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大半夜在这里容易吓到人,就起身想出去,临走出门口,那女的小声说了一句,“神经病吧,大晚上蹲在厕所里。”
老子耳尖,这句话说的虽然轻,奈何却在大晚上分外清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猛一下转过头,“谁神经病?你他妈骂谁神经病?”
然后那两人连尿都不撒就跑了。
我吸了口气,决定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可是,明明不想吓人家的,结果还是把人吓跑了,真是罪过。
今晚是郝医生值班,他有大把的时间消耗,于是扯着我说了好半天的废话,最开始是聊家常,聊到后来大概是自己都觉得太过了,起身替我倒了杯水,叹气,“以乐啊,小臣的情况不太好,我看……要不还是做手术吧,起码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
我想问他怎么就不太好了,明明我家苏以臣生龙活虎的,最近又要高考了,他可是很自信的,哪里不好了?郝大叔您可不能因为老子尊敬您就忽悠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