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陆续有些伤者被从里面抬出来,面孔都不熟悉。
丨警丨察在现场维护着秩序,另有大批记者扛着话筒和摄像机用他们自认为最及时最有公信力的言辞论调来叙述这场‘灭门之案’。
站在安祈年身边,我不知道自己该对他说些什么。
此时的他就像一尊刚刚浇筑好的雕塑,一动不动。
我该说节哀么?
那里是他的家人,却也是他恨之入骨的仇人。
“我曾无数次地想过,他们对我母亲所做的一切……我要一刀一刀地割回来。
在我有足够能力压着他们忏悔之前,谁也没有资格动我的猎物。”他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便抬起手臂举向上空。
我能做什么?除了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他,用体温贴合着他空荡荡的心,我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