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微红,仰着头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看着我说,“看来你现在是铁了心不回头了,我再说什么也只是白费口舌而已,你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了。强扭的瓜不甜,我再不同意也不能挽回,如今我只关心一件事情。”
我牵了下嘴角说,“我知道您挂念的是什么事情,这个孩子我会留着,无论大人做了什么错事,他的父母之间有什么恩怨,孩子总是无辜的。我不忍心残忍地去扼杀一个生命,但以后他只会跟着我的姓薛,不会姓宋,如果您想要看孩子,我自然不会拦着,但是……我实在不想在他出生之前受到无谓的打扰,希望您能理解。”
宋母看着我喃喃道,“不会姓宋?”
我说,“之前发生的事情让我实在不忍回首,我只希望您能理解,而且我相信以宋氏的家业,以后还会有很多女人愿意为宋家生孩子。”
“即便再多的女人愿意,也不是我看中的,”宋母长长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还愿意生下这个孩子,我也没什么好再强求的了,”她拉着我的手,重重地拍了两下,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你还是心太软,太重感情,这样的性子太容易受伤,妈只希望你以后能生活幸福,好好保重。”
告别宋母,我上了车之后从后视镜里往后看,还能看到她站在马路边往这边看,一直快要看不见了,她才上了开过来的一辆车子。
云可给我租的那套房子在郊区,不过是位于一路地铁的终点站附近,想要去市区的话也很方便,请来的保姆四十多岁,看着很淳朴厚道。
云可把我送到房子里之后没多久就开车跑了,没办法,只好让保姆扶着我在房子里转悠着看看房子布置地怎样。
整套房子都是木质地板,上面铺了一层薄地毯,所有的房间门口都没有一丝丝门槛,卧室里铺了一层长白绒的厚地毯,房子很大,五室一厅,估计差不多有二百平米那么大,设施很齐全,摆设也很用心,真不敢相信这样精心布局的房子会是别人租出去的。
我弯下腰把地毯掀开一个角看了一眼下面的地板,在地板边缘的角落里看到了牌子名称,心中大致有了个数。
我一手支着拐杖,漫不经心地问着旁边跟着的保姆说,“你知道云可租这个房子一个月多少钱吗?”
她想也不想地摇头说不知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问,就安心地在房子里住了下来。
我本来以为和之前那些人的纠葛已经告一段落,但事实证明我的想法还是太过乐观。
我搬到新居的第二天早上,我还在床上睡着没起的时候有人在外面敲门,保姆在外面喊着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