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衣着 那些女政治家们……

时间:2016-12-05 16:4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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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在哪个舞台,人们对于女性穿衣永远比对男性穿衣关心。

“权力衣着”

回顾已经过半的2016年,我们发现,各国政府的重要岗位上,都出现了许多女性的身影。在缅甸,昂山素季出任新一任政府的国务资政兼外交部长;在英国,人们迎来了撒切尔之后的又一位女首相特雷莎·梅。不久前的7月31日,小池百合子确定当选为东京都知事,成为首位出任此职的女性。就在小池当选的前两个星期,英、德的两位女性领导人特雷莎·梅和安格拉·默克尔进行了首次会见。

如果我们将眼光放远到2017年,或许能窥探到更多趋势:美国前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有望加入特雷莎·梅与默克尔的队伍,成为又一位女性领导人;而新一任联合国秘书长的12名竞选人中,女性占了半壁江山。换言之,在明年,联合国很可能将迎来首位女性秘书长。根据美国《政治杂志》网站的统计,到2017年1月,全世界可能将有20个国家由女性领导。在未来一年,我们将会在各个领域看到更多的女领导。

一切在告诉我们,女性的“权力衣着”又要回归了。

“权力衣着”,顾名思义,是一种围绕“权力”的穿衣方式。它彰显权力,同时也期望以此获得权力。其中心思想是一句话:为成功而穿衣。作为一种明确指导女性怎样在工作中表现自我的女性话语,“权力衣着”最初产生于上世纪70年代后期的美国。这种着装方法,针对的是此时崛起的“职业妇女”阶层,她们希望展示与众不同的“女性气质”。

“权力衣着”的重点,在于控制“性感”,获得“权威”、尊敬和权力。其结果,是在“男性气概”和“女性气质”之间划出了一道细细的分割带。上世纪70年代中期,人们认识到,穿衣对于男性成功至关重要。

到了80年代,女权运动如火如荼。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权力衣着”自然而然地被职场女性继承和沿用,成为这个时代的时装标志。

女强人的穿着,几乎统一成了某种特定的“制服”。这样的风格随处可见,好似一种模板:海军蓝套装、女短衫再加上女性化的饰物,比如丝巾和项链。对于职业女性,这样的打扮时髦而保险——即使是戴安娜王妃,在某些场合里,也会采用这样的着装。而这种风格的最佳代表,无疑是英国女首相玛格丽特·撒切尔。

着装与权力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微妙关系?让我们来看看而今“欧洲最有权势”的女性之一,德国总理默克尔。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默克尔被人们当作时尚反面教材讨论。她也坦言说:“从没有迷恋过所谓‘时尚’。”

这位德国铁娘子继承了日耳曼人的严谨,也继承了他们的朴素。担任总理前,媒体曾经给予她一个不太动听的绰号:“德国灰老鼠。”这是因为,女强人默克尔总是一身灰色套装,很少穿裙子。德国《星期日画报》对她的“蘑菇头”发型表示不满:“脖子周围竟然光秃秃的、不留头发,令人生惧。”

刚刚成为总理的默克尔,看来没有太大变化,依然是去女性化的——长裤、平底鞋和纽扣外套。因场合和季节的差异,她会在颜色上做些变化:红色、白色、绿色、黑色、紫红色……还是纯色系,没有蕾丝、花边,或任何女性化的装饰。这种笃定的朴实,令同为德国人的“时尚大帝”卡尔·拉格斐也忍不住开口:“她的穿衣特色还不错,但剪裁需要更精致。她应该在衬衫外面穿上一件解开纽扣的外套,搭配一条剪裁更为得体的长裤。这有助于她活动自如。”

实际上,默克尔女士并非完全无视外界指责,只是,她的处理方式是循序渐进的,没有在一夜之间完成“变身”——对于政治人物,急剧的形象变化,很可能带来灾难性后果。过度的视觉冲击,没准儿就是政治笑话。默克尔的改变从严肃的灰套装开始,慢慢地在颜色上丰富,同时注重剪裁与用料。她标志性的“蘑菇头”,也在发生细微的变化,时而弯曲,时而蓬松一些。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是其个人形象设计师、时装设计师安娜·冯·格里斯海娜。

默克尔做得最好的一点,恰恰是没有过度女性化。她的穿衣哲学是:“以不变应万变。”雷打不动的V领西装套装,区别只在颜色上。曾有一位荷兰艺术家用默克尔的西装拼出一张色卡,颜色多达90种。

在关于“权力衣着”的经典书籍《女人:为成功而着衣》中,作者莫洛伊就指出了一系列可行性意见,教导在职场上与男性拼个你死我活的女人们如何穿衣打扮。女强人要在职场上出人头地,需要树立权威,有两类穿着会消解这种权威:一类是太像“女秘书”,这会限制其职业性;另一类,则是太性感。

换言之,要树立权威,在穿衣上,一定要“消解性感”。具体该怎么穿呢?这位男性作者是这么建议的:在维持“女性气质”的同时,必须抵制潜在的色情和“客体化”问题。因此,有些着装是要避免的,比如那些“容易将注意力转移到胸部”的服装。

在这个方面,默克尔有过难忘的失败经历。在一次晚会上,她曾经身穿一件宝蓝色的低胸礼服亮相,令所有人震惊。第二天,其照片飞上全世界小报的头版头条,成为世界人民的八卦谈资。这袭低胸礼服的装扮,被刻薄的英国媒体打趣为展现了“大规模分散注意力武器”。毫无疑问,这是默克尔着装生涯中难忘的一次,此后,再也没有见她尝试过此类大胆打扮。

与德国紧紧相邻的丹麦,也曾经有一位令人瞩目的女首相:赫勒·托宁―施密特。这位丹麦历史上的第一个女首相,着装风格与默克尔、希拉里们大相径庭。至今,人们还记得她4年前的巴黎故事:当时,托宁―施密特从车内迈下来,鞋子落在地上,露出一条美腿。这惊鸿一瞥的一幕,被欧洲媒体认作暗含动机,有意为之。

这位丹麦前首相有个响亮的绰号,叫作“古驰赫勒”(Gucci Helle)。这是因为,托宁―施密特不仅作风干练,而且容貌出众,喜好名牌高跟鞋和名牌皮包——尤其是红色的古驰包。为了改变“物质女”形象,托宁―施密特在竞选前参加电视节目时,也曾经特意将一头金发束起、淡妆出镜。她甚至放弃了私家车,却依然放不下钟爱的名牌手袋。

相比男政要清一色的西装,女政要多姿多彩的穿衣风格帮助她们脱颖而出,吸引到媒体的关注。与各种政治传闻不同,这些不痛不痒的饭后谈资,通常是令人愉悦的。这令这些女强人们认识到穿衣的重要性。在这个方向,南美人显得比较坦率。巴西历史上的首位女总统迪尔玛·罗塞夫,尽管政治上遭人苛责,但其干净利索的穿衣风格,却令人印象深刻。而阿根廷的首位民选女总统克里斯蒂娜,出访时总是携带美容师,一天要更换4套衣服。

政治家在很早以前便发现了时尚对于政治的积极作用,只是在许多时候,他们的处理方式比较生硬。在上世纪60年代,曾经出现过“尼克松”与“汉弗莱”裙子。这两条迷你裙出现在1968年前后,裙子是纸质的,波普风设计,透着未来主义色彩。尼克松与休伯特·汉弗莱的支持者穿着它,仿佛穿着一张流动海报。然而,与印满竞选宣言的海报一样,它们也逃不过用过一次便被随手扔掉的命运。

今年,人们看到了似曾相识的场景。在纽约时装周上,安娜·温图尔(Anna Wintour)穿上了马可·雅克布(Marc Jacobs)设计的白色T恤,印花为希拉里的头像,颜色为美国国旗经典三色。此举带动了时尚圈的“希拉里热”。发布会后,设计师马可·雅克布穿着另一个版本的T恤亮相。而当红超模肯达尔·詹娜(Kendall Jenner),则在Instagram上当着4930万“粉丝”的面,秀出了自己的“希拉里战衣”。

政治角色

现代人在对外表与身份的解读中,存在着一种矛盾:一方面,我们希望通过外表来了解他人,也希望自己能做到这一点,令他人了解;与此同时,我们又会心生疑窦,感到“外表是富有欺骗性的”。这种矛盾与纠结,并不会阻挡我们费尽心思修饰仪表。时尚与衣着,正是这种自我修饰的最佳工具。如果接受弗雷德里克·詹姆逊的“政治无意识”理论,那么在某种程度上,这种刻意打扮,好比我们日常生活里的“政治文宣”。

福柯在讨论“自我的技术”的时候说过这个话题。他所关注的,是我们如何以特殊的方式,将自己打造成某种特定样态的人。不同的衣着,就是这个“自我的技术”中的一部分。然而,自我展示并非毫无限制,我们怎样展示身份,与我们作为特定人群、特定阶层和特定的社会地位相关。我们精心选择并穿上身的那些衣服,是我们从属的环境与自我意愿之间相互拉扯的结果,很多时候,它是一种妥协。

人们大约还记得,2011年,当希拉里还是国务卿的时候,她曾经对粉色情有独钟:“春天我想拎着Ferragamo粉色的包包,它多好看呐。拎着一个粉色的可爱包包,谁还会不开心呢?”这种“我行我素”的穿衣风格令人瞠目结舌。而今,在竞选总统的希拉里身上,你再也不会看到这样“傻白甜”的穿衣风格了——这得益于时装顾问帮助她做的角色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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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政治人物,着装从来不是简单的“自我风格的呈现”。在“呈现自我”之前,他们首先要完成社会赋予的角色塑造。在这一点上,男女无别。法国总统奥朗德经历过一次“眼镜风波”。是时,他更换了一副新眼镜,来自丹麦王室御用眼镜品牌林德伯格(Lindberg),价值1300美元(约合8005元人民币),被法国民众骂得狗血喷头。口口声声支持民族工业的奥朗德,却在法国经济疲软之时,花大价钱购买其他国家的产品,在民众眼中,这副眼镜代表了“叛国”和“虚伪”。

与权力擦肩的女性着装,比男性更为复杂。一方面,她们要在穿着上兼顾“权力着装”和“女性魅力”;另一方面,还得精心挑选品牌。有一些规则是必须遵守的,比如,支持本国设计和品牌;另一方面,穿出好品位的同时,还不能给人造成铺张浪费、大手大脚的印象。

这其中有着微妙的平衡,通常的做法是混搭。因此,我们在凯特王妃身上看到了亚历山大·麦克奎恩和ASOS,在米歇尔·奥巴马那里发现了Jason Wu和J Crew,在西班牙王妃莱蒂齐亚那里认出了Oscar De La Renda和Massimo Dutti。

时尚在政治中的“破冰”作用,在女性那里运用得更好,这也是为什么“第一夫人”风尚会得以流行,从杰奎琳·肯尼迪、格蕾丝·凯莉到戴安娜,再到米歇尔·奥巴马、凯特王妃……权力一直在给大众输送时尚偶像,尽管她们一直在完成“角色扮演”。电影《摩洛哥王妃》里有一段话,是凯莉王妃的好友兼顾问对她说的,大意是:先想好成为什么样的角色,再将不足之处补全,这样你就可以获得爱戴。

有时候,政治本身也会成为时尚元素,比如凯瑟琳·玛兰蒂诺(Catherine Malandrino)著名的“国旗裙”(Flag Dress)。2001年春,这位法国设计师在美国推出了这条裙子,希望印着美国国旗图案的真丝裙子,能代表她“梦中所见的那个美国”。这年秋天,“9·11事件”发生了,这条裙子迅速成为承载民族情感的物件,许多人争相穿着。奥巴马当选美国总统后,人们又在梅丽尔·斯特里普(Meryl Streep)与海蒂·克拉姆(Heidi Klum)身上发现了这条裙子。

同样赢得人心的还有民族服装。经常因为穿衣登上头条的泰国前总理英拉,喜欢展示五颜六色的泰国丝绸服装。在德国《图片报》盘点出的全球最具穿衣风格女政要里,她排在首位。

利比里亚总统埃伦·约翰逊-瑟利夫,为了表示对祖国的热爱,总是穿着五彩斑斓的非洲民族服饰。昂山素季一袭传统的缅甸裹裙,更是打动了无数人的心。

无论何时,低调总能获得好感。韩国总统朴槿惠,常穿一双褐色皮鞋,是百货商店里很久以前就下架的“Elegance”。据称,这双皮鞋修修补补穿了10年。在大选拉票时,她穿的“FILA”羽绒服,价值13万至19万韩元(人民币1000元左右)。

朴槿惠朴素的穿衣风格受到了韩国民众的认可。韩国盖洛普一项《关于总统时尚认识》的调查显示,67%的受访者认为朴槿惠很会穿衣。当问到“朴槿惠的衣着是否增加韩国的正面形象”时,72%的受访者认为对韩国形象有加分作用,仅5%的人回答没有。

女性话语

直到现在,我对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女性“权力着装”依然记忆犹新。那时的流行,是“为成功而装扮”,几乎所有女人都想打扮成女强人。最为时髦的装扮,是象征权势的套装,即女政客和女总裁们的共同制服。这些主宰世界的女性们的标准打扮是两个字——“高”与“大”:套装、高跟船鞋、高耸发式、巨型假珠宝……因此,当我看见特蕾莎·梅的套装、高跟鞋和夸张项链时,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个时代。

然而,有一样是特蕾莎·梅、希拉里、默克尔都没有,却极富意味的元素:宽阔的垫肩。

保罗·福塞尔说,肩膀一直是男性自尊的表演舞台。这话十分在理。世界各地的军服,无一例外地给予了肩膀特别关注。由此可见,发育良好的宽阔肩膀对于男性的自豪感有积极效应。或许是学美术出身,希特勒对于肩膀有着执念,并将肩膀作为男性美的特殊标志。据称,德国纳粹最早挑选党卫军时,主要依据是18世纪德国艺术史学家温克尔曼所确立的完美男性体型模式——迷人的倒三角。

女性却与男性不同。相较于男性,女性更为突出的部位是臀部。理想的男性肩膀,通常比臀部宽一倍。而女性的肩膀,却通常比臀部狭窄。这一点,在日常的男女装设计上体现得非常明显。孩童也非常清楚两者之间的区别,他们会倾向于坐在男性的肩上,而骑在女性的臀部上。这是十分自然的区别。

战争使得女性着装变得功能性起来。上世纪60年代,出现了一款“铆工罗西”(Rosie the Riveter)式工厂做旧连衣裤。“铆工罗西”是此时的社会偶像,激励女性同胞努力工作。人们心目中的“铆工罗西”是霍华德·米勒(J.Howard Miller)1942年海报里的样子:挽起袖子,露出肌肉遒劲的胳膊,说:“我们能做到!”(We Can Do It!)。实际上,米勒海报里的模特并不是女英雄罗西,而是17岁的工厂女工杰拉尔丁·道尔(Geraldine Doyle)。

“二战”期间,军人形象占主导地位,服装设计师也只得顺应潮流,将女士服装的肩膀放宽。对此,他们是不满的,克里斯蒂安·迪奥就曾经无奈地说,这是“女装肩部像箱子一样方正的时代”。因此,战争一结束,设计师们马上又回到了“更为自然”的风格上来。然而,“新风貌”被指责成要将女性重新关进家庭小天地,因为它的表面显然是“女性的”。

我们可以发现这个有趣的现象,女性服装一旦要开始显示力量和权势,首先想到的,通常是放大肩部。这是一种“改变性别”的心理。然而,在如今的“权力女性”那里,这种风格改变了。我们看到,位高权重的女性们,不仅穿得富有“权力”,而且富有“女性”气质。

在80年代的著名作品《女人:为成功而着衣》中,作者给女性一些着装建议,包括:避免女性味十足的印花图案和过于女人味的颜色,如橙色和粉红色,这对于女性权威起到了消解作用。长裤也在黑名单里。

“在女性占主导的工作场所,这样或许可行。然而,如果要和男人共事的话,你就是在让自己冒险。”因为,很显然,“男人不喜欢和穿长裤的女人谈买卖”。

当我们拿这些建议与而今权力女性的着装对比观看,会发现她们穿着的每一套衣服,都在打破这些规则。比如,她们几乎都拥有红色和橙色的单品,并且,还不止一件;她们还几乎都热爱长裤,穿着它们与所有男性共事;她们中还有人热爱印花,甚至是动物纹。在她们那里,“权力穿衣”不再是从另一个性别那里窃取力量,而是展示自身原本具有的独特力量。

一个世纪前的1916年,美国诞生了第一位国会女议员:珍妮特·兰金。在她进入政府机构之前,社会对于妇女参政一直存在偏见。妇女们奉行亚里士多德的格言,认为政治是“不道德却有权势”的男人、为了更高的道德目标不懈努力的场所。对于心灵纯洁的妇女,她们的庇护所是家庭。在当时,兰金的当选是里程碑式的。

然而,大众媒体对于首位女议员的个人生活,比她的政治潜能更感兴趣。《国家》杂志描述她的外表,说她“从上到下都是一个典型的女人”;还特别注意了她头发的颜色和发型,鼻子、下巴、娇小的身材和得体的服装。她穿着的V字领形和蕾丝滚边,与男人们穿的“浆洗整平麻布边”截然不同。

一个令女权主义者颇为尴尬的情况是,不论站在哪个舞台上,人们永远对女性的穿衣比对男性关心。这并不是一个新现象。许多世纪以来,女性总是与反复无常、变化多端联系在一起,这恰恰是时尚的特色。当人们将女性与服装、与消费联系在一起时,总会想到许多隐喻。除了“女人善变”,还有“物化的女性”。无论多么朴实无华、多么端庄的着装,也不能抹掉女性身体里潜在的性感。

最后说一个颇为吊诡的历史插曲。在社会对罗西式女英雄推崇备至的时候,军队里的女兵制服却越来越时髦。1942年,美国海军W.A.V.E.S.(Women Accepted for Volunteer Emergency Service)部门的女兵穿着的一款蓝色羊毛制服,来自高级时装品牌曼波彻(Mainbocher)。曼波彻诞生于1929年,以精致的无肩带晚礼服闻名。其留名时装史的一笔,在辛普森夫人那里——与温莎公爵结婚时,她穿的正是曼波彻。

文 何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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