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劫难逃适合晚上一个人在被窝里阅读。一定会给你带来独特的视觉冲击与心灵上的碰撞
劫
狭窄的街巷阴沉逼仄,拥挤错落的老旧建筑物和七零八落的矮墙,风中两两三三飞过的破旧塑料袋都夹杂着呼呼的风声,刮过横七竖八的电线,凄厉刺耳,像是夜猫子的叫声。
这个本该是拆迁区的地方如今的居住者形形色色,很多人都是流浪或者无业,贪图低廉的租费,把自己蜷缩在低矮的屋檐下,过着蝼蚁般的生活,混乱的环境下这里入夜以后就是罪恶的乐园。
没有路灯,没有公共设施的黑夜里,黑暗就像野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可以随时吞没每一个误入其中的人。
这也是一个平常的夜,某个黑暗墙角有个瑟缩的身影,是个男人,身材很高,却蜷缩成了一个大虾米的形状,还算清秀的脸上兴奋却又痛苦的表情古怪的扭曲着,他正紧紧抱着怀里一根粗大的木棒,嘴里念念有词:“他妈的今晚老子运气不好,就连鬼都不来一个!”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随便哪一个路过,一棍子照准后脑打下去,哪管他是男女老少是死是活,拿钱就走,呵呵呵!
男子的脸孔扭曲的很是狰狞,像是一张鬼怪的脸孔,是啊,做人混到这个份上和鬼有什么区别,昼伏夜出,不见阳光,一张脸死样活气的几乎不能照镜子,男人自己都忘了几时在阳光下行走的感觉,不过这样也好,吓唬吓唬人也是不错的!
男人低头看了看自己,枯瘦到的不像样的四肢身材可不就是一个活鬼吗?
寒风猝起,男人打了个哆嗦,再次抱起木棒,看来今夜不能在这里蹲守,居然鬼影子都没一个!
夜风瑟瑟,似乎连仅有的一点月色都在黑暗里发抖。男人的视线里映入一个身影,苗条,袅娜,一袭素色连衣裙,长发如瀑的女子徐徐走来,似乎是害怕,走的分外匆忙,时不时的护着手里一个小包。
男人看着眼前的一切眯起眼睛,这场景,好像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美女,一个人走夜路怕不怕?可是会遇见鬼的啊!”不怀好意却是故作正经的靠过去,一本正经的脸上目光却在贪婪的看着女子手里的提包。
女子抬头,一张平凡秀气的脸孔,说不上有多少姿色,只是一双眼睛如同受惊的小鹿,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两步,男人也不追过去,得体的保持着距离,不露声色藏起手里的木棒。
“美女,不用怕,这里不安全,经常有人打劫,我可以护送你走过去。”男人娴熟自如的运用着谎言,以前他也是多少女人眼中可信任的对象,这种话说的再熟练都没有了。
女人显然上钩,往男人身边靠近了几步,暗影里她五官的轮廓像是也柔和妩媚了许多,颤着声音说:“我听说这里,时常闹鬼————”
“哪里有!”男人故作讶异,同时假装镇静看了看四外,依然只有浓稠如墨的黑暗,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几步之外都看不见了。
眼看女人还在犹豫,男人心生不耐,逼近几步:“快走吧,这里不安全,时常有人劫道的!”恍惚间,这话似乎有几分熟稔,大约是和什么人说过,不过早就忘了。
女人抱紧怀里的包,犹疑片刻,终于点头:“你可以送我回家吗,我家就在前面不远。”
看了看女人手里的提包,暗自揣度女人的斤两,男人伪装充分迟疑的开口:“还是不要吧,说不定你家里人不高兴。”
如果遇上体力强悍的男人可不是闹着玩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阴郁之色。
“我还没有男朋友。”像是为了掩护自己的情绪也像是为了护住钱包,女人更深的低下头:“我最怕闹鬼了,尤其是听说晚上这里有鬼,大哥,你能不能好心陪我走一段!”有意无意的软语央求最是迷人,男人本就在等候这一句邀请,自然毫不迟疑,欣然应诺。
一路走,一路也说些话题,男人的手始终握紧木棒,本来预备半途下手,可是如果能到对方家里说不能准能捞一票大的。
女人呢,像是对近在咫尺的危机浑然不知,一心一意依靠着好心的过路人,时不时还会絮叨几句有鬼的话题,言辞认真,倒好像真是被吓怕了。
两人并肩走着,距离切近,月亮偶然冒出云层,投下片刻光影,把一个人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瞬时光景,即便没入一片黑暗。
走了很久才到女人所说的家,在一座钉子户居住的旧楼,黑森森没有半点亮光,女人小心踏出细碎的脚步:“我没听说这一代有鬼,就知道屋子租金便宜,结果上了当。”
男人迅速尾随上去,这是到地方了,只要女人打开门,只要下一刻,随时就可移动手。
女人在漆黑的楼道里轻松地摸出钥匙打开了门,恰到好处在木棒就要打击到头顶的一瞬间回头,安然微笑:“不进来坐坐吗?”
男人呆住,黑暗里是很淡雅的薰衣草清香,女人走了进去,男人冷笑,这是你自己找死,他也跟了进去。
大约是停电了,女人在烛台上点起一支红烛,影影绰绰有了亮光:“大哥听说这一代有鬼,你怕不怕?”
男人心里冷笑,有鬼有鬼,下一刻马上就叫你变成鬼,嘴里还是应付着:“男人阳气重,不怕那个,鬼都都是阴气。”
女人坐在沙发上,似乎是要拍胸口压惊一般:“可是我就很怕,真是可怕。”
男人借助微光打量屋里的一切,虽然是租住房,可是家俱用品很不错,值得干一票大的,弄到了钱,也够花上一阵子了。
想到这里,男人不预备在浪费时间,忽然举起了手里的木棒,预备狠狠一击,就送女人上西天去!
许是动作太大,风,忽然熄灭了烛火,男人眼前一片黑暗,女人似乎很畏惧的靠过来:“大哥,这屋子怎么突然就黑了,会不会是闹鬼!”
男人举着木棒嘴里依然说:“你过来,我保护你,什么鬼都跑了!”
女人嘤咛一声,似乎靠了过来,冰凉的两臂像是绳索一般忽然套住了男人的脖颈,抱得很是温柔。
男人的木棒也在瞬间毫不留情的打了下去,激起一片诡异的红色,不是红色,而是死灰的颜色,灰色的血。
预料中骨头应该有的碎裂声没有出现,女人的脸在男人眼前意外的清晰起来,苍白的脸,鲜红的眼,血红的泪在脸上划过一道诡异的红线,死灰色的嘴唇轻轻吐出几个字:“我说过,这里是有鬼的,我很怕,不如你来陪我。”
男人的身体瞬间僵硬,舌头木然的转动不灵,女人的手臂像是冰凉的套索,在他脖子上慢慢收紧,收紧。
女人嫣然微笑,嘴角翘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看着慢慢没了生命的男人:“这里有鬼啊,你为什么还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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