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说了半天实在口干舌燥了,抛头颅洒热血的庄同志终于没精神继续,见她一副死尸样,气呼呼地跑到洗手间去摆弄自己的脸了。
很显然,她认定曼曼这样身材姿色没哪样出众的女生注定战胜不了那一帮丧心病狂的脑残粉,除非练就了某项江湖邪门妖术蛊惑了叶思钧,或者叶思钧某一日突然脑部受创改变审美观,否则只怕还没勾搭上就要被斩杀在午门外。
不过话说回来,她温姑娘现在也算众多脑残粉之一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明明只是悄悄喜欢上一个人而已,怎么总有种在打地道战的紧张感觉?
当时的曼曼根本没听进去,只是被聒噪得一心就想着“祖宗啊,求放过”之类的话,所以世界突然安静下来,真有种抗日根据地解放了的感觉。
她自以为水滴石穿,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叶思钧回头一看,定会恍然,噢,原来身边一直有这么个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姑娘呀!
对大部分人来说无关紧要的事,可仍然有人会清楚地记得,哪怕人生被生活磨砺得面目全非。这句话深深地应验在曼曼身上。
那时的男孩眉目俊朗似星辰,那时的女孩情怀羞涩如花开,所有的怦然心动起始于那个冬日雾蒙蒙的清晨,携着冰凉的北风,透着清冷的寒意呼啸而至,只消轻轻的触碰,原本黑白着的世界就刹那绽出炫目的色彩来。
然而时光如尘灰蒙蔽了人心,遮盖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