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我们家喝酒绝对是有基因的。以后的酒,基本都是老许,小许,和一帮兄弟。
她从小就会说漂亮的话,喝酒的时候也是。碰杯低,落杯脆,一口干了,面颊绯红。
“磊哥哥最仗义了,我敬你一杯。”
“坤哥哥最豪爽了,我敬你一杯。”
“良哥哥最会照顾人了,我敬你一杯。”
……
在敬完一圈之后,她醉醺醺的,头发湿答答的。面颊飞雪,眼睛泛潮。软软地站起来,扶着小腹,手臂半弯。
“凯丞哥哥你长得最帅,你做我男朋友吧。”
我刚喝得乐颠颠儿的,她这话劈头一瀑水,霎时把我浇醒了。
凯丞和我同时说,我操。
我盯着凯丞说,你,敢。
凯丞尴尬地看看她,又看看我,六神无主了。
“这不行……”凯丞说。
许诺就吻上去了。
那晚流星扫路面,把我炸成一团暴躁的火。我扶着她推开川流不息的雾,脚下平行出无数条一模一样的路。慈龟山亘开一条猩红的血管,幽深如潭寻不到通往心脏的回流。天上喷涌出贞洁的月光酒,我喝了一壶又一壶。
乳汁般粘稠的初夏,我将毕业。我的妹妹许诺——这只讨厌鬼——也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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