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工地你敢看吗?放肆感受不一样的诡异,不一样的心情。
这件事已经过去五年了,但是当时恐怖的情景我还历历在目,不知多少个夜晚我都会被同一个噩梦惊醒,每当想起那个地方,我还心有余悸,后背直冒寒气。
那年是我刚上大一度过的第一个暑假,我做出了一个决定,准备利用这个假期进行社会实践,说白了就是打工赚钱,为下学期的生活费和学费做准备。
其实我家的经济条件还是不错的,只是我想让自己的假期过的更有意义一些。我对父母说了我的想法,他们一听都挺支持我的,不过还是叮嘱我要照顾好自己,实在受不了就回家之类的话。
我和宿舍的小军结伴一起去人才市场逛了逛,但是很多单位都不招暑期工,跑了一天,一份工作都没找到。
我俩心灰意冷,看看夕阳西沉,天都快黑了,肚子饿得咕咕叫,正准备打道回府。走出人才市场大门,在路旁花坛边上看见一个穿着迷彩服邋里邋遢民工模样的人举着一个纸箱片子在路边晃悠。
牌子上写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招工”
我只是扫了一眼,并不在意,我对做民工可不感兴趣。正要继续往前走,可是小军却拉住了我,“浩南,看看吧!看他招的什么工。”
那个邋遢的民工一听小军这么说,连忙凑了过来,笑眯眯的问,“两位小兄弟,找工作啊!”
“是啊!咋了?”我说。
“找着工作没有啊?”他又问。
“没……没呢!”我有些不好意思。
“那有没有兴趣到我们工地干活,包吃包住,月工资2000!”他又问。
“2000?工资不低啊!比文员工资还高,还包吃住。”小军惊讶的叫道。
“高有什么用,我们干的了么?你干的了工地上的苦力活么?”我揶揄道。
“呵呵!干的了,你们是大学生吧!我们工地招的是看场子的工作人员,只是负责夜间在工地巡逻,活不累,就是全是夜班儿。只是原来那两个看场子的人辞职了,所以包工头让我到这里招人呢!你看你们愿意么?你们要是愿意,今晚就直接上班。”
那人依旧笑眯眯的,他这副表情让我觉得这货很狡猾,不是太实在。
“这个?我们再考虑考虑吧!”我答道。
“浩南,还考虑啥,你还不知道工作有多难找啊!这待遇不错,再说只是看场子,跟保安似的,也不太累,挺适合我们的呀!”小军扯了扯我的衣角,他家境不好,急需这笔钱来凑下学期的生活费,不会像我这样挑三拣四。
“对呀!这小兄弟说的不错,放心吧!我们是正经单位,不是搞传销的。”在这个人的劝说下,我终于动心了,决定跟这人走一趟。
这个人叫张三,是包工头的侄子,他知道我俩还没吃饭,就请我们吃了顿饭,然后让我们上了一辆破面包车,拉着我俩赶往工地。
工地在郊区,离我们学校挺远的,这里原是村庄,后来市政府搞社区规划,划了这片地盖高楼,原来的村庄拆迁了。
我们被安顿在一间活动板房里,比较闷热,好在里面有电扇, 前后都有窗户,空气对流,我们还能受的住。
“你们今晚先好好休息吧!今晚我替你们值班,明天我带你们熟悉一下工地环境,明晚正式上班。”安顿好之后,张三交待我俩几句就离开了。
由于白天跑了一天,我们都累了,这一晚我们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张三带我俩熟悉了工地的环境,工地挺大的,不过我们看场子的任务主要是看好水泥,大沙,钢筋等建筑材料,以及一些机械设备,防止有贼来偷东西,这些东西主要集中在我们的工棚不远处,所以工作还是比较好做的。
傍晚时分,张三来找我们,给我俩一人发了一根强光手电,还带电击的功能,万一遇到突发状况,可以用来防身。“那个,你俩晚上值班,巡夜,辛苦一下,白天你们可以休息,轮流守夜也行,你们看着办,只要不出问题就行,有事给我打电话!”张三指了指值班室的电话,又交待了几句,急匆匆的走了。
“我看咱俩也别轮流看场子了,一起吧!反正白天休息,两个人不闷,还可以壮胆,”小军对我说。
“是啊!我也这么想,就这么办吧!”于是我俩商量好以后,计划每一个小时出去巡逻一次,后半夜隔两个小时巡逻一次,这漫漫长夜,总不能一直在外面转悠不是。
前半夜还好,我和小军在工地转了几次,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工地存放建材的区域都有大功率照明灯彻夜长明,照的犄角旮旯都亮如白昼,我们倒省了心。
不过到了后半夜,困倦之意袭来,我俩都觉得脑袋嗡嗡的,精神开始萎靡,尤其是我,眼皮都抬不起来了。还好有清凉油,抹在太阳穴处精神倍增。我俩在凌晨一点时出去巡逻,因为先前已经转悠过几次,没有什么异常,所以这次只不过是走过场。
我和小军再次来到堆放水泥袋子的地方,那里堆放了数十吨水泥,码放的整整齐齐,上面还盖了一层防雨布,由于这个地方比较偏僻,灯光照到这个地方就暗淡许多了,再加上这里与大路只隔了一道薄薄的铁皮搭建的隔离墙,如果遭贼,这里无疑是重灾区,所以我和小军巡逻时总是优先巡查这里。
“浩南,你有没有感觉到冷?”小军缩了缩脖子,诧异的问我。
“冷?大夏天的怎么会冷?”我话未说完,也突然觉得周遭的温度降了许多,好像置身于冷藏室,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对呀!怎么会突然冷呢?不会是要下八月雪吧!难道又有冤情出现了!”我虽然冷的直打哆嗦,也不忘打趣几句。
“不对劲,不对劲,太诡异了,咱们到别处转转,别在这里呆了。”小军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我也觉得事情不太对头,这深更半夜的,出现这种反常的状况,太诡异了。
“来人呐!救救我!”我们正欲离开,一个微弱的呼救声突然传了过来,那声音沙哑低沉,似乎是呼喊了很久,已经气若游丝了。
“有人叫救命,你听到了么?”我转头问小军,他瞪大了眼睛正一脸恐惧的望着我,很明显他也听到了。
“听声音好像在这堆水泥的另一面,咱们去看看吧!”我说。
“还是不要了吧!三更半夜的谁会在这个鬼地方叫救命,咱们赶快回去吧!
”小军害怕极了,一脸的不愿意,平时在宿舍里就他胆子最小。
“救命啊,快来人救救我,我被压在下面了!”呼救的声音再次响起,很明显他听到了我们说话的声音,呼救比之前卖力了几分。
“也许是偷水泥的贼,被水泥袋子砸到下面了,小军,咱们上班第一天恐怕要立功了,如果抓住了贼,肯定有奖金的。”
听我一说“奖金”二字,小军顿时来了精神,先前恐惧的一扫而光。
我俩擎着手电,绕着水泥堆转到了背面,果然发现一堆塌了的水泥袋子,下面竟然真的压着一个人,那人仰面躺在地上,水泥压住了他的身体,他的脑袋和只有一只手露在外面。
我用手电一照,那人灰头土脸,十分狼狈,看见我们,他露出欣喜的笑容,但是他的笑容却看起来十分诡异。
“救我,救我,”那人连声道,他的声音十分苍老,看样子年纪不小了。
我很奇怪,这么大岁数了,深更半夜跑工地偷水泥,也太那个啥了吧!
“你是谁?是不是来偷水泥的?”我并没有急于救人,而是先进行了审问。
“不,不是啊!我不是贼,我被压在下面很久了,好难受啊!求你们救救我吧!”老人哀求道。
“先把他弄出来,反正他一把年纪了,也跑不了。”小军说。
于是我俩合力把压在老人身上的几袋水泥搬了起来,累的满头大汗,等把他身上的水泥袋子搬完之后,我俩愣住了,老人的大半身体都埋在土里,就像是被活埋却没有埋彻底似的。
“你怎么会被埋在这里啊!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我心中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颤声问道。
“小伙子,麻烦你们把我拉出来,我再细细跟你们讲我的遭遇,我埋的不深,你们用力一拉,我就出来了!”老人脸上露出了一丝诡谲的微笑,只是一闪而逝。
“来吧!浩南,咱们把他拉出来,”小军十分积极,他似乎并没有发现老人的异常之处。
他伸手拉住老人一只胳膊用力扯了起来,只听咔嚓一声,老人的一直手臂竟然被小军生生的拽了下来,小军抱着那只断臂,一屁股跌在地上,“啊!手断了!”他大叫着扔了手中的残肢,惊慌失措的爬了起来。
我也惊呆了,怎么可能,这老头有古怪,我连连往后退,只见老人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阴森恐怖,“你们就是这么救我的么,我被压在下面好久了,好久了,好难受啊!”老人狂笑着,脑袋竟然不可思议的扭动起来,伴随着骨头咯嘣咯嘣的断裂声,他的脑袋竟然旋转了360度,原本脸朝上,现在脑壳朝上,他忽然扬起脸,原本回头土脸的面孔变得血肉模湖,半张脸肌肉外翻,露出森森白骨,一只眼珠耷拉在眼眶之外,那形象狰狞无比,让人胆寒。
紧接着从土里伸出另一只手,扭曲的手臂支撑着他的身子从土里爬了出来。
我俩都吓呆了,这是撞鬼了啊!老人像只螃蟹一般从土里爬了出来,我们这才看清他粘满泥土的身子只有半截,那半截身子的尾部还拖着湿乎乎混合着血水和泥土的肠子。
“我好难受,好难受!”老人含糊不清的哀嚎着,用独臂扒着地面朝我们爬来。
小军都吓瘫了,我不知哪来的一股勇气,一把拉住小军的手,连拖带拽的拉着他逃命。
一路踉踉跄跄跑回宿舍,我们插上门,锁上窗户,钻到床底下躲了起来。我俩浑身抖成了筛子,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的方向,可是一夜过去,并没有响起敲门声,直到清晨色阳光洒进屋子,我俩高度集中的精神才松懈下来。
第二天,我俩找到张三辞了职,没有跟他说那么多,就离开了。
我们知道,张三肯定知道工地闹鬼,包工头才会出这高工资找人看场子,总之天上不会掉馅饼,钱不是那么好挣的,我和小军回到宿舍后就赶紧收拾行李回家过暑假了,再也不提打工这茬了。
后来我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新闻,正是与我打工的工地相关的,说是在工地原来堆放水泥的地方,挖出了一具腐烂不堪的尸体,后来警方介入调查,查明这个工地所在的地方原来是个城郊村庄,开发商征了地建房,在拆迁时遇到一个钉子户,是一个孤寡老人,于是开发商找了些人趁着夜里,开着铲车就把老人家的房子推倒了,后来开发商出钱封锁了消息,工程才顺利开展起来。这件事一经披露,在社会上引起了热烈的讨论,相关人员也受到法律的惩处,但是这件事也给我和小军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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