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剩下的话被无情的嘟嘟声替代了,它像是我的救世主一样狠狠掐断了那最残忍的话。然而,我还是心痛,因为即便没能听见,我依然看清了那最后的两个字:帮我!
瞧!多残忍,明明知道我爱他,却还要求我帮忙把他和另外一个女人送做堆,难道他没听明白我说的吗,像郝琳那样的有钱人怎么是我们这种社会底层的人能够高攀的呢,祝英台王宝钏什么的,都是故事里的人,现实还是柴米油盐的重要。
可是,谢解就是不明白!全然将我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于是,我很生气,生气地冲着大门口的垃圾桶踢了去,然后又在拿着枪杆子的警卫眼皮底下,默默地把踢倒的垃圾桶给扶了起来,顺带着微微地无辜的“桶先生”浅浅地鞠了几躬。
我大方的承认,我就是怂,怂到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想,他谢解就是我后花园里的一株罂粟,明明该早早剔除,却始终因那绚烂华丽的外表而舍不得,那么最终溃烂的也只会是我自己而已。
其实……该怎么说呢,帮忙这种事情的定义有很多种,可以是全心全力,也可以是敷衍了事,更可以全力以赴的帮倒忙。我完全可以从中悄悄做手脚,让谢解和郝琳彻底断绝所有的牵绊。
可是,我不愿意。
当然这并不是代表我有多么的善良和富有正义感,而是,我不愿再与过去有所联系。
那么,我心中的过去,就是徐司佑。
一个人慢慢走到公交站,等的那班车还没来,看了看时间,上一班车也才走,估摸着还得有个小时,索性便坐了下来,在眉骨搭了扇瞅了瞅越来越毒辣的烈日。也不过是初夏,竟让四周的知了咋闹不停了,堪比老家B镇的盛夏。
啊,好像也就是在B镇酷暑的某一日,我也是这样站在公交牌下,嘴里叼着娃娃糕卯着劲儿的抱怨着。
那年,我们都初中毕业,美好的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