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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说偶尔,便是概率十分低的意思。袁承汐未放在心上,一日他开车经过清风街,忽然看见林初夏被五六个少女围住殴打,领头的少女打得最凶,一边打一边咒骂:“叫你勾引我爸爸,叫你勾引我爸爸!”
他想也不想就冲出车子,将她护在怀里。那群少女见忽然冲出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不免有些心虚。他生气地指着她们骂道:“再不走,马上报警抓你们!”少女一哄而散。
怀里的人儿茫然地抬起头,脸颊上有触目惊心的五个红指印。头发被扯成鸟窝,衬衫的纽扣也掉了好几粒。脖子和手背上有几道血痕。
他心疼,脱下西装罩在她身上,问:“你怎么样,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林初夏没作声,他以为她受了惊吓,却听到她喃喃自语:“这帮小兔崽子,下手这么重,要跟她妈妈多收点钱了。”随即取出手机,调出计算机噼里啪啦摁了一阵。
他哑然失笑。
林初夏不肯去医院,他扶她走了几步,她哎哟一声靠在他身上,说:“左腿疼得厉害,好像刚刚被踢了一脚。”
他蹲下去检查,只见她左腿膝盖下方一寸的地方肿了一大块。他暗骂一声,当即打横抱起她,她吓一跳,差点叫起来,结结巴巴问:“你……你做什么?”
“送你去医院。”
林初夏被他抱在怀里,双手勾着他的脖子,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她仰起头凝视他,他眉头紧皱,神情担忧,真是前所未有地让女孩子心动。
林初夏左腿小腿骨折,需要住院。袁承汐替她办住院手续,安排她住最好的病房,又每日让家中大厨煲汤,亲自送过来。
林初夏喝着喝着眼泪就落了下来,滴在汤里,溅起水花。自认识以来,袁承汐从未见她哭过,怔了一怔,问:“哪里疼了吗?”
她摇头,轻声说:“从来没有人这样照顾我。除去工作的时候,我一直习惯自己一个人,不管遇到什么,都只有我自己一人。原来被人照顾的感觉这么好。”
“真是傻丫头。”他温和一笑,心中某个地方被牵动。
她擦了擦眼泪,笑:“袁承汐你英俊又多金,对我又好,我如果爱上你怎么办?”
“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