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棉棉,”唐岳试图打断她。
但是朱棉棉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显得很无措,她仍然哭着:“我是项目的负责人,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要负全责,可这么多钱,卖了我也赔不起啊……”
“朱棉棉,够了!”唐岳提高了音量,但并没有多凶。
朱棉棉终于停止了哭,抬头望着唐岳。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马上收拾行李。”
“去哪里?”她问。
“去德国!”
……
第二天,当飞机下降在柏林机场时,朱棉棉有一刻的恍惚。
在机场拖着行李箱来来往往的,几乎全都是黄头发白皮肤的人,机场的广播正在响着,广播里的女声跟A市机场的一样亲切甜美,就是一句都听不懂,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出国了,长这么大,第一次出国。
“怎么不走了?”唐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