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云可的侧脸,有些难以想象中午抱着我竭嘶底里哭喊着的弃妇和面前这个冷静聪慧的女人是同一个人。
只是云可这个电话并没有打通,最后只是发了个短信过去,告诉梁晨我们在云和国际。
这个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云可一定要通知梁晨,一直到后来我再次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时我才蓦然惊觉,或者这个时候云可已经觉得会发生事情,所以一再地想要自己心爱的人知道自己的处境,希望他能在自己危急的时刻来救自己。
只是当时我实在是太过担心乐乐,根本没有想过其他,没有想过薛璐之前的那一番举动是为了什么,也没有想过薛璐为什么又突然好心地告诉我们乐乐到底去了哪儿,更没有想过,薛璐又是怎么会知道薛文峰会把乐乐带到哪里,我只是一心只想着女儿,忽略了那么轻而易举就可以发现的问题。
我们驱车到了云河国际,进了大厅就向前台打听乐乐。
我掏出钱包给那个前台看上面的照片,“就这个小女孩儿,两岁,还有一个差不多五十岁的男人,应该还有其他几个人,可能是保镖。”
我说的只是凭着猜测,如果真有这么一群人,目标不会小,前台肯定会记得。
果然那个前台很快想到,“是有这么一群人,只是那群人刚到了这里就又出去了,他们出门之前我听到那个近五十的人说要改道去榆树庄。”
我又急忙拉着云可去榆树庄,那里并不是一个村庄,而是一个茶庄,距离这里不远,绕过云河国际,后面就有一条青石板路通过去,有时候一些附庸风雅的生意人在云河国际吃完饭,再晃荡着往茶庄上去,顺道消食,所以即便地方有些偏僻,但也并不缺客流。
云可说,“薛琳,我总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儿啊,要不我们再想想办法吧,我们就算是去了也无济于事啊!”
只是我只想着前面就是我的女儿,乐乐还在哭着找妈妈,我要尽快找到她,这个时候焦虑已经充斥了整个头脑,根本没有其他余地来想着这件事情有没问题。
我说,“云可,我等不及了,要不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很近,马上就回来,如果真的在那里,薛文峰再无耻好歹也是我爸,他应该不会太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