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拧开门的时候,果然他睁大了眼睛:“我没有看错吧,邓小橙,你在干什么?”我得意地扬着锅铲:“我在给你准备晚餐啊,这是玉米煲排骨,这是青椒炒牛肉……”他的眼里分明洋溢了许多深情,但他只是像往常一样敲了敲我的头:“笨蛋,你会不会做菜是一回事,但我愿不愿意让你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啊。”他满不在乎地说着,执起我的手,放至水龙头下洗干净:“一边玩儿去,剩下的让哥哥来。”没有太多的废话,我彻底的再一次被他感动。
五
五月,我们开始为我搬到4楼B,或是他搬到5楼B而争论不休。最后还是他搬上来了,因为我的阳台可以看到更多的风景。
汪天晴对我的举动表示理解,巨蟹座的女子,一旦爱上了某个人,就会一直痴爱到底,即使火里来水里去也在所不辞。老哥也知道了我和戴蔚农的事,他说:“如果戴蔚农敢欺负你,我就和他的哥哥一起痛扁他。”我呵呵笑着,心里想:只要我不欺负他,就是万幸了。
他很纵容我这只懒巨蟹,但越是这样,我越有兴趣弄点什么。或者,换一块新的桌布;或者,养一盆绿色植物。地板拖得光可鉴人,阳台上摆个藤制的摇椅,两个人的空间被我收拾得清爽而整洁。用他的话说:小模样看起来俊多了。一切的改变都在自然中,我是一只潜力股。
晚风吹来的时候,我和戴蔚农会相拥坐在阳台上,喝着红酒,一边聊天一边看远处高楼上灿烂的灯火。
我们开始有了更远的计划:要努力地赚钱。三年之内,在这个城市里买一套房来,大大的落地窗,自己来装修。每当一说起这些的时候我就很兴奋,指手画脚的,常引起他的抗议:“哎,你醒醒,房子尚在开发中呢,小女人。”
走在大街上,那个穿粗布裤子斜挎一个嫩绿色大包包的女子,还是我邓小橙。只不过,我的心不再像风一样自由而迷茫。我走路也会看表,有时会去赴戴蔚农的约会,有时会忙着去采访,时间安排得满满的。为了我和戴蔚农那既温馨又朴实的小日子,我目的明确,无比欢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