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感觉说什么都是苍白。最后也只是说了一句苍白无力的“谢谢!”
秦越说,“可别,还当不当我是朋友了?”
我说,“我自然是当你是朋友,只是即便是朋友,能遇到你这样的朋友,为朋友做到你这个份上,我觉得这一生真的是无憾了!”
秦越笑着说,“哟呵,你再这样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会觉得你真的是想要以身相许了,好了好了,别酸了,你现在腿肯定没力气走路,我推你进去。”
他弯腰将乐乐抱起来放到我怀里,然后推着轮椅往屋子里去。
我抱着乐乐软软小小的身体,看着她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只觉得心都要被暖化了。
我到底有多么混账,丝毫没有做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因为生病的儿子而忽视不过早出生几分钟的女儿,错过了她最需要母亲的这两年。
但想到儿子这两个字,我心里猛地抽搐了两下,眼前浮现出那张病床上童童小小泛青的身体。
秦越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停下脚步问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我不想再让他担心,勉强扯了下嘴角说,“没什么,可能是脑子刚清醒,用的太多了,有点头疼。”
他听我说头疼,立马又有些紧张了,“头疼?哪里疼?严重吗?要不要现在去康复中心?”
我忙说,“不严重,就是有点头晕,我回去睡一会儿吧,说不定睡一会儿就好了,让我消化一下之前你对我说的内容。”
他看了看我,最后说好。
乐乐搂着我的脖子眨巴着眼睛奶声奶气地说,“妈妈,痛……”
我低头温柔地看着她,揉了揉她可爱的小脑袋瓜子,笑着说,“妈妈不疼。”
回到屋子里,秦越将乐乐从我怀里抱出来放到床上,又扶着我上了床,将空调调好了温度,拉过薄被给我盖上,又叮嘱说,“记得有事了叫我啊!”
乐乐在我旁边咯咯笑着说,“妈妈,睡……”
我碰了碰她的脸蛋,“乐乐陪着妈妈一起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