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远颔首,看来两个人都过着类似的独居生活,当然,以何以安的个性,方之远知道二人生活相似却也不同,何以安的父亲似乎早知他不安份的个性,故而为他起名以安,却还是没能以名化人,何以能为安?
那个能让何以安安然生活的人,早就已经消失,何以安从此再不能在一个女人身边安守,只在不同女人之间辗转反侧,再难将心事付瑶琴。
何以安将方之远引到客房,多年前方之远和何以安友情正浓的时候,偶尔会在何以安家留宿,也是住这间客房,何以安让方之远待会儿出来喝一杯,方之远将行李箱安置好后,换上一套休闲服,便来到了客厅。
何以安斜倚吧台而坐,已经开了一瓶洋酒,自己端着一杯,见方之远出来,便示意方之远桌上倒好的另一杯酒,方之远端起杯子,皱了皱眉头:“我当医生以后,就不怎么喝酒了!”
何以安耸耸肩:“自从那年醉酒后,我就常常喝酒,只有在酒后微醺时,我会觉得柳乐夏还在我的身边。”
方之远知道柳乐夏是二人之间绕不开的话题,却没有想到何以安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提,方之远猛地喝了一大口洋酒,被呛得眼泪鼻子里喷了出来,他一直以为,柳乐夏和自己的事情,何以安并不知情。
何以安端起杯子在方之远的杯子上碰了一下:“圣诞夜之后的那个周末,你再没有到我家里来跟我一起打网球,我去你家找你,才知道你的爸爸妈妈出事了,我去见你,你却谁也不肯见。”
方之远端起杯子又猛灌了一大口:“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就是杀死父母的元凶,最爱我的爸爸妈妈为了赶回来陪我过新年,结果双双因飞机失事而亡,我觉得他们的死,都是我的错,我陷入深深的自责,根本无法原谅自己。”
“你不见我没关系,柳乐夏来找了你好多次,你也不见,柳乐夏就守在你家门口,好容易堵住你,拼命抓住你的手,你却没有理她,柳乐夏痛不欲生,回家以后就大病不起!”何以安依然难以释怀。
“你知道柳乐夏来找过我?她们一家后来到底去哪儿了?”方之远迫不及待地询问。
“柳乐夏去找过你很多次,你都不肯见柳乐夏,后来柳乐夏就发病了,症状跟程梅西一模一样,我看到程梅西的时候,就知道你把她当做当年的柳乐夏了,柳叔叔也去找过你,你始终沉浸在悲痛中不管不顾,我偶尔会去柳家看望柳乐夏,然而突然有一天,我去柳家的时候,发现柳家已经人去楼空。”何以安十分唏嘘。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柳家搬去了哪里?”方之远十分失望。
“我不知道他们搬去了哪儿,他们一家都像人家蒸发了一样。对了,我后来在他家附近转悠,碰到过他家的那个保姆。”何以安突然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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