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手覆在小腹上,想象着里面的小小生命,感受着心头的微妙,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凌晨五点多,窗外依旧漆黑一片的时候,我听到外面客厅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动静。
我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准备睡个回笼觉,门外却传来敲门声。
我本不想搭理他,拉起被子蒙着头继续睡,他却锲而不舍,变敲为拍,还在外面喊道:“薛琳,开门!”
我一把掀开被子,下床走到门前猛地拉开门,不耐烦地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他还保持着一手半举的拍门动作,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等了他一会儿见他依旧没有反应,正准备关门,他却一手撑住屋门,咽了口唾液,声音有些干涩地说:“昨晚你说,你怀孕了?”
我动作顿了一下,扯了下嘴角,抬眼看着他说:“我昨晚不是也对你说了吗?我骗你的,只是没想到你那么没担当!”
他闭了闭眼,轻轻吐了口气说:“没有最好,即便有了也不能要……”
我咬牙切齿,“那还真是谢谢你的关心了!我别说现在没有,就算有了也肯定不是你的种!你就等着戴绿帽子吧!”说完之后我重重推开他的身子,一把甩上房门,把他后面的话关在门外。
我靠着门粗喘了一会儿,扶着额头滑坐到地上,昨晚是醉了还好说,如今这可是彻底清醒了,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狼心狗肺的话来,想来我薛琳在过去的六年里真的是瞎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