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死的?”莫南只觉得额上冒渗出冷汗来了,有些结巴地问道。
“是自焚。”妇女那肥厚的嘴唇微微开启,重重地吞出了这三个字。而正是这三个字让莫南听得不由浑身一颤。
是自焚,是自焚……怎么会这样。莫南呆愣在了那里,他不由想到了这几天来这里找自己的陆羽探长对他说的话,近来C市发生了多几自焚案件,而死者证实生前都曾来他影楼里面照相,难道这只是巧合,还是……莫南不由晃了晃头,不敢再想下去。
“最近本市不断地发生自焚案件,大家都在传这事跟这相馆有关哩,我看大家说得没错,一定是你这相馆里面有什么能摄人魂魄的东西,你还是把店趁早关了吧!”
妇女眼光在这个楼里四处扫描着,嘴上却不断地对莫南说着,她的话让莫南越来越感到心悸。
而就在莫南心悸的时候,那个妇女却突然大叫一声,莫南看见她此时脸色灰白嘴唇大张。
“怎,怎么回事?”莫南紧张地问道。
“你摆相机的位置,就是当时那男子自焚身亡的位置。”妇女面色灰土地说道。
“啊!”莫南惊吓得不由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他急急地挥舞着手说道:“好啦,不要再说了,别再说了。”
妇女此时也回过了神来,她站起身来,面色慌张地看着四周嘴上急急地说道:“算了,我看我还是少说点为好我还是先走吧,这里真的太邪门了。”
妇女说罢便匆匆地向楼下走去,而走了两步她又停住回过头来对莫南说道:“我就在你楼下附近住着,和你是邻居,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啊!”
说完也不待莫南回答妇女便下楼去了,看着她的背影莫南这才感慨道,难怪看着眼熟原来是邻居。
而这时影楼里再一次安静了下来,莫南静静地站在楼中央第一次生出了丝丝恐惧来。
“天色不早了,该睡觉了吧,唔,也许睡一觉明天起来精神就会好一点。”莫南这样对自己说道。
匆匆洗漱之后莫南便爬上了他那张床去了,这影楼里面比较潮湿,连床铺睡上去不不觉得有多暖和。
啪的一声关了灯,房间里顿时陷入了深遂的黑暗之中,莫南将头紧紧地塞进铺盖之中,这是他自搬进这座影楼以来第一次感到害怕,他将身子向墙角蜷缩着,但是他总感觉背后隐隐有人站着,但是莫南不断地告诉自己那是幻觉,让自己不要怕,可是他却一直不愿意转过头去看一眼,因为他怕转过头去看时,自己会看到不可思议的东西。
莫南,你真是懦夫,你这样子看上去不觉得可笑吗?莫南心里面这个念头在不断地闪现着。
你就掉过头去看一下吧,只看一眼。倒底有不有东西只需要看一眼就能证实了,为什么非要躲避呢?
终于莫南忍受不住这个念头的折磨了,猛地转过头去睁开眼睛向床边看去,而这一看莫南心里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只见在他床头不远处正影影绰绰地站着一个人影,但是却看不清面目,而当莫南去看他时,那黑影却慢慢地移动脚步向莫南走来近了,近了,莫南终于看清了,天啊,那哪里还是人形,根本就是一具烧焦了的尸体在行走着,此刻他正向自己走来,突然他直直地伸出了双臂吼叫着向自己扑来,还来不及躲闪莫南的脖子但被这双手紧紧地掐住了,莫南想要大声呼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莫南的额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瞳孔惊恐地张开。他攒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喊出一声救命却始终无法开口。
终于,莫南惊恐万分地大嚎出了一声:“救,救命啊!”
可是这一声大喊却把自己惊醒了,原来刚才做的是一个恶梦,莫南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已湿透了。
开了灯,莫南下了床,边拭着额上渗出的汗水边向浴室走去,身上出了这么多汗自然要洗一洗才是。
浴室里的设施很简单,莫南用木盆接了水对着镜子慢慢擦拭起身子来,冰凉的水淋到身上莫南感觉大脑清醒了很多,洗完身子再看那水已经浑浊不堪了。
莫南深吸了口气,将水倒掉又向卧室走去。穿过大厅时却不由被一个地方吸引住了,那是一间卧室,也就是这幢楼原来主人的卧室,莫南曾经去过那里面一次,除了找到一幅精美的油画外他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对了,还曾经在里面找到一两本黄皮书,可是翻看了两眼见上面写的东西不知所云就丢掉了。不知为何,也许是听了今天妇女对自己讲的话后,莫南对那间卧室产生出了莫名的恐惧感,但同时又产生出了强烈的好奇感,他此刻很想再进去探视一遍,但权衡再三终于没有勇气迈出前进的步划,于是叹了口气,莫南转身回到了卧室里,继续自己那并不美好的睡眠。
天终于亮了,莫南紧张的心弦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下。起床洗了脸,走下楼刚打开店门就看见几个人影向自己走来,莫南定睛一看发现来人正是陆羽探长一行。
“早啊,探长”莫南用有些沙哑的声音招呼道。
陆羽笑着回道:“早啊!”
看了一眼莫南,陆羽不由皱着眉头问道:“莫兄怎么一脸的疲惫啊,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
莫南苦笑了一下,回答道:“是啊。”然后让开身子对陆羽三人说道:“几位探长快请进来坐吧!”
照例将陆羽三人引了上楼,沏上茶,莫南坐下了问道:“几位探长这么早便赶来想必是有事了。”
“先问一个问题,有一个叫杜爱民的中年男子两个月前是不是来你这里拍过照?”陆羽直直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