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富二代话一出口,他身后捧哏的人就连忙说,知道我们东少提了辆啥车吗?宝马!下个月就到。
我失笑的看了看身后的辉腾,心想我这车还真像帕萨特。
面对一群来势汹汹的人,我没跟他们废话,回到车上从车座下面抽出来一个方向盘锁走上去,东少那群人一看事儿不对,仗着人多也就冲了上来。这帮人估摸着经常打架,下手也都挺狠,我一个人边打边退,好在手上有把方向盘锁,所以没怎么吃亏。结果东少一个疏忽,被我一方向盘锁给打到脸上,半边脸都肿了,鼻子里不断流血,看到血东少脑袋一下懵了,大叫着妈的,老子弄死你。结果也不知道谁他娘的报警了,这时候一辆警车从村头开了过来,还拉着警笛。东少身后那群人看到警车,腿都吓软了。东少却像疯了般冲上来,我又一方向盘锁上去,这傻逼就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了。
警车上下来一胖一瘦俩丨警丨察,东少那帮兄弟都跑光了,不过我和东少这俩正主儿都没跑,所以丨警丨察将我俩都给装上车带走了。
刚到派出所,我们还没下车,一对衣着体面的中年夫妇就从外面赶来,笑着给两位丨警丨察递烟,说自己孩子不懂事。
我估摸着,这就是东少的父母了。
没一会儿,我这个外地人就被丢到了号子里,也没人来提审我。结果又过了一会儿,东少也被丢进来,在我对面的号子里,看他的神色,估摸着吃瘪了。我俩在里面呆了好几个小时,刚开始还互相骂两句,到最后更恨不得打两拳。等胖丨警丨察过来问你俩考虑好没,我俩都说没有!胖丨警丨察就说那你俩再考虑考虑。
又过了三个多小时,胖丨警丨察过来的时候,东少正在指着我鼻子怒骂,我则冷嘲热讽将他气的不轻。
胖丨警丨察嘿了一声,一巴掌抽到东少的脑门上说,你小子怎么回事,是要跟他吵一晚上吗?
于是,东少被关到了另一个房间里,我俩见不着面,自然也就吵不起来了。
坐在号子里,我估摸着丨警丨察的意思是,让我和东少将事情说清楚,最好谁也别追究,不给他们添麻烦。再说这本来就是寻常的打架斗殴,也没造成啥大伤,不口头教育一下,还能怎么办?
结果我和东少我俩谁也不服,都恨不得弄死对方,所以丨警丨察也没了办法。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人事娘们来派出所的时候,那胖丨警丨察才泫泪欲滴的说了句,您可终于来了。
无他,昨天刚到派出所,东少的父母就想让他们将人放了,而且东少父母在当地的确有点关系,可就在这丨警丨察准备放人的时候,人事娘们一个电话打过来,说村头那车二百来万,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这下丨警丨察才有些犹豫,所以才将东少我俩关一个号子的不同房间里,希望我俩能和解,结果我俩吵了一晚上,东少的父母五次三番的打电话,可我俩不和解,他们也没办法,而他们也知道,这事儿的起因就是因为人事娘们,只要人事娘们来,这矛盾估计就能解决,可昨天夜里两点胖丨警丨察给人事娘们打电话的时候,人事娘们在电话里说我什么时候有时间就什么时候过去。
结果丨警丨察等了一晚上,终于在早上迎来了期待已久的人事娘们。围尤向弟。
见人事娘们来了,丨警丨察将我和东少从号子里提出来,将我们三个弄到一个房间里,希望人事娘们能说服我俩和解。
结果东少看到我差点跟我拼命,转眼却又看到人事娘们,一脸无耻的笑容说红玲你来看我了。
我狠狠的鄙视这丫一眼,露出个笑容看着人事娘们。
结果……
人事娘们呵呵一笑,转头对胖丨警丨察露出一幅萌萌的哀求目光,语气娇滴滴的说:“丨警丨察叔叔,昨天就是我报的警。他们两个在我家门外打架,把我吓坏了。您可一定要为民除害,不要轻易放过他们这两个坏人!”
“尼玛!”当时,我,胖丨警丨察,东少,我们三个异口同声,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疯娘们。
我们三个都没想到人事娘们会这么说,东少没想到是因为,他认为人事娘们名义上是他老婆了,他为了老婆跟别的男人打的头破血流,人事娘们还不得感动的稀里哗啦,此生非他不嫁。胖丨警丨察没想到是因为。人家两个好歹是为了你秦红玲打的难解难分,在派出所里蹲了一晚上,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将他俩劝和,赶紧将这两尊大神请出派出所。我没想到的是,我千里迢迢跑过来找她。她赌气跟别人相亲嫁人不见我也就算了,现在我蹲了局子,她竟然都不肯在丨警丨察面前替我说几句好话。
人事娘们却满脸冷笑,丝毫不顾我们三个的惊诧表情。起身盯着东少说:“首先,咱们两个并没有真正结婚,我也从没有答应过要嫁给你,你擅自殴打别人跟我没任何关系。其次,就你这样连李安都不知道的男人,我秦红玲哪怕终身不嫁都不会瞧你半眼。再次,麻烦你转告李月红,她愿意给谁说媒我没意见,但希望她以后别来烦我,和我父母。”
对东少说完这番话,人事娘们将目光转到丨警丨察身上,盯着丨警丨察说:“谢文东涉嫌聚众斗殴,蓄意伤害他人,这是全村老百姓有目共睹的事实,可你却迟迟不肯将他转到看守所。反而想让受害者与他和解,你这就是置受害者的尊严与受伤的心灵于不顾。我想问你,你为什么将这么一个很简单的案件想的那么复杂?谁挑起的事情,谁犯了什么错,一目了然。你拖了一晚上,笔录恐怕都还没做吧?”
人事娘们说完,将目光转到我身上。我原以为她也会对我说一番话。却没想到她只是呵的一笑,转身就走。我傻傻的看着她的背影,张大了嘴巴。身旁的东少羞臊难当,胖丨警丨察更是诚惶诚恐。只有我在回过味来,才发现人事娘们刚才好像是在为我说话。
我心头一暖,长吁出一口气。
东少是彻底被人事娘们的话给伤到了,像只斗败的企鹅低着头不说话,胖丨警丨察红着脸说要给我做笔录,我却蹭的一下站起来说做啥笔录,我俩本身就没啥事儿,就是闹着玩的。说完。我作势要走,胖丨警丨察看一眼情绪低落的东少,也没询问他的意见,让我在一份和解文件上签个字,就将我给放了。
从派出所出来,在门口打了辆摩的赶回人事娘们家,结果刚到她家所在的路口,就看到她老爸手里拿着那个粪叉,怒气冲冲的站在那里等着我。我不慌不忙的从摩的上下来,尴尬的对他说叔叔你别着急,我只是想过来给红玲道个歉。
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爸看到我并没有立即冲过来打我,而是将我上下审视了一番,冷哼一声说:“红玲刚走,回上海了!”
“真的?”我下意识问了这么一句,生怕他唬我,将我骗回上海。结果我这一句话,可将处在爆发边缘的人事娘们老爸给惹怒了,她老爸抄起粪叉子就想打我,可他粪叉都举起来了,却迟迟没有落下。因为今天我站在那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动不动的让他打。
她老爸也是个性情中人,举着粪叉打不下来,索性就将粪叉给丢了,瞅我一眼悻悻地说:“我家姑娘回来那天哭个不停,我说过要替她讨回公道,昨天打你了一下,但那不够。”
我赶紧说:“叔叔,你今天随便打,我不躲。”
她老爸冷哼一声,话里却多了几分人情味:“剩下的,就留给她打了。”
听她老爸这意思,好像是绕过我了,我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试探性的又问了一句,她真回上海了?
“嘿,你小子。”她老爸作势就要捡起粪叉,我赶忙一溜烟跑到村委会,坐上我停在那里的辉腾,一脚油门杀回上海。路上我给人事娘们打电话,这次她电话不再是关机了,但是她也不接。我再打,竟然变成通话中了。我连续打了十几个,都是正在通话中,这时我才意识到,她丫将我拉黑了。我给她微信发消息,结果发过去直接是被拉黑的状态,再打开微博。得,又被拉黑了。
我心里郁闷,但联系不上她,她又躲起来不肯见我,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心想着只能等她回上海后,我去她家里找她,当面好好道个歉。结果等我回到上海后,人事娘们还没回来,不过这回她并没玩失联,而是正儿八经的跟公司请了一周的假,说要出去旅行。
得知这个消息,我崩溃的要死,可人家请假要旅行,我又不能阻止,我要是死乞白赖的冲上去,估摸着她也不会将我怎么样,只是拿我当空气而已。想了半天,最终也只能在她的请假单上签了字,准许她请这长达一周的假。
结果,请假单上写的一周,这娘们硬生生在外面玩了半个月,看她微博上晒的图片,什么大理丽江西藏,全玩了个遍,我有心想去找她,但却因为公司的事务繁忙,无法抽身。我还专门给她写了封道歉信发到邮箱里,估摸着她也没有去看。
因为公司有来自Linda与老曾他们两方面的投资,资金已经很到位,再加上这种送钱拉用户的东西只是火一阵儿,所以在人事娘们去旅游这段时间里,公司的运营状况渐渐开始一步步好转,而若雄资本的情况却恰恰与我们相反,因为他们在那十块钱上没有跟上我们的步伐,这一步败退步步败退,送出去了几个亿,但却没有得到什么有忠诚度的用户,品牌知名度也比不上我们。因为没有了人事娘们,我也无法得知若雄资本内部到底什么状况,只知道他们最近的行为都很低调,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
大事儿上没出什么问题,相反在一件小事儿上,我却快要被逼疯了,那就是每周需要给Linda上缴的周工作报告。这份工作报告,不但需要写的好,还需要我亲自去写,我亲自写还不算,Linda还要做我背后盯着我写。这女人什么都好,就是嘴太毒了,再加上那招牌式的冷笑,回回弄的我背后发麻,像个奴隶似的伺候她这个女王,仿佛我这周工作报告交不上去,她就让我蛋碎人亡。
差不多在给Linda上缴了两次周工作报告后,人事娘们就回来了。得知这个消息,我心里十分激动,当即开车直奔她家里,结果却扑了个空,她家里仍然空空如也,连个鬼影都没有。我当即给公司那个小鲜肉打电话,问他什么情况。
这几天来,因为我被人事娘们拉黑,小鲜肉成了我专用的人事娘们消息打探器,给我转载人事娘们在朋友圈微博的一切动态。
结果我电话打过去,小鲜肉诚惶诚恐的在电话里说不好了,齐总你快回来吧,秦部长在公司呢。
我又一脚油门杀回公司,还没上楼就感觉心里砰砰直跳,有点紧张。乘电梯来到我们公司所在的楼层,刚一走出去,就看到我们公司里人潮涌动,都围在人事部门口,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见到我回来,这些围观的人都赶紧回到自己工位,我眉头微皱,箭步走上去,却诧异的看到一个身高一米八七体格魁梧,脑后留着个辫子的男人坐在人事部,而她旁边,则站着满脸喜悦的人事娘们。桌子上放满人事娘们从旅行地带回来的伴手礼,她喜盈盈的冲周围的同事笑笑,说大家下班都来拿玫瑰饼,这是我在云南带回来的,很好吃的。
我站在那里,目瞪口呆的看看人事娘们,又看看那个魁梧的男人,眉头疑云渐起。
人事娘们也看到我了,她盈盈一笑,我赶紧回过神对她说一句,回来了!
她点点头,转头看了一下身旁的魁梧男人,对我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廖军。
人事娘们一句话,让我再次懵逼的愣在原地,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的眼睛。她身边那个叫廖军的魁梧男人却起身冲我伸出手,满脸堆笑的说,你就是齐总吧,常听玲玲说起你,你好!
我满脸尴尬,表情僵硬的站在那里,足足呆滞了三十秒才反应过来,但我没去握廖军的手,而是猛地冲上去,一把拽着人事娘们将她拖到步梯间,将门关上睁大了眼睛盯着她问,你怎么回事。
人事娘们呵的一笑,看着我说,什么怎么回事,你不会又想打我吧。
“你……”我被她这一句话差点给噎死,人事娘们靠在墙上瞥着我,我们两个沉默着,谁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人事娘们主动说,我和廖军在大理认识,他在大理开客栈,我刚好住在他的客栈里,他对我很照顾,一来二去就互相有好感,都是成年人,在一起很正常。怎么?齐总你难道连我的个人私事也想管一管?
人事娘们说话很难听,噎的我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佯装十分豁达的说,没有,看到你找到男朋友,我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人事娘们抱着膀子说,那就好。
说完,她转身离开,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步梯间里像个傻逼,心里怎么想怎么感觉操蛋。如果说人事娘们真谈恋爱,或者找个靠谱的人,我绝对没什么意见,但她大爷的竟然找个在大理开客栈的男人,难道她脑子里面都是屎吗?不知道大理的男人和丽江的女人,同样的不靠谱。
我蹲在步梯间里大口大口的抽着烟,烟头很快丢了一地,心里莫名其妙的很堵,原本准备了一堆要跟人事娘们道歉的话也全没派上用场,心想人家在外面潇洒的很。想了半天,忽然想到,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卵关系?我和人事娘们顶多也就是个同事关系,她愿意找什么人做什么事儿,跟我都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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