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安祈年一左一右地围在孩子身边,我打着哈欠给孩子擦身,安祈年就不动声色地看着我们俩。
后来我说:“长宁他,是不是身子有病?”
“没事,只是免疫系统的小毛病,比较容易发热发炎。”
“哦。”我心里微微放下一点紧张:“他这个年纪,等秋天应该可以上学了吧?”
“再看看吧。等身体强壮一点……你在家教他也一样。”
我说我不想放弃学校的工作,毕竟那已经是我人生中唯一的一点成就和乐趣了。
我以为我已经能很平静地回忆那些往事,后来我才明白,我想当老师,也许是觉得只有站在那三尺讲台上,才能与兰家蔚的灵魂离得近一些吧。
“由不得你不想。夏念乔,按我说的做。”
我摇头:“安祈年,长宁今天跟我说,他觉得你无所不能。我想,一个孩子眼中无所不能的父亲,不是依靠无休止的‘威胁’来达到目的的吧。
他虽然只有七岁,但洞察人心的能力很强。你要是真的爱他,就用平等尊重的方式给他做个父亲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