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村干什么?”林染吓了一跳。
师兄:“练功。”
林染:“怎么练?”
师兄白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线人就是那么说的。”
“你那个线人是谁?”林染怀疑地问。
师兄:“他叫王大眼,因为长得不好看当不了小妾,只好去刷马桶。他已在魔教潜伏许久了,你每日用的马桶就是他刷的。”
林染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靠得住吗?”
“怎么着也比你强。”师兄一脸嫌弃。
林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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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赶到时,村子里已是火光漫天,六扇门的捕快正在安排百姓撤离,群众的情绪还算稳定。
师兄:“来晚了,已经结束了。”
“什么情况?”林染问。
师兄:“我们一得到线报,就马上派人过来埋伏,务求人证物证俱全。”
“你可拉倒吧。”林染毫不掩饰自己对这句话的鄙视。
师兄:“这烧毁的村子不就是物证?”
林染:“那人证呢?”
师兄随手拦下一个长得老实巴交的路人,问:“方才是什么人来杀人放火?”
路人斩钉截铁:“就是姬无邪的两个护法,左护法冯坤和右护法蔡全,他们带了一群魔教弟子,要把我们村里的人都抓回去给姬无邪练邪功!”
林染回忆了一下,魔教左、右护法的确是叫这两个名字。
师兄瞟了林染一眼:“你看看,随便抓个人都能作证。”
林染想了想,狐疑道:“一个普通老百姓,怎么认得出魔教左、右护法?而且还如此确信?”
路人委屈:“小的又不瞎,断然不会看错。”
师兄往远处一指:“师弟你看,那不是捉住了嘛。”
林染顺着师兄手指一看,十几个五花大绑的俘虏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两个捕快持刀在一旁看守。
师兄义正词严:“魔教真是愈发猖狂,竟敢为了练邪功公然放火屠村,这回姬无邪说什么也跑不掉了,师弟你切不可为儿女私情误了大事,关键时刻该指证就指证。”
林染走到那群俘虏面前,定睛一看:“冯坤和蔡全不是长这样的好吗!”
“别忘了他还有十七房小妾。”师兄忧伤道。
林染无奈:“就算有一百七十房又怎样,你以为在衣服上写满‘魔教左护法冯坤’就真是冯坤了吗?”
“你怎么如此倔强?”师兄叹气。
林染顿时很想打死他。
师兄:“听说还有一个衣服上写满‘魔教教主姬无邪’的,可惜被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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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倔强而且傻乎乎的师兄,林染也是没脾气了,不抱什么希望地解释道:“你若是不信,我们现在去魔教把冯坤和蔡全找出来让你看看,这明显就是栽赃嫁祸。”
师兄怜悯地看着林染,开始吟诗:“问世间情为何物?”
这时一个男声从二人身后传来,正巧接上下半句:“直教人生死相许。”
“死鬼!”师兄一跺脚。
林染嘴角一抽,扭头看过去,来人不用问,一定是陆孤延,他一袭黑色劲装,半张脸被一块黑帕子遮住了,两道浓眉下一双笑意盈盈的桃花眼,笑中透着点儿坏,不用看全脸也知道长得不错。
师兄觉出他这身装扮不太对,便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陆孤延忍笑:“我方才去了方清池的府邸,抓了只老鼠扔到了他的衣领子里。”
“你真调皮。”师兄嗔怪。
林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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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喜气洋洋:“你知道吗,这回我们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抓捕姬无邪了。”
“抓他做什么。”陆孤延笑笑。
师兄不解:“他不是你和方清池的死对头吗,你怎么一点儿也不高兴?”
陆孤延揉了揉师兄的头发:“今天的事儿不是他干的。”
师兄冷哼一声:“我知道,不过姬无邪这些年坏事做尽,还让手下顶包,我们找不到证据,这次好不容易有人栽赃陷害他,不如顺水推舟直接捉了。”
陆孤延皱了皱眉,没说话。
这时有人在林染肩膀上点了点:“夫人。”
林染一回头,被赫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姬无邪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姬无邪似笑非笑地看看师兄,又看看着火的村子,赞叹道:“夫人给岳父烧纸钱的阵仗真是不一般。”
“尽尽孝心。”林染皮笑肉不笑。
陆孤延哈哈大笑:“你们两个真是绝配。”
师兄自觉证据在手也不装了,哼哼唧唧地戳陆孤延:“你怎么和这个魔头一副很熟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