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角落里，从一堆患者中抬起一张脸来。独头蒜循声望去：妈啊，真是冤家路窄！这朱大夫不是别人，正是小辣椒，她也跑来灾区当志愿者了！独头蒜一下子想起当初发的誓，不知所措。小辣椒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哟，大老远的来认亲啊？”
独头蒜的脸红了，嘴上却说：“找你看疮来了，给不给看？”
小辣椒一句话不说，背着手围着独头蒜转了一圈，然后模棱两可地说：“晚上再说。”
“为啥晚上说？”
“来不来由你！”
没办法，晚上独头蒜只好又来到6号医疗站。屋里只有小辣椒，还有一股淡淡的臭味。小辣椒直接问道：“还记得你說过的话吗？”
“真让我给你当儿子啊？”
“呸，你想得倒美！我是问你当初都跟周婶说啥了？”
“周婶呀——”独头蒜赶忙装傻，“我、我没跟她说啥呀！”
“你没说过我从头到脚都是猪粪味，臭不可闻吗？”
“对不起啊，我随便说说的，这不给你道歉了吗？”
“只道歉可不行，我得往你头上抹点猪粪！”小辣椒说着，就从桌子底下拎起一只塑料袋，刚一打开，里面就散发出阵阵恶臭。
独头蒜吓得直往后缩：“咱好歹是一个村的，你别太过分了！”
“我把同事们都支走了，已经给足了你面子。”小辣椒边说边戴上医用手套，严肃地问，“你抹不抹？不抹休想让我给你看病！”
独头蒜把牙一咬、头一伸，说：“来吧，我今天豁出去了！”
小辣椒抓起塑料袋里的猪粪，像抹洗发乳似的抹了独头蒜一头一脸。独头蒜强忍住恶心，求道：“行了吧？快给我看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