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大全恐怖,灵异,惊悚,悬疑,吓人,短篇鬼故事大全应有尽有,写鬼写妖,刺贪刺虐;鬼狐有性格,笑骂成文章,欢迎鬼友鬼迷们来阅读各类鬼故事小说。今天这一篇迷途诡事,肯定能吓到你!
“怎么样,这里不错吧。这是房门钥匙”冰凉的银色钥匙塞入吕明檀手中,上面栓了一只似笑非笑的塑料米奇老鼠。
吕明檀在校园BBS发了一条求租的帖子,很快就联系到了租户。这是离学校不远处渤海云天小区的一栋二楼住宅,室内宽敞明亮,家具齐全,吕明檀踩在坚实而光洁的实木地板上环顾四周,十分满意。户主自称姓张,是一位三十出头的中年男子,穿着得体,五官还算端正,只是脸色有些阴郁,他说话时不看人,只是有意无意的瞟吕明檀一眼,不易察觉,此刻正坐在横卧于客厅正中的名贵沙发上优雅地吐烟圈。“我月末来查房,我们互不干扰,再见。”说完掐灭香烟,抬起屁股就走。
吕明檀对着门口窄窄的穿衣镜端详自己,抚弄着额前的刘海,镜子里的吕明檀眨了眨眼。“我刚才没眨眼啊。”他认为可能自己眼花了。
厚重的笔记本电脑深受重创,看来是维修不了了。晚上无聊,吕明檀从床上爬起来,坐到古香古色的小书桌前,拧亮台灯,拿起一本恐怖杂志翻阅。吕明檀是个恐怖发烧友,桌上的连体书柜摆满了恐怖故事书还有早些年的恐怖电影CD,是他从初中开始收集来的宝贝,即使不远千里来到s大,依然随行携带,百看不厌。
手中这本杂志配着精美插画,有些血腥却不乏美感,封面是一只碧眼黑猫,威风凛凛地站在一条黑暗的小巷里,纤毫毕现。当他读到一篇大学生在出租屋内被虐杀的故事时,心中泛起一丝寒意。放下杂志收拾行李,打开衣柜,竟令自己眼前一亮:里面摆满了各种时尚新潮的男士服装,简直是服装大全,吕明檀有些纳闷,这么小的衣柜怎么能装得下这么多衣服。其中有一件黑色风衣他认出是LV最新款的,既然户主张先生并未将这些衣物带走,想来是并不需要那明天上课穿一件,再按原处放回去,就算被他发现也不会怪罪的吧。
时值初秋,早晨空气闷热,没有一丝风,铅灰色的天空压得很低像是要落雨。背起书包出门,吕明檀在小区门口垃圾堆的位置,看见一个老太太,衣衫褴褛,手里提着一个空麻袋和一根锈迹斑斑的铁签,缓步向前行走。她就像一件肮脏的机器,身上的器官如同老化破旧的零件,维持最后的运作。吕明檀看着她的侧影心头一酸。那老太太突然回过头看着他,目光呆滞,阖动干瘪的嘴唇。吕明檀听到了一个沙哑的疑问句:“还有吗?”他不由得莫名其妙地走开了。
“帅哥登场!”程月婷对踱进教室的吕明檀尖声说道,“LV最新款啊!”她指着吕明檀的黑色风衣。吕明檀似乎颇为得意,把书包往桌上一扔,坐到程月婷旁边,侃侃而谈。最近他总是与程月婷搭讪,而程月婷也很积极地回应。程月婷的长相并不漂亮,眼间距有些窄,鼻梁又太高,稍显刻薄,但她很会打扮,总是画着精致的妆容加以修饰,倒也显得有韵味。
“听说你不住寝室啦?”说话时,程月婷手中把玩着一个红色zippo打火机,打火机在灵活纤细的手指间跳舞,吕明檀看得有些入迷。“是啊,我们寝有个傻X,我实在不想和他一起住了,就租了个房子。”“哈哈,土豪真任性,哪天带我去你那儿参观参观。”“哎呦,那我岂不是引狼入室啦。”“讨厌,看我不打死你。”笑闹间吕明檀注意到身后一注愤怒的目光射向自己,是王鹏,自己口中的那个傻X。他来自南方边陲小镇,那个地方贫瘠到很少有人来上大学,人们怪讶这样的小镇何以还要继续存在,却无能为力。尽管戴上耳麦竭力不影响室友,可是打游戏时键盘激烈的敲击声依然引起王鹏的强烈不满,理由是影响他学习。在协商无果之后,王鹏砸坏了他的电脑。
这是一节英语视听说课,当戴着黑框眼镜的男老师站到讲台时,吕明檀觉得很陌生,许久没来上课的他已经记不得绝大多数老师的长相。课堂由谑语喧喧骤然沉寂,他感到压抑,胸口有点发闷。
中午在食堂吕明檀香喷喷地吃着一份鸡翅饭,忽然听到邻桌几名女生谈论这样一条消息:5号楼有人跳楼。那不就是自己所在的寝室楼吗?“可惨了,是从4楼跳下去的有人听到他落地时发出叹息声。““听说肋骨刺穿了肺。”“死了吗?”“不知道在医院抢救呢。”
吕明檀看着手机上院系qq群里发来的消息,获悉跳楼的人是自己的室友王鹏。不久他看到班长在群里宣布王鹏抢救无效死亡。很快这个群被导员屏蔽掉了,他可能担心王鹏的死会对其他学生产生负面影响。宿舍楼前的水泥地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似乎要渗入地表,那声哀怨的叹息犹在,久久低回,不肯消散,闷热的空气让人窒息。
吕明檀没有继续上下午的课,回到出租屋,没换睡衣,躺在充满弹性的真皮沙发上胡乱地摁着遥控器,电视机频繁地换台,声音小得让人忽略。听着窗外风从楼隙间磨擦发出的呼呼声,他猜想要落雨了。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啪嗒,啪嗒”他被雨声吵醒,抬眼看,天已经完全黑了。自己怎么睡了这么久。他走到落地窗前,想看看雨下到什么程度,却发现稀薄的路灯下,地面干燥得很,并没有雨。只是楼上的空调在漏水。这里是二楼,在他视线范围之内仅能看到楼前的甬道以及一块不大的草坪。其余的景象完全被其他大楼遮挡。月亮没有出现,隐约看到几朵黑云。
吕明檀定了定神,发现草坪上站着一个人,那人很瘦,弱不禁风的样子,看不清脸,站姿有些别扭。一会功夫,那人走向甬道,他走路的姿势歪歪斜斜,像一只散了架的木偶。那人的脸在接近路灯时逐渐清晰起来,吕明檀的冷汗从后背冒了出来。他认出那人是王鹏!王鹏的脸有一半是扁的,同侧的眼珠从眼眶掉了出来,滴滴答答淌着黑血。他赶紧拉上窗帘,把窗户挡得严严实实。这时,裤兜里手机传来一阵花千骨的铃声。吕明檀拳头捏得很紧,紧到发白,恐惧已经完全被恼怒取代。“这个恶心的东西,我哪里惹到他了?砸了我的电脑没有要他赔一分钱,死了还要来吓唬我?为什么要怕他?”
他掏出手机,却看到一个非主流美女头像,来电的人是程月婷。“我和二东他们在钱柜,你也来吧,热闹热闹”吕明檀听着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音乐。他拉开窗帘,王鹏不见了,外面干干净净。“好啊。”
包房里音乐无比的刺耳,二东和几个男生围成一圈喝啤酒,程月婷和另一个小腿很粗的男生在荧光屏前跳舞。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紧身衣,身体轮廓完全展现在众人面前。一会她跳累了,坐到吕明檀旁边点燃一支烟,红色打火机喷出夸张的火焰。“你今天怎么不大高兴,唱一首啊。”她笑着对他说。“有些累。”他注意到程月婷手臂内侧有一枚刺青,那是一朵半开的玫瑰,没有花茎,黑色的线条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耀眼。那个戴黑框眼镜的老师讲了一篇英语课文,他说刺青起源于美国水手,一但遇难,尸体泡得无法辨认,便由刺青确定死者身份。
这么一想,吕明檀觉得不大舒服,移开视线。“晚上去我那儿啊”吕明檀趴在程月婷耳边轻声说。“不了,我今晚有事。”程月婷笑了。他感到扫兴,他知道她很喜欢和各种各样的男生搞暧昧,为什么不可以呢?二东一身酒气,脸红得像番茄,悄悄凑到跟前对他说,“她是大家的不是一个人的,”又说:“我们今天是不是太过分?”
吕明檀回到出租屋时已是凌晨两点,他准备好好睡一觉,却发现卧室里的书柜空空荡荡,自己的宝贝全都不见了。“我的书都到哪去了?”他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动作有些骇人,连厕所都没放过,然而大汗淋漓之下仍是一本也没找到。这东西并不值钱,小偷不会偷,他想到张先生,只有他有房门钥匙,却又摇摇头。谁会这么无聊?吕明檀已经一个礼拜没看到程月婷了,她经常逃课,所以没人感到奇怪。他给她发了许多短信,都如同石沉大海,他的脑袋里无数奇怪的念头一一闪回,他觉得程月婷像是死了。
到了这个月的31号,吕明檀回家路上又遇到那个无家可归的老太太,他突然想起刚搬来的后半夜,那个老太太在翻垃圾,于是自己义无返顾地把所有的书当作废品送给她。防盗门门喀嗒一声打开,张先生回来了他穿着一件月白色衬衫,脸色依旧阴郁,“我来了,住得习惯吗?”“嗯,”你下个月不能住在这里了。我不租了”“为什么?”张瑜此刻在思索如何回答他不能继续住在这里的理由。他是一个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人,他在米老鼠钥匙链里安了一个窃听器,他听到吕明檀和一伙人羞辱打骂一个贫穷的男生,还听到他用水淹溺一个女孩。根据他的窃听来判断,这应该是一位精神分裂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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