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跟着丨警丨察绕过我往前走,我转身朝他大声说,“梁晨,难道你没有话要对云可说的吗?”
他脚步一顿,脊梁微微有些佝偻,肩膀颤抖了两下说,“没了,我没什么要和她说的,只要她以后幸福就好,还有,不要告诉她我的事情,我给不了她的,希望她能从其他人那里得到……”
我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警车呼啸着离去,心头只余麻木,三年前云可一意孤行,穿着一身洁白婚纱幸福甜蜜地将手交到梁晨的手里,郑重的誓言言犹在耳,谁又能想到,不过短短三年,一个已经远走他乡,一个面临牢狱之灾。
隔壁的房子里窗帘紧紧关着,已经好多天没有亮过灯了,每天晚上和张妈还有乐乐一起出去散步,从楼下往上看,屋子里一直是漆黑一片。
这天晚上打开电视。看到薛氏涉嫌贩毒的新闻,电视上的画面是薛家父女两个被丨警丨察带出别墅,我盯着电视屏幕看着这两个人,抱着乐乐心中冷笑不已。
新闻转到下一条新闻,我将电视关了,把乐乐的被子掖好了闭上眼睛睡觉。
夜里我又梦到了陆青成,这次的梦特别真实,他搂着我站在埃菲尔铁塔的塔顶,俯视着整个巴黎的摧残夜景,将一枚婚戒套在我的无名指上,然后亲了一下我的手背,温柔地看着我。轻声说,“薛琳,嫁给我吧。”
我一瞬间惊醒,迷迷糊糊地摸到,上面的时间显示是凌晨三点。我盯着漆黑的虚空中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编辑一条短信,“梦到心上人求婚代表了什么?”
我在联系人里找贺泽,只是翻到一半的时候脑子才开始清醒,终于反应过来,我和贺泽应该算是绝交了。
我将收了,想着刚才的梦境,睁着眼睛一直到天明。
这一天早上,我突然接到陆青成打来的电话,他说,“薛琳,这两天你先别出门,翩跹可能会去找你,你自己小心。”
我奇怪地说,“她找我做什么?她如今这样的精神状态你还不给她治疗吗?”
他说,“你不必知道太多。只用记住我的话就好。”
我答应了下来。却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中午的时候,乐乐的玩具在家里摔坏了,哭闹着要玩具,吃过午饭我就带着她步行到了附近的超市买玩具。
但走过去的一路上我都觉得身后有人在跟踪,但扭头往回看的时候身后却没有人。
我还想着是不是神经衰弱了,前段时间事情发生太多有些过度紧张了,一直到了超市门口,那种被人偷窥的感觉才消失了。
因为马上就是圣诞节了,超市里节日氛围浓郁,到处都是促销搞活动的,人挤人,拥挤的走不动。
我给乐乐买了一个不怕被摔坏的泰迪熊,拉着她结账的时候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扭头就看到贺泽一双桃花眼正在对着我笑。
他替我结了账,带着我进了一家西餐厅,我晃着手里的咖啡。从六层楼上透过巨幅玻璃窗往下看,他不说话,我也没有主动开口。
最后还是他笑了一下说,“我们……真的是连朋友也做不了了吗?”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看着被子里荡起的波纹,“这个结果并不是我造成的,而是你自己一手促成的,贺泽,你之前所谓接近我那说不出的理由其实是假的吧?你接近我并不是因为我手上的一串佛珠,也不是因为你妹妹方莫,说到底还是因为陆青成,而我甚至竟然真的相信了,在你眼里,我是不是特别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