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租

时间:2017-06-22 08:26:40 

诡租你敢看吗?放肆感受不一样的诡异,不一样的心情。

此房有诡

这是一幢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临街房,因为还有半年就要拆迁,楼上的居民几乎都已搬走了,仅剩的几家也会在半年内搬走。

夜幕降临,整幢楼变得黑乎乎一片,远远望去,犹如一口竖立的棺材。尽管会让人浮想联翩,但我还是毫不犹豫地付了三个月的房租。这里离单位近,而且价钱又便宜。对于一个刚上班的打工族来说,省钱才是王道。

可是,刚一搬进来我就后悔了。

每天晚上,当我关上卧室门后,客厅里就会传来一些异常的声音。有一次,我居然在门缝下看到了一条黑影,黑影悄悄地紧贴在门外,就像在确认我是否睡着一样;这让我想起刚搬进来的那一天,我把钥匙插进锁孔,还没等转动,门就开了,那感觉就像有一个人在里面给我开门一样;还有客厅的那扇窗,我清楚地记得在睡觉前我已经关上的,但早晨起床后却发现,窗户是开着的。

我走到窗前。之前听说,几年前曾有个女孩为情所伤,一时想不开,写下遗书从窗户跳了下去,死了。

那个女孩正是从这扇窗户跳下去的。跳楼现场很血腥,女孩后脑着地,眼球爆出眼眶,不甘心地看着上面,微微张开的嘴巴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这个跳楼的女孩就是我的上一任租客,她出事的房间,就是我现在租的房间。

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难道,那个女孩一直都住在这里,从来都没有离开?想到这里,我顿时浑身发冷,眩晕阵阵,再也不敢站在窗前。正在我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我的手指怎么抬也抬不起来,就像被人抓住了一样。dash;—原来是蜘蛛网。吓死我了,有蜘蛛网一点也不稀奇,但是,这团蜘蛛网却无比的坚韧,不管我怎么扯都扯不断。我小心翼翼地凑近一看,这哪里是蜘蛛网?这明明是一缕头发!

我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紧闭着双眼,用力关上窗户,但窗户此时却不听使唤,怎么关也关不上了。这扇破旧的窗户以前只是有些紧,但今天却好似有东西卡在了下面。我壮着胆子再次伸头向下一看——漆黑的夜空中,赫然有一个女人趴在窗户下,她面色惨白,两眼凸出眼眶,嘴角似乎还流着血,长长的头发被风吹得张牙舞爪,像一只只恐怖的手,在身后挥舞着……

“救命啊!”我吓得大喊,转身想逃,但那缕头发却将我绑缚得寸步难行。

“你怎么了?”这时,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对我而言,这个声音就像是救命的稻草,我拼命地喊道:“救我,救我!”

男人赶忙跑过来,扶住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颤颤地指着窗外,刚想开口,却发现窗外居然什么也没有了。

“你没事吧?”男人看了看空空的窗外。

我使劲儿地揉了揉眼睛,依然什么也没看到,便对他说:“没……事。”我咽了咽口水,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没事就好。”男人笑笑,“我叫汪富玮,就住在你隔壁。你是一个人住吗?”

我想了想说:“应该是……一个人住。”我不确定在这个屋子里是否还有什么。

“一个女孩子自己在外面打拼很不容易的,以后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到隔壁找我。我也是一个人住,只不过比你早几个月而已。”汪富玮笑着对我说。

早几个月,那他应该会听到一些异常的声音吧?可当我问他的时候,汪富玮却一脸茫然地说:“没有啊,这里住的人不多,晚上都很安静的,如果有声音我一定会听到的。”

“别胡思乱想了,明晚我做牛排,请你来吃。”汪富玮笑笑,走到门口推了推门说,“你的门锁上了。”

“不好意思。”我赶忙拿出钥匙把门打开。故事亭:

汪富玮在门口热情地邀请道:“明天记得来哦,是香喷喷的和牛!”

“好。”我笑着说,尽管对于陌生人的邀请,是不该直接答应的,但是这样的时候,陌生人的热情也能够给我一点安全感。

汪富玮关上门后,我也把门关上了。

可就在这一刻,我突然心里一阵发毛——我明明记得之前我已经把门锁上了啊,汪富玮是怎么进来的?

没有这个人

第二天,我休班在家。

“咚咚咚……”门外有敲门的声音。

我很警觉地打开猫眼,一位瘦骨嶙峋的老人站在门外。

“我是来抄写水表的,你报个数吧。”老人头也不抬地说。

我跑到厨房,记下了水表的数字。

“好,谢谢你姑娘。”老人颤巍巍地在本子上写了数字,转身走到汪富玮门口,停了停,又走了。

“他一会儿就下班了。”我好心提醒道。

老爷爷转过身,奇怪地问:“你在说谁啊?”

“就是这家的住户啊,他一会儿就下班了。”

老爷爷的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姑娘,你是不是搞错了?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没有人,怎么可能?

我连忙解释道:“汪富玮就住在这里,我昨天还见过他的。”

老爷爷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说:“姑娘,我从这里住了很长时间了,每次都是我来抄水表,这里真的好久都没有住人了。”dash;—好像真的有些不太正常。

正在我沉思之际,查水表的老人离开了,黑漆漆的走廊里,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在黑暗的尽头,放佛有一个白色的小球在跳动。

“咚,咚,咚……”那不是球的声音,而是脚步声。

“谁?”我哆哆嗦嗦地问。走廊里的灯泡早已坏掉,天色一暗就会什么也看不到。

一个白色的身影正慢慢向我移动,越来越近,马上就要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大叫了一声:“啊!”我吓得瘫倒在地上。

“怎么了?”好像是汪富玮的声音。我睁开眼,看到汪富玮跪在面前。

“我……”这个时候看到他,我更加害怕,但是我不想被他看出什么,“没什么,摔了一跤。”

汪富玮笑着扶起我说:“走廊里的灯早就坏了,也没有人修,以后晚上还是少出来的好。”

我边听边点头,手臂碰到了汪富玮那双冰冷的手上。对,冰冷,就像完全没有温度一样。

“你……”我赶忙推开他,紧贴到墙边,警惕地看着汪富玮。

“你又怎么了?”汪富玮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看自己的手顿时醒悟道:“我刚刚从超市买了冰镇啤酒,还有和牛,所以手有点凉。不好意思啊。”

我看看他左手拎着的袋子里果然有几瓶啤酒,还有些吃的东西,这才放下心来。

“对了,刚才有个老爷爷来抄水表,你不在家,我跟他说……”

“福伯啊!”汪富玮说:“他是不是又没抄我家的啊?他每次都不记得我住在这里呢。”

我奇怪问:“为什么?”

“他记性不好啊,每次总是以为这里没人住。”汪富玮边说边打开门,“一起进来吧,牛排一会儿就好!”

“好……啊。”我不好意思拒绝。心里却在疑惑:难道真是福伯记性不好?

滴血的牛排

汪富玮家里的摆设很简单。不过我没有心思去研究邻居的家装,倒是被一张照片吸引了过去——那是一个女孩的半身照,照片上的女孩穿着浅黄色的连衣裙,笑容可掬。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张照片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是我女朋友。”汪富玮说,“很可爱吧?”

“嗯。”我点点头。

也许是看得时间太长了,眼前的照片慢慢模糊,女孩温暖的笑容竟然变得僵硬,眼球开始突出来,脸色惨白,嘴角开始流血,这不就是那个趴在窗口的女人吗?

我脸色有些苍白,汪富玮从身后拍了拍我说:“怎么了,是不是饿得有些过头了?”

一瞬间,我眼前的照片又恢复正常。又是自己眼花了?

“对不起,最近我家发生了很多事情,搞得我有些神经质了。”我很不好意思地说。

“发生了什么事情?”汪富玮一脸好奇。

我看看四周,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晚上你真的没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汪富玮不明白。

“就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在这时,我又听到隔壁,就是我租住的那间房子里传来奇怪的声音。

除了那个声音,四周静极了,似乎都能听到心脏的跳动声。

汪富玮的脸上也露出奇怪的表情,他左右看了看,轻轻地揉了揉鼻子:“好香,和牛应该好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感到惊讶不已。他难道真的什么也没听到吗?

“好了,别愣着了,快来吃牛排吧。”汪富玮从厨房端出一盘牛排放在餐桌上,在我对面坐下来,“尝尝我的手艺。”

我盯着眼前的那盘诱人的牛排,刚准备大快朵颐,却看到牛排下面好像有东西正在慢慢地溢出来,瞬间就流满了整个盘子。鲜红的液体顺着盘子边缘,一滴滴地滴到地板上。我终于看清楚,这些鲜红的液体,是血!

我吓得推开桌子,但我身下的椅子却像钉在地上一样,怎么也动不了。头顶的灯突然闪烁起来,我抬起头,竟然看到那张女孩的照片就摆在我面前。女孩的表情变得阴森恐怖,像看仇人一样地看着我,嘴巴一张一合的,好像在说着什么。

我向汪富玮求救,但是看到的却是一张更为恐怖的脸。头颅已经少了四分之一,鲜血混着脑汁一起流过脸颊,眼睛只剩下一只,变形的嘴巴蠕动着,发出阴冷的声音:“吃啊,你怎么不吃啊?”

“不要啊!”我吓得昏死了过去。

客厅里的女人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睁开眼睛就看到医院白花花的天花板。护士告诉我,是一个小伙子把她送来的,叫汪富玮。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感到不寒而栗。昨天的那一幕瞬间出现在脑海中,那么清楚的声音他为什么听不到?还有那些渗血的牛排,那张恐怖的照片,难道汪富玮根本不是人?

“你醒了?”真的不要乱说人,我只是简单地想了一下,汪富玮就立刻出现在我的眼前,好像是从我的脑袋里蹦出来的一样。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那张脸虽然算不上潘安之貌,但也还算帅气,跟昨晚出现的那张鬼脸完全不一样。

“都怪我不好。”汪富玮抱歉地说:“我不知道你有晕血的毛病,平时我自己煎牛排,就喜欢吃半生半熟的。下次再请你吃,我一定完全煎熟,免得再吓到你。”

晕血?我想起自己确实有这个毛病,难道说,昨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也许是这几天一直都没有睡好。等做完检查,我就可以出院了。dash;—她!

我吓得退后几步,明明想回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步伐,径直向客厅走去。

声音越来越清楚,我看到客厅里,在那扇打开的窗户前,坐着一个女人,长长的头发,白色的连衣裙,她蜷缩在那里,小声抽泣着。

“你、你是谁?”我掩饰不住自己的恐怖。

女人不说话,慢慢地转过身来,用一只眼睛看着我,露出狰狞的笑容。我看到她的半边脸不时地滴着血水。

“怕了吧,还不快搬走?”女人说。

索命

“你有毛病啊!”我狠狠地踹了女人一脚:“你明知道我有晕血症,又刚从医院里出来,还在脸上化那么多血,你想吓死我吗?”

“什么嘛!”女人捂着被踢中的地方,委屈地说:“人家可是按照恐怖电影的经典形象打扮的,废了多少化妆品啊。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这么对人家,真过分!”

她是我的闺蜜,孟甜。我叫芳芮,几个月前,我所在的公司承办了这一区的拆迁工作,而我刚好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整幢楼差不多都搬走了,只剩下楼上的几家和汪富玮没搬了。楼上的几家很好说话,已经签了合同,拿了补偿款,半年内就搬走。只是这个汪富玮,不管工作人员怎么劝,他都不搬,还说不是钱的问题。没办法,我只好亲自出马,向闺蜜求救,一起来演这场戏,吓唬汪富玮快点签合同搬家。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汪富玮他人呢?”我问。dash;—两年前,一辆红色轿车撞上一对情侣后肇事逃逸,事故现场惨不忍睹,女孩已经被撞得扭曲变形,男的则被送入医院,生死未卜。

事故的地点,就在这幢楼下面的那条街上。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我总觉得汪富玮有些奇怪了。因为他就是当时那个被送入医院的男人,那个被人撞得不省人事、奄奄一息的男人。

“你还活着?”我一步步地后退。

“你应该是很希望我死了吧?我女朋友已经死了,我还能苟活着吗?但我死不瞑目啊……”汪富玮的脸突然变得惨白,他瞪大眼睛,一步步地向我逼近:“我找了你好久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感到惊恐不已,“谁让你们突然冲出马路,当时我还没有驾照,开的也是朋友的车,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汪富玮似乎没听到我的哀求,依然向我逼近,并且抬起双手,慢慢地向我的脖子伸过去。

还没等他靠近,我就感觉眼前一黑。

真相

“谢谢你。”汪富玮擦擦脸上的白粉对孟甜说,这些只不过是一些面粉而已。

原来,早在车祸发生前,孟甜就跟汪富玮认识了。她知道自己的好姐妹肇事逃逸后很不安心,于是就去医院看汪富玮。汪富玮醒来后得知女友已经命丧黄泉,生不如死,发誓要替她报仇。但苦于找不到可以告发我就是凶手的证据,于是就求孟甜帮他,一起让我认罪。

正好,我负责的项目就是这幢楼的拆迁工程。于是汪富玮马上买下其中的一间房子,故意不搬,引起我的注意。“撞鬼故事实。就在刚才我说出事实的时候,汪富玮已经按下手机上的录音功能,将我的话一字不差地录了下来,他相信这次我是逃不过法律的制裁了。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孟甜问。

汪富玮抚摸着女友的照片,也就是摆放在客厅里那个女孩的照片,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香烛说:“我想到下面去拜祭我女朋友。”

“唉,你对你女朋友真好。”孟甜也拿出一张相片说,“我也去拜祭朋友,一起吧。”

汪富玮朝她手中的相片瞥了一眼,不觉一惊,孟甜手里的那张,竟然是他自己的照片。

“你……”汪富玮露出不解的表情。

孟甜慢慢抬起头,用手轻轻一撕,脸上的那张皮就被撕掉了,露出了另一张面孔,就是刚才她化好的鬼妆。她死死地盯着汪富玮说:“你真的把我忘了吗?”

汪富玮在短暂的思索后,终于想了起来,惊讶道:“原来……是你!”

“没错,是我。”孟甜的脸上露出凄惨的笑容,“当年,你就是为了钱抛弃了我,选择了那个富家女。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我不能接受你的背叛,于是我在自己租的房子里,也就是隔壁那间房子,写了遗书,跳了下去。你知不知道,原来,从五楼跳下去真的很痛,我的脑袋摔了一个大窟窿,你看……”

孟甜把头转过去,她的后脑勺是一个大大的黑洞,所有的血管都裸露在外面,鲜血汩汩地向外冒着。

“啊!”汪富玮吓得大叫起来。

孟甜转过脸,慢慢地靠近他说:“我以为你会记得我,谁知道一场车祸,你竟然失忆了。你还以为你真的爱那个女人,甚至为了她要报仇。你知不知道,我好痛,不是脑袋,是心……”

“我真的不记得了。”汪富玮不自觉地向后退去,一直退到窗户前。

“现在,你报仇了,可我呢?我不能白帮你啊!”孟甜的脸几乎贴到汪富玮的脸上,汪富玮一时无法控制,向后仰去,失足从窗户跌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然后,我一脸微笑地站了起来,刚才我只不过是装晕倒而已。我能够跟你叙述这些是因为刚刚所有的一切我都眯着眼睛,看在眼里。

最后的真相

半年后,这幢临街房成功拆迁,两年后,一座新的高级公寓拔地而起。

已经升为经理的我穿着高级制服,锃亮的高跟鞋,快速地走在大理石地板上,一边走一边打电话说:“好了,我知道了,准备好一切资料,下午开会的时候我要用。”

“芮姐,你可真厉害,短短两年就从普通员工成为经理了啊!”孟甜羡慕不已。

我指了指孟甜胸前的吊牌说:“你也不差啊,办公室主任,下一步也就快成副经理了。”

“这还不是多靠芮姐你提拔,当初如果不是你设计让汪富玮自己跳楼,我们怎么可能又得到这个楼盘,又让那段事情永远成为秘密呢。”

事情的真相,其实是这样的:我本来并不想置江富玮于死地,只是想让他搬家而已。后来,我看到汪富玮客厅里的那张照片,觉得眼熟,这才想起那场车祸。这时候孟甜又把汪富玮找她的事情告诉了我,所以我就将计就计。让孟甜装成汪富玮的前女友,把汪富玮逼到窗口,失足坠楼。

至于福伯,就是汪富玮前女友、那个跳楼自杀的女孩子的爷爷。汪富玮失忆后什么也记不起来,所以自然想不起福伯是谁。当孟甜找到福伯让她帮忙的时候,福伯很爽快就答应下来。当汪富玮死后,福伯早就拿着我给的钱到乡下去养老了。

结束了吗

新大楼开盘销售仪式很热闹,明星助阵,人山人海。

几百户高档小区住房,一天之内就全部售罄。

经理办公室内我和孟甜品着咖啡,我们很开心。

做完这个项目之后,我就调往总部,升任区域总监了,而孟甜将会替代我,成为负责这里的经理。

办公室大厅内,销售人员们七嘴八舌地谈着今天的热闹和火爆。偶尔也会谈到一些很有特色的购房者,比如:有一位衣着朴素的乡下老大爷,居然大手一挥买下了好几套房子。

“那个老大爷的新闻已经过时了。你们知道吗?今天我碰到一个怪人呢!”一名销售得意地炫耀着。

“你们见过用红色笔写自己名字的人吗?”那名销售继续说着,“我今天碰到的那个怪人就是这样,好端端的黑色签字笔不用,偏偏坚持用自己的红色笔,签名处全部都是红字,挺吓人的。”

“哪有用红色笔签合同的,这样合同根本无效。”我和孟甜听完之后从经理室走了出来,这个世界真的是什么怪人都有,公司完全可以以红色笔签字的合同无效为名,吞下购房者交付的定金和首付款。

“那个业主叫什么名字,合同在哪儿?我看看。”我向销售人员问道。

“就是这一份。”销售人员把合同递给我,“他叫汪富玮。”

顿时,我感到胸口一阵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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