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兀自庆幸着。
聂逸臣回来的时候,我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
“是孟楠做的。”这不是问句,我没有回答。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只当我是默认,皱着眉问了一句。
“告诉你然后再因为我的原因多沾一条人命?”我怒视着他,我曾经是杀了人不错,但是不代表我以后解决问题的方式都必须走这一条路。
他被我说得哑口无声,就这样僵持了好久,我最先沉不住气,拿了卫生纸马马虎虎地擦了一下手上的血迹,然后重新躺回病床上。
我闭着眼睛,好像这样才能让我安定下来。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床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聂逸臣又在搞什么把戏。
我懒得睁眼确认,却感觉到聂逸臣的气息扑过来,下一秒手上就覆上了一片温热。
他在帮我擦手。
意识到这一点,我鼻子有点莫名的酸涩。
那我是渴望了很久的温柔,却在要离开的时候才得到。老天啊,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
这个男人就像是一株罂粟,明知道会上瘾,会迷失自己,可是自己还是不断地凑上去,希望能汲取到一点善良和温柔。
我装作翻身将头更深地埋在被子里,不想让自己的眼泪有任何溢出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