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靠疼痛来激发自己的灵光闪现,想出一条自认为是个好办法,解决掉眼前的大问题。想好了,抛尸灭迹。他从地上站起来,到卧室找旅行箱,用来装尸体。进卧室后,这才看见,在卧室的墙角落里有一只旅行箱,不是他的。颜色是醒目的粉红色,密码锁是打开的。旅行箱只是合拢着,双手一扒拉,就打开了。
江争看见,旅行箱子里面放着的全是女性的衣物。将旅行箱清空,倒腾出来的衣物中夹有身份证。头像是女死者的,地址是外地的,名字是杜姗姗。
想不起来有听过这个名字,他没时间去探究这个被他杀死家中的杜姗姗,究竟与他有着怎样的前尘往事。抱起杜姗姗冰凉的尸体,装进旅行箱中。拖拉着,箱子底下的四个滑轮骨碌骨碌的一串响。拖拉进了电梯,向下运行。中途停在了14层,电梯门打开,一个头发全白的老太出现在电梯门外,穿着与季节不合适。
江争穿着短袖,单薄的一层布料。老太却是毛线编制的灰色外套,还围着一条红色大围巾,垂着几颗毛茸茸的团状装饰物。老太拄着一根拐杖,突突兀兀的表面,漆黑一片。不凑近了看,看不出来是浮雕了什么形状。拐杖伸进了电梯,碰在了电梯厢的地上,发出了一声轻轻的闷响。
老太没有跨进电梯,她盯着电梯厢内的粉红色旅行箱,停了两秒,收回了伸进电梯的拐杖。在电梯门快要完全的合拢上了,老太的视线突然从粉红色的旅行箱上,转到了江争的脸上。
电梯之后没有再停过,一直运行到地下停车场。江争拖拉着装有杜姗姗的行李箱,来到自己的私车边,打开车的后箱盖,吃力的将行李箱抱起来,塞进后箱。他驾驶着私车离开了停车场。
此时是深夜十一点钟后,他特意挑选夜深的时候,驾车外出抛尸。向着灯光稀少的方向前行,一直驶到看不到灯光的树林边,停下了。目的地到了。他打开车后箱,没有将粉红色的旅行箱抱出车后箱,而是直接在车后箱中打开了旅行箱,抱出了杜姗姗。
旅行箱对他还有用处,还需要回家去装杜姗姗遗留在那里的全部衣物,然后再一起处理掉。江争抱着冰凉的尸体走进树林的深处。有车头的灯光做照明,在高低不平的泥土地上行走。
深一脚,浅一脚,走到了车头灯光照不到的黑暗之处。松开双手,丢下了尸体。就抛尸在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村,一般不会有人钻进树林深处,短期内不会有人发现。时间长了,当尸体在高温天气里快速的腐烂成一堆白骨,被发现了,也查不出身份了。
江争驾车返回了地下停车场。拖着空空的旅行箱,乘电梯,向上运行,回到了家中。将杜姗姗遗落的全部衣物装回了粉红色的旅行箱中,扣上了密码锁。不知道密码没关系,他再也不会打开这只本来属于杜姗姗的旅行箱。会在明天天亮后,驾车运到更远处的一片垃圾填埋区丢弃。会随着垃圾一起,填埋起来。不用他再费神的挖坑掩埋了。
江争把旅行箱放在了大门边,方便明天出门时,拖着就走。接下来就是清理家中的血迹。
清理干净了地面,将床上沾了血迹的铺盖塞进洗衣机。全自动模式,清洗,脱水,烘干。他累了,卫生间的墙壁上还有喷溅上去的大片血迹,没有精力继续清理了。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呼呼大睡。
门铃的响声,闹醒了睡梦正酣的江争。睁开眼睛,窗户外面的阳光投进了屋内。他一边走近门边,一边问:“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