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还是那个护士,护士美眉温柔地说:“大姐,你可算醒了,你都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大姐?卧槽,老子是纯爷们儿好不好!我很想大声反驳,可是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一样,根本说不出话来。
这时耳边响起一个可怕的声音:“想要再变回男人,照我说的去做。”声音比较中性,分不清是男是女。
“是谁?你他妈的给老子滚出来!”我环顾四周,只有一个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他们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还有人在捂嘴偷笑,我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内心强烈的诅咒了他们一番,起身便跑出了医院。
“这不是我原来那个地方?”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群,我彻底无语了,到底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而且转眼间变成了娘们?
苍天哪,大地啊,不带这么整人的啊!
我像个疯子似地乱吼乱叫,路人为我而撞树,汽车为我而追尾。
就在我感到万分迷茫的时候,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少妇从我边上经过,她身上的香水味很浓很浓,甚至有些刺鼻,这是一个骚到骨子里的女人,她的脸很白,屁股很圆,胸前那对兔子很白也很挺,只可惜哥已经不是爷们了,咦,不对,为什么看到她,我的体内还会有一种男人的冲动呢?难道刚刚那个声音说的是真的,我确实还能变回男人?
可是,究竟要我怎么做呢?
“妈妈,妈妈,您不是愁着找不到合适的保姆吗?我看这个姐姐可以。”令我没想到的是,美妇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然而当我和他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没错,就是那种眼神,我猛然想到了木衣柜里的那个死婴,太像了,唯一的区别就是,眼前的小男孩个头要大一点,身体外面包了层衣服,多了点头发。
美妇一开始没怎么注意我,见我穿着一身病号服,她悄悄对小男孩说了一句,声音虽小,但还是被我听得真真切切。
“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
“太太,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是个疯子?”我现在最庆幸的是自己的声音没变,还是很有磁性滴,不过配合着我现在的这身造型和体型,着实有些不伦不类了。
“小姐,你从泰国来吗?”美妇笑笑,大概是听我的声音想起了泰国的人妖,把我给气的,我说:“不好意思,我最近喉咙有点发炎,吓着太太您了吗?听您的口气,太太您似乎经常出入泰国嘛,不过看太太的样子,似乎手术非常成功。”
眼看她美眸中微微射出怒意,我忙补充道:“瞧我这张嘴,竟瞎说,太太一看就是原汁原味的东方美人,我活了这么多年,像太太这么漂亮的女人,还是第一次遇见。”
女人都爱被夸,尤其像她这么风SAO的女人,她心花怒放地开始打量起我来:“虽然相貌挫了点,不过两句话说得还算好听,你会干家务吗?”
“当然会。”说真的,我没兴趣做她家的保姆,只是觉得她身边的小男孩有点神秘,那种眼神和表情真不像是他这个年龄段所具备的,他给我的感觉很老成,而且在我和他妈妈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盯着我看——他好像认识我?
最关键的是,这个小家伙身上充满了一种诡异的魔力。
“有兴趣来我家做保姆吗?工资不是问题。”
我正要说不,忽然耳旁又响起那该死的声音:“跟她回去。”
你他妈谁呀?老子凭什么听你的?我心里说道,谁知那个声音竟然又开腔了:“你想做一辈子女人吗?不想的话就听我的,你没有别的选择,你别管我是谁,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我还想从心里骂他两句,这时,那个小男孩已经走过来拉着我的衣服:“姐姐,你陪我玩吧好不好?我们还可以跟以前那样玩捉迷藏,我躲在衣柜里。”
“衣柜?”也许他只是随口说说,但对我而言,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我脑海中的记忆碎片迅速整合在一块儿,并定格在了那个可怕的婴孩身上。
就这样,我毫无主见地跟着她们母子来到她们家,没办法,此刻的我不仅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而且连性别也变了,我不想就这么漫无目的的流浪下去,如今好不容易有个落脚的地方,的确不应该错过了。
那个美妇叫程映雪,很好听的一个名字,她的夫家姓唐,儿子单名一个军字,小名军军,听军军说他的爸爸前两年生病去世了,一直都是她妈妈带着他生活,她们住的是一幢非常豪华的大别墅,看来这家的男主人以前肯定是个富翁,其实她们家并不缺保姆,我刚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两个年纪比较大的佣人,听那个女的管她们叫张妈和李妈。
程映雪简单扼要地向我介绍了一天的工作任务,说到底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陪军军玩,只要照顾好他就行,我天生喜欢跟小孩玩,所以这活很对我的胃口。
交待玩一些事情程映雪就开着车子出去了,军军拉着我玩拼图和打电动,我玩了一会儿忽然有些尿急,刚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便看到张妈面如死寂的站在我的跟前,我吓了一跳,张妈皱着眉头看着我问:“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