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去世了。”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看我,平静的语速就彷如在说‘外面下雨了’一样。
我想我对安康最后的影响应该就停留在了那天的茶室里,他冲着我坚决的背影喊了一句‘我是为你们好!’
突然间,我认为自己更加坚定了对这个老家伙的信任。
“安祈年,你有没有想过,凶手有可能专门就是冲着爷爷来的?”我给他倒了杯温水,除了这一举一动的小关怀,我真的很难在他身边找到自我价值。
“起火点在爷爷的书房,事发时只有他留在那里会客。”
安祈年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明白了:“能在他面前放火……说明安老先生当时应该就已经没有反抗力了。”
我能感觉到安祈年并不开心,就好比一局布置严谨的棋,最后那一刻的‘将军’是别人替他喊出口的。快感瞬间弱到了爆。
所以我并不太确定,此时他眼里那些看似悲伤的东西到底是来源于真实的伤感,还是心有不甘。
他是个太难懂的男人,以至于让我宁愿花时间去占有,也不愿多揣摩。
第二天一早,所有的报纸新闻手机快讯统统被安家大宅这场诡异的大火冲爆了头条。
我跟长宁坐在客厅吃早餐,本来还想着安祈年这么一早跑哪去了。一开电视——行了,有个公认程度高的丈夫就这点好,压根不用去查他的行踪。
此时他在安临集团的大厦下面,簇拥着一群又一群的记者。
“三叔不怎么上镜,眉毛僵硬得像麻花。”安长宁一边咬着勺子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