车辆的公路上,不知什么时候起,安丽发现在惨白月光照射下的公路再没有见到有任何一辆来往车辆,也见不到任何一个人影!同时那起伏的山坡上,在月光下可见到漫山遍野的坟墓石牌布满山头,令人十分不舒服!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还没到啊!”安丽不由皱眉道。车已驶了近四十分钟了,怎么还在荒山树林公路上行驶啊!
突然前方的公路了出现了一大片一大片看不见尽头的白雾,浓浓的白雾在月光及路灯下反闪出一股迷离怪异的气息,安丽已本能感到这阵白茫茫的冥冥雾不对劲!但未容他细想,张文已高速驶着车一冲冲入到这片茫茫然雾海中,刹间迷朦的大雾如大海般刹间淹没他们。
“阿文,怎么这么大雾?”安丽抬头外看,天啊,四周的浓雾已填满了车外的四面八方,两边的景色也刹间被浓雾掩盖,变得模糊起来!
同时,漫天大雾里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了一阵阵阴森森的“啊——啊——啊”女人哭泣声,阵阵歌声十分怪异,象有回音一样,十分凄凉可怕,仿佛是成千上万的女人在惨哭一样,四面八方地从雾中半空中向吉普车包围上来!
同时张文开的车子也自动减速慢下来,四面八方雾海也变得更浓更妖异!歌声也变得更妖异更阴森了!
“不”安丽只觉得一阵毛骨恍然,她本能地已直觉到这阵可怕阴森的歌声不是人类的声音,她连忙尖叫着推了推前排的张文,尖叫道“阿文,快离开,快……!”
但突然,前排的张文竟“哈哈哈”地发出一阵阴森森的笑声,天啊,这是一阵有回音飘忽令人心寒带的恶魔笑声,这不是张文的笑声!这阵可怖的笑声当场吓得安丽尖叫一声,整个人陡地跳起又坐下,心脏几乎从口中跳出来!
“你,你……怎么了!阿文!”安丽全身发抖看着张文的背影,声音完全变了形!
“哈哈哈”张文再发出一阵低沉的恶魔笑声,然后突然一个急转身,并刹间发出一阵女人的声音“你看看,我是谁?”
安丽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吓得“哇”地发出一声恐怖惊骇的尖叫,整个人吓得向后瘫痪在后排的沙发上,全身发软!
天啊,这前排的哪里是张文,这转过身的张文竟变成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在惨白浓雾月光下,这张长得和安丽一模一样脸孔的可怕女人正阴森森地望着自己,她的脸色象白骨一样反光!并同时发出了一阵和安丽一样的“哈哈哈”阴森森女人笑声,这阵有回音的女人笑声当场听得安丽头晕眼眩,天旋地转,眼前这一切简直就象是一场恶梦!
那女人“哈哈哈”边阴森笑着,边已转身从座位上向后排的安丽趴过来,一阵冰冷感迎头向安丽盖来,安丽只觉得一阵巨大的恐怖感已刹间淹没全身,她想尖叫,却叫不出声,想反抗,但全身却一动也不动!
那可怕雪白的女人阴森森地把那张闪白安丽的脸孔慢慢靠了过来,同时,她的双眼闪起了一团血红的强光,安丽发出了最后一声叫不出声的惨叫……
半个小时后,在返回张文别墅区的公路上,一辆吉普正在疾行,一个和安丽一模一样的女人正驾着车在惨白月光下驶回别墅,她那张惨白可怕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在月光下,她发出了一阵仿如动物般沉重魔鬼低呻声……
第七部
“啊,不要……不要……”张文忽然尖叫着从恶梦中惊醒过来,他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一个人躺在警局办公室里,一丝早晨的阳光正透过窗帘,沐浴到办公室里,反闪出阵阵金色涟漪于桌上!阵阵从窗外涌入的清新空气告诉张文,现在已经是早晨了。
他连忙起身看了看手表,天啊,已是早上八点半了。
“该死!我怎么会睡着了!”张文不由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头部,原来,昨晚他在那交通牌的转弯口停住时,响起的手机是警局的局长沙度龙亲自打来的,要求他回警局,有紧急事故要处理!他连忙立即赶回警局,谁知正要下班的沙局长和众人都声称从来没打过电话给他,也没有什么紧急事故!沙度龙局长认为是张文听错了!这不由令张文莫明其妙,他可是肯定自己是清楚听到沙局长的声音!
接着他打了几次电话回家给妻子,但不知为何,每次都打不通!当他想走时,忽然觉得全身很累很累,头重脚轻,好象天旋地转一样,所以他回到办公室的打算休息十来分钟再回家,谁知一合眼竟睡到天亮!
“不好!安丽一定等急了!”张文连忙打了个电话回家,但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接!
“她会不会出去喝早茶?”张文想道。
不知为何,他发现自己从办公室醒来后,有种十分不妥的感觉笼罩着他,他觉得自己的神经变得很紧张,眼皮和肌肉不受控制地狂跳!很不对劲!
他隐隐觉得有种不祥之兆,他又说不出究竟是什么?对,他隐约记得自己在今早睡醒前,好象发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恶梦,仿佛听见妻子的声音在呼唤“救救我,救救我……”声音遥远得仿佛来自天边,但奇怪的是,他居然无法回忆起这个梦的情节内容,只记得一些零碎片断!
“我要回家!”张文匆匆穿上西装,急急走了办公室,向停车场奔去……
一部白色丰田车在楼宇中穿行,正是张文驱着车回家,虽然路上阳光灿烂,蓝天白云,车来车往,人来人往,但不知为何,张文全身仍是一片冷冰冰,一点温暖感也没有。
差不多接近家时,他在一家花店前停下车,他想起安丽最喜欢花,他想买几束花送给她!
当张文走进五彩缤纷的乔记花店时,阵阵花香味从空中向他扑来,只见花店里摆满各式各样的名花,有火红火红的玫瑰,楚楚动人的樱花、康乃馨……等等!真是数之不尽!
花店的老板是一个肥胖的光秃男子,佛耳大鼻,双眼有神,他正是此店的老板乔莫山,张文和安丽是他的常客,他当不不敢怠慢,连忙走上前。
“张沙展,怎么样?今天想要什么花?”
“乔老板,给我一束玫瑰吧,包扎的丝带打结要漂亮点!”
“没问题!我还会打个八折给你!”乔老板讲完连忙去包扎玫瑰花。
这时,有另外一个四十来岁,戴着一顶残旧草帽的中年男子正在花店另一头挑花,他无意中看了一下张文的脸,竟刹间面上露出一副惊恐的神情,他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副八卦镜,放在手中照了一下张文的脸,刹间惊恐的神情变得更大,他收回镜子,莫名的笑了一笑,呆呆地看着张文,神情甚是怪异!
乔老板很快包完玫瑰花,张文接过后迅速付钱离开了。
当张文来到车前正要开车门时,突然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先生,你不介意和我谈谈吧!”
张文转过身,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已无声无息地站着一个四十来岁,戴着草帽穿着一件旧白衬衫的中年男子,不知为何,张文发觉这男子通红的脸上双眼有种怪异之色,仿佛有一种可以看穿人的灵魂深处的锐利眼神闪烁其中,张文对此人有一种非池中物的感觉。
“什么事?”
“你脸上气色不好,会有大难,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一听到这话,张文立时兴趣大减,他没好气地打断这草帽男子“对不起,我没时间看相,”讲完迅速上车驱车离开了。显然,他以为这草帽男子是看相佬!
看着张文远去的车影,这草帽男子显得并不焦急。他面无表情地叹了口气,回到花店中,乔老板正在门口剪花。
“老板,请问刚才位先生是谁?”
“这你都不知?他是我们这一区大名鼎鼎的重案组神探张文,他可厉害了!破过不少大案,兄弟,他这个人不相信看相的,你别白费心机了!”乔老板笑着讲,他显然也听到了刚才的对话。
“我不是算命的,”草帽男子定定地说“但这位张先生现在正处于一场劫难中!”
“什么劫难?”
“他脸上印堂发黑,白虎冲煞,头上更是有一团黑色死气,七天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你是不是太夸张了!他有什么血光之灾?”
草帽男子笑了笑“我都希望这个世界是没有妖魔的!”转回头认真对乔老板说‘可以告诉我他住在哪里吗?“
“这个……这个……”乔老板不知为何感到此人所言非虚。
“如果你不告诉我,他无法逃过这一劫的,他会死的,我是说真的!”草帽男子认真道……
这天的早晨,七龙区修道院内,莫特神父也来到了院长办公室,他把昨天去新康利医院发生一系列怪事,及对张信言、张珊灵的突然死亡怀疑及昨天下午那个可怕魔鬼电话一五一十对贾仁龙说了。
听完莫特神父的叙述后,贾院长望着莫特神父的脸孔,足足沉默了几分钟,然后开声“按你这么说,昨天中午那疯狂钟声,张信言可怕暴死,张珊灵的交通意外,全是因你去新康利医院引起的。”
“是的,院长,我认为,那医院里可能存在着一股可怕的邪恶妖魔力量,昨晚那里还发生了医生杀人的重大命案!”
“我也看过那新闻,的确太可怕了,不过,那只是个精神错乱的医生发疯造成的。”
“不,我怀疑是入魔或者是邪魔附体造成的,根据我学的皮毛魔鬼学知识,有些力量可怕的邪魔是可以用可怕的魔法控制常人的,使其完全失去理智意识,进行可怕疯狂的杀人行为,”莫特神父神情严肃地说“院长,我认为我们应该请个懂驱魔术的神父对这医院举行一场驱魔仪式。”
“哈哈哈”贾仁龙无法控制自己,笑了起来“莫特神父,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我个人认为,这只不过是一系列的巧合令你产生心理错觉,要不是你的平时工作态度,我会认为你精神失常的!”
“我失常?院长,你可别忘了,昨天那自动狂响的钟声到现在我们还抓不到人?”
“我也学过魔鬼学!莫特神父!”贾仁龙说“如果有一个地方真的有妖魔作崇,一般只会在该地方附近显灵活动的,而且一般来说,只有长期住在那地方的人才可感应到,可按你这么说,这实在太疯狂了,你只不过去了医院一次,它就好象发了疯一样追上来疯狂杀人,这是不是太疯狂了!另外,莫特神父,我提醒你,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因为你去医院招惹了它,那么它为什么不直接干掉你,反而去杀张信言,至于张珊灵的意外,那是场交通事故!交通事故死人香港几乎天天都有,至于那魔鬼电话我认为只是你的幻觉!你说的完全不合常理!”
“贾院长,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这样?但我相信我所言绝不是什么幻觉,贾院长,我认识的神父中没有一个懂驱魔术的,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话,但我请你看在主的份上,帮我介绍一个。”莫特神父显得焦急。
贾仁龙苦笑了一下“现在科学越来越发达,这几年,肯学驱魔术的修士我们这里一个也没有,附近的几个兄弟教会也没有,你知道,假如我们出去布道时开口张口就是驱魔妖魔,那我们岂不是变得和黄大仙一带的神婆一样,那会严重影响我们的声誉,所以,这几年我没有派人去意大利学驱魔术!”
“真的一个也没有?”莫特神父感到完全绝望了。
“对,一个也没有,我建议你出外去旅游几天,清醒一下自己的心智。”
“我很清醒,院长,你难道忘了一个天主教神父的神圣职责吗?如果那医院里真的人魔灵作崇,那医院迟早会发生大灾难的!”
“莫特神父,据我手头上的资料,很多各地的所谓鬼屋、邪灵附体的案件,到了最后的调查,都只不过是精神病妄想狂和附近工厂电磁环境污染造成的,莫特!我的感觉是,现在这一切都只是你的主观判断,不过……”
“不过什么?”从贾院长的双眼,莫特神父似乎发现了一丝希望。
“有一个人,他倒是懂驱魔术,不过,二十年前,他已被我们开除了出去!”
“他是谁?”莫特神父刹间由绝望回到希望中来。
“他叫莱特,是个半印度半白人血统的神父,我年轻时和他共过事,他是个火爆牌气的老人,他目前居住在一个叫北交的小岛上,我可以写封介绍信给你让你去找他,不过……不过……”贾院长似乎脸有难色。
“不过什么?”
“我不知应不应该让你认识他,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被教会开除吗?”
莫特神父连忙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他是个巫师,他在三十岁入教前是个马来西亚降头大师的弟子,后来听说那降头师要他害人时他拒绝了,还在斗法中打伤了他师父,所以道致他离开了马来亚,他后来来港后通过听布道加入了天主教,他并不是那种用巫术害人的降头师。”
贾仁龙停了一下,接着道“可惜,由于这一点也断送他的神父资格,他入教后成功地为几间鬼屋驱过魔,还救过一个被邪灵附体的少年,由于功高震会,引起本院前任院长的嫉妒,以他以前学过降头术有违教规为名,把他开除了出去。”
“那么快帮我写信让我去找他吧!”莫特神父也不理这是否不太合教规了。
贾仁龙笑了起来,拿起笔写了起来。
“希望他可以打败这附在新康利医院里的魔灵!”莫特神父喃喃自道。
贾仁龙边写边抬起头,道“我认为这医院里存在妖魔只是你的心理错觉,不过,如果是真的,莫特神父。”贾仁龙严肃地望着莫特神父的双眼。
“那会怎样?”
“那你这样做等于把自己彻底深深地介入到这件事中,那股超自然的邪恶力量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贾仁龙边讲边低回头写。
这是贾仁龙最令莫特神父感到心寒带的一句话。
张文的车子很快驶回到自己别墅家里,他把车子停入车房后,走出来,快步走到家门前。
不知为何,他抬头望了望自己所居的别墅屋顶时,突然觉得屋顶似乎一阵刺眼,在灿烂的阳光下,似乎刹间有阵白光在屋顶上闪过,令他瞬间感到莫名的头晕。他连忙定下神来再向上看时,但此时屋顶上却什么也没有,回复到正常中。他无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部,发现自己的脸变得很冷很冷。
他不由自主走上台阶,正准备按门铃,突然他觉得身后有人在望着他,他连忙转身一看,原来是有个骑着小自行车的小男孩在院子铁门外笑着望着他,并向他招了招手,然后如风般迅速踩车离开。
“大概是附近的小孩子吧!”张文边想边回身,他无意中转头望了望天空,天啊,原本蓝天白云的睛空开始变色了,变得刹间阴沉沉起来,大片大片从北边而来的乌云已黑压压地涌来,天气正在迅速变坏,似乎正准备开始酝酿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这天气怎么变得这么怪?”张文按了几次门铃,但没有反应,好象没人一样!他便掏钥匙开门进内,奇怪,家里好象一片死寂似的。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静悄悄的寂静客厅,他大声地叫了几次“安丽!安丽!”但回答他的是一片空荡荡的寂静,整幢别墅里好象一片死气沉沉,怪异非常!
同时,阵阵大风从西面的落地玻璃墙吹来,吹得长长的窗帘布高高飘起,天啊,原来是阳台的玻璃门打开了。
“有没有搞错!”张文连忙冲过去关上玻璃门,这是他发现,外面的天气变得更阴沉了,阵阵暴风雨前的大风吹得外面空地飞沙走石,落叶四飞,直冲上天,象发了疯一样在空中狂舞乱转,一些黑色的垃圾袋也被旋转着吹上半空中乱飞舞,十分恐怖!天空更黑暗下来,乌黑翻滚的云层已如无尽的海浪一样笼罩天空,刹间把一个阳光灿烂的上午变得象傍晚一样!令人莫名心惊!
不知为何,望着这迅速变坏的天气,张文竟在种奇怪的感觉,这天气会不会是冲着他而来的。
“安丽!安丽!”张文转回身,找遍了三层楼的所有房间,但仍找不到安丽,连仆人阿更也不知那里去了,而窗外黑下来的天色令整个别墅客厅变得一片阴暗,阴沉死寂之极!
在下来经过北面时,张文发现挂在北面神位上供奉关公的整个红木神台被扯落到地上,关公大帝的陶瓷神像更是被摔倒在地上,裂成无数碎片,在地上凌乱向外扩散出去,张文看得出,关公帝神像似乎是被一种力量极度凶狠地摔打出去的,可感受到这股力量极度仇恨神像之类的东西。
因为张文是警察,一向有拜关帝的习惯,望着这被摔到远至五、六米远的碎片,他不由一阵心寒!
他转回身,心想妻子他们会不会出去了,他边想边走入到一楼客厅旁的洗手间里,他来到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拿起毛巾洗起脸来,他想清醒一下自己。可惜他没注意到,在他洗脸时,洗手间外挂在墙上一块方镜突然自动转了一个方向,使镜子里显映出正在洗脸的张文的背影,同时,一阵可怕的生灵低呻声在方镜旁轻轻发出。
张文正在用毛巾擦着脸,突然,他本能地感到有些地方不对劲,他停住冼脸的动作,他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有东西在他背后,因为他听到身后响起一阵“呼——呼——呼”地可怕呼吸声。
一听到这阵阴森森的呼吸声,张文只觉得全身一阵冰冷,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怖感直直涌上心头,有种可怕的直觉在叫他不要转身,他甚至本能感觉到,如果自己转身,他就会死!刹间,张文只觉得自己脖子上的肌肉象被绷住一样,一动不动,全身也象被定住一样,呆呆地棒着毛巾在脸上,他甚至连向洗手池上大镜上看外面的勇气都没有。
全身定定僵硬住,被恐怕所淹没,一动不动,其实只不过才几秒,但张文却感觉好象过了几个小时一样!
然后,突然出于一种莫名的冲动,他猛地急转身一看,天啊,原来是不知什么时候,安丽已出现在他身后,只见她面无表情地倚靠在门边,直勾勾地望着张文,张文感到四周的空气也变得阴冷异常。
这是,“胡”张文这才长长吐了一口气,心中放下一块大石,绷得紧紧的神经这才松下来,“安丽,你差点吓死我了!”
“是吗?”安丽冷森森地望着他,她的脸色十分惨白,在灯光下反闪出刹间冰光,令张文莫名头眩!
同时,张文也觉得安丽的声音怎么阴森森好象有回音一样!
“我怎么刚才看不见你,安丽?”张文重新转回头洗脸。
“我要和你玩捉迷藏!我要给意外惊喜你!”这时安丽冷冰冰惨白闪光的脸上露出了怪异的媚笑,并举起温暖雪白的手臂向着张文伸过来,一下子抱住张文,刹间张文只觉得安丽的双眼神似乎有种令他眼眩的怪异!未容他细想,安丽媚笑的眼神已刹是闪出了迷人的魅力,张文不由自主,神智一片迷糊,象着了魔一样,和安丽拥吻着,一齐向卧室走去……
在一片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黑暗天空下,那个花店里的草帽男子正在张文所处别墅区对面半山腰山林公路上,他正向着下方的高级别墅区望去,当他一见到张文所处的屋子房顶时,他面色立时大变!
现在冲下去已太迟了,草帽男子连忙跳到公路边一布满草丛崖边山坡兀起处,他要立即行动!不然来不及了!
不知什么时候,张文忽然醒了过来,他还在回味着刚才那一场高潮快乐,刚才和安丽一场造爱竟是这么销魂,他从来没试过这么快乐兴奋的神魂颠倒的造爱!
“安丽,你怎么今天这么厉害啊!”张文只觉得全身懒洋洋一片舒服,他赤裸地在床上转了个身,想抱安丽再来一次,他往床上安丽的身体一抱,“哎”刹间他只觉得双臂一阵滚烫的灼伤,一些象沸油一样东西狠狠地烧了他!
他当场发出一声骇人尖叫一个急身座起,定神一看,天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身边睡着的安丽竟变成了一大团一大团可怖的白色蛆虫群,它们“嗡嗡嗡”地发出阵阵犹如蜂鸣般声音,并蠕动着!
天啊,原来刚才张文双手碰到就是如此可怕的东西!张文发觉自己双手臂上沾满了白蛆虫的浆汁,极之恶心,显然刚才是这些虫浆汁灼伤了自己!
“不”张文当场被吓得发出一声恐怖骇人的尖叫,不理全身赤裸从床上高高跳起,飞冲出卧室,同时,他身后床上的白色蛆虫群竟“烘烘烘”地刹间不可思议地自动燃烧起来,刹间烧成一张黄色的火床,可怖之极!
“不”张文尖叫着冲到洗手间里,急速拧开水龙头,一大片一大片水花从水龙头中泻出,张文把手放入水中,想冲掉那些虫浆,但突然一阵阵血腥味扑鼻而来,张文连忙低头一看,当场不由吓得他又再三尖叫,天啊,从水龙头喷出一大片一大片飞洒到自己手上那是什么水啊,而是一大团一大团的鲜红人血!
张文吓得全身裸着冲到客厅上,同时,“哈哈哈哈”整个客厅四周半空中响起一阵阴森森的女人笑声,所有的灯、吊灯、电视家电全部自动亮起,风扇也自动呼呼象疯了一样转动起来,各式各样的灯火迅速在可怕的啸声中自动亮至最光,并发出超高电压的“撕撕撕”电流声,然后“澎”“澎”“澎”“澎”各式因亮到光得令人无法睁眼恐怖电灯吊灯因承受不了电压而一个接一个自动爆炸,刹间炸成千百万块碎片,如山洪暴雨般四处飞溅!张文则吓得尖叫着跌倒在地。
“刷”一声,一块巨大长长的落地窗帘布自动从玻璃墙上飞脱而出,向着赤身的张文直直卷过去!
那窗帘竟“哈哈哈”发着可怖狞笑在半空中结化成一个人形向着张文的脖子飞来,它要吊杀死张文!
张文尖叫着一个飞身滚入旁边的厨房,那窗帘下方飞舞着一卷卷着张文的脚跟,它那化成人形的头部还狰狞地“嗬嗬嗬嗬”叫着飞扑下来,张开布口一咬咬住张文的脚。
“啊”张文不由发出一声恐怖的惨叫,血如雨般从被咬处飞溅出来,天啊,这窗帘好象变成了一个有生命的东西一样!
几乎同时,好个张文,在尖叫中忍痛向前方一伸手,拿起煮炉上的一把闪光的菜刀。
“去死吧!恶魔!”张文发出一声怒吼,手中菜刀寒光一闪,已快如闪电一刀把变成人形的妖异窗帘拦腰斩成两边,“哎”那窗帘发出一声妖异的惨叫声,刹间被斩开的两边象失去生命一样,冒着白烟直直跌落到地上,变回两大块布满小洞的窗布,冒着余烟,诡异之极!
张文尖叫着甩开仍卷着自己脚的残窗帘布,他迅速抄起洗手间里几件衣服,狼狈穿起,同时,他听到二楼楼梯方向传来阵阵妖异整齐的“哈哈哈”阴森森笑声和“咚咙咚咙”的脚步声,好象一支鬼仔乐团下楼一样,可怕之极!
张文连忙冲到客厅里定神向楼梯方向一看,天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这阵可怕的笑声和脚步声,竟是从一大群不可思议象复活了一样的陶瓷物像中发出来的!是他和安丽收藏在二楼的大批陶瓷艺术像和石膏像!
只见这大批陶瓷瓶、茶壶、陶瓷老虎、财神、仙人、小孩陶像及陶瓷鹰等几十件物像突然象有了生命一样,发着阴森森的恐怖笑声,闪着发红光的双眼,咚咙咚咙地踏着整齐的脚步声,走下楼梯,它们全部都恶狠狠盯着张文。在脚下一阵阵妖异下泻白烟伴奏下,向着张文走过来。
在白烟下,它们显得极之狰狞可怕!其中一个石膏人头像更是双眼闪着红光发出阵阵哭泣声,同时,整个客厅所有的窗口和房门,全部都在“哈哈哈”阴森森笑声中象发了疯一样,“嘭嘭砰砰、笃笃笃笃”地自动打开又关上,好象别墅里有无数只手在又开又关一样!极之恐怖!
同时,“哗啦啦”一阵水声,一大团一大团血红血红可怖的鲜红人血突然如洪水爆发般从北面的白墙上冒出,直泻下来,刹间已冲到地面上来,发着可怕的声响一下子冲溅到沙发茶几上,鲜血四溅,所到之处,刹间染红,极之恐怖。
同时“轰隆”一声惊雷,一道破人肝胆,亮白得令人睁不开眼睛的可怖闪电,刹间划破长空,透过落地玻璃墙,刹间照亮了房间内可怕不可思议景象!同时,外面大雨倾盆倒水、山洪爆发般发着隆隆巨响呼啸下了起来!刹间把张文别墅淹没入一片大暴雨包围中!
“嗬”一声,一只下楼梯的陶瓷飞鹰突然从地上飞起,双眼闪着红光,不可思议地飞穿过半空,向着张文恶狠狠扑过来。天啊,它要袭击张文!
“不”张文一声尖叫挥刀对着陶瓷飞鹰一刀劈下去,“轰碰”一声,陶瓷鹰给菜刀劈中,刹间爆炸并发出一声巨响,张文尖叫一声,整个人被爆炸的无形劲力炸得直直向后飞上半空,倒在几米远的地上。菜刀被炸得震得飞脱出手。
同时“哈哈哈”那支发着阴森森可怕的歌声的几十件陶瓷像、石膏像组成的陶瓷军团也下到地面,一马当先的竟然是一件高达一米的陶瓷大花瓶,它摇晃着恶狠狠地向着冲着张文冲过来,极之恐怖!
客厅那部投影大电视也不可思议自动打亮开,只见里面映着的是一片血红血红的可怕红光,“刷隆”一声,血红电视银幕里飞射出几道巨大的红色闪光扭曲光丝,向着张文扑去。
“不”张文尖叫着想站起,但却被这几道发着血光的光丝击中,“刷扑”一声,光丝竟如一条巨大的树根章鱼触手般将张文整个人卷起,吸附打在墙上。同时,光丝的红光暗下来,这团牢牢把张文钉打着墙上的光丝变成了一条巨大布满吸盘的树根触手,看上去仿佛就象一具巨大的巨手一样,一团白色的光丝再从树根处飞出,再变成触手牢牢捆住张文的双手,张文整个人被吸定在墙上,无力的双脚在离地半米高空中挣扎。
同时,血红大电视里传来了阵阵可怕的“嗬一嗬一嗬一嗬”的呼吸声,简直就象是一个有生命巨大怪物一样。吓得张文魂飞魄散。
同时“咚咙咚咙”那群可怕复活了陶瓷军团发着整齐的脚步声,向着被红光树根吸附在墙上的张文走来!一马当先的那个陶瓷大花瓶的两边瓶耳不可思议地变形成两只可怕的陶瓷鬼手,那把锋利菜刀象接到它的命令一样,旋转着从地上飞起,自动飞到它手中来。
“哈哈哈”它们已阴森森发着狂走到张文的面前,一道闪着白光可怕闪电从暴雨天空中闪过,刹间把整个客厅照个一片通白,那个冲到最前的陶瓷花瓶高高举起菜刀,就要对着张文斩过来。
“不要”被吸附住的张文发出绝望的惨叫,他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
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突然,“铃一铃一铃一铃”一阵若隐若现的有节奏阴森森的铜铃声刹间百客厅四面八方响起,刺耳之极!未等张文明白是怎么回事?“轰隆”一声,发着红光呼声的大电视象刹间受到铃声的无形攻击一样,应声自动炸成一团巨大的火光,在火光中炸成千百万块碎片如瀑布般向四周散射,映亮四周!
同时,“刷”一声,那根从电视伸出巨大的树根巨手也象刹间失去生命一样,直直应声跌落到地上,“烘”一声,冒起一团白烟,白烟过后,这树根巨手变成了一滩泛着泡沫的绿色浓液!
同时,张文也整个人顺势从墙上滑落到地上,他顾不上还粘在胸衣上的红绿色的粘液,整个人象发了狂一样向着最近的玻璃窗飞扑过去。
那群在他面前的陶瓷石膏像大军也自动停下,一动不动,那个在张文面前高高举起菜刀的陶瓷花瓷也定住不动,它们在铃声下象刹间失去生命一样,一动不动,然后,“嘭”“嘭”“嘭”地一个接一个地自动炸开,碎片如雨点四处横飞,一下子,这群闪着红光变得象魔鬼一样的陶瓷花瓶、陶瓷小孩像、将军像,神仙像,老虎像等等全部在爆炸中炸成千百万块碎片,向整个客厅的半空中四处飞溅,就象下一场碎片暴雨一样,极之骇人!
同时,“澎”一声,张文也飞身撞破玻璃窗,连同如雨般的玻璃碎片,一齐飞滚到外面的滂沱大雨中,刹间迎头而来的大雨把他全身淹打湿,他象发了狂一样,飞跑出院子,直直向别墅区外的公路奔去……
当他冲到区外的公路时,雷声隆隆闪电不断,雨水象天上的瀑布一样咆哮直下,雨声雷声一片轰鸣,完全淹没了张文的尖叫声。
他尖叫着在凶猛大雨中向来往的车辆招手,密集倾斜的暴雨打得他双眼无法睁开,视线一片迷糊,回答他招手的是一驶而过的汽车高高向两边溅起的水花浪片!
“你们通通去死吧!”被高高溅起水花泥花打得神智一片混乱和全身沾满泥浆的张文怒吼道,眼下只有一个念头在他心中闪过,他要飞离开这里!
“刷”一声,一辆闪着耀眼警灯的警车在雨中溅着高高水花在张文面前急刹停下。
“澎”一声,车门打开,张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车内坐着开车的正是朱明石。望着象落汤鸡一样的张文,他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惊恐之色“文哥,你……怎么了?”
“快走!快走……”张文尖叫着不顾自己身湿飞身冲爬入车内后座,神情歇斯底里叫道,他激动地只会不停重复“快走!”这两个字!
被吓呆了的朱明石迅速关上车门,驱车离去,车子如箭般向前方雨雾驶去。
“文哥,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快走……快走……”
“文哥,刚才两小时前有人在北面海边发现一个重伤的女人,可能是你的妻子,所以我才开车来找你,我们现在去医院吧!”朱明石面带惊色地看着倒后镜上的张文。
“什么?”一听到这个消息,后面的张文整个人站起,并撞到了车顶,他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害怕,一股巨大的恐怖感寒意迅速洗袭他全身,天啊,那么自己刚才在家碰到的安丽是谁啊?难道是妖魔变成的?难道世界上真的有妖魔?一想到这里,他全身冰冷,他不由想起刚才可怕的一幕,他整个人完全呆住了,睁着恐惧的双眼,沉浸在害怕惊呆的海洋中,他僵僵在坐在车内,完全不知前面的朱明石在讲什么?
而在前面高速驾驶着的朱明石则手拉方向盘,喃喃道“真奇怪,文哥,我打了十几次电话给你,但都打不通……”
而张文,已彻底呆住了,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前方,根本不知朱明石在讲什么!他完全麻木了……
在大雨下,在张文的别墅区对面山腰一起伏山坡处,只见那个戴着草帽男子正一脸严肃地站在一片草丛中,他左手执一铜铃,右手手结莲花拈手印,印中双指夹着一张黄色的朱砂咒文的符纸,口中念念有词“波罗波密罗,般若般拉萨……”双目紧闭聚集元神,左手铜铃随咒声左右晃动,发出阵阵有无形神力的“铃铃铃”的梵音铃声,穿透连成一片的轰鸣雨声,对着山下面的屹立的张文别墅群散射而去。
同时,“烘”一声,他右手结印夹着的符纸竟在哗啦啦的雨中自动燃烧起来,烧成一团黄色的火焰,草帽男子孤零零零地站在山坡雨中,发出一股慑人的气势!
“烘隆”一声,突然在劈劈拍拍的大雨中,一阵凶猛的阴风带同一股可怕的无形巨大魔力如洪水般,在半空中向着他所站立的山坟草丛处直涌而来。
好个草帽男子,立时右手反结护身法印,左手铜铃急摇向前阻挡。“轰隆”一声,这股带着可怕无形法力的妖异阴风迎头呼啸而过,刹间,“呼烘”中年汉子所戴的草帽被一股可怕的魔力整顶炸起,燃烧着直直飞上六、七米高的大雨半空中,左手的铜铃也“啪”一声自动炸开,右手的燃烧的符纸,也刹间在雨中自动爆炸,灰飞烬灭!仿似电影里慢镜头一样!
“轰隆”一声,中年汉子身后的坟墓石牌刹间被魔力炸个粉身碎骨,千百块碎块如喷泉般在雨中四处飞溅!他所站立四周草丛,也被这阵呼啸而过的阴风里的可怕无形魔力炸得连根飞起,草叶四飞,如恶梦般变成满天飞花般,连同大雨,飘飘四落,简直恐怖之极!如果是普通之人,早刹间自动爆炸,粉身碎骨于这阵阴风中。
“哈哈哈”还未等这中年汉子定回神来,他已听到身后雨中响起一阵阴森森有回音的魔音狞笑,双耳一阵发嗡,脑门发热,他连忙急念护咒,持咒护身,急急转身一看。
天啊,不知什么时候,他身后大雨草丛中,一个八岁的男孩正骑着一辆小自行车,不可思议地悬浮在离草丛半米的半空中,恶狠狠地盯着这中年汉子。这小孩脸上的神情变得十分狰狞可怕,一团缓缓旋转着发着可怕红光红云,在小孩头背后方附着,显得十分吓人恐怖!
“臭小子,是谁叫你这么多管闲事的。”这在小自行车上的小男孩恶狠狠地用手指着中年人,发出的却是一阵沉重可怕有回音的魔鬼成人声音。
“我佛慈悲,善恶分明,妖孽,你滥杀常人,破坏天规,本座当然要插手!”望着晕悬浮在半空中骑车小孩,中年汉子刹间已看出其实和他对话并不是这小孩,而是小男孩身后那团妖异漩涡状的发光红云!显然这团妖云里某个可怕的东西附在这小男孩身上。
“哈哈哈”那小男孩发出一阵沉重成人笑声,然后刹间由成人声音变成阴森森的女人声音“如果我现在咬舌自尽,那会怎么样?”小男孩边狞笑边伸出自己红红的舌头于口中,骇人之极!
天啊,这附在小男孩身上的妖魔竟想用咬舌自尽来杀死这小男孩,来威胁这中年汉子。
“放过这小孩!他是无辜的,如果你敢杀这小孩,我立即用九阴焚身法和你同归于尽,妖孽!”中年汉子厉声喝道。
“哈哈哈”小男孩发出一阵阴森女人狞笑声,“那好,我们走着瞧!”这小男孩一发完这妖异的女人声音,立时“刷隆”一声,他身后的红云刹间化成一道极之夺目耀眼的长长红色光丝带,从后背飞射而出。直直飞窜上滂沱大雨乌云中,迅间已在天空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诡异之极!
同时,那小男孩连同单车,在失去那团红云后从半空中直直跌落回到哗啦啦的大雨草丛中,昏迷过去于地上。
冒着隆隆雨水的疯狂猛冲击,中年汉子连忙冲到这小男孩身旁,抱起小孩,见小男孩脸上已一片惨白,立时用手掌压住小男孩头部,暗运内功把真气缓缓注入小男孩的体内,阵阵白烟,从手压处冒出,可见其功力之深!小男孩苍白脸孔开始变得红润有生气了,并缓缓醒了过来,他喘着气睁开双眼,苏醒过来了。
“小家伙,你没事吧!”中年汉子问。
小男孩醒后脸上尽是惊恐的神情,他喃喃自道“叔叔,叔叔,刚才太可怕了,有团发着红光的妖怪向我冲过来,它要吃我,它要吃我……”显然,这是他被那藏在红云里魔灵附身前的片断回忆。
“我怕,叔叔,我怕,叔叔,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小男孩哭了起来,显然,在被那可怕的魔灵附身后情景他记不得了。
“不要怕,小弟弟,妖怪已经被叔叔赶跑了。不用怕了。”注完真气后,中年汉子扶起了小男孩。
“快点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中年汉子边讲边还从怀中陶出一个三角形护身符,交给小男孩“把它戴在身上,以后就不怕妖怪了!”
“谢谢你,叔叔!”小男孩接过后,驱车要走了,离开前,他还依依不舍地对着中年汉子挥手,然后踩车离去了。回自己家里了。
当小男孩的身影消失于中年汉子视线后,雨也开始变小了,中年汉子呆呆站立于一片凌乱焦黑的草丛中,突然无力地自动跪下,一丝鲜血,直直从他苍白嘴角中流出,天啊,原来刚才迎击那阵可怕的阴风时,他已被无形魔力轰攻下受了重伤。
“嗬嗬嗬嗬”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幸亏刚才没让那魔灵看出自己受了伤,不然,他简直不敢想象后果!
只有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那团红云里的魔灵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如此可怕骇人,道行魔法之高远远出乎他意料之外。
在新界郊外一间大型医院里,张文和朱明石疯狂地沿着楼梯向三楼冲去,灰暗冰冷的楼梯灯光闪烁着他们急跑的身影,气氛也变得格外紧张。
当他们冲到急救手术室前时,抢救工作已完结,一名医生正在旁边写报告,张文连忙冲上去问“你们在海边发现重伤女人怎么样了?医生?”
那医生抬起头“你是……?”
张文急道“我是她老公。”同时出示自己警员证。
“刚刚抢救过来,目前在深切治疗病房里,不过,她的情况很严重,很可怕……”那医生脸露惊恐之色!
“怎么样?”
“我从未见过这种情况,她全身皮肤都溃烂,有些还变成绿色,连体内的器官都溃烂,好象中了毒一样!恕我直言,你要做好后事准备!”医生面色肃然道。
二十分钟后,在深切病房里,穿着绿衣的张文和朱明石来到了安丽的床前。
张文用戴着消毒手套的手打开被单,天啊,里面果真是他的妻子安丽,她的脸孔变得十分可怕,全身都是麻密的溃烂伤口,消毒白布遍布全身,简直是体无全肤,全身肤色也象中毒一样变成绿色,妖异可怕之极!
“安丽,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张文问。他感觉安丽全身密麻溃烂伤口好象被一种可怕东西咬过一样!
早已脸上烂得不成人形的安丽缓缓张开了眼,她痛苦地张开了口,想说话,但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一阵可怕的呜呜呜声,一串串眼泪从她眼中流出,她已永远不能讲话了。
张文注意到,安丽那张烂脸上双眼尽是非常惊恐害怕的神色,显然,她在出事前碰到了前所未有的可怕事情!
“你不要死,不要……”望着全身溃烂到连骨头、血管都露出来的妻子全身,张文不由象个小孩子一样哭泣起来。而安丽则痛苦地望着张文,也大片大片流泪。
忽然,安丽的身子开始剧烈震动起来,好象完全不受控制一样,吓得张文边退几步,只见安丽的烂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痛苦表情,并“啊”“啊”地呻吟出令人心惊的惨声,她脸上,手上,身上所有的溃烂伤口全部都在不可思议地自动上下突起振动着,十分恐怖!安丽尖叫着在床上翻来覆去。
“你怎么了?”张文吓得魂飞魄散,完全失神。
“格格格”随着一阵可怕的声音,只见安丽左手臂上伤口突然向外翻出,一只黑色的小蜘蛛随着流出绿色的浓液从伤口里爬出来,接着身上其它伤口也陆续“格格格”地应声裂开,一只只蜘蛛从更多伤口上翻爬出来,简直恐怖骇人之极!很快已迅速扩散到全身,全是蜘蛛,刹间它们如蚂蚁般遍布安丽全身爬行,可怕之极!
这不可思议地情景当场吓得张文和朱明石边退几步“怎么会这样?”朱明石发出了骇人的尖叫。
“啊”全身都是爬行蜘蛛的安丽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呻吟后,头向左一侧,便不动了,一大团黑色的液体,刹间从她的鼻中、口中、耳中泻流出来,接着脸皮竟不可思议地在流出可怕黑色液体后迅速溶化,化成一大团血水,向四周散去。同时,一只只个头更大的大蜘蛛从血水中白骨血肉中冒现爬出来,并向四周爬去。可怜的安丽,已当场惨死!
张文惶恐地走上去,用手拉开被单,天啊,她那妻子尸体上全身的溃烂伤口都在缓缓溶烂腐化,化成一大团一大团绿黑色血,一大群一大群的大黑蜘蛛正随着一大团绿血涌流出来,天啊从烂开的伤口看得出,原来安丽的尸体内腔全是蜘蛛,它们如蚁般从安丽身上涌泻到床上!
“快叫医生!”张文厉声尖叫着,朱明石吓得惊慌地连滚带爬,跑到外面尖叫“医生!医生!”
而张文则痛苦地转回头叫道“阿丽,你要死,你不要死。”他不肯承认妻子死去的事实!
忽然,张文拿起房门外的一把扫把,愤怒地对着爬出安丽体外的大小蜘蛛时行拍打,同时用脚对着从床上落到地上的蜘蛛进行疯狂猛踩,随着一阵阵剧烈的“拍拍拍”声,张文已打得这些蜘蛛尸横遍野,浆汁四流,床上地上全是打个稀巴拉的蜘蛛尸体。
经过一轮疯狂拍打屠杀后,张文再也没法忍住自己的悲痛和恐惧,他扔开扫把,坐到地上哭泣了起来……
第八部
下午时候,在海风微微吹着海边渔港一间芝记海鲜酒楼里,张文和莫特神父正在会面。
带着一脸痛苦神情的张文把昨天到今天可怕经历一五一十地对莫特神父说了。
“神父,这世界上真的有妖魔吗?”张文苦笑着问。
“是的,你妻子一定是给这新康利医院里的邪魔作崇杀死的,我怀疑我们修士张信言和珊灵之死也和它有关,它还通过电话警告过我,不要多管闲事,张SIR,那里真的存在着一个可怕的邪魔。”莫特神父惊恐道“我学过魔鬼学,那些居住在某些地方的邪魔是非常讨厌什么神父、和尚、僧人之类的宗教人仕。我想我们一定是得罪了它!”
“我已经叫阿石去查这医院以前的资料。”张文苦笑道“神父,但我不能把这种想法对我上司说,不然他们会认为我精神失常的。我不知怎么办?”他痛苦地抱着头,以前他曾和有手枪的贩毒分子枪战也不怕,但今次面对不可思议地超自然力量,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据我所知,一般邪魔只会在它的地盘里才有能力作崇,而且受害者还必须是居住它那里的,而且还要经过一段长时间显灵才可做到,但这新康利医院的邪魔完全不同,可随心所欲到达我们面前作怪杀人,这一定不是一般妖魔,一定是个魔王,它肯定会带来一场更可怕的劫难的,会杀更多人,我也害怕!”莫特神父道。
“那么你估计这它会不会放过我们?”张文发抖问,他开始后悔接王天盛这件重案!
“我不知道,但我们必须想个办法解决这件事!”莫特神父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和张文突然有种无形的感觉,似乎有人在外面盯着他们。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们心里闪过,莫非是……
他们一齐转头向外望去,透过落地玻璃墙,一看之下,二人才松下口气,原来是外面的码头空地上,一个戴着蓝头巾的印度流浪艺人正在表演用双手在抛三把火焰棒,笑着看着这边,吸引旁边十来人在观看。
突然,这小胡子印度艺人接过三枝火棒后突然用力一甩,不知怎么回事?三枝火棒变成了三只在他手上的白鸽,他双手向天空一抛,三只白鸽已展翅飞上天空中,刹间远去了……
这印度艺人的魔术表演得到围观者的掌声,一些人还向他打赏小费。
“真是神奇!”随着张文的自言,这印度小胡子流浪者挥手致谢,并转头正向着张文、莫特神父望来,并向二人笑着招了招手,然后迈着奇怪的脚步走了。
“印度人,听说那地方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望着远去的印度流浪人的背影,张文怪道。
“所以,我和你要去找会驱魔的一位叫莱特的老神父,张SIR,我希望明天能和你一齐去北灵岛去找他。”莫特神父转入正题了。“他曾学过巫术,我们去请他出山帮我们。”
“这太好了,”张文似乎感到自己从绝望中找到一丝希望了。“我认识一会渔船朋友,让他明天带我们去北灵岛吧!我们明天八点在这码头见面!你认为如何?”
“那好,一言为定,明早八点见。”莫特神父举起酒杯和张文一齐碰杯。
但莫特神父的内心,其实也是一片惶然,他曾听过一些修道院传闻,曾发生过驱魔师驱魔失败反而暴死的可怕传闻。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但却令他内心不安。
到了晚上,张文不敢回家,他不敢承认自己内心是害怕那东西还在家里,他在码头旁的一间宾馆住下,他在里面打了几个电话,一次给助手朱明石,让他明天把查到有关新康利医院资料带到北灵岛给他,还顺便让他帮自己向沙局长请假三天。
“放心吧,文哥,刚才沙局长已让我转告你,让你回家休息一个星期,他对你妻子的死表示非常难过。对了,文哥,你明早去那北灵岛干什么?那里很荒凉的!听说只有二十来户渔民。”
“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阿石,我暂时不能说清是什么事,因为你会无法相信的。”
“明白,对了,文哥,我也有件真的很奇怪的事要对你说说!”
“什么事?”
“文哥,自从昨天和你去了新康利医院后,昨晚和今天中午休息时,我不停地发一个奇怪的恶梦,我老是梦见我来到新康利医院的前身,一座古怪的三层古旧别墅,我老是梦见房子里到处都是血,我还梦见别墅里还有一个象祭坛一样的小密室,我每次都梦见有一个全身披着黑色大雨衣的人在这个密室里杀猪杀狗,还屠杀一些偷来的婴儿,好象在做什么仪式一样,用它们的血来拜祭什么似的,太可怕了,每次都吓得我从恶梦中惊醒过来。”
“黑衣人?”张文也不由想起自己接手王天盛案前发的怪恶梦。
“是的,不过,那黑衣人的形象很迷糊,我每次都无法看清,我真的有点害怕啊!文哥,这会不会是我工作压力太大造成的?”
“可能吧!”张文讲完盖上了电话。
随后他又打了电话给岳父,安丽的父亲已在下午时知道女儿的惨死,相方沉痛地讨论了葬礼等身后事。
“生死有命,阿文,请节哀顺变,阿丽的后事,等我来办吧!我一向只顾赚钱,我承认我欠我女儿太多了……呜呜呜。”张文的岳父显得十分悲伤。
“谢谢!”张文正想结束对话时,岳父的声音却及时停止“阿文,还有一件事!”语气显得十分紧张。
“什么事?”
“我希望可以收回那幢别墅,当然,这会不会太……你知道,我现在手头紧。”
“我完全同意,岳父大人,别墅是属于阿丽的,而且如果我继续住在那里,只会赌物思人更加伤心。”张文根本不想回那别墅。
“太好了,太好了,我早就说过,阿文是个好女婿,放心吧!阿丽的后事我全包,呜呜呜,我女儿可死得真惨啊!”岳父刹间由紧张变回到悲伤中去。
“节哀顺变,岳父!”张文讲完后放下了电话,他苦笑了一下,生意人果然是生意人。不过,他目前最关心的是自己的安危,他在想,如果自己立即飞离香港,会不会就没事?
“不行,我一定要为安丽报仇!”张文握起拳头道。
这天晚上,张文在宾馆睡觉时发了一个可怕的恶梦,他梦见自己一个人迷失在空荡荡的警局大楼中,他疯狂地在黑暗的走廊楼梯中跑来跑去,都见不到一个人。跑来跑去都跑不出警局大楼。所有的楼梯、走廊都变得无限伸长,找不到尽头,怪异之极!
他跑啊跑啊,在楼梯中不停地向下跑,不知跑了多少层,反正楼梯好象向下延伸没有尽头一样,他甚至感到自己已跑到很深很深的地下黑暗处,但仍未见到尽头。
然后,不知怎么的他跑到一个呆呆站立于一动不动警察背后,这警察的后背在黑暗中幽幽发着白光,站在下一层楼梯底黑暗地面上。
“阿SIR,这里那里是出口。”张文无力地走到他身旁,发觉四周都是楼梯。
“这里没有出口,欢迎来到地府,这里是阴间的走道。”随着一阵阴森有回音的声音,这个阴森森的警察自动转了个身。
天啊,张文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吓得魂飞魄散,这警察脸孔竟然是一张可怕的马头脸孔,“嗬—嗬—嗬”它随着阵阵可怕的呼吸声双眼闪起耀眼的红光。天啊,这是个鬼差警察!同时,烘一声,四周黑暗地上梯上自动燃烧起烘烘地狱之火,一下子把张文淹没其中,“啊”……张文在一片火海淹没中发出最后一声惨叫…………
“啊”张文尖叫着从恶梦中惊醒过来,他整个人从床上坐起,全身都是冰冷的冷汗,额头上更是汗如雨下,全身发抖,天啊,这是个什么兆头的恶梦啊?
第二天一早,乘着阳光灿烂的晴空万里,一艘长达十多米的机动渔船正“哒哒哒”地发着轰鸣的马达声,划破波浪闪闪的蓝色海面,溅起两团在船尾高高向后扩散的浪花直线,向着一片茫茫大海北面驶去。
张文和莫特神父正倚在船头,望着在早晨金光灿灿阳光下一片碧蓝的海面,望着远方海平线上点缀在天空中白云,加上不时见到一些海鸟在天空飞过,阵阵清新舒服的海风夹带着令人精神为之一振的咸味,当场令二人感到无比舒畅松驰,怡人海景真的仿如仙景一样。
“海风真是舒服。”张文闭上双眼,呼吸清新的海风空气,不时望着海天一色的海景,还有不时在海平线上出现的布满绿林山丘的岛屿。的确有无限陶醉之感。在这一刹间,张文仿佛感觉到,这几天发生的一连串可怕不可思议地事都是梦幻,好象已远远离开了自己一样,他几乎觉得自己要忘掉这些可怕的回忆一样!
“阿文”莫特神父的声音把张文拉回到现实中来,“昨晚我回修道院时,贾院长告诉我,他已和莱特神父通了电话,莱特答应帮助我们。”
“这太好了,我希望可以尽快解决这件事,我昨晚又发恶梦,我真的很怕!”张文苦笑。
“放心吧!主会保佑我们的。”莫特神父严肃道。
这时,突然,有阵阴阴的冷风从后面向二人背上吹来,当场冷得二人不由一阵毛骨恍然,心跳加速。二人连忙本能回头一看,看见的却只是在驾驶舱内驾驭的大胡子船长。船长见二人转身,还微笑着向二人挥手叫道“一个小时后可到达北灵岛。”
“真奇怪,我们是不是有点神经过敏!”莫特神父苦笑着对张文讲。
北灵岛是一座孤零零在长洲岛附近的小岛,只有约五平方公里左右,岛上有一片布满树林的小山丘,北面是小码头和渔村,而莫特神父则孤独一人住在南面海边山底。
当渔船泊岸后,张文和莫特神父穿过旁边只有二十多户渔村,翻过曲曲折折上下起伏的山丘树林,经过三十分钟后,来到了这岛的南面。
在下山时,他们见到了位于山丘下方平地上一间小教堂,附近还有一些浓密的树林,一个七十多岁,穿着短衫的强壮白发老汉正在教堂外的空地上劈柴。
张文连忙走过去问“请问莱特神父在吗?”
这白发老汉停下劈柴,放下斧子,抬起头来,这是一张布满风霜皱纹,国字形的脸孔。但脸上长着一双机灵敏捷、炯炯有神的利眼。而且他眉宽额广,精神矍烁,给人一种年纪虽老,但却充满活力的感觉。
“我就是莱特神父!”老汉发出了宏亮若钟的声音。“你们就是贾院长介绍来的朋友吧!”老汉边讲示意他们和他一齐入教堂内详谈。
张文在走路中发现莱特步履稳健有力,显然此老汉身体十分强壮。
双方在小教堂内介绍认识后,莫特神父和张文便把去这新康利医院后发生一切可怕事情一五一十地对莱特讲了。
莱特神父听完后,一言不发地沉默了十分钟。才开口道“从你们提供的情况来看,这医院里的确是存在着一个可怕的妖魔。”
“这究竟是个什么妖魔,怎么会如此可怕,还会变成我妻子,它杀了我妻子,请你帮我,我要报仇。”张文惨笑。
“虽然我已被教会开除了,但作为一个天主的信徒,我绝不会对邪魔若视无赌。我曾经发过誓,不再使用巫术,不然让主罚我下地狱。”莱特停了一下“不过,这次为了搞清这邪魔的原形,就让我下地狱破例一次吧!”
“你们等一下。”莱特神父讲完从后房里取出一个盒子走了出来。
然后莱特神父示意下,三人一齐座到北面一张桌子上,然后,莱特打开盒,取出一个水晶球放在桌上,然后关上门,整个房间黑了下来。
张文和莫特坐到了莱特的对面,莱特则双手合十于胸前“主啊,请原谅我用巫术,因为我要查出这医院里邪灵来历!”
讲完,他坐下,在黑暗中莱特神父望着桌上的水晶球,闭上双眼,挥动双手念动咒语“阿打波地打,然之那波密……”随着一阵阵听得莫特和张文莫名心跳加快头晕脑胀的咒声,“刷”一声,水晶球竟不可思议地闪起一团晶莹强光,如五彩缤纷珍珠般夺目,刹间莫特和张文二人,已被水晶球的强光照得不由自主用手掩眼,双眼被强光刺得睁不开了。
紧拉着,莱特神父的咒声变得节奏更快,语气更大声,莫特和张文在一片眩目中看到,天啊,那闪着耀眼光芒的水晶球竟不可思议地自动从桌上升到了半空中,刹间令人目眩的灿烂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张文和莱特二人看得呆了。
莱特神父继续大声念动咒语,并整个人定神紧紧盯着这悬浮在半空中水晶球,然后大声叫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这是一只修行了几百年的蜘蛛精,它有无穷的魔力,主啊,帮我战胜它吧!”
讲完,莱特神父双手慢慢平放回桌上,那发着耀眼光芒的水晶球也缓缓从半空中落回到桌上,当它回到桌上后,绚丽光芒也迅即暗淡下来,一下子水晶球已回复原形中,房间也变回到黑暗中来。
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的张文和莫特这时才定回神来,睁开双眼,但二人仍感到阵阵强光眩目后头晕感,眼前也仿佛闪烁黑色的云块。
而莱特神父则呆坐了十分钟,才张开眼道“莫特神父,这医院里的妖魔是一只百年蜘蛛妖魔,从水晶球显像来看,它的魔力十分厉害,是我前所未见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妖魔。”张、莫二人从莱特神父语气中听出,连莱特本人也从水晶球内感到恐惧。
“等明晚半夜十二点,东方星空七星连珠时,我将在这里用魔法把它引来,我会和它在明晚决一死战。”他讲完后从另一个盒子里取出两条手链,交到二人手上。
“这是经过我隐身咒语加持的手链,明晚你们要戴上它,躲在教堂后面的树林里,它们可以在七星连珠的晚上使妖魔看不见你们,不过,你们要记住一件事。”莱特一脸严肃道。
“记住什么?”
“如果万一我出事了,你们千万不要来救我。你们在树林里一定要一动不动,连声音也不能发出,这次妖魔十分厉害,如果稍不小心,它就会发现你们。我驱魔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对手,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它的对手,如果我失败了,你们要赶快离开香港。”莱特神父正色道。
“神父,你不会失败的。”张文说。
“我也希望如此,但这次这蜘蛛妖魔法力深不可测,驱魔师驱魔只有两个结果——胜利或者死亡。我必须做好最坏打算。”莱特脸上显出了前所未有的紧张神情。
接着,他还进内房时拿着两副白骨森森的人骨骷髅出来,这两副人体白骨骷髅的手爪部都挂着一把利斧。
“这是什么?”张文问。
“这是以前我在马来亚学法术时大降头师给我的骷髅精灵,我已经封存了它们四十年了,这些精灵是很凶猛的,它们的力量可以帮我对付那邪魔,我要以毒功毒,用魔法跟这妖魔决战。”他边讲边放下了这些骷髅战士。还从旁边的墙上取出一枝魔杖。
“用巫术会不会……”莫特神父显然有点担心有违教规。
“有违教规,我知道,可是难道让这邪魔继续作崇害人吗?我从水晶球显像中得知,它会在未来几天内进行一场可怕屠杀,到时那医院里的人会死很多,莫特,我别无选择,如果明晚我失败了,你要记住,第一时间离开香港,向梵帝冈求救,那里会有道行高深的天主教神父,可对付这魔灵的。”莱特一脸沉重道“愿主保佑我成功,为打败这魔灵,我即使下地狱也在所不辞!”
下午时,朱明石来拿来了新康利医院前身有关资料。
当晚,张文和莫特神父、莱特神父一齐仔细翻阅这些资料档案。
原来,这大摇山新康利医院在百多年前曾是个海盗藏身处,据说他们以这里为刑场,处死了很多他们叛徒,还杀了很多绑票的小孩子,使这里成为一个可怕乱葬冈。
后来,这群海盗被英军消灭,全部被杀。附近一带的村民相信这一带有很多鬼怪鬼魂。
到了三十年代,有位从云南来的大巫师来到了香港,据传其巫法极其神灵而道致当时很多本地大亨名流信奉,据称有些黑社会大亨便是靠他巫术帮助起家的,这巫师因此发了大财,在这大摇山这医院地址建了一座三层高别墅。还广收弟子,成立门派。他也成为城中名人。
但后来有一晚,这大巫师突然暴死于房中,原因不明。巫师死后,他的随从弟子也接二连三地神秘暴亡。于是人去楼空,没人再敢住这别墅了。据传闻云南一带的巫师有养鬼仔毒蛊虫精的习俗。这大巫师也不例外,传说别墅里面有一间祭坛密室便是他供奉养虫精鬼仔之地。
大巫师死后,这楼宇成为一座空楼,后来据传有人在巫师这别墅里发现婴儿残骸,联想到巫师在生时附近一带经常发生失踪婴儿事件,人们怀疑是这巫师生前捉回来,是真是假没人知。不过,自此以后,大摇山一带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发生过夜路的村民离奇暴死的事件,传说死状还极其恐怖。
后来到了四十年代,日军入侵香港,有一支步兵旅占领了这一带,并把这座大房子作为指挥部,指挥官甚至把大房子装修扩大为他的私人别墅,谁知住入后有一晚,在这大楼房里的日本指挥官奇怪地死在了床上,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后来,第二夜又有两名日本哨兵发疯精神失常,第三夜,大楼内驻守的六十名日兵竟在一夜之间全部神秘死亡,之后日军放弃了这幢大楼房及附近挖好的一个防空洞,日本军队再也不敢去那里,并认为这幢大楼中了邪,自此,这被日军扩修后的大楼在五十多年因没人管理被弃置了,没人再敢入住,甚至后来七十年代有间在这大楼斜对面兴建的屠猪场也难逃厄运,发生火灾死了二十八个工人,连屠场老板也发疯跳楼自杀,于是,这大摇山北面被附近的村民视为凶域禁地,没人敢再去那里兴建楼宇工厂。
直至两年前新兴大地产富豪王天盛相中了这里的环境和无比低廉的价钱,联同几个阔佬,在这里兴建了新康利这间疗养院。
兴建期间也意外重重,先后有九个地盘工人死亡,四个发疯,据称这医院的包工头也在医院建成后莫名其妙地暴病身亡,一些曾在该地盘工作的工人声称,建院期间经常发生许多恐怖的怪事,例如铲泥车自动行驶,伴泥机自动运作,工具神秘失踪,电梯莫名其妙地自动上下……
随后,张文在翻看另一本资料时看到了三十年代那大巫师兴建在此的三层楼别墅的黑白照片,他一看不由毛骨悚然,天啊,这房子跟他那晚黑衣人恶梦中所指的房子一模一样,天啊,他自已梦见的怪别墅原来是新康利医院的前身,这太玄了。
他在阵阵寒意中也翻阅了其他资料,其中一则是三十年代香港报纸传闻,传闻这大巫师每次作法都喜欢全身披着由头到脚的黑色雨衣大袍,据讲他每次作法都要杀死大量的猪,鸡,狗,手法非常可怕。
看着这些恐怖可怕的资料,张文不由感到一阵阵不寒而栗的恐惧,莫非梦中所见的黑衣人就是这个大巫师。朱明石那个密室恶梦是不是这个大巫师的作法情景?
看着这个恐怖可怕的资料,张文不由隐隐想到“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妖魔。”以前他从不信邪,但这几天的可怕经历,令他开始相信这个世界的确存在一些可怕的超自然邪恶力量。
他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个大巫师会不会是死在这只蜘蛛魔灵的手上?虽不知这只可怕魔灵跟这云南大巫师有何关系,会不会这蜘蛛精是由这巫师从云南带来香港,会不会这蜘蛛精便是大巫师的虫精,前面的资料不是说云南一带巫师有这种习俗吗?
到了第二天深夜十二点了,只见漆黑的星空果然闪烁着七粒闪闪发光的星星于北面天空上,七星连珠的天象已经出现。
只见小教堂外空地上,莱特神父已在地上正中插了一个巨大木制十字架,旁边左右两侧则用木杆吊着那两个白骨骷髅人体。
而莱特则拿着手中一把魔杖走到前方,望着北面黑暗中泛着一层层白沫的海面,刷一声,他把魔杖插到地上,然后双手划了一个十字,接着望着海面,用混杂不清的印度语大声念动起咒语来。随着他那震耳咒声,那地上的魔杖顶部竟在黑暗中一闪一烁出阵阵耀眼白光,四周的空气也开始变得震荡,海浪也开始发出阵阵怒涛惊响。
然后,莱特神父大叫一声“阿打那那!”结束咒语。“烘烘烘”随着他这一声厉喝,他身后那高达两米大木十字架已不可思议的自动燃烧起来,刹间烧成一个十字形巨大火焰于空地上,映红了黑暗的四周。
“出来吧!邪恶的魔灵,我以主的名义叫你出来。”莱特神父高高举起挂在胸前十字架,对着海岸边大声叫咒。
“出来吧!妖魔!现出你的原形,我以主的名义向你宣战!”莱特神父继续高举着十字架叱喝道。同时,他手上的十字架也不可思议地闪起一阵阵红光,他的声音在呼呼海风中变得十分刺耳,仿佛带有神力一样穿透夜空,向着远方扩散而去。
片刻,不到五分钟,刹间已天色大变,天空好象刹间变得阴沉暴怒下来,呼呼呼,一阵阵扯天动地犹如千万只恶鬼咆哮般巨响的怪异阴风,已从海上向着这北灵岛南面直涌而来。刹时间,莱特所立的海岸沙滩边已变成飞沙走石,满天四撞,十分恐怖!而附近的小教堂和树林也刹间被吹到呜呜直响,树林如海浪般左摇右晃,落叶四飞,高高直转。教堂的窗口和大门被吹到砰砰砰作响,刹间如海潮般阵阵阴风已遮天没地,淹没了四周的一切,大片树干、树枝被直直卷上,在半空中没头没脑地向着莱特神父和他的教堂直劈过来,极之恐怖。
莱特神父立时拨出魔杖,一挥向天,大喝一声“着!”刹间几百件从四面八方在风卷下向他打来的树干树枝碎石等,象受到无形神力攻击一样,“轰轰轰”地在莱特的四周半空中自动爆炸,炸成无数灰片,冉冉从空中落下,极之壮观!
同时“轰隆”一声惊雷划破夜空,一条如火蛇般闪着刺眼白光的闪电,刹间照白了了小教堂四周的一切,也照亮了举着魔杖的莱特全身!
紧接着,“哗啦啦”下起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暴雨,同时电闪雷鸣轰轰巨声,仿似要震碎整个小岛的空气一样。刹间四周已陷入一片狂风横扫倾盆大雨冲击中,象发了疯一样,在电闪间隐隐见到,有一团很黑的云团,在四周弥漫云层簇涌下,已遮天盖地如洪水般向着这边涌过来,刹间已布满夜空。
“哈哈哈哈哈”同时,在四周劈辟啪啪可怖大雨下,四周的半空中响起了阵阵若有若无的阴森森的魔鬼笑声。
“轰隆”一声,一道可怕发着白光弧形闪电,如利剑般直直从狂风暴露中直卷下来,正正劈中教堂旁边的一棵四米多高的大榕树树冠上,立时,“轰隆”一声,耀眼电火花四起,大树树冠一半被闪电当场炸掉,刹间碎片如满天飞花般在暴风雨下四处横飞,极之恐怖!
“傲”一声,只剩下另一半树冠的大榕树不知怎么回事,竟变成了一个巨大可怕犹如章鱼般怪物,发着恐怖的嚎叫,挥舞着变成触手般树枝树干及树底的树根,拨地而起,向着莱特神父恶狠狠地冲过来!
听到嚎叫的莱特神父转身一看,天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只见那向他冲来大榕树半边树冠上,竟不知何时长满了无数可怕的骷髅头,密密麻麻地恶狠狠向着他吼叫着,在大雨下骇人之极!
“刷”一声,树身变形突出一张血盘大口,大口快如闪电吐出一条布满吸盘的树根,飞过半空,未等莱特神父反应过来,已一下子如章鱼般把莱特神父一卷卷住,莱特神父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在雨中已被这树根巨舌卷上半空中,向着树中“哈哈哈”发着阴森狞笑的血盘尖牙巨口收缩下去,天啊,它要吃掉莱特神父!
好个莱特神父,急中生智,举起手中的魔杖,口中急念有词,大喝一声,快如闪电挥杖向着树身上的血盘大口投射过去!
“嗖”一声,说时迟,那时快,那如标枪般的魔杖已穿过大雨半空,不偏不倚,正正插中那变成怪物巨树血盘大口里,刹间闪起十几道旋转着向外迸射电光!
“轰轰隆”随着电光闪起,刹间整个血盘大口炸起一团火光,紧接着,整棵丑陋无比的大榕树怪物全身如连珠炮般自动爆炸,刹间已炸成一大片高高火光直飞冲天!片刻间,整座布满骷髅头和血盘口的树怪在魔杖的神力轰击下被炸个粉身碎骨,炸成千百万块燃烧着树碎,在暴风雨中向四周疯狂横飞,仿似一场巨大的火雨喷泉一样,极之壮观悦目!
而莱特神父也随着捆着他树根的自动爆炸裂开而从半空中跌回到地上,倾盆而下的大雨及满天飞溅带着火焰的树干树枝,打在他头上、身上,阵阵刺痛!
莱特神父呻吟着从地上爬起,看着如满天雪花般落下的火焰树骸雨,而地上全是冒着白烟的树碎树干,天啊,他觉得简直就象处身在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梦一样!这魔灵的可怕程度远远出乎他意料之外!
“哈哈哈哈”在阵阵暴雨狂风下,四周半空中响起了妖魔阴森森的笑声,同时,雨下得更猛了,阵阵密集的雨点打得莱特的视线一片模糊!同时,一大片一大片的妖异白烟雾,刹间不可思议地从四面八方涌出,刹间连同大雨,已淹没了莱特身边的一切!
莱特知道,再拖下去对自己不利!虽然失去了魔杖,但他仍举起手中十字架,对着身后屹立于雨下的燃烧着木大十字架,大声念咒道“起来吧!火十字架,我以主的名义令你发出神力,消灭魔灵!”
“烘隆”一声,燃烧着木大十字架竟应声不可思议地喷射出几条巨大的熊熊烈火的火柱,闪着可怕的刺眼火光,如几条凶猛火龙一样,向着暴雨倾盆下的天空中一团黑色的乌云飞扑射去!
“轰隆”一声,火柱火龙已高高穿过天空,击中那团妖异的黑云,立时炸响起一阵巨响,刹间震得天动地摇,大地摇晃,莱特神父整个人也在震荡中跌到地上,他在雨中隐隐见到那黑云被火柱击中后隐隐闪起红光,显然十字架火柱击中了这魔灵!
“轰隆隆”一声,同时那巨大火十字架因承受不了和那团黑云相击迸发的无形巨大魔力而自动爆炸,刹间炸成十几块燃烧着木块,四处飞落!它射出直插云宵的火柱也自动消失于雨中。
“哈哈哈!妖魔!神火攻击的味道如何?”在一片泥泞的雨地中爬起的莱特神父叫道。他以为刚才全力一击肯定已重创了这妖魔!
谁知回答他的却是一片阴森森在四周烟雾雨中响起“哈哈哈哈”可怖有回音的妖魔笑声,仿如千百万个婴儿在狞笑一样!
天啊,莱特神父不敢相信自己双耳,难道刚才倾尽全力的神火攻击竟伤不了这魔灵?
同时,四周向他涌来的白光妖烟变得更浓更光了,阵阵阴森森如婴儿般妖魔笑声变得更加狰狞、可怕,并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忽上忽下,直听得莱特神父大脑一片晕眩大乱,方向不清!妖魔发出了胜利的狞笑!
莱特神父脸上露出了巨大的惊恐之色,但他仍高高举起手中十字架,大声叱喝“魔灵,我以主的名义命令你现出原形,我以主的名义命令你滚回地狱!”
“哈哈哈”随着一阵阴森恐怖有回音的妖魔笑声,莱特见到前方半空中突然闪起一团红光,一个身披蓝红长袍的圣母神玛丽亚在红光中显现出来,天啊,这圣母双眼是闪烁着妖异的红光,脸上是狰狞的神情!一片红光,恶狠狠在半空中盯着莱特!
“神爱人间,人间爱神。”这发着红光的圣母神冉冉从半空飘落下“我就是主,神父,你见了我还不快快跪下!”在阵阵红烟雾中,这圣母神灵显得更阴森可怕!
“大胆妖魔,竟敢变成圣母!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去死吧!魔灵!”莱特神父大声吼叫道,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这妖魔竟敢变成天主教神灵现身!他无法容忍这可怕的一幕,他狂叫一声,已飞抛出手中十字架,向着这魔灵变成的圣母神灵飞射而去!
“哈哈哈”那红光中的圣母发出一阵变回男人沉重魔鬼笑声,在十字架击中刹间,“烘”地一声,化成一团红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留下阵阵四散的闪光红烟。诡异之极!
莱特神父这时才意识到,这魔灵太可怕了,不但法力深不可测,还能洞悉人心,变成神灵模样,他大声吼叫道“妖魔,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他转回身,对着身后那两副人体白骨骷髅,不理阵阵打在脸上身上大雨阴风!大声念动起神咒“更那波西那,骷髅精灵,复活吧!用你们战无不胜的力量出战吧!”
“烘烘”一声,那两个吊着骷髅随着咒声不可思议地自动燃烧起来,刹间烧成两个火焰骷髅人,同时,“哎”“哎”“哎”这两个火焰骷髅人张口发出了可怖的叫声,天啊,在火焰中,它们复活了!
同时,刷隆一声,两把系在它们脚下的短斧,也自动旋转着飞到它们的白骨手中!
两个手持利斧的火焰骷髅人刹间变得威风凛凛,杀气腾腾,象两个身经百战的战士一样!它们一齐发出威猛地吼叫,然后一齐旋转着挥舞斧头直直飞上半空中,犹如两团在空中飞舞的火风车一样,向着在天空大雨下降到山丘顶上一团可怕妖异黑云飞扑过去。
刷一声,两个凶猛的骷髅战士已在半空中分开左、右两边,向着那山顶的魔灵飞攻过去,要发起致命一击!
“轰隆”一声,刹间两条又光又白刺得人睁不开眼睛的可怕长长叉形闪电,划破黑暗的夜空,正正飞劈下来,不偏不倚,正正劈中这两个已飞到高空中两个燃烧着骷髅精灵战士身上。
立时,“轰隆”一声,两个火焰骷髅战士刹间自动炸成两团巨大的白光火球于半空中,在刺眼白光中炸个粉身碎骨,形神尽灭!可怕的白光火球刹间把大雨下的教堂映个一片通红!
“啊”莱特神父抱着头,痛苦地发出一声惨叫呻吟,整个人跌跪到泥泞的雨水泥地上,一大团一大团绿色的液体,从他口中狂吐出来,四处溅飞,十分恐怖!
“轰隆”又是一声夺魂勾魄的可怕雷响,一道强劲慑人心魂、又光又白的闪电,划破夜空,象一把巨大利剑一样直劈下来,正正劈中正跪在地上呻吟的莱特神父的后背上,立时炸起一大团可怕的电光火花!莱特当场发出最后一声惨叫,被闪电劈开两半倒在地上,当场暴毙!
他刚一倒地,上、下两半尸体竟自动烘烘燃烧起来,阴森森地映红了四周的一切!
“哈哈哈哈哈”同时四周迷雾雨中响起了妖魔阴森森的狞笑声,“轰隆”又是一道血红闪电劈下来,击中小教堂的房顶上,“轰”一声,整个小教堂当场被闪电炸出一大片一大片火光,爆炸过后,大火烘烘燃烧着整座小教堂,映红了四周可怕的树林一带!仿似末日来临一样!
然后,雨开始变小了,风也开始慢了下来,岸边汹涌的浪潮也平伏下来,在烘烘燃烧的教堂火光中,一团又黑又浓的云团缓缓离开了这个小岛!
火红火红的火光映红了在树林观战的莫特神父和张文二人,见到莱特神父的惨死!二人不由哭泣起来!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妖魔竟是如此厉害!这么轻易就战胜了有多年驱魔道行的莱特神父!
第九部
第二天早晨,旭日东升,是一个万里无云的睛空好天气!
在离开这个可怕恐怖小岛前,张文看着海天一色、灿烂蓝色的美好早晨,简直无法想象昨晚那场狂风暴雨的恐怖斗法晚上!
大胡子船长驾着机动渔船,把莫特神父和张文二人送离开了北灵岛!
回到城里,二人找了一间会所坐下,二人都一言不发地坐着。
沉默了二十分钟,莫特神父才开口“阿文,不如我们离开香港吧!不然,它不会放过我们的!”
“不,绝不!”本来情绪一向冷静平稳的张文开始变得激动起来!“我妻子,莱特神父,医院里的死者,死了这么多人,我决不会走,我要和它决一死战!”
“你疯了,阿文!昨晚你也看到了,这魔灵是多么的可怕!我们常人很难和它对抗的!留在这里只有等死,不如你和我一齐去梵帝冈求救吧!”莫特神父抹着脸上的冷汗道。
“你去吧!神父!我决不走!”
“阿文,我不想看见你有事!你要清醒一下!”莫特神父加重了语气。
张文用拳头打了自己的头部一下,然后长长叹了口气“你去梵帝冈教庭求救吧!但我要留在这里,神父,你不用再劝我了!”他正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和那妖魔同归于尽。
“那么好吧!阿文,我打算今天下午去办手续,我争取明天走,不过,你要小心,我不想再失去一个朋友!”莫特神父苦笑道。
“我会小心的,神父!”
“另外,阿文,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莫特神父神色凝重地注视着张文,“千万千万不要再去新康利医院!”
今天早上也是陆满林上班的日子,同时也是新康利医院的大日子,因为白院长又找到一个新的阔佬来投资。所以当陆满林驱车来到医院门前时,门口正挂满欢迎某阔佬来光临的条副和鲜花!
当陆满林下车后,见到保安亭旁的龙伯正在哭泣着。他连忙走过去问“龙伯,你哭什么啊?”
“呜呜,陆医生,我那两头狼狗阿黄和阿沉昨晚莫明其妙地死了,真是太可怕了了……呜呜。”龙伯哭道。
“什么可怕啊?”陆满林不解。
“昨晚的雨下得很大,阿黄和阿沉昨晚下半夜时象发了狂一样,老是对着下着雨的空地吠来吠去,然后就突然莫明其妙地吐血死了,你想想,这两头狗很强壮的,怎么会死得这么奇怪?”龙伯的声音中显然带有害怕。
“怎么会这样?”陆满林连忙来到附近阿黄和阿沉的停尸处,他揭开那盖住的雨衣布,映入他眼帘的是两头已僵硬掉死去的狼狗,它们死状十分狰狞,口张得大大的,眼珠暴凸,一副死不瞑目样子!
正当陆满林想合上时,突然他见到两只狗的口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还未等他定下神来,突然见到三、四只令人恶心的蟑螂伸展着恶心的翅膀从僵硬的白森犬牙血口中爬出来,向外爬去,接着,一大群一大群蟑螂漫山遍野般从两头死狗口中、鼻中,耳中、屁股中如河水般涌出来,刹间已爬满狗全身,并向四周地上扩散而去。
陆满林吓得尖叫一声,连忙后退,同时更多更大群蟑螂从狗尸中涌出,黑压压一片地向着陆满林方向涌过来。
几个刚好附近经过的护工、保安见到,连忙冲过来,拿起旁边的扫把和木板,对着这群蟑螂疯狂拍打,很快已打得大片大片蟑螂打成稀巴拉状,尸横遍地!
而陆满林和龙伯则看得面面相觑,只有相同的念头在他们脑海里闪过,这两头狗死得太邪门了!
中午时候,新康得医院后花园草坪上举行了一场欢迎那个投资阔佬的自助餐会,在阳光灿烂风和日丽下,白的文正在主持台上口沫横飞地吹牛皮,他声称要在三年内横扫香港疗养院市场,又吹水他认识多少高官,他如何厉害之类的东西。
对于有记者提问前几晚发生的实习医生疯狂杀人事件,他却狡辩推卸得一干二净,他声称他早就看出那个叫王明的医生有问题,可是老板王天盛死都要保留王明,他虽百般劝阻,可惜最后王老板还是不听,终酿成大案!他感到十分痛心,他相信假如王天盛不是意外过身,一定会为他的英明预见所折服的。
陆满林实在没办法再听下去了,他随便拿了个饭盒,装了饭,拿了一些摆放着叉烧、虾、红烧肉、菜等独自走到偏僻草坪处,准备吃饭。
他坐到一假石上,刚吃了几口,突然,不知为何,他感到一阵头晕迎面而来,他全身一阵莫名冰冷。他提起筷子,正想勉强再吃几口,突然一阵可怕的血腥味迎面扑来,他不由低头一看,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吓得他全身鸡皮尽起,毛发直立!天啊,这饭盒里哪里是什么叉烧虾饭啊,而是一大盒可怕的鲜红人血,还有七、八只灰色的大蜘蛛尸体在人血中浮来浮去,简直骇人之极!当场吓得陆满林尖叫一声,把整盒饭抛倒在地上。
可奇怪的是,当这盒人血蜘蛛饭跌回到草坪上后又瞬间变回一堆叉烧虾饭于草地上,回复原形中来。
“嗬嗬嗬”陆满林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望着这撒在草地上的散乱虾饭,他不敢相信自己双眼,但他肯定刚才看到的人血蜘蛛饭绝不是什么幻觉,因为他连那阵可怖的血腥味都闻到。
陆满林有种奇怪的直觉,刚才可怕的景象会不会是一个凶兆,预兆着这医院将会有一场大难来临!
他这个不幸的预感后来变成了现实。
和莫特神父告别后,张文回到了警局,他和助手朱明石、小谭等翻阅了有关王天盛暴死的案件资料,但进展不大,不知为何,张文感到自己浑身不舒服,软绵绵的,没办法集中精力。
而小谭则讲起一件事,他昨天在查问王天盛老婆时,她声称发了一个可怕的恶梦,梦见她老公是被鬼怪杀的,还声称梦中有个声音告诉她,新康利医院很快会死很多人,会有大劫!
“你信不信她的话,文哥!”小谭问。
“我……”张文呆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不相信,这些八婆很无聊的!”说头,又感到头痛了。
二人见张文气色不对,连忙劝他回家休息,反正他本来这几天就是休假的。张文则表示自己想在办公室里休息一下。二人连忙出了去。
张文躺到沙发上睡了一会儿,便已进入梦乡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发现自己来到一条长长没尽头的黑暗大厅中,突然,那个大前天在码头时见到那个表演接火棒的印度流浪艺人在他面前出现。
在一片黑暗中,那个印度人一边在飞舞接火棒,一边在怪异地望着他。
“快点去东面,快点去东面!不然你会死的。”那印度流浪人边讲边抛上半空一把火棒突然转向向着张文的头上方压下来,天啊,头发上全着了火……火……“啊”张文一下子整个人从怪梦中惊醒过来,头上仍隐隐似有烧焦剧痛,仿佛那场怪梦是真的一样!但头晕头痛却奇怪地好了很多,好象被怪梦治好了一样。
“快点去东面,快点去东面……”那梦中印度人的声音在他耳边仿似回响着。十分怪异!
“东面?东面?”张文喃喃在半梦半醒中自道,突然他想起了,警局的东面不是有个儿童中央公园吗?莫非这个梦,是叫自己去那里找救星?
他连忙起身,换上西装,走出警局,向东面百来米远的公园走去。
他迅速便进入了公园,这是一座布满草坪绿树的小公园。公园正中有一座圆形的喷水池,约有十米直径,池中央是一堆假石山和转绕此山的七个白色石雕西洋小孩天使像,那些喷水柱从这七个裸体小天使小便处喷出来,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而四周的草坪上也兀立着各种小动物石像,有兔子、小飞象、老虎、小精灵等石像,还有秋千和旋转木马,的确是一座景色怡人的儿童休闲公园。
不知为何,在一阵奇怪的本能下,张文来到了水池边,他望着假石山上七个小天使石像,突然有种莫明其妙的怪异感,他突然感到,这七个小天使像似乎在一边喷着泉水,一边好象在盯着他。
他突然又觉得一阵怪异的头晕。四周景色也似刹间变成红色,一片血红!他不由自主转头,向水池里面望去,天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他看见池中央那个七个小天使石像白色全身上全都是一片血淋淋的鲜血,它们的眼、耳、口、鼻全都泻下一条条急流的人血线,它们脸孔刹间也变得十分狰狞,它们个个都恶狠狠地盯着张文,刷一声,它们一齐张开血口,喷吐出七条可怕的人血水柱,从不同的方向向张文的头脸上飞泻而来!
张文不由尖叫着闭上双眼,整个人不由自主瘫倒在地,不过,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感到有鲜血喷到自己身上。
同时,张文身后突然响起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张先生,你没事了,你刚才看到的只不过是幻觉。”这声音似乎很遥远,他一时之间想不起是谁?
他恐惧地张开双眼向身后一看,原来声音是从一个戴着草帽白衬衫男子发出的,这不正正是张文那天在花店里见到那个神秘的草帽中年男子。
“起身吧!张先生,这两天我一直找你,想不到今天会在这里见到你,我真怕找不到你啊。”草帽男子扶起了张文,这时张文再定神向那喷水池里的小天使石像群望去,此时它们已恢复正常,它们脸孔也回复原样,变回欢乐、高兴、调皮的表情,在欢庆着喷水,好象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刚才……刚才我明明看见它们在流血,还向我喷血……,怎么现在……没有了。”张文不由指着水池道。
“那是因为你时运低,被妖气缠身造成的恶果,刚才只不过是一此飞过这里的低级精灵在吓唬你,现在它们已经飞走了,你不用害怕,它们只不过喜欢恶作剧罢了。张先生,你真正的危机是在三天内在你身上发生的血光大劫,如果你想救自己,明天下午按我信上的地址来找我。”神秘的草帽男子讲完,把一封信交给张文,然后神秘地对张文笑了一笑,便转身离去了。很快消失于张文的视线中。
张文足足呆立了几分钟,才回过神来,他找到一张长长的座椅坐下,然后拆开信,打开来看。
张先生:你好!
那日我于花店里见到张兄气色极差,头顶上更有妖气缠身,恐怕必有血光劫难于三天之内。张兄恐有被妖杀之灾。明晚十二点乃是五百年一逢的天魔三星闪烁之夜,太极十三星光芒尽淡,乃是魔升天变邪神之夜。我用灵盘看出,今年香港会有一千年道行的妖魔出山,而明晚此妖魔有把人变成妖精,鬼变成邪灵之可怕法力。如果一旦让它成功举行升天法式,它会化为邪神魔仙,法力无边,飞上天界。到时,想除也除不了。
在明晚升天法式,它会将一百个常人变成妖精,所以,明晚它会在新康利医院大开杀门,由于你介入这件事太深,它必会来找你,所以你定要明天午时到此地见我。不然,你必难逃死劫!
七奇山大龙村733号村屋江西茅山派风云门掌门人悟云道师原来这个草帽男子是个大陆来的高人,张文看着信,已感到一场恐惧可怕的大劫难已将要降临到他身上。
“呼”一阵微微的清风,从旁边吹过,他不由自主转回头一看,那阵清风似乎是从他身后草坪上的一只小胖猪石像发出的,它似乎正屹立着欢笑着对着张文,在阳光下显得一片金光灿灿。
“保佑我,上帝。”张文转回头闭上眼喃喃自言道。
有个可怕的想法在他脑海里闪过,这悟云法师明晚能打败这魔灵吗?他能胜利吗?他想起莱特神父的话,驱魔师驱魔只有两种结果:胜利或死亡。
一阵寒意涌上了他的心头。他又再次感到害怕了。
莫特神父回到教会里办有关明天去意大利的手续。在下午两点时候,托买机票朋友来电,告诉莫特,今晚六点有一班飞去意大利罗马的航班,因有人退票而有空位,问莫特神父是否需要。
莫特神父听到后不由大喜过望,昨晚莱特神父的惨死,使他一分钟也不想多留。他连忙吩咐要票。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莫特神父放下电话后,打了几次张文的手机,想通知张文。但不知为何,几次都是芒音,都打不通。莫特神父以为是张文关了手机就算了。
“妖魔,我一定会请来更厉害的教士来对付你的,你的末日到了。”莫特神父小声自言。
一小时后,朋友送来了机票。莫特神父连忙开始收拾行李。把凳机需要护照、身份证、机票钱包等备好,放入自己胸衣里。同时,贾院长也来电,说他已和罗马方面神父教友联系好,届时会有人在机场接他,并安排他的行程。
下午四点时,莫特神父已出发,他在教堂门口候车。一辆红色的出租的士在阳光下向他迎面驶来,莫特神父连忙挥手载停。上了的士,司机是一个小胡子壮汉,长着一双机灵的眼睛。
“神父先生,去那里?”
“去机场!”的士很快应声向前驶去,向着大屿山方向的新机场驶去。
在车途中,疲劳的莫特神父不知不觉间在车里睡着了,他好象发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来到罗马机场上,一批经验丰富的驱魔神父正在机场上欢接他。其中一个长得象莱特,另一个长得象张文。
“放心吧,那魔灵死定了,死定了,我们会打败它的。”那批神父边讲边还和莫特神父拥抱,四周都处是金光灿灿的阳光,一片光明温暖……“啊”莫特神父突然感到有人在摇他,令他从美梦中惊醒过来,他张开双眼,原来是小胡子司机在推他。“神父先生,神父先生,机场到了。”
莫特神父连忙转头向车外望去,的士已停在了雄壮的新机场大楼旁,在黄昏阳光下反闪出金灿灿的光辉,不时见到远处山海一色的天空中,发着轰鸣巨响的飞机正在上下起落,壮观之极!
“谢谢!”莫特神父边讲边伸手入胸衣里掏钱包,但当他的手伸入袋后,他突然整个人面色大变,呆住了。脸上表情也僵硬住了,天啊,里面是空空的,什么也没有!钱包、护照、机票等全不见了!他记得一清二楚,自己出门是把这些东西全放入胸衣里的!
“见鬼!”莫特神父连忙抽回手,象发了疯一样找遍自己全身和行李,但仍然什么也找不到,一无所获,天啊,他的钱包、机票、护照全都莫明其妙地不见了。
“神父先生,你怎么了?”小胡子司机已发现客人不妥。
“我……我的机票钱包不见了。”莫特神父失声叫道。他象发了疯一样再找遍了全身和行李一次,仍一无所获!
“会不会你留在教堂里啊?”小胡子司机问。
“不会,不会的,我记得很清楚的!”莫特神父焦急地说。他记得出发前自己好象喝了杯浓茶,会不会是喝茶时不在意拿了出来,他记不起来了。
莫特神父看了看手表,已是四点四十五分了,如果回去迅速找到,可能还够时间赶上飞机的。
“司机,可以快送我回七龙教会吗?也许我是漏了在那里?”莫特神父连忙急叫道。
“好的,神父!”小胡子司机迅速把车转弯,快速沿原路高速返回。
穿过了几条长长的立交公路后,的士驶到了一条长长的过海隧道前。
经过收费点后,的士很快驶入到隧道中,巨大隧道两旁壁顶上的一排排照明灯照亮了整条隧道,每一段距离便悬挂的大抽风机正在阴森森地转换着里面的空气。
不知为何,小胡子司机驶入到隧道后,发现整条弯弯的隧道公路上一片空荡荡,一辆来往的车辆都见不到。只有他的车子孤零零在其中飞驰。
“奇怪,怎么一辆车也见不到。”小胡子不由自言道,现在又不是深夜,而是下班时间,不可能这样的!这时他的车子已驶入到隧道深处中央了,前方出口还未见到,后方入口已消失在转弯角度中。但隧道里仍然是空无一车!
忽然,“刷”一声,的士发着厉响象发了一样突然转方向,不受控制地对着左面的墙壁上撞去。“嘭”一声,车子已一下子打横狠狠地撞在墙壁上,发出吓人的巨响!
“这是怎么回事?”小胡子司机尖声厉叫着,他刚才根本没转动方向盘,这车子怎么会自动转方向撞墙的?
还未等他尖声叫完,“嘭”一声,的士后面的天线竟不可思议地自动爆炸,在火光中炸成碎片,向四周弹射!尖厉刺耳的爆裂声在隧道内回响!
同时,隧道两旁壁顶的照明灯也忽然“刷刷刷”地发出可怕的高压电流声,刹间所有灯光自动亮至最亮最光!变成一片片火红火红,仿佛鲜血一样,恐怖异常!
“嘭嘭嘭”四周的灯火因亮至可怖妖异最光后承受不了过高电压而不可思议地自动爆炸起来!发出连珠炮般可怖爆炸声!刹时间隧道内火光四闪,碎片四溅!如瀑布般四处飞泻!仿佛好象一场恶梦一样,吓得小胡子司机和莫特神父不由一齐掩耳发出尖叫,爆炸过后,灯火全灭!隧道这一带完全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妈的,活见鬼!”小胡子司机打开车门,想走出去看看车的损坏程度。他刚刚走出车门没两步,突然前方黑暗处涌来一大片白白大雾,未等他定下神来,刹间白雾已如洪水般淹没他们,把他们陷入一片迷离的雾海中,一片怪异!
“奇怪,”小胡子司机讲完正想迈步走向车头,突然在雾海中涌出一道更浓的发光白烟,刹间把他笼罩入发光白烟中,还未等车内的莫特神父定下神来,“啊”一声,小胡子司机突然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声,刹间整个身影在白烟中应声消失了!惨叫声也应声刹间远远飞离开的士,在白雾中远去!恐怖之极!
这一声惨叫当场吓得莫特神父肝胆尽破,魂飞魄散!同时全身一片冰寒,心脏象要从口中跳出来一样!他尖叫着向车外望去,惨叫声后,他发现小胡子司机在散开的妖光白烟中不见了!只留下几滩飞溅的鲜血于车前窗玻璃上,骇人之极!就象刹间在白烟中被一种可怕的力量飞带走杀死一样!
“司机!司机!”莫特神父怀着恐怖的心情尖叫着,但却听不到任何回应,回答他的是车外一片黑暗中弥漫的死寂白雾!
“不!不!我不想死!上帝,救救我!”莫特神父惊恐地想推开后车门,却发现怎样也推不开,门象突然自动坏了一样!
可惜,这时他没注意到,在车后的黑暗雾中空地上,烘一声,突然地上冒起一团白烟,一个白衣鬼在白烟中露出来,他双手如僵尸般举着无声无息地沿着地面滑向莫特神父。一下子已无地来到他身后!
正在尖叫的莫特神父突然感到有种冰冷的空气从身后涌来,未等他反应过来,“哈哈哈”突然一阵可怕有回音的魔鬼笑声在他后面响起,他不由转头一看,刷一声,两只可怕的白骨骷髅爪已一下子穿破旁边车窗玻璃,一下子大力地卡住他脖子上。
“啊”莫特神父反出一声恐怖的惨叫,当场颈部已被牢牢卡住,同时他定神向车外望去,天啊,伸出两只可怕的白骨手卡自己的人影竟是已死去的修士张信言,只见一大团一大团鲜血正从他半边残脸上惨白太阳穴流下来!他的残眼闪着可怕的红光,张开半口里一大团一大团鲜血正流出,在车外恶狠狠地盯着莫特!天啊,他已经变成了恶鬼!
“不”莫特神父疯狂地叫着,双手拼命地反拉开卡着他的白骨鬼手,刷一声,他竟拉扯断那两只卡在他脖子上鬼手,捉着血淋淋的两具鬼手,倒跌在沙发上!同时,车外没了两手臂的张信言的恶鬼也发出一声妖异的惨叫,整个鬼魂在一阵清风中不见了!
“不!不!”莫特神父尖叫着扔开那两具血淋淋的手臂!不停地尖叫,他被吓坏了,天啊,张信言的鬼魂怎么会变得这么可怕!未等他清醒过来!他身后的沙发也“忽忽忽”地不可思议地自动起伏起来,“刷”一声,沙发已自动应声裂开,一大团一大团人血连同大片大片死蜘蛛狂喷泻出来,一下子溅红了莫特神父的身子,莫特神父尖叫着摇晃身体避开!
前方迷雾空中也闪起了一团织眼红光!
同时,“噫噫”一声,莫特神父所乘的红色的士竟不可思议自动行驶起来,在白雾中向着前方二十米远处那团在半空中红光驶去。
“不要杀了我!不要杀了我!”莫特神父恐惧得只会这样尖叫瘫痪在车上!同时车子也驶到了红光前自动停下!
刹间,莫特神父也看到了前方悬在空中红光是什么东西啊!他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吓得他全身毛骨恍然,魂飞九天!原来这在迷雾半空中红光是一只巨大的庞然大眼睛,织眼红光正是由妖异的眼珠中散射出来的,极之妖异可怕!这个巨大的妖眼发着红光正恶狠狠地盯着下方的莫特神父。同时,发出一阵阵从四面八方响起的“嗬——嗬——嗬——嗬”地沉重魔鬼呼吸声!
“不要……不要……我不敢了……”莫特神父这这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怖情景吓得完全呆住了,一动也动不了!
“扑通、扑通……”同时这个巨大妖眼突然应声眼珠起伏着,好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从眼里冲出来一样!“扑隆”一声,向外胀着妖眼眼珠突然自动爆裂开,同时,一具象树干那样粗的巨大的绿色鬼手和手臂从眼裂口中破突而出,穿过长长的半空中,恶狠狠地向着的士内的莫特神父直伸过来!
“嘭刷”一声,未等惊呆的莫特神父反应过来,这巨大如树般粗的巨大血淋淋的绿色鬼手已在阵阵“嗬——嗬——嗬”地巨大呼吸声中撞破车前挡风玻璃,快如闪电般伸展开鬼掌爪一卡卡住莫特神父的脸脖子。莫特神父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惨叫声,还未等他叫声尖叫完,只听得“卡嚓嚓”可怕一声,那巨大鬼手向上一撕,莫特神父脖子皮连脸皮当场被鬼手撕起,刹间鲜血如激泉般四喷!血肉横飞,极之恐怖!莫特神父无皮血骨脸发出最后一声长长惨叫,当场倒下死去……
“哈哈哈”随着在迷雾中一阵阵阴森森的魔灵笑声,那具长长可怕的巨鬼手和迷雾中巨大妖眼在雾烟中缓缓自动消失了!
同时,红色的士突然自动悬升到隧道半空中,再“轰”一声在半空中自动炸成一团绿色的火光球!刹间映亮了整条黑暗的隧道,爆炸过后,的士再“嘭”一声从半空中落回到地上,然后烘烘燃烧成一团绿色的火焰,莫特神父尸体和车子在火中可怕地燃烧着,映绿了四周,妖魔在渐散的雾中发出了离去的狰狞笑声!……
第十部
晚上十点时,张文正疲乏地躺在办公室内休息,突然“铃——铃——铃”一阵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不知为何,这阵铃声响得格外急快,好象充满不祥之兆一样!
张文提起电话“你好!什么事?”
“文哥,是我,阿石!”电话里传来他的助手朱明石声音。声音中充满不祥气息。
“有什么事?”
“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莫特神父死了,大约是三、四小时前因交通意外在通往机场的过海隧道中死了!”
“什么?”张文一听,整个人忽地一声从沙发上站起,全身也一下子僵住,“他是怎么死的?”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是的士撞到墙上引起油缸爆炸而引发意外的,莫特神父的尸体被烧得一片焦烂,我们是从现场尸体身上的护照机票身分证认出他的,不过,有件事真奇怪!”
“什么奇怪?”
“如果按尸体烧焦程度,按理说他身上的护照机票之类也应烧个焦黑,可我们在他焦尸上发现他的这些证件毫无损坏,好象新的一样,机票上还写着今晚六点去罗马的班机号码!文哥,真是太奇怪了!”朱明石继续道。
“不……不……”张文发出一声尖叫,本能地把电话扔开,全身一下了瘫痪在沙发上,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新康利医院的邪恶魔灵杀了莫特神父,这股可怕的力量不让莫特神父走!也不给他们所有与这件事有关的人离开香港。他心中升起巨大恐怖刹间已压倒他原本还有一点的勇气。
这时他才明白到,自己就算想离开香港也离开不了,因为新康利医院那可怕超自然力量不会让他走的。他介入这件事太深了。
他只剩下一个选择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张文驾车经过曲折的路程来到荒无偏僻的接近深圳边境的七奇山大龙村村口。
这是一条位于一大片绿色森林山底约有三十户籍村屋的农村。张文停下车后踏着那破裂、长满绿色苔藓的石级路,走进了这条小村。
显然,这是一条很少有人来的村子,即便是村里最豪华的几幢别墅也一片死气沉沉。只有零散的几条凶猛的大狗和一些嬉戏的儿童,还有几个面无表情呆呆地坐立于村屋口的老人。显然,这村成年人大部分已离开这里,出外工作了。整条村给张文一种破败残旧衰落的感觉。
经过一个村民的指点,张文找到了位于村尾尽头处的733号村屋,这733号村屋原来是孤零零地离开大龙村群,耸立于村后的一片香蕉林和起伏的山坡包围中,是一座多人没人打理的四层旧别墅!
在令人眩目的炎热阳光暴晒下,张文觉得全身热得受不了,连路面破裂的石板也反闪出令人眼痛的阳光。
走过长长的村路,张文终于来到了这孤零的733号村墅前,这别墅看上去十分破旧。门口有一堆四倒五歪的破石狮像,看得出这别墅曾有过辉煌的历史,但显然不知什么原因已荒废了,院墙红木门看不见有什么人,好象静悄悄一个人也没有。
“有人吗?”张文边叫边推开了院子木门,一个院子空地在他面前呈现,只见院子空地中摆放着一个巨大铜制香鼎炉,炉里插满一大片燃烧着香火,旁边左右两边地上知有一尊罗汉金刚像,像旁各有一个灯火柱供奉,柱顶有四方形透明灯罩包着的龛火莲花灯火。
那个草帽男子正在一尊罗汉金刚像前坐着烧着一大堆纸钱于一铁桶内,这时,一阵山风吹来,刹间燃烧着的火焰纸钱如满天飞花般飞舞上半空中,令人莫名神测!
“我来了,大师!”张文走过来,他发现这里的空气比外面凉爽多了。
那神秘的草帽男子并没有回头望张文,他抬头看着四周冉冉落下的火焰纸钱纸,仿佛整个人陷入一片火星雨一样。然后他沉声缓道“风无常形,水无常势,祸福难证,人生难测,你提早来了。”
“我……我……”张文苦笑道。他讲不出“害怕”这两个字,毕竟他是个警察!
那草帽男子继续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命中注定的东西是很难改变的,从那日在花店见到你,我就知道必有今天,你知不知那天上午我还救了你一命!”
“那神秘的铃声是你发出的!”张文这时想起那天早上在自家别墅被妖孽作怪几乎丧命时,是一阵神秘的铃声令四周不可思议复活了陶瓷军团电视停下自爆,自己才有机会逃出生天!他一直都搞不清楚那阵铃声是怎么回事?
中年草帽男子点了点头,然后道“我还跟那魔灵打了个照面!它道行之高远出乎我意料之外,那天我差点没命了!后来我回家通过鬼童占卜大法占算,发现这股可怕的邪魔原来是来自新康利医院的。你先进客厅休息一下,我烧完这些冥钱后便会进来!”
于是张文便走过院子空地,走入到别墅地下大客厅中。他定神一看,发现整个客厅已被改建成一个佛堂。门口正对处客厅尽头供奉着一座高达两米的威武的百手神佛铜像,手执各式神器降魔忿怒神相!令人不由一阵敬畏!而左右两边的长桌上,则各放着三尊近米高的白色小罗汉佛像。合共六尊!而正中那百手降魔佛后面墙上悬挂着一张巨大金刚莲花佛法大藏图。各式各样的梵文如漩涡般围绕着正中红色大莲花,左右挂着“佛光普照,普渡慈航”“降妖伏魔,佛法无边”的黄色条副。而这百手铜佛的左右两边各有一龛灯柱护立,而下方则是祭坛台,上正供奉着八把蜡烛和大批供品。上方天花板正垂着一圈圈环香,正在冉冉燃烧,放出缕缕香烟,使整个客厅佛殿里弥漫了一层淡淡的烟雾中。给人一种莫名的神秘感。
张文烧了串香于佛像前,然后向四周望去,发现四周天花板四角位也各垂下七、八串铜铃,而一些墙壁里还有各式壁龛烛火,点点火光和铜铃串相交映,使这里显得更加诡异!突然,张文感觉似乎有人正在望着他,在阵阵香烟雾中,他定神一看,原来是东面一堆放在墙角边的纸扎青衣童子。不知为何,他感到这堆纸扎青衣童子似乎正在望着自己。
他在一阵莫名的冲动下来到这墙角处,这里放着纸扎童子一共有四个,它们和真人几乎一样高大。其中两个脸上贴着一张黄色的甲马纸符。半掩着脸。而另外两个则直立着面无表情地正视着前方,惨白平平的纸上画着五官在烛光下反闪出一股冷冰冰、阴森森的气息。令人莫名其妙的心慌意乱!
不知为何,张文一望这两纸童的纸脸,突然感到似乎有一阵白色反光在那纸脸上一闪而过,刹间令他一阵晕眩,连退几步。
在这阵晕眩中,“嘻嘻嘻”突然张文听到了一阵若隐若现的小孩子笑声在身边飞漂而过,这阵阴森有回音的笑声当场令张文莫名心跳加快,一阵奇怪的恐怖直上心头。
张文连忙闭上双眼,摇了摇头,定回神来,那在耳边飞过诡异小孩子笑声也自动消失,四周空气仿佛回复到平常中来。
张文再张开眼向那堆青衣童子纸扎人望去,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吓得张文整个人惊惊呆住,脸上露出出惊恐的僵硬表情!天啊,他见到其中一个纸扎的青衣童子的纸脸由正视变成向左转过来,望着张文,最不可思议的是,它那面上毫无表情的纸脸上五官现在变成了微笑的表情,似乎它正微笑着看着张文,它的一只纸手臂,由原来垂下变成直直举起,直直地指着张文。天啊,张文记得它刚才明明是正视没表情手放下的,怎么只是晕眩了一下,这纸人的脸孔方向、表情及手臂动作完全改变了,好象是不可思议地复活了一样!
“不……不”张文吓得尖叫着后退,同时,那阵诡异阴森的“嘻嘻嘻”若有若无的小孩子笑声又再响起!天啊,是从这个指着自己的纸人微笑脸上发出的,它那平白脸上的画的眼睛还对着自己眨了一眨眼!
被这不可思议的情景吓得傻了眼的张文尖叫一声,想转身离去,“嘭”一声,在转身间,和走进来的草帽男子撞个满怀!
“张先生,你怎么了!”草帽男子连忙扶起吓得跌到地上张文。
“有鬼!有鬼!那纸人上有鬼!它是有生命的!它盯着我!”张文尖叫道。
“没事的,这只是你的幻觉!”草帽男子拍了拍张文的肩膀,缓缓道“不信你回头看看!”
张文回头定神一看,不由呆住,那个刚才用手指着自己在笑的青衣纸扎童子已变回原样中,双手垂放下,脸直直正望前方,面上毫无表情。在四周阴暗光线下,纸人好象刹间失去生命一样,已变回原本死气沉沉中,它又变回死物了。
“这是怎么回事?”张文不由抓头道。
草帽男子神秘地笑了笑,见张文回复正常中,才缓缓道“张先生,因为你时运低,所以好容易见到一些可怕的幻象,很容易与灵异东西发生沟通,其实,刚才只不过是鬼纸童跟你开开玩笑,就象上次在中央公园喷水池那些飞过的精灵一样,你不必放在心上,它们都是没恶意的,只是太调皮爱捉弄人!”
“鬼纸童!”张文不由指着四个纸扎人道。
“对,世间万物皆有灵性,这些纸童虽本来只是纸扎死物,但在佛门道音下,也能日久产生灵性,成为纸童精灵,不过,你放心,它们是不会害人的。”草帽男子道。“我们谈回正事吧!”
二人边讲边来到客厅佛殿中央,在草帽男子请说下,张文向正宗摆放的百手神佛铜像焚香拜了三拜。
拜完后,张文问“大师,请问这是什么佛像?我好象没见过这种佛!”
草帽男子道“此乃百手金刚降魔佛,是密宗里岔怒相灭魔佛,是专治妖孽邪魔的神佛,只要借助密咒和降魔金刚佛的神力,就可以击败这只蜘蛛魔灵!”
“那么左右桌上共六尊的白玉小罗汉佛像又是什么佛?”
“这并不是单纯的佛像,这是一个改邪归正的泰国降头师送给我的。里面装的是七煞蝙蝠精灵。是那降头师在泰国北部山林里捉到六只大白蝙蝠,用它们骨灰所养的蝙蝠精灵。后来他归正法后把那些白蝙蝠骨灰放入此六尊白玉罗汉佛像中,加咒护持,使它们成为佛法护法精灵。”草帽男子正色道。
“有什么用?”
“可以用它们专门捉鬼,你可千万不要小看蝙蝠精灵,它们对付鬼怪邪灵十分厉害,在它们面前,无论那些鬼怪邪灵多么会变化,都逃不出它们的灵眼,都无所遁形,它们是鬼怪的最大恶梦!”那草帽男子请张文到西面坐下,他开始介绍自己“贫道法号悟云,是茅山派风云门第十二任掌门人。从江西来港已十年有多了!本来我已有收山不做的念头,但想不到今年会碰到这一劫,身为茅山弟子,自然绝不能对新康利医院的邪魔作崇置之不理,假如我不插手此事,我门祖师爷在天之灵,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大师,原来你是道门中人,可是你怎么会拜密宗佛像?”张文不由觉得奇怪,茅山派的人应该是拜张天师和太上老君的。
“哈哈”悟云面露不安之色“说来真不好意思,这佛殿别墅并不是我的,而是我的同门师弟法力大师的,他在十年前放弃修练茅山法术而加入密宗佛门。修练密宗神咒神通大日法,后来他发现借助密宗佛像神力配合我施展茅山道法驱魔时简直是如虎添翼,威力惊人,所以当他把这里建成他的密宗佛门修练场地后,他请了我来这里,加上我茅山弟子,一旦走上修道之路,必受穷、孤之命!我又失业在身,只好,只好暂居我师弟之所了!”
他又再沉声道“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我通过鬼童占卜,天童托梦,得知这新康利医院的妖魔是一有五百年道行的蜘蛛魔王,魔法之高可比地神,大凡妖魔,为了使自己可以摆脱天劫轮回,变成魔仙邪神升入天界,只要在五百年一逢的三魔星闪烁之夜,把一百个凡人变成妖精,它就可以飞仙升天变为邪神,为祸天界仙界,所以后果是十分严重的。而今晚正是五百年一逢的三魔星闪烁之夜,所以今晚它将会疯狂作崇杀人,如果今晚我不帮你收了它,你和被它杀的人就会化为妖精,到时后患无穷,大摇山会变成一座妖精山!”
“不要,大师,我不要变成妖精,你一定要救我!”张文不由尖叫道,一想到自己会在今夜变成妖精,他不由感到一阵头皮发麻,这对他来说,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下场!
“张先生,你绝对放心,今晚我会请我师弟一齐出山,今夜让他在此作一场大藏金刚伏魔百明神咒法事,用密宗佛经梵音镇住这妖孽的魔力,把它压制在新康利医院里,届时,我会在此作一场茅山八卦六甲天坛阵,用五鬼搬运大法将我带到那医院的对面废墟中,到时我将用阵中灭魔神法,斩杀这蜘蛛妖孽,为民除害,免除一场生灵魔劫!”悟云说着说着停了下来。望向门外,道“我师弟回来了。”
同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白眉黄袍僧人发着“哈哈哈”的爽朗笑声从门外院子空地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六名二十来岁身披僧袍的年青和尚。显然是这白眉僧人的弟子。
这阵带着浑厚内力的笑声当场听得张文一阵晕眩,他连忙转头一看,只见这领头的白眉僧人长着一张尖削威沉的脸孔,一双象鹰一样锐利的眼睛闪透出威煞之气。蝠耳尖鼻,全身闪烁出一股阴森森而又慑人心神的气息,显然这法力大师乃是修道世外高人。
“这就是我的师弟法力大师!”悟云道。
“阿弥驼佛,施主,贫僧方才去为朋友家打场法事,所以来迟,请施主勿见怪!”法力大师双手合十于胸前,向张文行礼。
“大师太客气了,这次我有难,二位高人肯拨刀相助,我都不知该说什么多谢好!”张文不由起身还礼。
“佛语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那医院魔灵今晚要大开杀门,降魔伏妖,是我佛门中人义不容辞的责任,我帮你其实也是帮自己,你不必多谢我们。”法力大师道。
“相信以我师兄弟联手,今晚定可降服这蜘蛛魔灵”悟云道。“张先生,我对你的情况也知之不多,不知可否把你如何与这新康利医院妖孽结下冤结的经过告诉我们,让我们多了解一下这妖孽的情况!”
于是,张文便把自己经历一五一十包括莫特神父莱特神父惨死也通通讲了出来。
悟云和法力二人听完后,都面面相觑,脸露一股惊恐之色,显然,这蜘蛛妖魔的可怕超过了他们的预计。
“按你所说的情况来看,这个蜘蛛妖魔应和那六十年前从云南来的黑衣巫师有关,我以前听说过那一带的巫师有养鬼仔妖精帮自己的习俗。可能是为了增强那妖孽的魔力,这巫师不惜以猪血、狗血甚至婴儿血来喂之,最后可能是这妖孽反客为主,杀了这黑衣大巫师,怪不得洋人有俗话,弄刀者必死于刀下。”悟云道。
“这如果是真的就麻烦了。”法力变色道“这妖孽可能懂得如何对付各种驱魔法术!”
“不会吧!这么厉害?”张文不由惊恐道。
“当然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若这妖孽真的给巫师养了这么久,当然对各种巫法咒语十分了解,这种由巫师供奉出来的魔灵,一旦自立为王,比一般在荒山野岭中日久成精的妖魔厉害得多,这种魔灵是我们修道中人最怕对付的,怪不得那莱特神父会死得这么惨?”悟云不由皱眉道。
“那我现在该如何是好?对了,我今天下午还有点事!”张文想起今天下午还要到岳父家安慰他老人家。
“如果你一定今天一定要外出,那么你记住今晚十二点前你一定要回到这里,让我师弟法力大师保护你。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悟云边讲边走到祭坛下抽出放在里面的一把寒光闪闪,比匕首稍长的短刀,拿到张文面前。
“这是北斗七星驱魔刀,是我门镇魔之宝。在今晚十二点前,它可以保护你免受此魔灵缠绕,不过,你要记住,在十二点前一定一定要回到这里,因为子时过后,三魔星闪烁,这蜘蛛精会魔力大增,无比厉害,我只怕届时连这把刀也护不住你。”悟云边讲边把驱魔刀交给张文。
张文连忙双手合十接过,他定神一看,只见此刀身上果然布满各种怪异的梵文与七星图,在灯火下闪亮出一股慑人魂魄阴森森寒光煞气。令人莫名心跳!他接过刀后,放入怀中,便告辞而去。
望着张文远去的身影,法力大师回头看悟云,缓缓道“师兄,我们修道这么多年,恐怕也没碰到这么可怕深不可测的妖魔对手,你今晚有多大把握击败它?”
“我不知道,但师弟你放心,我今晚使用八卦六甲天坛阵是我门最厉害的伏魔阵。据传以前从未输过。”悟云显得十分自信。
“但师兄,倘若今晚降魔真的不幸失利,那会如何?”
悟云转过脸,望着法力,面无表情道“那么,我们会全部死掉,而张文和新康利医院的人都会变成妖孽,在人间作崇!”
这是悟云最令法力感到胆寒的一句话。
一阵阵山风正在吹拂着大摇山山腰的新康利医院,中午过后医院上空天色大变,由上午阳光灿烂万里无云变成一片阴沉,乌云密布!令人莫名心慌!
自从几晚前发生了实习医生王明疯狂杀人重大惨案后,很多病人都办了退院手续。医院里原本九十多的病人现在只剩下四十来个,加上剩下医生护士等员工才七十多人,医院已陷入了一片冷清荒凉中。
更奇怪的是,昨晚又有两位病人莫明其妙地死在了病房,正是护士阿艳当值的三楼307病房里的两个病人,阿艳记得其中一个山羊胡子病人曾对他讲过,经常在晚上听到有人唱歌,有看不见人的声音同他讲话。他原本打算在几日内退院,想不到今早查房时阿艳发现二人竟莫名其妙地全身没一点伤痕地死在床上。
这一连串事件已令整个医院人心惶惶,阿艳还记得她每当深夜巡房时总会有种阴森森的感觉,经常好象有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盯着她,但她每次回头都看不见有监视他的人影存在。
还有一些事情她也未提过,她曾见过深夜时有白光在黑暗的走廊角落闪过,曾见过一些医药品手扶推车竟在没人推的情况下不可思议地自动在无人的走廊中行驶。当一见人看见后便会自动停下,她已经几次这样奇怪的情况吓坏了!每次她都要鼓足勇气才敢把这自动走到走廊里的手推车推回药房里。
此时,她正一个人孤独坐在护士办公室里,看着外面已变得仿如傍晚一样阴黑下来的天空,乌云密布,仿佛随时要塌崩下来一样!阵阵猛烈的山风大风吹得起伏的绿色森林象波浪一样缓缓摇晃起伏着,同时身旁的铝合金窗也吹得啪啪作响,一场暴雨欲来风满楼的情景!
望着这可怕的天色,她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似乎这阵天气在警告她们,不准离开新康利医院。
这时,她突然觉得一阵莫明其妙的头晕感迎面而来,她不由自主闭上双眼想休息一下。‘“卟”一声,突然护士室里的灯火自动熄灭,一下子陷入黑暗中。几乎同时,一阵阴森森的呼唤声在阿艳的背后若隐若现地响起“阿艳……阿艳……快点过来……快点过来……”
这声音当场吓得阿艳不由个急转身向后一看,天啊,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她身后的衣服柜门竟自动打开,里面变成了一处幽幽刺眼白光黑暗空间,半个月前在家里自杀的姓易老护士在黑暗中闪着白光向她招手呼唤,她脸孔一片迷糊雪白,飘忽怪异之极!好象电影里慢镜头一样!
刷一声,未等阿艳明白过来,她所座的转椅竟不可思议地在一股力量下自动向着柜门滑行过去,一下子,她已滑至那柜门面前,同时,“哈哈哈”一阵男人恶魔笑声在她头上响起,天啊,那个姓易的老护士的脸竟应声变成一张狰狞血淋淋的猪脸,还发出阵阵嗬嗬嗬可怕呼吸声。
“你们走不了,哈哈哈,你们走不了,哈哈哈”那狰狞的猪脸妖魔发出可怕声音,同时双眼闪起一团可怕的红光,射出两道可怕血红光柱到阿艳的脸上。刷一声,这恶魔般的猪头脸张开血盘利牙口,向着阿艳吐出一大片红色的火焰!向着她的头部淹没而去……
“啊”阿艳发出最后一声惨叫,眼耳口鼻已被四泻的火舌飞钻而入,一片火热!……“不,不”阿艳发出长长的尖叫一下子从可怕的恶梦中惊醒过来,她尖叫着睁着眼整个人从座位上站起,刚才所有一切恐怖黑暗的猪脸护士妖魔和火焰等全部刹间消失于她眼前,原来只是场恶梦!
“嗬嗬嗬”她大口大口地喘气,转头向身后衣柜望去,但衣柜一片正常,柜门紧闭没异常!室内灯火也一片通明。
她睁着恐惧的双眼看着这衣柜,全身已是如雨下般的冷汗,头发湿得好象从水池里出来一样!
她无力地坐下,全身一片冰冷冷,有一个可怕的直觉在她内心闪过,这医院开始变得越来越可怕,好象有生命一样!她似乎感觉到,这恶梦在警告她,不要试图离开新康利医院。因为今早她得到消息,昨天辞职的龙伯今早竟奇怪的在家中风昏迷送进另外医院了,她记得昨晚龙伯临走前对她说,这医院日久成精,他怕他迟了走不了!如此看来,这龙伯中风似乎中得有点邪门!
而此时,在地下大堂的走廊上,从地下药仓库出来的护士李丽丽正推着一辆手推药品车,走入到沐浴在一片橙黄灯光下的走廊中。
不知为何,今天的走廊一片空荡荡寂静得仿如坟场一样,死气沉沉!每隔五米便一盏的黄光照明灯把这里映入一片阴森森的昏黄反光中,令李丽丽不知为何,本能地感到一了莫名其妙的怪异心慌感。
“吱吱溜溜”随着手推车在地面上滑行,滑轮和光滑的地面摩擦响起阵阵刺耳的声音,在静悄悄一片走廊中十分响亮!不知为何,李丽丽感到今天车声响得特别尖厉!和平时不同。
推着车大约走了二十来米,当李丽丽走到那地下停尸体房室门前时,突然,她自动停下,她仿佛感到,不,是强烈感到,在她身后,似乎有双眼睛在盯着她。
她不由自主地一个急转身,向后一看,映入她眼帘的是身后一片空荡荡的走廊,连一个人影也看不见!但她还是本能地感到这空无一人的黄灯光下走廊的空气似乎变得异常阴冷,令她不由自主感到一阵莫名的头晕目眩。
她转回身,正想继续推车向前行时,突然她听到静寂一片的四周响起了一阵“咚、咚、咚”地阴森森怪异滴水声,若有若无,十分飘忽。
她定下神来细听,才发现,天啊,这声音是从自己身边的停尸房里传出来的,不知为何,李丽丽的心脏突然又“扑通、扑通”地猛跳个不停,有种莫名的恐惧在升起,她在一种奇怪的冲动下不由自主松开推车,轻手轻脚走到停尸太平间门前,用耳再听,这次更清楚了,是一种“咕咚、咕咚”的声音在里面发出来。
“奇怪?这太平间怎么会有声音?”李丽丽记得今天上午三楼才送了两名307号病房死去的病人尸体进来,那两个病人是在今早莫名其妙死去的,搞得那三楼的护士阿艳害怕得要命!李丽丽不由自主地轻轻推开大门,轻轻地跨了进去,定神一看!
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吓得李丽丽整个人呆住,全身毛骨恍然,毛发直竖!可怕的寒意直袭全身。
天啊,她看见的是,全身穿着白色医生服的院长白的文正对着她,疯狂地抱着一具山羊胡子的病人青白尸体,用口正咕咚咕咚地疯狂吮吸着尸体脖子上的鲜血,一大团一大团鲜红的人血正从他兴奋的嘴角边泻流出来,天啊,他正在吸食死尸的人血!并发出阵阵可怕声响!
突然,白的文院长抬起了头,狰狞地望过来,天啊,他那全是鲜血的血口里竟闪烁着可怕的僵尸长尖牙,天啊,他变成了吸血僵尸了,同时他也发现了李丽丽!
还未等李丽丽来得及尖叫,那变得异常可怕的白的文发出一阵“哈哈哈哈”阴森森有回音笑声,并“哇”地一声厉嚎,竟整个人直直高高跳起,跃过停尸台,向着李丽丽飞扑过来。
李丽丽当场“啊”发出一声长尖叫,本能地转身一个破门飞出而逃,那白的文院长一个扑空,挥舞的手臂扫打在门上,发出一阵可怕的啸声,火花如雨般闪起!
“不得了,院长吸人血啊,不得了,院长吸人血了!”李丽丽疯狂地冲到在她眼中是一片摇晃的走廊上,发出了震破医院大堂空气的尖叫声,她抛下推车,连滚带爬,直直向着大堂方向直冲过去。
一下子,她的恐怖吓人尖叫声已震响了整个大堂,吓得正在大堂里的陆满林医生和其它医生护士都吓得几乎陡地跳起,心脏爆破,这尖叫声实在叫得太可怕了。
同时,他们不由自主一齐向着走廊方向飞奔而去,一下子和尖叫着冲出来的李丽丽相碰在一齐。“什么事,什么事?”一些人急忙扶着问一脸恐惧的李丽丽!
只见李丽丽全身发抖地边叫过退,指着走廊远处的太平间门,“院长变成僵尸了,院长变成僵尸了!”显然情绪仍然未伏!
陆满林和几个实习医生,立即顺着李丽丽所指的方向,向太平间冲过去。
“嘭”一声,太平间大门刹间被众人撞开,陆满林等人打开灯一看,只见一片静寂的太平间里除了停尸台上两具今早死亡的病人尸体,什么人也看不见,一片空荡荡,哪有什么白的文?
当陆满林来到停尸台前一看,不由整个惊呆住,只见台上一个山羊胡子的病人尸体脖子上被咬开两个可怕的洞口,血红的鲜血正“叭叭”从洞口里泻流出来,涌到台上,再从台上咚咚咚成一直线流落到地上,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情景。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啊?”一个实习医生不由指着地上四散的人血,惊恐问道。
“我不知道!”回答他的陆满林也一片惊恐回应,显然,刚才有种东西在吸这尸体的血。
“听着,刚才的通通都是你的幻觉,陆医生他们已找遍了整个太平间和走廊,并没有见到白院长的一丝人影!”一个白头发的护士长正在大堂上训示李丽丽。
“不,护士长,绝对不是幻觉,我是真的看见白院长在吸人血!”李丽丽一脸认真地讲。
“闭嘴!”啪一声,这个白头发的护士长给了李丽丽一巴掌,“白院长今早五点时早就下班了,保安们都看着他开车走的,你不要在胡说八道!”
“你才胡说八道!我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白院长变成了僵尸!”李丽丽显然也发火了。
啪,又是一巴掌,“闭嘴,不准你再造白院长的谣言!白院长是个大好人,大绅士!英俊洒脱,风流不羁,是真正男人中的男人,我不准你再说我偶像的坏话,不然,我会向院长建议把你炒了,听到了没有,你这个笨到比猪还要蠢的三八!”白头护士长大发雷霆,用双手捉住李丽丽的俏脸摇着大叫,她可不想让李丽丽的事坏了她的职位。
陆满林过来推开二人,说“算了,你们不要再吵了,阿丽也许工作压力太大了,你让她继续工作吧!”他并没有提尸体上的血洞的事,他不想制造不安。
“嘿嘿!”白头护士长放开李丽丽,没好气地说“快把这此药品推上四楼!”然后转身离开。
“陆医生……”李丽丽一脸委屈地望着陆满林,欲言还止。
“我信你,但现在你快点回到正常的工作中去吧!”陆满林拍了拍的肩部转身走开。
李丽丽叹了口气,这时,在她身边的3号电梯落到了大堂,大门自动分左右打开,里面空荡荡无一人。
李丽丽连忙推着车进入这3号医务电梯里,里面沐浴在一片冷冰冰阴白白的荧光白灯光中。令人有种莫名的寒意感。
李丽丽按了下关门键,“扑”一声,电梯门应声分左右合上。把她孤单一人关在了电梯里。然后李丽丽按了一下四楼的键,随着一阵“扑扑扑”地升降滑动声,电梯已冉冉自动向上升去。二、三、四……,不知为何,当电梯升到四楼后自动停下,并没有开门。还未等李丽丽明白过来,突然,“扑扑”电梯竟莫明其妙地向三、二、地下大堂降下去。象完全不受控制一样!
“怎么回事?”李丽丽不由一阵惊恐,难道电梯失灵,她疯狂地狂按开门键,但电梯完全不听命令。它自动降下到底层后又刷刷刷自动升上来,而且速度比刚才更快了,一阵快速的压力感重重压在了她的身上。天啊,电梯发疯了,象疯了一样又上又下,李丽丽这时才意识到电梯完全失灵了,她不由大声叫道“救命!救命!……”
同时,在大堂里候电梯的几个医生护工也注意到了,他们发现3号电梯门上显示屏上,那电梯象疯了一样疯狂地又上又下,在1、2、3、4四个字中跳来跳去!
“怎么回事?”
“3号电梯失灵发疯了!”“快叫人来!”望着显示屏那些数字可怕得近乎怪异的跳动,那些候梯的人吓得尖声叫道。同时,他们也隐隐听到了电梯里李丽丽的尖叫声。
“啊”电梯里的李丽丽紧紧地抓着右壁的扶手,电梯在阵阵可怕妖异的金属声中高速又上又下,阵阵突然转变的超重感和失重感吹得她头发直直四起,帽子飞落。她闭上眼,尖叫着,电梯四壁在灯光下仿似狂舞摇晃一样,发出阵阵刺耳啸声!
突然“叮”一声电梯在三、四楼间停住,但梯门仍紧紧关闭,李丽丽这时才张开紧闭的双眼,长长吐了一口气回过神来,她突然发现脚下很湿,她连忙低头一看,一看她不由吓坏了,天啊,不知什么时候,电梯地板上竟全是鲜红鲜红的人血,它们是从电梯四边地上不可思议地泻流出来的,刹是已淹湿染红了她的脚部,极之吓人,吓得李丽丽尖叫着冲到门前,疯狂地敲门尖叫。
突然,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部,当场吓得李丽丽回身一看,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吓得李丽丽魂飞魄散!面色变惨!发出一声长长的可怖的尖叫!天啊,不知何时,那变得脸部丑陋无比的白的文院长竟不可思议地在她身后出现,他“哈哈哈”地张开一张全是尖牙和人血,泻出阵阵白烟的血盘大口,随着那阵有回间魔鬼笑声,可怕的举起一双长满长指甲的鬼手,向着李丽丽伸过来,“啊”李丽丽发出最后一声惨叫…………
李丽丽传来的长长惨叫声当场震惊了整座医院,大堂里有几个护工甚至被吓得跌倒在地。陆满林也在听到这撕人肝胆的惨叫声后飞奔过来,冲到电梯前,厉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电梯疯了……有人在……里面!”有人尖叫。
同时“叮”一声,3号电梯门上的显示屏数字自动由4楼冉冉降回到1楼,同时,李丽丽的尖叫声也停了下来!这一下只不过才十来秒,但众人却觉得仿佛过了半个小时似的。
“扑”一声,落回到大堂的3号电梯自动打开,里面一片黑暗恐怖,未等众人回过神来,“叮”一声,里面的灯光亮回,天啊,只见一片血淋淋的李丽丽尸体倒卧在地上,面色一片青白,双睁暴睁,口张得大大的,表情极之狰狞可怕!仿佛死前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可怕东西一样!而脖子上正有两个被咬开的血洞,鲜血正叭叭叭地从脖子上流出来,如漏水般向四周地上扩散而去,极之恐怖!但是电梯里除了她和推车之外,一片空荡荡,空无一人!
“快点去报警吧!”陆满林连忙叫道。同时吩咐人员不要破坏现场!
当他转过身正想出去叫人来帮忙时,只见一个医院员工气急败坏地跑过来,大叫“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众人连忙问,同时陆满林心头也升起一丝不祥之感!
“白院长死了,白院长死了,警方来电,白院长的车子在大南山附近出意外从公路桥上掉了山底,太可怕了,警方说他已死了超过八个小时,并发现他全身的血都被吸干了!太邪门了太可怕了!”
众人听到,不由自主一齐发出尖叫。
陆满林整个惊呆住了“什么?白院长也死了!”一股巨大的寒意在他内心升起,天啊,如果白院长死了,那么刚才李丽丽看见的是什么?难道,难道是白院长的鬼魂?同时,他也直觉到白院长的死很不对劲?会不会是有东西在作崇?
同时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头闪起,这医院似乎不准任何人离开!他还有一种奇怪感觉,有种可怕无形的邪恶东西已深深渗入整座医院里,他感觉到,自己可能无法离开这医院!
第十一部
夕阳缓缓在天空中从地平线上沉了下去,大片大片的乌云使香港的天空布满不祥的阴沉,一个可怕的傍晚已缓缓来临。
在那七奇山大龙村那残旧别墅里,悟云法师已全身披上一件黄色的道袍,在院子里拿着一张信纸,在大鼎香炉旁焚信向天启示,希望空中过往神灵能在今夜斗法助他一臂之力。
而六名法力大师的弟子,则搬出十六张方桌,在大鼎香炉前用它们搭成一个两层四角坛阵。然后在主桌上铺上黄色的桌布,在上放上各式各样供品和蜡烛,还有令旗筒和令牌筒。并在坛阵中央立处铺上一张黄色大道法布图,布上有斗大的魁罡二字,原来这是供今晚悟云作法时脚踏所用。而在坛阵后,众人则用写满梵文符咒的大黄布大黄帷幕搭成一个巨大黄色帷幕罩,把八卦六甲阵的后半方掩蔽于帐中。
而悟云则手持铜铃拂尘,缓缓围阵念念有词,在为阵开光施法!
那六弟子再在阵后帐幕左右各插上三枝红黄白合共六面大旗。在阵阵山风下,随风起飞舞,十分威武!
念完开光阵咒的悟云法师停下,面无表情向身后六人问“可以将那四个纸灵童拿出来!”
那六僧人连忙进内,抱起那四个和真人一样大小的青衣童子纸人,走出房外,放在阵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其中那两个脸上贴盖有甲马纸符放在前方两角,而那两个则放在后面两角,全是面向外背向阵内,好象是放在阵边的四个护法神一样!
“大师,它们怎么变得这么重!本来它们很轻的。”一个和尚满头大汗问。他发现刚才抬这些纸人时居然沉重的象真人,和平时轻飘不同!
“因为我用灵咒加强了纸童阴身,这对我今晚作法是十分重要的!”悟云讲完,拿出四枝令旗,插到这四个纸扎童子的手上,东面纸童手持的是青色画有青龙神君的令旗。南面纸童手持的是红色画有火德星君的令旗,西面纸童手持的是白色画有白虎神君的令旗,北面纸童则手持皂色画有黑杀神君的令旗。而坛阵正中,则由悟云再插上黄色的灵官神君令旗,至此,这八卦阵所需的五方五帝凶神令旗布阵已全部完成。
最后,悟云把今晚最重要法器五鬼雷神印、达半米长的八卦照妖镜放于阵上主桌,而六僧,也把殿内站尊白色的小佛像抬上阵中,放在主桌左右两边的长桌上。
悟云则一个飞身跃上坛阵中,手执三张黄色开阵灵符,口中急急念念有词!左手拂尘则对此一拂,立时开阵灵符“烘烘烘”自动燃烧起来,悟云顺势右手一甩,呼一阵怪风把这三张燃烧着火焰符纸吹上半空中,刹间炸成几百块四散的火雨,在空中缓缓落下。
悟云站在空中冉冉落下的火星雨中,才缓缓道“开阵仪式完成!”现在他只剩下一件事,等今晚十二点那场可怕斗法。
他看身下这八卦六甲阵,这是他师父传授给他独门茅山绝阵,但他从来没使用过。
而在殿内,法力大师则坐在狰狞的金刚降魔佛前打着木鱼,念着密咒,面前放着一把用桃木制成,剑身共有五节连环,上有日月星晨北斗七星符咒图案。这正是茅山派历代镇门之剑——北斗七星降魔剑!
“波密波罗密,巴拉密拉诺!”随着法力大师的法咒加持,这在佛像下的北斗七星木剑竟不可思议地自动剧烈抖动起来,似有灵性!
“嗖”一声,随着法力大师最后一声收咒,整把木剑不可思议地自动旋转着飞上半空中,然后再“嗖嗖嗖”高速旋转着剑身直直飞插下来,“澎”一声,已直直插入地上,深入三寸地内。
这时,悟云法师也走了进来“师弟,怎么样?”
“师兄,我已把神飞密咒加持入你的桃木剑中。”法力大师并没有回头。
悟云抽起木剑,发现木剑在灯光下反闪出一股白色强大灵气!
“师兄,密咒和剑已合一,你今晚在斗法时只要用意念便可与这剑心神合一,来去自如,飞天遁地,穿空破水,无所不能,今晚这剑会威力大增,助你降此妖魔!”法力双手合十缓缓道。
悟云则举剑对着大摇山方向,“妖孽,你的末日到了!”
很快,已到了晚上十一点半了,在大龙村733号别墅里,只见法力大师已披上木棉架纱,手握串佛珠,带着六名弟子,分别手提法泼、钟、鼓等各式法器,在金刚降魔佛像前,先行三拜。
然后,他们一齐手摇法器,在法力大师带领下,围着金刚佛像前跳起密宗金刚舞来,随着他们阵阵旋转起舞念咒,刹间殿内吹起阵阵怪风,“烘”一声,佛像前的百枝香竟不可思议地自燃起来,刹间已升起大片大片渺渺蓝色烟雾,缠绕变幻出各式如虹光般幻象,随着阵阵半空自动响起佛经梵音,穿过他们身躯,向殿外扩散出去。
同时,法力大师停下舞步,双手结作大手印,急转手中佛珠,口中念念有词“大力无上金刚舞,岔怒降魔金刚咒,降龙伏虎显神通,摩般波罗诃,起!”随着法力一声神咒声下,立时殿内四周长桌上四百九十九枝白蜡烛一齐烘烘烘自动亮起火来,刹间把整个佛殿照个一片通明!
同时,飞出殿外的如虹般四散的渺渺香烟也在阵阵呼呼山风和法力的咒声下,吹变幻出无数个密麻的梵文经文幻象,向着黑暗的半夜天空中飞去,刹间殿外已山风呼呼,天色大变!
这时法力和众人才一齐结印坐下,手敲法器,齐声诵起《大力金刚降魔经》里面的经文起来“波罗僧波诺,揭帝萨婆诺……”随着众人念起的密宗法咒,殿内所有的风铃串、法器音器都“叮叮咚咚”不可思议地自动响亮起来!在阵阵从四面八方吹来的怪风中,随着法力大师他们越念越急的密宗法咒声,他们在冥坐在开通的慧耳中听到了人耳听不到,隐隐约约从半空中传来阵阵妖异的“哎”“哎”“哎”妖魔惨叫呻吟声,仿似千百万个婴儿在狞叫一样,极恐怖可怕!显然密宗法咒神力开始起作用了。
“师兄,大力金刚降魔咒的法咒已压制那妖孽在医院里,你可以开坛作法了!”同时念咒的法力大师,用密宗内功传音法传到门外空地上的悟云心里。
只见此时的悟云,已头戴草笠,身披道袍,右手持北斗七星木剑,左手执伏魔铜铃。一片杀气腾腾的气势。
“好”一听到师兄的密宗传音,蓄势待发的悟云立时快如闪电,一个跟斗翻过半空,直直落至那十六张长桌折叠搭成的阵中央,正正脚踏至黄色法团布中朱砂斗大的“魁罡”二字之上。
几乎同时,说时迟,那时快,悟云法师已急摇铜铃梵音,右手桃木剑“刷”地一声挑起主桌上的三张黄色的五鬼令符纸,口中同时急急念驱鬼神咒“天灵灵,地灵灵,八卦阵前请神灵,手执北斗桃木剑,手摇法铃请五鬼,阴阳五鬼速速行,速赴坛前飞符山,乾坤移拿六甲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起!”
随着悟云最后一声怒喝,手中桃木剑顺着脚踏魁罡步法向天一挑挑起,“烘澎”一声,剑尖挑起飞上半空三张五鬼搬运令符刹间不可思议自动燃烧起来,并应声爆裂成几十张带着火焰的碎纸,带着无形的神力向黑暗四周飞散而去。
同时,烘一声,阵前大鼎香炉上插着千支黄香一齐自动燃起,闪耀过一股可怕的火舌过后,万香齐起,刹间升起幻化为隐隐约约赤裸五鬼上身起舞幻景蓝烟,刹间如水般已淹没整座八卦六甲阵,“嘻嘻嘻……”同时隐隐听到在烟雾中飞舞五鬼变幻模糊的笑声。
几乎同时,手执四枝令旗位于阵东南西北四角的四个青衣纸扎童子口中“烘”地一声不可思议地喷出一团白烟,如瀑布急流般飞泻而过,其中前方两个脸贴甲马图的纸扎青衣童子更是自动转过身来,对准坛阵内的悟云法师,“烘隆”一声,不可思议地吐出两团如瀑布般巨大闪光白烟!
同时,被白烟淹没的悟云法师抛下铜铃,闪电般用木剑一挑挑起那个四方形顶部是五鬼飞走雕像的铜印,五鬼铜印应声旋转着飞上半空,闪起万道光芒,把阵沐浴其中。紧接着“烘隆”一声,整个八卦六甲天坛阵应声爆冒起一团巨大的金烟,如磨姑云般整朵从地面升起,金烟巨云升起过后,随着散开的闪闪金辉余烟,天啊,整个八卦六甲阵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剩下下坛阵前的巨大铜鼎香炉仍孤零零地屹立在空地上,坛阵显已被悟云用灵符铜印召唤而来的五鬼移拿大法搬走了,已遁飞到新康利医院对面的废墟中去了。
而在别墅殿内,法力大师一见悟云的坛阵已被五鬼大法移走,立时更快地转动手中的佛珠,更用功大声加持诵读《金刚降魔经》,他知道,最后决战时刻已经来临,驱魔法战,胜负只系一线,不容有半点差池!
随着他们更快更疯狂更大声诵咒,他们个个都不由自主随声冒渗出大片大片冷汗,四周的四百九十九把蜡烛烛火也不可思议地忽地向上变长,更光更亮!可见经文法咒无形神力之厉!同时在冥念中开通的慧耳中,法力大师听到了虚无的“哎哎哎”的妖魔惨叫呻吟声响得更亮更厉害了!显然,密宗金刚经咒无形神力已向那新康利医院的魔灵发起了进攻!
这时在静寂一片新康利医院内,正在休息入睡的病人和夜班员工,忽然一齐听到,“啊、啊、啊……”一阵阵似有似无,似虚似实的阴森森的惨叫声、呻吟声在整座医院的四面八方到处响起,刹间传遍全院!而在医院大楼外面,也刹间不知从何处涌出大片大片的薄薄的白雾,弥漫其中,妖异非常!
“怎么回事?”正要四楼工作的陆满林冲出办公室,“哎”“哎”“哎”“哎”他发觉四周到处响起了阴森森的婴儿般怪叫惨叫声,吓人之极!
“我不知道,陆医生,四周到处都是这种惨叫声,不知道是从那里来的,连地下大堂都有!”一个从下面冲上来的护士尖叫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天啊”“有鬼!”“快跑!”紧接着,随着一阵上面的尖叫声,只见护士长和三、四个护士医生,一齐尖叫着从五楼楼梯冲下来,他们脸上全是惊恐扭曲失措之色!同时,五楼上传来了一阵阵密集可怕的连串的“笃笃砰砰”可怕巨响,仿佛千军万马经过一样!
“怎么回事?”陆满林大声尖问,他发现自己声音完全变了形!
“有鬼!有鬼!五楼的门窗,推车全象发了疯一样,在疯狂自动又开又关!一定有鬼!走得快好世界!”那护士长尖叫着和那几个医生护士已掉头再从四楼梯梯向下冲去,向地下大堂奔去。
“什么?”还未等陆满林听得清楚这尖叫的护士长在讲什么?“笃笃笃、嘭嘭嘭”一阵阵可怕刺耳的关门声关窗声已在他背后响起,当场吓得他几乎心脏爆破,全身不由在一震中转过身来一看,天啊,太可怕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只见四楼走廊尽头的410、409病房的房门,竟疯狂不可思议地在无人的情况下,自动猛烈地又开又关,发出阵阵吓人的声响!而它们房里的窗口也“嘭嘭嘭”地疯狂又开又关起来,就象有无数只看不见的手在疯狂天关一样!
“不不!”随着陆满林的尖叫,这门窗象发了疯一样自动开关的情况象传染病一样,迅速由尽头处向自己所站立的楼梯处这方向蔓延过来!紧接着408、407、406、405房……等象受了传染一样依次疯狂自动开关起来,刹间发出更密集刺耳、破人肝胆“笃笃嘭嘭”可怕巨响!吓得陆满林尖叫着后退,地面发抖!自己全身仿佛会被这可怕声响震碎一样!一下子,整个四楼的所有的门窗全都象发了狂一样!疯狂开关!仿佛有一支看不见的大军扫过一样,巨大可怕的撞击声当场震荡得陆满林跌倒在地!
同时,连走廊上的灯光也象疯了一样,扑叮扑叮地又闪又熄起来!刹间一闪一烁灯光摇晃下的走廊看上去,象群魔乱舞一样可怕!一闪一烁白光灯火使四楼变得更加可怕!
“哈哈哈”随着一阵阴森森的妖异笑声,“刷”一声,一辆无人的手推车自动从关开的410房里自动滑驶到走廊上,在一阵阵两边密集连串“笃笃”巨响伴奏下,那手推车不可思议地自动转了个方向,车头对准陆满林!然后“刷”一声象发了疯一样高速向着这走廊另一边尽头处的陆满林飞撞过去!
在一闪一黑可怕灯光闪烁下,天啊,陆满林看见那手推车上,正坐着一个狞笑着不可思议地复活了的白发老仙翁陶瓷像,刚才那阵可怕的笑声正是从它发出来的!
此时,这老仙翁陶瓷像脸上尽是象中了魔一样可怖笑容!双眼还发出一团可怖的红光,手上则持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天啊,这不是四楼护士室内自己喜欢的那个陶像吗?怎么现在变得象生命一样,还要冲过来杀自己!
陆满林吓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双眼,说时迟,那时快,那手推车在一闪一灭灯光下已快如闪电穿滑过光滑的走廊,飞冲至陆满林脸前,同时“嗖”一声,那坐在车顶上双眼闪着红光的老仙翁陶像已挥起寒光闪烁的手术刀,向着陆满林脖子上划去,发出一阵划破空气的冷风声!
好个陆满林,急中生智快如闪电整人向身旁的楼梯横身飞滚下去,头上一阵冰凉闪过,他头发在飞身伏开时被挥刀飞划过来的仙翁陶瓷像的手术刀割开一片!黑发四散!天啊!就差那么一点点!那陶瓷仙翁像手术刀就划割开陆满林的脖子!
“嘭”一声,跌滚到楼梯上的陆满林顺势向下滚下去,同时,那撞空的手推车也顺势“轰碰”一声地撞到尽头处的墙壁上,车里大片酒精瓶因承受不了可怕的冲击力而四处飞溅出来!那车顶上狞笑着的仙翁陶瓷像也因承受不了突然停下来的猛烈惯性而整个从车顶上向前飞出,“嘭”一声,撞破墙上方的铝合金玻璃窗,向着黑暗下方飞堕下去,发出撞地粉碎前最后一声妖异的“啊”惨叫声,可怕凄厉之极……
滚落到三楼上的陆满林尖叫着从地上爬起,四周仍到处是不知何方“哎、哎、哎、啊、啊……”婴儿惨叫声,同时“笃笃笃嘭嘭嘭”三楼所有的房门、房窗地自动猛烈开关起来,发出阵阵吓人密集巨响!天啊,这可怕的状况正在一层一层地往下传!
“不!不!”陆满林痛苦地尖叫着不顾自己伤势,向着下方楼梯狂冲下去!四周墙上到处都回荡着可怕妖异的惨叫声、呻吟声,象整座医院在惨叫一样?难道这医院是活的?“不!不!”陆满林边向下冲边想,他突然明白到,是整座医院在惨叫在呻吟!这些发狂在自动猛烈开关的房门房窗象是医院里发出惨叫某个无形可怕东西在挣扎,在挣扎……
刹时间,整个医院陷入了一片可怕混乱尖叫中,到处都是不知来自何方的可怕妖异的阵阵惨叫声呻吟声!医院里的人都惶恐地逃到了大堂,四处张望,不知所措!整个医院陷入了一片巨大混乱中……
第十二部
在新康利医院对面那片废墟中,“烘隆”一声,突然在阵阵猛烈阴风下冒爆起一团金色巨大的磨姑云烟,云烟升起后,只见悟云法师所摆的八卦六甲阵已在散开的烟雾中显现出来,天啊,他已成功地用五鬼乾坤移拿大法把坛阵瞬间摆到这里!
烟雾一散,悟云发现自己已迅间来到新康利医院对面废墟中,他立时抓起桌上一大扎冥间阴司纸,向着左面黑暗夜空中一抛,厉声喝道“谢过五鬼精灵!”烘刷一声,这刹间飞到半空中满天阴司冥纸钱如满天飞花般散开,并在一阵迅速刮起飞离怪异阴风扫卷下,烘烘自燃起来,刹间化成满天随风而去的火飞花雨,迅速离坛向东远飞而去,瞬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五鬼已化为阴风带同纸钱消失于无形中!
同时,悟云冷冷地望着对面屹立于阵阵阴风下的新康利医院,发出一阵冷笑!持剑厉声喝道“妖孽!准备受死吧!”
呼一呼一呼,回答他的是迎头一阵阵从新康利医院吹来的妖异阴风及一阵阵隐隐约约从空中传来妖异的惨叫声呻吟声,正是那妖魔惨叫声,显然,法力大师的金刚经咒已把这魔灵困在医院内。
“天冥冥,地冥冥,天冥地冥,人神合一,那那波密!”随着悟云法师的挥剑念咒,“砰砰”一声,他身旁左右两边长桌上六个白玉小佛像头部闪过一团白光,并自动地转身面向坛外,显然,像内的蝙蝠精灵已受到了悟云法咒神令!
借着蝙蝠精灵的灵力,只见悟云迅速步踏魁罡二字,连走两步北斗七星步,手中桃木剑,一挑挑起主桌上的一把令牌,口中念念有词“天黄地黄,神剑有令,六甲六丁,速赴坛前,令牌有令,纸童听令速速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起!”一念完法咒,桃木剑一挥,“刷”一声,令牌自动飞过半空,快如闪电直直落至坛阵前那两个脸上贴有甲马纸符的纸童脚前地上,并直立“烘”地一声自动燃烧起来!
同时,“刷”一声,后阵那另两个手持令旗的青衣纸扎童子竟不可思议地应声旋转着自动飞上半空,直直落至那两个甲马纸符的青衣纸童两边地上,一下子,四个青衣童子纸人,已排成一列于阵前,正正对着那在阴风下隐隐发出妖异惨叫声的新康利医院!
“八卦神镜,天灵地灵,驱魔灭妖,上!”悟云法师一声怒叱,手中桃木剑对着主桌上狠狠一拍,“嘭”一声,桌上四副八卦照妖镜,已应声被震飞起来,不可思议地旋转着飞掠过半空,不偏不倚,正正直落到那四个排成一列的青衣童子纸人手上。
“开光,杀!”随着悟云法师一声怒喝,挥剑直直指向新康利医院发出的指令,刹时间那四个青衣童子纸人一齐持镜对准医院,刷一声,四道耀眼粗厚白色光柱,已就应声从四纸童手中照妖镜中自动射出,一下子穿过黑暗的半空,正正照在那在阴风下窗口乱开乱关的新康利医院楼宇上,一下子,“哎、哎、哎、啊、啊”医院发出的惨叫声响得更凄厉可怕了!
“杀,灭魔杀妖,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悟云挥剑再怒吼道,阵前那四个纸童手中八卦照妖镜射出白光光柱刹间变得更光,他要用这慑魔神力巨大的照妖镜神光来射杀这寄居在医院里可怕妖魔。
但新康利医院并没有如他所愿炸起一团不伤人身的神光炸出这邪魔来,反而忽然,“嘭”地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可怕撕叫声在四面八方阴风下迅猛直卷而来,妖魔开始反击了,“刷嘭”一声,随着一阵又臭又腥充满邪气的阴风直冲涌来,那四道长长直直射到医院墙壁上的白光突然“轰”一声竟自动从墙壁上反射回来,还未等大惊失色的悟云叫出声来,四道反射回来的白光光柱,已直直射回到那四个纸童身上,立时,“轰”“轰”“轰”“轰”随着四声可怕巨大的炸裂声,刹间四个纸童连同手上令旗、照妖镜,刹间已被炸成千千万万块如喷泉瀑布般碎纸火片,四处横飞,恐怖之极!四个纸童当场发出最后一声妖异惨叫,已化作满天飞上半空中恐怖火星纸雨,冉冉落下,天啊,爆裂开纸骸上还有四散落下可怕鲜血,极之可怕骇人!
“啊”悟云发出一声惨叫,只觉得心口一阵发痛,不由自主地抛下木剑,有手护胸,而胸衣上挂着八卦护身照妖镜,竟不可思议自动断开,跌到阵地上,格格格一声,这地上的照妖镜竟自动裂开一大片辐射状裂缝,一大团人血,从裂缝中飞泻流出,极之可怕妖异!
“哈哈哈”同时,废墟四周黑暗半空中响起了一阵阵阴森森听得人头晕脑胀的妖魔笑声,“轰隆”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可怖雷响,一道刺眼闪烁着可怕血红血红强光的闪电,已刹间划破夜空,把整个废墟及里八卦六甲坛阵刹间映个一片血红,阴森可怖之极!
同时,呼呼呼,刹时间四周气色大变,阵阵又阴又冷的阴风从外面四面八方猛吹进来,一下子,废墟里的沙碎石、树叶已被吹得四散飞起,四处狂舞!刹间整个废墟陷入一片天昏地暗,飞沙走石的包围中。
无数飞沙走石,如凶恶的雨点般打在悟云的坛阵上,发出阵阵可怕的“啪啪啪”声,好好象要淹没悟云一样!“啊”悟云法师被沙石打得睁不开眼,不由呻吟着跪下倚桌而立,只不过那么片刻,形势已急剧转变过来!
“轰隆”一声震天巨响,又是一道妖异强光红色闪电从黑云密布夜空一闪而过,紧接着,一大片一大片雨点如山洪爆发般“哗啦啦哗啦啦”地一层接一层地扫打下来,刹间把整个八卦六甲坛阵淹没入一片可怖的暴雨冲击中。
悟云忍着剧痛,定神向四周一看,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全身毛骨悚然,倒吸几口冷气,天啊,他发觉打到他身上,坛桌上,黄帷幕上雨点全是一片一片血红的,打到废墟四周地上的雨点也瞬间如密麻扩散血点般把整个废墟地上染成血红血红,天啊,这些可怕妖异的大雨竟是血雨,是血红血红的人血雨!天啊,整个废墟下得竟然是一场不可思议的可怖鲜血魔雨!
同时,一大团一大团血红血红的迷雾也刹间从四面八方山林中气势汹汹地涌进来,这血红魔雾来势极快!倾刻间,悟云发觉自己四周已变成了一片血红血红的雾海,连同下着的人血魔雨,刹间已把他重重包围!
同时“哎、哎、哎、哎”四周血迷雾中。隐隐约约从四面八方响起一阵阵似有似无的怪异呻吟声,从四面八方向着悟云直冲而来!
已被血雨打得浑身一片血淋淋的悟云法师连忙闭目急念护身咒。这阵可怕的妖异呻吟声迅速散发着可怕魔力如声浪涟漪般散过八卦六甲坛阵“哒哒哒哒”随着一阵阵连珠炮式的电光雷鸣,千千万万朵电火花在阵内似风般炸闪掠过,刹间整个坛阵已被“啊、啊……”魔音扫过,十六张长桌上黄色桌布刹间被炸出无数个冒着白烟的洞口,仿似千苍万孔般,桌上水果供品炸个一片稀巴拉,阵后面的黄色帷幕,刹间也被炸成千苍万孔布满窟窿的破布巨帐,再破裂为几十大块,缓缓从血雨血雾半空中散落下来,极之可怕!
悟云张开双眼,发现自己身披大黄道袍也被刚才可怕的魔音炸出如蜂窝般密集的千苍百洞烧焦洞口,幸亏自己及时急念护身密咒,不然定会象被机关枪扫过全身一样,全身爆起千百万个血洞而死!天啊,这时悟云才发现,这医院魔灵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厉害!
“啊、啊、啊……”随着在血雨血雾中阵阵若有若无的可怕怪啼声,只见四周地上碎石裂缝中,一只只毛茸茸,个头足有螃蟹那样巨大不可思议的绿毛大蜘蛛纷纷涌出来,它们摆动着令人恶心的身躯,漫山遍野地在废墟四面八方出现,并向着位于废墟中八卦六甲阵直涌冲过去,天啊,这些不知从何处而来如蚁般数量众多的大群大群的绿毛大蜘蛛要向悟云的坛阵发动可怖的毁灭性进攻!
刚刚才定回神来几乎丧了命的悟云定下神,向四周一看,不由当场倒吸几口冷气,虽然有血雨血雾的掩映,但他还是看见在阵外四面八方地上。漫山遍野一大群一大群大毛八脚蜘蛛,已四面楚歌十面包围地重重把他围困住,并冒着血雨沿着砾石残墙向着自己蜂拥冲过来,看得出,这些蜘蛛都是剧毒无比,凶猛异常的!
好个悟云,忍痛猛地双手合十结上作剑神印手式,大喝一声“天蓬地蓬,杀气无穷,桃木神剑,急赴我手,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起!”随着他的收咒,左脚提起向地上狠狠一踏罡字,“刷”一声,本已跌到地上的桃木剑不可思议地应声旋转着直直飞上空中,不偏不倚,直直落回到悟云手中。
悟云立时右手挥剑直立于胸前,左手姆指中指急结莲花手印,同时口中急念莲花口决“波罗那打那!”然后,“扑”地一声从口中吐出一团白烟,闪电般喷泻到木剑身上,立时“烘烘烘”随着一阵莲花神火声,整把五节七星桃木剑不可思议地自动燃烧起来,刹间已变成一把黄红黄红火焰的火剑,把悟云法师的脸孔照个一片通黄!
火剑虹光辉抹,闪出惊芒精光神火煞气,火剑无形剑光神气刹间四散,威气逼人,这正是茅山风云门独门绝技——莲花火剑!
十几只最先迅速爬上坛阵桌布上的大绿毛蜘蛛因受不了悟云祭出莲花火剑散发出强大剑气,已“哒哒哒哒”被剑气虹光当场轰个自动爆炸!炸裂成十几只稀巴拉的烂死蜘蛛,四散冒烟落地,当场被炸个形神尽灭!
“烘隆”一声,随着一阵从东面响起巨响,天啊,东面一大群几百只大绿毛蜘蛛竟不可思议地象蜂群般从地上飞起,发出一阵密集可怕的“嗡嗡嗡”飞行声,如狼似虎地向着悟云飞扑过去,简直骇人之极!
悟云手急眼快,快如闪电一个转身转向东面,手中火桃木剑猛地向东一指,同时大喝一声“着”,“轰烘”一声,刹间这群如满天飞沙般在半空中已飞扑到坛前的绿毛蜘蛛群,刹间被火剑发出巨大无形神力击中,立时随声燃烧炸成一大团可怕的大火球!“轰隆”一声火球再炸成一团耀眼白光,刹间这群飞行蜘蛛在白光中被炸个粉身碎骨,白光过后,千百万块火焰残骸同满天带火飞舞的蜘蛛毛,冉冉从半空中如雨般落下,莲花火剑果然威力惊人!
“啊、啊、啊”妖魔的怪呻声又在四周红雾中可怕地回荡着,象在哭泣一样,极之妖异吓人!
同时,更多一大群一大群的蜘蛛继续从废墟各处中钻爬出来,它们“烘隆”“烘隆”一大群一大群地飞上半空中,围绕着悟云所立的八卦六甲阵,在废墟四周红雾半空中如飞沙般狂飞舞着,并一边发出飞行时可怕的“嗡嗡”声,一边在半空中可怕密集的“吱吱吱”叫着,但由于畏惧刚才悟云击出火剑恐怖威力,它们都不敢贸然攻上来,只是围绕着坛阵在废墟四周飞舞!寻找攻击机会,极之不可思议吓人之极!
“轰隆”一声,随着一声惊天雷响,只见一道蛇形可怕血红闪电,闪着刺眼慑人心魂的强光,直直从夜空中飞插入废墟中,向着悟云坛阵头上方击去,吓人可怕!
悟云怒叱一声,手中桃木火剑已自动从手中飞出,旋转着剑身直击那道向他劈来的红色闪电,“轰隆”一声,火剑、闪电相交击在半空中,立时发出震天巨响,击中处刹间爆炸成一个直径达两米的巨大白色火球,映白了四周红雾废墟,大地发抖,“啊”半空中响起了一阵妖异妖魔惨叫声。
火球过后,满天电火花星,如雪花般冉冉落下,“扑”一声,那桃木火剑也在半空中自动向后打了个跟斗,飞回到悟云的手中,尽管刚才火球爆炸力惊人,但桃木火剑竟然不可思议地丝毫未损,仍然燃烧着可怕火焰,闪发出逼人剑气神光!
“刷隆”一声,废墟北面半空中射下一道白光,可怖白光直落地上,产时爆起一团妖异的发光白烟,白烟过后现出一个狰狞阴森的人影,并“哈哈哈”发出一阵阵可怕阴森笑声。
悟云法师定神一看,白烟中可怕人影竟是死去的院长白的文,他的脸一片发白,狰狞可怖脸上双眼闪出强烈的血红光芒,显然,他已变成一个凶恶的鬼魂,它“哈哈哈”张开血流如水的血口,在血雨红雾下显得无比恐怖,它“哇”可怖地叫了一声,张开尖牙血口,竟从地上飞起,穿过半空如飞鬼般直扑向悟云法师,“刷”一道耀眼白光,从他口中吐飞出,直直向悟云的脸上击去。
好个悟云,立时一个急转身侧身闪开,那道白光从他脸上不到一寸空中飞掠过,直直打落在坛阵后方的砾石地上,“轰”一声,立时炸起一团火光同四散的碎石!和四周溅落!
同时悟云大喝一声,火剑向法桌一挥,几道黄纸驱鬼灵符,象刹间接到无形指令一样,旋转着从桌上飞起,直直贴打向飞扑过来的白的文鬼魂!
“刷”一声,飞扑过来的白的文鬼魂刹间被灵符打中,立时发出一声妖异的惨叫,同时化作一团白烟在空中遁走,那几张击伤恶鬼的灵符黄纸,燃烧着火焰从半空中落下!
悟云冷笑一声,急急念开目密咒,刹间已看到遁走的白的文的鬼魂恶狠狠地在他身后十多米的半空中现出,无声无息地狞笑飞扑过来,想搞个突然袭击!
“妖孽哪里走?”悟云法师快如闪电一个转身,手中火剑向身后一指,立时“烘烘”一声,身后坛阵砾石地上竟不可思议燃烧起一扇高高跃起的火墙,刹间挡住恶鬼来路!“哇”一声,那飞过来白的文的恶鬼恐怖地怪叫一声,转身飞回,在废墟中跟着四周飞舞的蜘蛛群围着坛阵转了个大圈,恶狠狠地发着可怕的怪叫,似乎在等待什么东西伺机攻击一样!
“轰碰”一声,悟云阵前的废墟砾石地上,无数块砾石,竟不可思议地飞上空中,聚合结成一条身长达四米的可怕砾石怪物,“嗬——嗬——嗬——嗬”随着一阵可怕巨大的呼吸声,这个可怕怪物已全身现形,它头部长着三个可怕的猪头形状,身躯却是一巨大犬身形状的石头怪物,这头可怖巨大的三猪头狗身的砾石巨兽发出“傲”一声吓人肝胆的嚎叫声,闪着三张石猪脸上血红眼光,张开三张血盘石口,纵身发着隆隆巨响,向着悟云直直冲杀过来!
同时,“哇”一声,在半空中飞舞转圈的白的文也发出一声凶恶的嚎叫,再度从夜空中反扑飞过来!
好个悟云,受到砾石巨兽和白的文前后夹击,反而不慌不忙,“忽”地一声,火剑自动从手中旋转飞出,快如闪电穿过半空,向着空中飞扑过来的白的文劈去。
同时,他头也不回,右手结印作金刚如来五手大印,闪电般向着已冲到坛前扑起的砾石巨兽指打去,原来,他在开通的慧眼中看到,这只仿似来自地狱的砾石巨兽只是由一些受妖魔控制的猪灵组成的怪物,只得其形不得其势,只是样子恐怖,法力很小,反而是白的文那恶鬼威力巨大,需用桃木火剑对付。
“轰隆”一声,被悟云法师金刚指神力打中那砾石巨兽,果然立刻发出一声妖异的惨叫声,刹间已被手印的无形神力打得倾刻土崩瓦解,应声爆裂成无数块碎石如散沙般倒坍崩回到地上,留下一阵阵四散而逃只闻其声,不见其影的妖异猪灵嚎叫惨叫声,于红雾中迅速远去消失!
几乎同时,那飞射到半空中桃木火剑也快如闪电击中那飞扑过来白的文鬼身上。
“啊”半空中白的文的鬼魂发出一声狰狞妖异的惨叫声,“轰隆”一声,刹间自动炸成一团耀眼白光,光芒四散,当场把这恶鬼在白光中炸个形神尽灭!
白光过后,那在半空中仍燃烧着火剑自动在空中又打了个跟斗,想飞回到悟云的手中,忽然,“轰隆隆”随着几声震荡得坛阵几乎倒崩的惊天雷响,只见三、四条血红血红可怖叉形闪电,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迷雾半空中一齐划出,一下子,这四条刹间照红整个废墟的闪电同时击中在半空中打跟斗的桃木火剑。
立时,“轰隆”一声,那火剑瞬间被闪电炸成一大团血光火球,刹间在血光中木剑被炸个粉身碎骨,形神尽灭。
“哈哈哈”同时四周响起了妖魔阴森森在夜雾中回荡的笑声。
“不”悟云大惊失色,也立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这妖魔利用它控制变成的白的文的恶鬼魂同他斗法,是引他上当,引他对这恶鬼放出手中镇门之宝——北斗七星桃木剑,虽然火剑消灭了白的文鬼魂,但却被魔灵全力击出的闪电摧毁了火剑。使悟云法师失去了这次降魔法事中最重要的法器!
呼、呼、呼,刹时间四周风吹得更大更猛了,吹到悟云的法袍乱舞,血雨又再一大片一大片地没头没脑朝他脸上、身上砸来,同时,四周在空中飞舞转圈的一群又一群飞行大绿毛蜘蛛发出了阵阵胜利得意忘形的“吱吱吱”撕叫声,已准备向悟云法师发出恐怖可怕的攻击。
好个悟云法师,不顾脸上双眼被血雨打得视线一片模糊,决定先下手为强,他高举双手结印向下,脚踏魁罡步法,向着两旁的六尊小白玉佛像猛地一踏右脚,大喝到“六佛神像,赐我灵力,摧魔灭妖,急急如律令,起!”
“轰”一声,两旁桌上的六座白玉小佛像刹间应声自动炸开,六道红光,刹间从炸开的小佛像的头部飞出,直直飞升到下着血雨的半空中,“轰轰轰”刹间在夜空中炸起无数朵红色光环,刹间把下面废墟映个一片通亮!
“刷刷刷”红光环刹间在空中幻变成四十八只在空中飞舞的火蝙蝠,随着它们在空中狂舞,发出阵阵“呵呵”威猛巨大吼叫声,“哒哒哒哒、砰砰砰”随着一阵阵密集可怕的电光爆鸣声,火蝙蝠所飞之处,空中狂舞的四周的蜘蛛纷纷不可思议地一片接一片自动爆炸成无数道电光,刹时间,这些飞蜘蛛受到了火蝙蝠精灵无形神力攻击,到处炸成一片片电光火花雨,四处落下,极之壮观!
在废墟上空飞行其余一大群一大群大毛绿蜘蛛,纷纷发着阵阵密集“吱吱吱”惨叫声,全部一大片一大片从空中冉冉降落下到地面上,显然,它们不是火蝙蝠精灵的对手。
“哈哈哈”望着此情此景,悟云法师不由发出一阵狂笑“魔灵!你完蛋了,哈哈哈!”
“轰烘”一声,突然在悟云坛阵左面二十多米远一残墙旁,突然应声爆冒起一团巨大的红色发光血烟云,烟云升起后,一头全身闪着美丽条纹,足有一部的士那样巨大发着红光巨大蜘蛛在缓缓散开烟雾中现出形来,“嗬——嗬——嗬——嗬随着它身上发出一阵阵巨大可怕呼吸声,这头长满长毛的红光蜘蛛狰狞的头部闪起两盏灯笼般白光巨眼,恶狠狠地盯着悟云,那双可怕发光血巨钳,在白光妖眼下缓缓蠕动着,并吐喷出呼吸的妖白烟。八只毛茸茸可怕巨腿耸立并缓缓蠕动着!
这可怕的新康利医院的妖魔终于现出了原形,悟云望着它,他发梦也想不到,天啊,这蜘蛛魔灵原形竟是如此巨大可怕,骇人之极!远出乎他想象之外,不由吓得头皮发麻,全身冰寒。
“哇”一声,这头发光毛茸茸可怕红色巨蜘蛛,突然发出一阵可怖阴森嚎叫,已从地上飞起,狞叫着张开嘴上毒牙钳,直直飞扑向悟云法师。
好个悟云大喝一声“六甲六丁,重合神镜,急急如律令,起!”刷一声,阵地上那破裂开护身照妖镜一下子应声自动旋转着飞到半空中,“扑”一声不可思议地重合地上齐,并直直落回到悟云手中,又变回一块完好的八卦照妖镜。
同时,刷一声厉响,一道凌厉白光光柱,已应声从镜中照出,快如闪电穿过空中,射照到那妖魔身上!
“啊”立时这头蜘蛛妖魔发出一声妖异的惨叫呻吟声,“轰”一声化成一团白烟,瞬间在白烟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去向。
而悟云法师则一手持镜,一手急打护身法印,同时,口中念念有词为在四周夜空上飞舞的四十八只火蝙蝠加持咒力。但由于失去桃木火剑,他使法自是吃力非常,全身全脸都是密豆般冷汗,和血雨沾湿在一起,狰狞异常!
未等他念完法咒,“轰轰轰”随着在血雾雨夜空上响起一连串破人肝胆的尖厉雷响,一下子废墟夜空上翻滚大片黑云中刹间击闪出十几条长长仿如地狱烈剑般血红妖异闪电,雷霆万均地向着废墟半空中猛烈劈下!
“轰轰轰”一下子,十几条长长闪电如蜘网般相交错于半空中,闪起可怕电光刹间把在半空中飞舞的四十八只火蝙蝠淹没其中,刹间这些蝙蝠精灵在电闪雷鸣中被炸中,瞬时四十八只火蝙蝠被白光电光炸个粉身碎骨,形神尽灭!猛烈火光电光映得废墟如同白昼!
同乎同是悟云法师只觉得额头一阵刺痛,已整个人不由自主惨叫着弯身趴下,“轰隆”一声,又是四、五道闪着慑人心魂可怖红光闪电,化成几道美丽可怕的弧线,从半空中直直落入到废墟中八卦六甲阵中,其中一道正正击中悟云法师的手中照妖镜上,“轰”一声,立时炸起一大团可怕四散电光火花于悟云胸前,悟云当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顶草笠被巨大无形劲力炸得高高飞爆上几十米高空中!整个人也被闪电爆炸神镜的劲力炸得高高向后飞起,落到七、八米远的砾石地上,发出一声“嘭”响!
而另外几道闪着强光的闪电,则从不同位置狠狠劈落到由十六张法桌搭成的八卦六甲坛阵中,立时,“轰轰轰”炸起一个高达五米的巨大火球,整个坛阵连同十六张法桌,刹间在火球白光中被炸成无数块带着火焰的可怖碎木,如暴雨般凶猛地向四周飞泻!一下子,整个八卦六甲阵已被炸个粉身碎骨,彻底毁灭!
“啊”重重跌到地上的悟云惨叫着从砾石中爬起,一大团可怖黑血,从他眼耳口鼻中狂泻出来,极之恐怖骇人!那些爆炸飞过的火焰碎木,带着可怕猛风热浪,从他头上打过或飞过!
“不!不!”流血重内伤的悟云尖叫着,还未等他定回神来,“轰隆”一声,一声恐怖的雷响,又是一道闪着刺眼强光的白光闪电,在半空中划过一条恐怖美丽的弧线,一下子正正击在正欲站回起身悟云左臂肩处,立时,“轰”一声可怕巨响,悟云的左臂在一片爆起可怕电光中整条手臂血淋淋地飞出身体,弹上半空中再“扑”一声落回到地上。
“烘烘烘”那条血淋淋的整条断臂刚一跌落到砾石地上,竟应声不可思议地自动燃烧起来,断掉左臂的悟云法师当场惨叫一声,向下倒地昏死过去!
四周迷雾半空中响起了阴森森的妖魔笑声,四周砾石地上的绿毛大蜘蛛也纷纷移动着离开,风也慢了下来。血雨也停了下来,随着一阵阵“哈哈哈哈”在空中远离去的妖魔胜利狞笑声,四周红雾也渐渐散去,一团妖异的黑云在乌云密布的天空下缓缓离开了这片废墟!
第十三部
在七奇山大龙村的733号破旧别墅里。
只见一片灯火辉煌的密宗佛殿里,法力大师和六名弟子正禅坐在百手金刚降魔佛像前,神情紧张地念着《金刚降魔经》的经文密咒,他们个个都念得浑身是汗,头上冒起阵阵耗内功而起的白烟,可见他们心神之聚,他们连一点心神都不敢分!
忽然,“吧啦”一声,法力大师右手转动那串佛珠突然莫名其妙地自动断开,一颗颗佛珠从断开绳中滑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吧吧声,并向四周地上滚散而去。
“不好!”法力大师连忙睁开眼睛道,左手抛下木鱼,佛珠落地乃是凶兆,莫非师兄悟云出事了!
还未等法力大师定下神来细想,“扑”一声,别墅里外所有电灯都全部自动熄灭,只剩下大殿内的油灯和蜡烛仍在燃烧照明。
“笃”一声,别墅外已关锁上的院子大木门突然随着这声可怕巨响,象被一股无形力量高速撞开一样猛地自动打开!“呼呼呼”一阵阵又阴又冷的阴风,猛然从门外和院墙上直吹进来,刹时间卷起一片飞沙走石和满天落叶,直直飞舞吹冲入别墅佛殿内。
同时,随着妖异的阴风飞沙直卷进来,殿内两旁长桌上四百九十九把蜡烛纷纷随着“劈啪、劈啪、劈啪……”一阵妖异可怕炸响声,一片接一片纷纷自动爆炸,刹间炸起一片又一片火光,不到十秒,全部蜡烛已尽数在火光中炸成灰烬,尘灰四扬,恐怖之极!
同时,“吧啦”一声,法力大师身旁的一张无人坐禅垫象刹间被一只无形的巨爪撕抓开一样,垫面不可思议爆出一个破裂巨口,一大团垫里白色棉花,被“啪”地一声被炸裂开无形力量直直炸卷上天花板上,冉冉如满天棉花般落下,极之恐怖骇人,简直吓得众人觉得仿佛发了一场恶梦似的。
“轰隆”一声,一道刺眼白色闪电刹间从天昏地暗飞沙走石院子上夜空划过。一下子把整个733破旧别墅照个刹间一片雪白,如同白昼!
同时,“烘隆”一声,一股巨大可怕的无形力量,竟在闪电照亮院子刹间,将院子空地上那铜制大鼎香炉整个抛起,“轰”一声,飞过半空,撞落到别墅角落墙上,刹间爆裂成几十块落到地上,然后,“烘烘烘”不可思议地自动燃烧起来,烘烘火光也映红了墙上撞击处几十条辐射状裂缝,可见抛力之大可怕!
“小心妖魔!”被此情此景吓得魂飞九天的法力大师连忙大声叫道,此时他已明白到,那医院的魔灵竟直直找上门来了!
“轰隆”又是一声雷响,又是一道闪电瞬间把整个别墅照个一片通明,还未等法力大师的声音叫完,突然间,“啊”一个和尚双手抱头发出一声尖厉惨叫,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嘭”一声,这和尚已整个身体自动弹上半空中,“嘭”一声已重重撞在左边的墙上,再刷一声从墙上滑下,“啊”这滑下坐到地上的和尚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刹间从口鼻中狂泻出一大团可怖的黑血,然后双眼一白,头一侧,整个人已惨死在血泊中。
“哈哈哈”几乎同时,四周空气中到处响起了妖魔可怕笑声!
紧接着,“轰轰轰”摆在殿内正中的百手金刚降魔佛像也刹间被一股无形力量炸中一样,应声整个铜像头部和百手首先在火光中自动爆炸,紧接着,再“轰轰隆”整座佛像由上至下如连珠炮瀑布般一大片一大片地爆炸,炸成无数凌厉的碎块四处飞溅!如暴风巨浪般狠狠向四周飞砸过去!法力大师和四个和尚反应够快,飞身趴下,但另一个反应较慢和和尚当场被一块尖利碗口大的铜碎块打飞掉半边脸孔,立时连最后一声惨叫也发不出,鲜血四溅!没了半边脸的喷血尸体,被爆炸劲力炸直飞出殿门外,跌落到院子空地上,当场暴毙!所过之处,由殿内到院子地上,留下一条直线血路,简直骇人之极!
同时,四周狂风大作,接着连佛像坛前供奉的水果、食品、鲜花,油灯等也都依次一片接一片自动炸裂,碎块乱飞,符纸经书铜铃串也四处飞舞炸裂,佛像后那张巨大金刚莲花佛法大藏图也刹间“嘭哒”一声,象被一股极端仇恨的可怕魔力炸得一样炸得整张法图爆裂成无数碎片,如满天鹅毛般从半空中冉冉落下,简直凶狠至极!
这时法力大师和余下四名弟子奋力从地上爬回起身。“不要慌,要镇定!”还未等法力大师讲完这句话,忽然,“啊啊啊”四声惨叫同时在他背后响起,还未等法力大师转过身来,“卡嚓”一声,他身后那四个和尚弟子的人头一齐自动炸裂开,直直弹飞到半空中,鲜血四溅,吓人之极!四具无头尸体,也刹间从脖子上喷出如喷泉般鲜血,一齐同时自动向下倒下。鲜血横飞的四个和尚人头,也如四个皮球般从空中跌落回到地上,四散滚去,天啊,地上全是飞泻的人血,四名法力大师的弟子,已当场惨死!
“不”法力大师不由怒吼道,同时,他感到,有一阵阴风,从殿内右面墙边穿吹过,他立时怒叱一声,双掌急急结印对着右面半空中,“轰”一声,已从双掌手印中击出一个火球,火球穿过半空,“轰”一声,打落到右面墙上,刹间爆起一团火光,火光过后,墙上已“隆隆”被火球打出一个冒着白烟焦黑缺口,可见法力大师击出这火球威力之大!
但是,“哈哈哈”四周妖魔笑声仍在殿内阴森森回荡着,殿内仍然阴风四起,飞沙走石!
在空中随风起舞的一张巨大符纸忽然“烘烘烘”的自动燃烧起来,刹间在风中烧成一张火纸,还未等法力大师明白过来,这燃烧着的火纸一下子闪电般从法力大师的后脑飞扑过来,“扑”一声,已一下子自动包住法力大师整个头颅。
“啊”法力大师当场发出一声令人心寒带的惨叫声,包着头的火纸和头部迅间一齐燃烧起来,还未等他用手想抓下包头的火纸,“轰”一声,燃烧的火纸和包着的头一齐自动应声爆炸,炸成一团血红火光,法力大师当场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大脑已被魔火炸成灰烬,当场直直向后倒地死去。
“哈哈哈……”四周响起了阴森森的妖魔笑声,阵阵飞沙走石和阴风也随着笑声迅即离去了……在这别墅上空中,一团飞得很低的妖异黑云,也缓缓离开了别墅。
半小时后,刷刷沙一声,一辆闪亮着耀眼车头灯的警车来到了这733号别墅门前停下,并熄灭车头灯,从车上下来正是张文和助手朱明石。
张文看了看自己手表,已是深夜一点半了,自己迟来了足足一个半小时,都是那市内那场塞车,令他迟到!
“文哥,怎么里面一点灯火都没有?”朱明石注意到这破旧别墅门一片凌乱,里面一片黑暗,死气沉沉,显然很不对劲!
“我不知道,我们进去吧!”张文下意识地摸了摸挂在腰间的那把驱魔刀。
当二人跑经过院门时,张文已发觉不妥,两扇大木硬门板象被一种巨大力量拨撞开一样,倒卧断裂在两边!
而院子里更是一片凌乱,两尊罗汉像竟被倒转过来,插在地上,大鼎铜香炉也撞个粉碎焦黑于墙边,地上都处是树石残骸,天啊,他们同时看到了一具没了半边脸血淋淋的和尚尸体倒泊于一大片鲜血中,一下子,张文和朱明石都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深深的寒意直直涌上后背,显然,这里出事了!
“大师!法力大师!”张文连忙尖叫着冲入到一片黑暗的别墅里,他发现自己声音完全变了形,全身肌肉也不由自主地发抖,双腿好象不听使唤一样发软!心更是扑扑猛跳!
在一片门外星光下,天啊,适应了殿内光线的张文发现整个殿内一片凌乱,仿佛经历过一场大洗劫一样!到处都是四散的碎片桌椅,遍布全殿!天啊,张文和朱明石突然看到,几个和尚陈尸血泊中,天啊,全是血淋淋可怖无头死尸,死状极其骇人恐怖,可怕已干涸的血迹也扩散染红整个大厅地面!天啊,还有四个保持着死前可怖狰狞表情的和尚人头在可怕的血泊中!
“天啊,文哥,这是怎么回事?”就是多年警察,朱明石也被此情此景吓得浑身发抖。
而张文则发抖来到左面一坐于墙边死去的血淋淋的和尚尸体旁坐下,这具尸体虽没断头,但七孔流出干涸血迹遍布全身全地,恐怖之极!
“你怎么了,大师!”张文推了一推这个和尚死尸,便他一动不动,毫无反应,张文再把手伸到他的鼻孔上,早已没了气了,张文叹了口气,他本来还希望这个和尚会有一点点气息,能告诉他什么,但现在,这和尚早已死了一段时间了!
张文转头对站在殿中的朱明石说“阿石,你快点打电话中叫兄弟们来!”
而朱明石,则被吓得呆若木鸡,只会站着自言“太可怕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可惜,二人此时都没注意到,在血泊中一个和尚惨白的断人头,它脸上突然不可思议睁开双眼,并无声无息地露出一丝狰狞妖异的笑容,张开布满尖牙的血口,恶狠狠地盯着殿内的张文和朱明石!
朱明石倒吸几口冷气,正想从腰间拨手机打电话,突然“哈哈哈”随着一阵从地上发出的狰狞魔鬼笑声,天啊,血泊中四个和尚人头竟一齐睁开双眼,恶狠狠地盯向朱明石。这阵慑人魂魄的笑声当场吓得朱明石尖叫一声,全身僵住,可惜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刷刷”一阵厉风响过,四个复活的和尚人头已一齐狞笑着从地上血泊中飞起,不可思议穿过半空,一下子飞扑到朱明石的脖子、手腕、及额头太阳穴上疯狂叮咬着,并“哇哇”地一齐发出可怕的嚎叫声,天啊,它们竟在吸人血!
“啊”朱明石当场发出可怕尖厉惨叫,整个人疯狂挣扎跌到地上,翻滚着狂叫想用手抓开这四个如吸血鬼般和尚人头,但这四个狰狞的人头牢牢地咬着朱明石的身躯,疯狂地咕噜咕噜地吸着人血,一大片一大片鲜血从朱明石被吸咬处溅泻出来!恐怖吓人之极!
“阿石,你怎么了!”张文一听到朱明石尖叫,立即转身向殿内中央望去,不由当场被朱明石可怕情景吓得全身呆惊住!可惜他没注意到,在他身后那坐在墙上死去的和尚尸体脸上突然自动睁开双眼,并露出一丝狰狞可怕笑容,恶狠狠地盯着张文,并慢慢举起那双血淋淋可怕僵硬血手,伸向张文的后背。
张文正想冲过去帮朱明石,忽然,只觉得后背一阵冰冷,一阵巨大的莫名恐怖感受直直涌上心头,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刷”一声,他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剧痛,一双变得力大无穷的血手已紧紧从后面卡住了他的脖子,“哈哈哈哈”同时他身后那个死去的和尚发出一阵阵阴森森魔鬼笑声,并发出阵阵“嗬嗬嗬嗬”地沉重呻吟声,大片大片鲜血从他狞笑惨白嘴角边流出,泻成一条血线直落到地上,简直吓人之极!天啊,这狰狞死去的和尚恶狠狠叫着,它要卡死张文!
张文发出狂叫挣扎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这死去的和尚居然会复活,还变得如此邪恶狰狞可怕!他用尽全力一脚踢向这狞笑的死和尚腹部,奋力一把推开了卡着脖子的好双血手,想顺势一个飞身跑开,但这可怖的和尚一个反身用鸡爪般僵硬双手捉住张文的右手臂,并一下子张开血淋淋的尖牙口,一口咬在张文右手臂上的血脉上,并咕咕咕地疯狂吸起张文身上的鲜血来!这当场痛得张文发出一声惨叫,他急中生智,另一只手快如闪电拨出腰间的驱魔刀,忍痛在惶恐中,一刀刺向这个变成可怕吸血鬼的和尚胸部。
“刷”一声,随着驱魔刀插进这吸血鬼和尚胸部,这吸血鬼和尚胸部当场爆升起一团妖异的白烟,“哎”吸血鬼和尚发出可怕妖异的惨叫声,整个人松开张文,身子倒到地上,冒着白烟妖异地在地上挣扎了几下,然后不动了,“烘”一声,停下来后吸血鬼全身不可思议地化作一团浓浓象浆糊一样血水,向四周散去!
张文弯身拨回驱魔刀,他恐怖地看着这不可思议情面,不由全身头皮发麻!
未容他细想,“呼”一声张文听到脑后响起了一阵风声,他急忙转头一看,天啊,他看见是一个可怕和尚人头在半空中飞舞着,张开血盘大口向着自己飞咬过来,这正是咬朱明石人头中其中一个!
“刷”一声,这可怕吸血鬼和尚人头已飞到张文脸前,说时迟,那时快,张文怒喝一声,快如闪电向前击出驱魔刀,“刷扑”一声,驱魔刀已顺势整把插入半空中飞撞过来和尚人头中。
那可怕的和尚人头当场“啊”发出一声可怕惨叫声,“刷”一声,整个人头在驱魔刀神力下炸作一大团电火花,它当场在电火花迅间烧成一堆散沙灰烬,“烘”地一声带着火星洒到地上,四处而泻!
这时张文已顾不上那在地上已一动不动被三个吸血鬼人头吸血的朱明石了,他疯狂地向院外跑去,刚才发生的一切太可怕了,他被吓得只剩下下一个念头,就是逃离这里!
刹间他已尖叫着跑出院子外,向着自己的警车吉普奔去,天啊,在跑过去中,他竟然发现吉普车车头前空地上出现了一堆燃烧着黄色火焰的火堆,一个身穿黑色神父袍的人正背着他坐在火堆前!
不知为何,张文突然在本能下感到不妥停下,同时,“呼呼”一阵阵又阴又冷的阴风从火堆处迎面吹来,令张文不由自主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恐惧感洗袭全身,那个坐在火堆旁的人忽然“哈哈哈哈”地发出一阵阵可怕的笑声,一个转身向张文现出正身,天啊,竟是死去的莫特神父的脸孔!
“啊”张文不由发出一声骇叫!
天啊,在阴黄火光映射下,莫特神父那张惨白脸上,密集布满一条条可怕的血线,可怖之极!莫特神父“哈哈哈哈”地露出了狰狞凶狠的可怕笑容,凶恶地盯着张文,天啊,他已不再是往日那个慈祥仁厚的莫特神父,而是一个邪恶的鬼魂!
一下子张文吓得魂飞魄散,毛骨恍然,他尖叫一声,本能一个转身跳起跑回到别墅中,他尖叫着向别墅后门逃去,想从那里飞逃出去。
谁知他刚一冲到后门门边,烘一声,后门地上爆升起一团闪光白烟,白烟中显现出一个可怕的人影,张文定神一看,天啊,竟是死去的妻子安丽,她那张脸烂得不成样子,她“哈哈哈哈”地对着张文发出一阵阵阴森森的狰狞笑声,哇一声,竟飞扑过来张开血口要咬张文!
“不”张文吓得面如土色,心脏几乎要跳出口来!天啊,连他死去去的妻子也变成向他索命的凶魂!就在安丽鬼魂发着嚎叫扑到张文面前要杀他这千均一发的时刻,张文在极度惶恐中不顾三七二十一,一刀猛刺出去,“刷隆”一声,驱魔刀已刺插入这扑上来的凶鬼胸中,“哎”这凶鬼当场发出一声惨叫,全身在闪起一大片白光后炸成灰烬落下,驱魔刀发出了驱魔伏鬼的神力。
张文也被白光的炸力震荡得飞跌到地上,他惶恐地深深呼吸着,从地上爬起,把驱魔刀插回腰间,大口大口喘气想定回神来。
可惜他没注意到,在他身后地上无声无息地升起了一团闪光白烟,而莫特神父的鬼魂那张惨白狰狞的脸在烟中显现出来,恶狠狠无声地盯着张文后背。未等张文反应过来,一双象膺爪一样可怕的僵硬鬼手,已“刷”地一声狠狠卡住张文的脖子。
“啊”张文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惨叫,刷一声,莫特神父那变得力大无穷的双手已把张文从地上抽起。“哈哈哈”同时莫特神父凶魂在白烟中发出一阵可怕有回音的笑声,双手更加力卡张文的脖子,张文被他那双巨手卡到半空中,喉咙间只觉得前所未有窒息剧痛,他手脚疯狂地在半空中乱踢乱挣扎,心中的恐惧使他失去应有的冷静,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面色由黄变青,神智也开始变得迷糊了,手脚挣扎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哈哈哈”莫特神父发出一阵令人晕眩魔鬼笑声,“扑”一声,竟从口中吐出一团绿色的液体到张文身上,这团绿色的液体一落到张文身上,立时变成了十几只大绿蜘蛛在张文身上乱爬吸血!
啊,张文发出一声惨厉的痛叫,在迷糊不清间终于用尽力气拿抽起腰间的驱魔刀,在即将意识全失的那一刹,他用尽全身气力,本能地一刀对着莫特神父方向刺去!
“刷”一声,驱魔刀正正插中了莫特神父的太阳穴,“啊”凶恶的鬼魂发出一声惨叫,“扑”一声,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倒下,松开双手也使张文刹间从半空中跌回到地上。
可怕的莫特神父刚一跌到地上,立时“烘”一声升冒起一团白烟,白烟过后,他的身体竟变成了几十只毛茸茸的大绿蜘蛛,爬着向四周逃散去。
“嗬——嗬——嗬”地上的张文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返回神来,他喘着气望着眼前这不可思议可怕的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他这时才明白到,可能悟云法师在伏魔中出事了!
他马上拨回地上的驱魔刀,飞身跑回出别墅外,迅速坐回到吉普车上,一打灯挂档,一踩油门,已驾驶着车子,在黑夜中离开这可怕的别墅!
而驾驶座上的张文全身都是雨下泠汗,他踩尽油门,全速向新康利医院奔去……
第十四部
“啊、啊、啊、哎、哎、哎……”
在新康利医院大堂里,一阵阵可怕的阴森森的惨叫声哭泣声仍在四周墙壁上响起,在大堂空间中回荡!全部逃到这里的七十多名医生、病人、护士都吓得惊呆地在大堂里尖叫,一些想打电话出去的人却发现电话全部都是芒音!
“嘭、嘭、嘭”“笃、笃、笃”伴随这些妖异惨叫声是阵阵猛烈象发了疯一样自动又开又关的门窗声,吓得众人不敢向外冲出去。
“不,我不要留在这个鬼地方!”一个病人尖叫着想从“笃、笃、笃”在无人情况下自动关合的大堂门中飞钻而出,但“笃”可怕一声,猛烈的大门象魔鬼一样,恶狠狠地夹撞在他身上,“啊”这病人发出一声惨叫,当场半边身体竟被大门打夹扁平,鲜血四溅,泻红了大门,恐怖之极!而另外上半边身体,也被打飞出门外,鲜血如雨般洒落在门外地上,可怕异常!
“笃、笃、笃”打死这病人后的大门仍继续疯狂拍打着已打成一片稀巴拉血淋淋的半边血尸,极之恐怖!这可怕的情景当场吓得企图想逃跑的医生、病人、护士连连后退,发出尖叫,他们全都已本能感到,这门在警告他们,谁也休想逃离医院,有种可怕邪恶无形力量已把他们困在这里!
“血!血!这里有血!”电梯厅旁的一个护士发出尖厉的叫声,众人不由自主顺着这护士手指的方向看去,天啊,在电梯附近地上,不知何时已涌出一大片一大片鲜红鲜红的人血,恐怖地向着四周地上蔓延扩散出去,吓人之极!
“见鬼!哪里来这么多血?”一个病人话音刚落,只听得“哗啦啦啦”一阵巨大水流声响,天啊,只见一大片一大片血红鲜红的人血如洪水般从楼梯上飞涌下来,刹间如崩堤般带着巨大血腥味向着大堂地面四散涌去,同时,电梯大门也自动打开,一大片如翻江倒海般人血从电梯里咆哮着汹涌出来,一下子把那尖叫着站在血地上护士冲倒,鲜血刹间把她染成一个血人,她发着惊骇恐怖的长长尖叫身不由已地随着血浪翻滚!
同时“格格格格”四周白墙上也自动裂出一条条可怕的裂缝,一大片一大片鲜血也哗啦啦从裂缝中狂泻而出,刹间染红冲过白墙,散涌到地上和各处血水交错在一齐,激起阵阵血花浪头!天啊,刹间整个大堂到处都是不知从何处来的血、血、血!
一下子,整个大堂各处的七十多位医生、病人、护士的脚下,全都是流涌的人血,他们全部被吓呆了,惶恐在站在血泊中尖叫,不知如何是好!
“太邪门了!太邪门了。”一个病人在尖叫。
突然,“扑”一声,整座医院大堂所有灯光全部自动熄灭,一下子,整层大堂都陷入一片黑暗中。
众人不由在停电黑暗中发出尖叫!
同时,“啊——啊——啊——啊……”一阵阵象女高音的阴森森女人歌声在黑暗的大堂内响起,一下子传遍整个大堂。而在大堂一房间里的陆满林一听到这阵歌声,立时感到一阵头晕耳鸣,心跳莫名可怕!他立即本能直觉到这阵歌声不对劲,似乎带有一股可怕无形魔力,他连忙捡起桌上两片棉花,牢牢塞住自己双耳!
但是,在大堂及通道上七十多位医生、病人、护士等在听到这阵“啊——啊——啊——啊……”阴森森可怕有回音的歌声后,一个个全部立即在五秒内变得个个面无表情,双眼发呆,象被催眠了一样!
他们突然个个变得象受控制的木偶一样,自动提起双手举至胸前,然后不可思议地在走到大堂正中自动排队排成两行,然后一个个机器人一样在“啊——啊——啊——啊”的魔音呼唤下向着大堂大门走去。
而大堂大门也奇怪地停下来,自动打开。让他们一个个排队走出医院大楼,向着左面山坡下的防空洞大门走去,天啊,这阵可怕阴森森的歌声已把他们彻底控制了!
只见医院大楼外斜坡下的防空洞里闪起了可怕妖异的红光,一大团一大团血红色妖雾随着“啊啊啊啊”阴森森的歌声,冉冉从洞门中缓缓喷出,刹间已如雾海般四散淹没整座医院的四周。“哈哈哈”迷雾的半空中响起了妖魔阴森令人发寒的可怕笑声!
同时,防空洞锁着的钢铁栏门不可思议地在雾光中自动打开,这七十多名面无表情举着双手的医生、病人、护士,象梦游症患者一样,排着队,象一个个木偶一样,一个个穿过铁门口走进血雾四散的洞内!很快,他们便一个接一个身影消失在防空洞里闪着可怕血红光团掩映中,可怕之极!
可怕的歌声仍在迷雾中唱着,显然这歌的可怕无形魔力使他们进入了这魔灵的老巢中。
陆满林用棉花塞住耳朵,小心翼翼地跟在队伍的后面,一直来到洞口前,只见洞内红雾又红又浓,一闪一烁着妖异红光,陆满林本来想逃跑,但可惜好奇心战胜了本能,他不由自主鬼使神差,跟着中魔的人群尾部,也一步步入到血雾弥漫的防空洞内。
借着洞里于雾中闪烁的红光,陆满林发现整个防空洞拱形洞顶布满一大片一大片红色蜘蛛网,它们纵横交错如棉花般密集,不时滴渗出一些令人作呕绿色粘液于地上,恶心诡异之极!
而前方那七十多名中魔被催眠了人群已列队转过前方转弯角口,消失于陆满林的视线中。
陆满林深深吸了口气,快步走过长长的通道,冲到转弯角口,只见一大团红光雾正从转弯角处喷出来,里面的红光隐隐可见闪得更亮更可怕!
陆满林悄悄地贴着转弯墙角,他的心脏在“扑通、扑通……”地猛跳个不停,他有预感,他将会看到最重要的东西!他把头探出一看,不由整个人呆住了。
天啊,他见到这七十多人站全部呆呆站立在转弯后宽达十米长达几十米防空洞地上,一动不动呆立于红雾中,一道道可怕的红色光线,从洞顶天花板一张如巨大伞面的蜘蛛网上降射下来,一下子,这一条条从顶而落的红色光线,每条都击在每一个人的额头上,刷一声,这些光线迅速扩散如蜘网般淹包住每一个人头部,刹间,每个人的脸孔闪烁着这些可怕红光网,吓人之极!
一下子,所有人都发出哇哇的可怖叫声,每个人那层黄色脸皮都慢慢在光网下溶成一股黄色的液体缓缓流下,露出里面一张惨白狰狞丑陋的新脸孔,一双眼睛变成了血红血红的眼睛,并闪烁起可怕的红光!并张开布满长长僵尸牙的血盘大口,一大团一大团溶化脸皮发血从额头处流下来,额头处闪烁起一团刺眼红色光芒!映红了他们的怖脸!在这些红色光网下,他们已全部变成了吸血吃人僵尸,僵尸们在可怖在哇哇叫着!
“啊啊啊啊”迷雾中可怕的妖魔已把这些凡人通通变成吃人僵尸,在阵阵僵尸前方迷雾中,隐隐隐约约有一座高达三米一动不动的黄铜蜘蛛巨像在雾中屹立着,若隐若现,时有时无,十分可怕,在这此凡人彻底变成僵尸后,它阴森森地在雾中消失了,四周降下七十多条血线也消失了,僵尸们脸上红光线和红光也都消失了。
“哈哈哈哈”一个站在最后的惨白僵尸突然张开血盘牙口,随着一阵狰狞可怖笑声,忽然一个急转身,恶狠狠地盯着正在偷窥的陆满林,哇并发出一阵可怖僵尸叫声,这僵尸已张口一下子飞跳起扑向陆满林,天啊,它们已发现了陆满林!
“不!”陆满林尖叫着想转身逃跑,但无奈他已被彻底吓坏,双腿发软,一下子他已整个人瘫痪在地上!
未等陆满林反应过来,最先飞扑过来那个僵尸已对着陆满林的脖子一口咬下去,一口咬下一块脖肉,另外一个则发着狰狞的狂叫,一下子抓住陆满林左手,一口恶狠狠地咬下去,“刷”一声,它已用口咬着陆满林整具手臂,连血带皮带肉连血管咬撕开一大块,血淋淋吞入肚中,同时发出一声前所未有的兴奋叫声,天啊,这些僵尸是吃人的!
“啊”陆满林当场发出一声惨厉的叫声,其余可怕僵尸蜂拥而上,它们嚎叫着疯狂撕咬吸食陆满林身体各处!并一口一口咬下他身上一块块血肉骨头,陆满林当场惨死!这些可怕的僵尸兴奋地咀嚼着,并发出一阵阵令人心寒带的兴奋叫声!
陆满林很快已被这群可怕的僵尸极其可怕的生吞活剥了,呼呼呼,一阵阵阴风四散吹入到一片黑暗的医院里,吃完人肉的这群僵尸发出阵阵可怖笑声,不可思议一个个从血雾防空洞中飞出来,随着阴风一个个飞入新康利医院大堂里,哇哇叫着直立着跳来跳去,天啊,新康利医院变成一座可怕的僵尸地狱!
“哈哈哈哈”医院四周墙上响起了妖魔阴森森得意胜利笑声。
第十五部
“轰隆”,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一下子把整座大摇山照个一片通白,一大片一大片小雨也阴阴沥沥地下了起来!
在电光照白刹间,只见一辆吉普警车正在高整在大摇山山腰公路中急驶,车子已快如闪电驶到新康利医院对面废墟边,耀眼的车头灯在黑暗废墟中一片刺眼!
刷一声,警车高速冲入废墟里,车头“嘭”地一声撞在一矮残墙处停下并反弹回,车子急速停下,车头撞击处被撞凹一片,可见停刹冲撞之急!
“澎”车门打开,张文从车内跳了出来。
他顾不上看车头的损坏,也顾不上一大片一大片打湿头身的雨点,快步冲入到成片成片砾石残楼地中,大声地叫:“悟云大师!悟云大师!……”他的心猛跳个不停,他有不祥预感,悟云大师会不会已经……
他在砾石地中跑着寻找着,突然,“轰隆”一声,一条照得如同白昼闪电电光照亮下,他看见悟云法师正躺在血泊中不知死了没有,整条左臂也断了不知到那里去了,鲜血仍泊泊从左肩断臂处缓缓流出来。
“天啊,悟云法师,你千万不要死!”望着这可怕的情景,张文不由感到无比恐惧弥漫全身,他万万没想到,这医院魔灵如此厉害,连道行高不可测的悟云法师也击败。
他连忙冲过去,扶起血淋淋的悟云法师,轻摇道“大师!大师,你怎么了……”他用手探了探悟云的鼻,尚有一丝气息,显然还未完全死去。
叫推了一会儿,昏死过去的悟云法师才开始有反应,先是眼皮眉毛跳了一下,然后才缓缓睁开双眼,“嗬嗬嗬”他足足辛苦地喘了几分钟气,才定回神来用悲伤的眼神望着夜空,缓缓道“糟了,时候不多了,一到三魔星闪烁时候,这魔灵会实现飞仙,升向天宇,你就会变成妖精。”
“大师!大师!那怎么办?我不要变成妖精,我不要……”张文语无论次地惶恐道。
“我……我绝不……会让这妖魔……变成魔仙邪神,为祸天道人间六道。”悟云法师挣扎着一口吐出一团鲜血,然后用仅余的右手一把推开张文,用尽平身之力一个翻身站了起来,他虽是受了重伤。但仍勇敢地望向新康利医院,全身散出一股凌厉斗志气息向着四周小雨空中扩散!张文感觉他就好象一个倒下巨人重新屹立起来一样,煞气逼人!
“啊、啊、啊、哎、哎……”对面医院大楼里传来一阵阵可怖的僵尸叫声,悟云法师此时明白到,医院里的人已全部变成吃人僵尸了!
“把驱魔……刀拿来。”悟云法师并不回头,只是伸出发抖的右手对身后张文说。
张文连忙抽出腰间七星驱魔刀,发抖地交到悟云的手上。
几乎同时,“轰隆”一声,黑暗的天空中随声闪起几道刺得人睁不开眼的弧形闪电,刹间一下子把整个废墟照个一片血红通亮,也刹间映红了悟云和张文的脸孔。
同时,“哈哈哈哈”对面新康利医院大楼里传来了一阵阵可怕的妖魔笑声,一大群一大群黑压压的黑点,在医院上空中来回飞旋,发出阵阵可怕浑厚的嗡嗡声,在夜色下显得无比恐怖,天啊,原来这一群群黑点是一大群一大群飞行的大绿毛蜘蛛!
“你以为你胜利了吗?妖孽!”悟云运注内力用浑厚百里传音声音喝至!
“哈哈哈哈”随着一阵阵令人毛骨恍然阴森森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只见医院大楼顶部平台上,升起了一大团一大团血红闪光的红烟妖雾,雾团里隐隐约约可见到有一个发红光人影在迷雾中发出阵阵可怕的笑声,轰隆一声,同时,十几道血红色闪电在医院上空四周飞舞着!这可怕的蜘蛛魔灵以红光人影现出形来,随着闪电,在红雾中若隐若现,它并发出阵阵“啊——啊——啊”可怕阴森森歌声,极之阴森!
整座医院大楼,也在红雾淹映间刹间幻化成一座巨大蜘蛛形状的大楼,然后刹间消失变回大楼楼宇形状。
“哈哈哈哈”那楼顶上在红雾中若有若无的红光人影发出一阵更可怕的笑声,天啊,这医院大楼似乎已和它形神合一,化为它形体一样!这魔灵已完完全全地控制了新康利医院!
悟云望着那楼顶的可怕魔灵,冷笑一声,突然右手举起驱魔刀,对着自己额头处太阳穴一插刺入去,同时口中急念神咒“神化神,兵化兵,化作神兵,刀人合一杀邪魔,起!”刷一声,刹间鲜血四溅太阳穴处闪起一团耀眼光芒,额头处红光四射!整个人在红光的牵引下不可思议地旋转着飞上半空中,“刷隆”一声,全身爆起一大团电火花,电火花过后,整个人变成了一个烘烘燃烧在半空中旋转着的火人。
四周的砾石和张文,也被其旋转散发出巨大无形的劲力撞得,就象被一道巨大涟漪向四周扩散飞起,张文整个人,飞弹到六、七米远处,可见神兵咒之力量巨大!
“妖孽,我要和你同归于尽。”半空中变成一个火人的悟云法师怒喝一声“急急神兵,杀!”轰一声,整个人刹间化成一道强劲的白光,直升到夜空中,再轰地一声炸成一团白色火光,刹间刷化成三道长长带着幻化成无数梵文符咒形状火焰尾巴的流星,快如闪电地飞穿过半空,正正击中那医院及顶部的魔灵身上,立时“轰轰轰”一声,刹间整座医院炸爆起一团巨大可怖的神光,光芒万丈四射,一片金辉夺目之极!
“啊”同时妖魔也发出了最后一阵可怕的惨叫回荡声于夜空中,妖异吓人之极!显已被神兵咒化出同归于尽的流星击中!
“轰”一声,整幢医院由下至上炸起一团金色的神光火光后升起一大团如磨姑云般红烟云,一下了直直飞升到黑暗的夜空中,轰轰隆再在天上自动爆炸成一大团巨大绿色火光向四周扩散而去,“哎”妖魔在天边的爆炸火光中发出了最后一声惨叫,当场在刺眼的绿光爆炸中炸个粉身碎骨、形神尽灭!
“轰轰”巨大刺眼的绿光爆炸闪起强光刹间把整座大摇山山区绿林、医院、废墟全照个一片通绿,也把在废墟中抬头看天的张文脸孔也刹间照个通亮!然后,一大片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黑点在天上绿光中漫山遍野如暴雨般落下来,一下子,一大片一大片地打落在医院及其附近方圆半里树林、道路、废墟中。
这些黑点凶猛地如冰雹般向着张文头上方打来,张文连忙伏身弯下,那些飞落下来的黑点象一块块灼热的软包一样,打在头上身上,阵阵刺痛!
爆炸过后,张文缓缓站回起身,定神一看,发现天空中落下来原来全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死蜘蛛,一阵阵灼热的白烟,正从漫山遍地于地上一大片一大片的大绿死蜘蛛身上冒出来,简直令人不寒而突!原来刚才下的那一场密麻黑点雨竟是一场可怖的蜘蛛雨!遍布范围可达医院三、四百米方圆地上,极之雄壮可怕!
张文跨过遍地的可怖死蜘蛛群,走进入到医院大堂里,只见一片阴森可怖的大堂里布满了七十多具烧成焦黑的尸体,天啊,是那些吃人僵尸的尸体,阵阵带着焦臭的白烟从它们身上发出,显然是被刚才金色神光炸死的。
但医院在神光爆炸过后并没有燃烧,也没有炸烂,显然悟云法师的神兵咒炸起神光是只炸妖邪,不伤建筑物的巨大无形神力的爆炸!他显在是用生命来和妖魔同归于尽!
“张……张……文……”张文忽然听到有个微弱的声音在呼唤自己,他连忙顺声一看,发现声音是从东面地上躺着一具已发焦变黑的人体上发出的,天啊,是悟云法师的声音,他还没死吧?
张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连忙冲过去弯下身俯问道“大师!大师!你怎么了,我去叫白车!”
“不用了,我不行……了。”那焦黑一片人体缓缓道,变得如此恐怖的悟云法师用尽气力继续道“我虽然……杀……死了……这可怕的妖魔……但,但……你刚才看到了妖魔毁灭时的魔光,在今晚,你千万千万不要……不要照……”
“照什么?”
“照……”悟云法师奋力正想讲出,可惜他还未讲完,便头无力地一侧当场死去,刷一声,同时焦黑的全身立时化作一团黑色的油液体,向四周散流而去,十分可怕!
“大师!……大师……”看着悟云法师的惨死,张文不由伤心地哭泣了起来,一阵阵阴风从医院外吹进来,一大片树叶和烧焦黑色的死蜘蛛随风乱飘,吹进医院可怖大堂里四舞,仿似为这一片巨大恐怖坟场哭泣一样!一片凄惨茫然,地狱也不会比这里更显得凄凉、可怕了,外面,开始下雨了……
伤心后的张文迅速驾车离开这可怕的医院,在大雨中沿着公路向警局方向驶去,由于他的手机在今晚斗法中已跌掉,他只能开车赶回警局报案。
在刚刚离开大摇山山底后,在下着夜雨中,“轰隆”一声闪电电光照耀下,张文看到路边有一座公厕,在闪电下一片惨白中反闪出来!
正感到尿急的张文连忙把车急刹停下,然后打开车门,不顾一大片一大片飞落下来的雨点,飞身冲进厕所里。
厕所里在阴白光管照明下一片怪静,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张文小完便后来到洗手盘前洗手,洗完后,他无意中抬起头,刚好在洗手盘上方长长大镜中看到了自己的脸孔和身影。
这时,他忽然想起悟云法师临死前那句话“今晚千万不要照……”难道是照镜子?
可惜已太迟了,很快,张文象被无形的魔力控制了一样,一下子已忘掉了这一切,他呆呆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变得十分奇怪!他连自己是谁也记不起来了。
“哈哈哈哈”他突然发出一阵阴森森可怕的笑声望着镜中自己,一大团一大团妖异闪光白烟,从他脚下升起,刹间把他淹没在迷烟中。
他脸色变得惨白无比,双眼竟闪出可怕的刺眼绿光,他哈哈哈狞笑着,天啊,全身竟在白烟中如纸片般,不可思议地缓缓进入到镜子里,和镜子里的自己合二为一,过了一会儿,镜子里升起了一团白烟,张文那可怕的脸竟阴森森笑着在镜中显露出来,他和镜中自己重合在镜子里了!
但镜子外的洗手盘现实空间中却一个人也没有,镜内却映着可怕的张文形象,他在镜子里望着外面,发出一阵阵可怕有回音的笑声,然后在镜内升起一团白烟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同时“扑”一声厕所里所有灯光全部自动熄灭,一下子陷入黑暗中,但镜子里外却恢复到原来一片空荡荡中,已回到正常!但张文则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幸可怕的事终于发生,由于魔光返照的原因,张文无意中在今晚照了镜子,已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妖精,本来只要过了今晚……可惜……一个新的妖精诞生了,一个新的魔灵降临了。
一旦它出现,它将重新带来一场死亡和血腥的可怕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