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十年了,我对袜子的承诺,却半个都没能做到。也许在和袜子共度的这些年里,我根本从来都没有想起过当初的这些承诺,而我是如此地害怕承认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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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日】川口晴 王佳/译
“怎么了小晴?手机快被你打爆了,信箱里有五条留言——出什么事了?”听到父亲祥和的声音,原本悬在空中的心才稍稍平静了一点。
“……袜子它好吗?我就想问问这个……”
“嗯,醒着的时候倒是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不过就是醒着的时候越来越少了。”父亲职业性的冷静,反而倍增了我的不安。
“我想听听袜子的声音——”“等等啊——袜子,小晴的电话——哎——”父亲把袜子给叫醒了。然后像平时那样,把话筒拿到袜子的耳边。
“袜子!能听见吗?”袜子兴奋的叫声从话筒的另一边传过来。“精神不错嘛袜子!暑假我就回去看你啊!”“汪!”袜子强有力地叫了一声,似乎是给我的回答,我彻底踏实了。
“爸,袜子就交给您了啊——”我如释重负,挂了电话。
考完试,绷了半年的弦总算是松了下来。那天,我和阿星正各自抱着话筒商量什么时候去温泉玩,又有电话打进来,我一看,是父亲。父亲很少主动给我打电话的。我看看表,已经是夜里11点多了。“爸,怎么了?”
“袜子快不行了。”父亲开门见山地说。“你明天能回来一趟吗?”
我一夜没睡,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转了大半夜。天还没亮,我就往机场赶去。等飞机终于降落在了函馆机场,已经是中午了。我跳上一辆出租车,向家飞奔。
“袜子呢?”“这儿呢——”父亲站起身,向客厅沙发的方向走过去。地上铺着一块白得刺眼的布,袜子卧在上面,一动不动。“袜子!”强烈的不安罩住了我。我一点点把耳朵贴近袜子。还好,袜子的呼吸声十分均匀。
“咱们轮流陪着它吧。”说完,父亲又回到餐桌旁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