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想的什么,可我也没忙着解释,看了看瓶子里的水快没了就按了下按钮,更等着护士来把针头拔了才重新对上他那张快黑得没底线的脸。
不禁,竟是笑了。
“我说过得吧,我喜欢过两个人,一个是徐司佑另一个人叫谢解。”
“谢解?”顾钊没明白我的套路,可听到谢解的名字时却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头,想来多少是听过的吧,只是一时没能想得起来。
我没急着为他解惑,自顾地抱腿说了起来,“跟徐司佑分手后,我就离开家出外闯荡漂泊,二十岁那年的除夕夜身上的钱被人偷了,在我无助地游荡在街头的时候遇见了在地下通道里弹吉他卖唱的谢解。”忆起彼时我轻笑,“顾钊你说,大过年的他也是傻不拉几的,竟然还在跟前摆了个纸盒子等着别人打赏钱;那时连鸟都没有,可我却同他一样生出了奢望,等着哪怕一个人也好,一个人丢一块钱也成……可是等到最后,还是落空了。可是……我们竟莫名的相识了,我把他领回自己湿冷狭小的地下室出租屋里,他给我俩煮了碗面,一起倒数迎了新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