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点,等下还有晚宴。换件干净的跟我下去。”
我觉得他应该是对我很不爽,毕竟刚才的确是我多嘴多问了几句话。
于是我主动说:“我觉得惜君也没有恶意,你能不能不要对任何人都一副咄咄逼人——”
“夏念乔,我是让你来交朋友的么!”
我不说话了,准备起身钻到衣柜后面换衣服。却被安祈年一把扯住了手腕,拽的那道划伤钻心疼。
“她哥是法医,只管切不管缝,她包扎的你也信。”他把我拉过去,扯开我手上的纱布,重新包。
安祈年的动作可一点不温柔,跟女人撕快递包装似的。
刚刚同药水凝结在一起的伤口一下子被拽开,又渗出鲜红的血。
我没吭声,随便他怎么弄了。
要泄愤也不过就这点伎俩,你还能把我骨头拆了啊?
不过实话实说,安祈年包扎的技术确实更完美一些,很熟练很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