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拇指,我控不了泪水,很快就湿哒哒地播种进了枕头里。
我说造血干细胞配型本来就很难,长宁又是稀缺血型。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救他?
“我会想办法的。”安祈年沉默了一会,然后很认真地说。
我差一点就要相信他了。就像之前一样,没什么理由的,就相信他了……
可是安祈年不是神,治不了病。
我绝望地叹了口气。我说要是长宁能有什么兄弟姐妹就好了,兴许父母的隐性基因还能生下同样稀缺血型的孩子。系纵余亡。
遗传基因相似。会比我这样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增大概率吧。说话的时候,我极力捂着嘴,不敢让自己的声音哽咽得令他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