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相隔人鬼殊途(下)你敢看吗?放肆感受不一样的诡异,不一样的心情。
蓝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处于黑暗中,似乎是天地混沌未开之时。忽然,身后一个凄凉的声音响起:“相公。。。。相公。。。。”
他猛地回头发现身后站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俏丽女子,白裙上还有朵朵鲜艳的红梅做点缀,分外好看。“你是?”他问。
“相公忘记我了,”她凄然一笑,“我是阿萝呀,小时候隔壁许举人家的小女儿阿萝。”噢,蓝笙这才想起来,他出生于一个富贵膏粱之家,父亲腰缠万贯,姬妾无数,子女成群,蓝笙因从小体弱多病,父亲从不重视他。他小时候特别喜欢和隔壁许举人家的两个女儿玩耍,他们年纪相仿,脾性相投,故关系分外好。大女儿叫许菁,二女儿叫许萝,许菁活泼好动,常常带着蓝笙和阿萝四处玩耍,钓鱼捉虾,掏鸟窝斗蛐蛐,什么都玩过。他喜欢啊菁的活泼好动,因为啊菁,他的童年过的也是欢快而美好。相反,他对阿萝的印象一直是乖巧的跟在自己后面,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的小妹妹。不过后来许举人一家突然就搬走了,蓝笙因此再也没和这两姐妹见过面。
不过再次见到阿萝,蓝笙还是很开心的,他笑着道:“阿萝,这么多年不见,你居然也长得亭亭玉立了,小时候总跟在后面哥哥哥哥的叫,现在再叫两声来听听?”
阿萝羞涩的低下头,道:“哥哥就知道打趣我。”
“对了,”他忽然想起,“阿菁呢?”
“姐姐早就嫁人了。”
蓝笙有些怔忡:“这样啊,原来早嫁人了啊。”
“还有,我们也快成亲了。”她依旧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这次彻底把蓝笙给惊讶到了:“我,我怎么不知道!”
“相公忘记了,三日前你摔下马,大夫说你失去了一段记忆。一月前我们刚搬回来,是你向父亲提的亲啊。”
是吗?或许他确实是失忆了,不过若是娶阿萝他倒也不反感。
“那阿萝,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黑?”蓝笙疑惑。
阿萝笑了笑道:“笨相公,大晚上关紧门窗又不点灯怎会不黑?”说着,阿萝拉起蓝笙的手走出门外,偌大的府邸到处挂满红绸,张灯结彩,似乎正为婚礼筹划着。可是蓝笙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阿萝带这蓝笙在府中逛了一圈后便回房了,蓝笙一个人走在长廊上,寂静的可怕,偶尔有几个下人从他身边走过也没有请安,整个府邸都透着诡异的死寂。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这时,一个丫鬟从他身旁走过,他瞥了一眼,发现这丫鬟浓妆艳抹却又脸色惨白,表情僵硬地就像。。。就像一个纸人!“啊!”蓝笙吓得低叫了一声,却惊动了那个丫鬟。她缓缓的扭头,死死地盯着蓝笙,然后伸出她那双干枯长满蛆虫的手掐向蓝笙的脖子,嘴里发出刺耳的讥笑声:“活人。。。嘻嘻嘻。。。吃活人。。。。嘻嘻嘻嘻。。。。”
蓝笙转身仓惶逃跑,却发现整个府邸都变了,残山臭水,花草枯败,而且到处挂满了白绸,只有办丧事才挂的白绸!他一时惊惧交加,眼前一黑便晕过去了。
待他醒来已是第二日晚上,他躺在房间的床上,阿萝正在照顾他。她端来一碗黑糊糊的药,示意蓝笙喝下。他常年生病,喝药是家常便饭,所以他并未多想便把那碗苦涩的药喝光了。
阿萝见他乖乖喝了药方才微微笑了笑,从怀中拿了本书递给蓝笙:“我们明晚成亲,相公今晚就先别出门了,无聊就看看书吧!”蓝笙应了声好,忽又想起昨晚的诡异丫鬟,他忍不住问了阿萝。可是阿萝微笑的脸忽然就阴沉下来了,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尖锐刺耳:“想必相公是做噩梦了,你且好好再歇歇,阿萝先回房了。”
阿萝起身出去了,蓝笙心中的疑惑也愈来愈大。阿萝究竟怎么了?还有昨晚的丫鬟和他看到的白绸,绝对不是梦!
思及至此,蓝笙掀开被子下床,准备自己去寻找答案。
蓝笙走出房门,门外灯笼的红光暗淡而又诡异,红绸飘动,似女子曼妙的躯体。整个府邸布置的喜庆,但却诡谲的死寂。他走过长廊,穿过后庭院。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了一片杏林,黑漆漆的分外可怖。蓝笙壮着胆子走了进去,脚下踩着遍地的枯叶,咔吱咔吱,就像咀嚼食物的声音。
走了许久,蓝笙发现还未走出这片杏林,他心中顿起阵阵寒意。
呼~呼~
突然一阵大风刮来,飞沙走石,枯叶漫天飞。沙子迷得蓝笙睁不开眼睛。蓝笙摸索着靠在一棵树边,隐隐约约,他的肩膀似乎撞到了什么人,他借着月色瞥了一眼,好像是个披散头发的女子。那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低垂着头,她的脸隐藏在阴影里,看不见五官。
“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夜凉如水,你早些回去歇息吧!晚上不大安全。”蓝笙好意提醒她。
那女子缓缓抬起头,蓝笙看见一张苍白的小脸:“公子,快离开,越快越好,阿萝她早就死了!”
“什么?”蓝笙踉跄的后退一步:“怎么会……”联系起阿萝的说辞和府邸中的经历,蓝笙心中疑点重重,继而又升起阵阵凉意,“你是谁?”
听到蓝笙的质疑,她居然嘤嘤的哭了起来,良久才说:“我是阿菁。当年我们家搬走后,父亲本打算去苏州寻我们二伯,却不料在半路遇上一伙强盗,杀人夺财,我们全家都命丧歹人之手……”
“全家……那么你和阿萝……都是……鬼?”蓝笙惊恐得瞪大眼睛,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莫怕,我没有恶意,而阿萝……她从小就喜欢你,她想嫁你不过是了却最后一个心愿罢了,可惜人鬼殊途,若真成了亲,怕是会有天雷降下,到时她魂飞魄散,便再难投胎了!”阿菁说得痛心,眼中滚落出许多绿色液体,诡异万分!
“她要过来了,快离开,现在就走!”阿菁突然大叫出来。蓝笙看着她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然后消失,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多。
他转身向大门跑去,在即将看到大门的时候,身后却响起了阿萝冰冷的声音:“相公你要去哪?”
蓝笙顿时呆住,僵硬的转身,看见一袭白裙的阿萝站在他身后,直勾勾的盯着他,嘴角泛起诡异的弧度。
“阿萝,人鬼殊途。”他一针见血道。
“哈哈哈哈……”阿萝笑得凄凉,“我从来不怕什么天谴,我只想做你的妻子,哪怕魂飞魄散也在所不惜。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为什么还要离开?”
蓝笙心中钝钝的痛,当初总跟在他身后唯唯诺诺的小姑娘怎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阿萝,别这样……你不是最听我的话吗?让我离开,快投胎去吧!如果可以,我,愿意等你。”
阿萝似乎愣了一下,继而又坚决的道:“我若投胎便会失去所有记忆,阿萝也再不是阿萝了!相公,我只想这一世与你共度百年。成全阿萝好不好?”她的语气中全是乞求。
蓝笙狠下心:“绝对不可以,我不能害了你,阿萝,放我离开吧!”
听到她决绝的语言,阿萝瞬间变了脸色:“你不能离开,你必须和我成亲!”惨淡的月光照在她狰狞可怖的脸上,无比阴森。她伸出手想抓住蓝笙,蓝笙眼疾手快的从地上捡起一块尖利的石头,猛的刺向自己的胸口。顿时,献血喷溅而出,溅到了阿萝身上。她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开来。
“相公!”阿萝惊叫一声,不顾自身的伤,上前将倒地的蓝笙搂入怀中。碰到他的鲜血,阿萝的皮肤又迅速腐烂,深可见骨。他身上全是血,喷溅到阿萝的脸上,腐蚀掉她的皮肤,阿萝伸手捂着眼睛,怕它掉下来吓到蓝笙。
蓝笙早已气若游丝:“阿萝,投胎去吧,我等你。”
“相公,对不起,我离开,我这就投胎去。”阿萝哭的满脸眼泪,绿莹莹的,分外吓人!
“好……我就知道,我的阿萝最听话了……”蓝笙缓缓的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第二日,蓝笙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的房间里,胸口也没有伤,仿佛这几日的经历都是梦。阿萝应该投胎去了,而他答应过会等她就一定会等,那个痴情的傻姑娘啊,走的时候一定很伤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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