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拦无果的我只能叫来医生给他注入了镇定剂,又重新睡去。可是,我不知道当谢解再一次睁开眼睛面对这个世界时,将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会变吧,这是我唯一所能确定的事实。
绵绵的秋雨一下就是一个周,每每去看谢解时他总在睡觉,许是我们没有缘分,有许是刻意为之。再来我和杜婷颖也出了院,她被押去拘留所,我也回了出租屋,走时吴叔和青婶还有些舍不得,说以为这儿终于有了女主人,也有了点人气。
我抬头看了看已经当做是家的地方,无奈的笑了笑,“女主人很快就会来的。”
原是一句调笑,倒让听的人哑口无言,我似也发觉语调里的酸味儿,本是名不正言不顺横插一脚进了有婚约的璧人之间,回头想了想自己扮演的总是这样的角色,连自己都越来越憎恶,难怪杜婷颖恨得想要撞死我,也不怪顾钊对我失望透顶。
作别之后,我径自去了公司,早些时候就让我回去收拾东西的,却被这一连窜的破事儿一再的耽搁,如今是时候整理好所有的事儿了。然而,当我真的走进原公司的时候,却发觉曾经熟识的职员都拿鄙夷的眼神瞧着我看,更窃窃私语说不出的奇怪来。
是不是因为在a城那次的报道,再看今日的凄惨,也确实值得闲话家常一番。可是,远没有我想的那样简单。
柯不平甩给我一份劳务合同和简历,翻了翻都是我的。
“小苏啊,咱们公司虽然不大,但是一直也是很想讲诚信的,对你也够意思,你说是不是啊。”他拿腔拿调先礼后兵,简历上学历那栏霍然的红线已然说明他们知道我学历造假的事情了,对此我无话可说。
“柯经理,是我一时鬼迷心骗了大家,实在对不起。但是,现在我已经从公司离职了,也算是个交代不是吗。”学历不过是块敲门砖,虽然我没去念大学但倚着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经验证实了自己并不比那些高学历的人差,至少我从未拖过公司的后腿。
当然了,我没那么笨用炫耀自己的功绩来要挟,只是想好聚好散将一切痛快解决便是。
但,柯不平那张始终没半点微笑的脸显然表示他不愿意如此。他靠着皮椅抬首看了来,“瑞丰的合同你当是知道的吧。”
看我这猪脑子,怎么又把这茬给忘了呢,当初徐司佑为了制住我给下的套,连带着把公司也算了进去,如今我这走了,瑞丰一年的广告合同也就打水漂了。
“柯经理,这件事我会跟瑞丰的总经理说明的,他……他,他应该不会为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