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天生说话是有多刻薄多恶毒的,大约是遇见的贱人太多,在不知不觉之间变得连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
“你……你……”郁明珠你了半天也没说个一二三来。
我风轻云淡的:“好了,郁小姐,我还有事,就不陪你海侃了,你要是堕胎之后需要什么,尽管打电话,到底你和家齐也还算是有点儿关系,不管孩子是不是他的,我们都不会坐视不管的。”我有意着重了我们两个字,郁明珠此刻脸上的神情有多难看我几乎可以想象,倘若她要跑到周家齐面前嚼舌根,也实属寻常。
我表面平静如水,内心却早已疾风骤雨。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上摇晃的水晶灯,人心是不是就像这灯,总是停不下来。
茶几上轮廓分明的艺术品也扎的我生疼,周家齐很喜欢这种看似高贵,轮廓分明以至棱角都能扎死人的木制品。就连影子的棱角也是那么尖锐,就像周家齐一样,高贵而危险,有着木制品的踏实感,也能在不经意间狠狠的扎破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