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黎水和瘟猪提醒,我也知道林韶很不错。她的条件,她的素养,甚至长相,都是百里挑一,非常出众的。我更清楚林韶对我有意,否则,她也不会找各种借口和我在一起,还多次或暗或明地向我表示好感。而且,她休完假之后又回公司上班了,也没向老黄或其他人提及跳槽之事。就我而言,我也不否认自己多少有点喜欢林韶,尤其是当她向我表现出暧昧时,我也会感到莫名的心动。但是,说不清楚为什么,在她和温月之间,我的心却明显倾向于温月。哪怕我和温月只是在玩火,哪怕我们没有未来没有出路,我的情感还是强烈而固执。这一点,清晰得让我根本不能找任何借口欺骗自己。
更不可思议的是,黎水和瘟猪越是劝我,我越是对温月牵肠挂肚。这种如火如燎的滋味,灼烧着我的心,让我一刻也不得安宁,所以我只好借助大口喝酒来麻痹自己。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种境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毫不夸张地说,温月就像给我下了蛊咒一样,让我身不由己地为她痴为她狂。
酒喝到半夜,空了瓶子,胀了肚子,但是却丝毫不见醉意,反而越喝越见清醒。想醉却醉不了的滋味,比喝醉酒更让人觉得懊丧。及至黎水和瘟猪离去,望着满地的空酒瓶,噬骨吸髓的寂寞开始在我心底蔓延。渐渐的,寂寞又转化为无边的相思,热热闹闹地疯长起来。
情不自禁之下,我拨叫了温月的电话。不过,我同时也做好了温月不接电话的准备。
谁知电话响了几声之后,那边居然接通了。我的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上。
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电话里竟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
我吓了一跳,差点没叫出声来。我掩住嘴巴,来不及细想,便赶快将电话掐掉。
但是,很快电话又打了过来。
我盯着手机,冷汗直冒,但还是硬着头皮接了。
“喂,你找谁?”仍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我心念如电,冷汗簌簌流下,慌乱之中随口说道:“你好,请问是马主任吧?我是小刘。明天上午的会议改时间了……”
“对不起,你打错了。”那男人不等我说完,便打断了我的话。
我嘟哝一句:“不会吧,难道又串线了?!”
放下电话,我的心还扑通扑通剧烈地跳动着,第一次有种被人抓奸的感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男人应该是温月的“老公”,——或者说“情人”更合适。
我也暗暗庆幸自己在情急之下仍能编了一个并不算太低级的谎言,只是不知道能否骗得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