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我的肥妞竟是富家千金!(289)

时间:2016-06-18 01:20:34 

怎么回事?我们三个有些好奇的问。

老曾则神秘的笑笑,起身说,走。带你们看场好戏。

老曾带着我们赶到田子坊附近的一家酒吧门口,我们四个刚下车,曹家明就跌跌撞撞的从酒吧里冲了出来,走到我们跟前之后,点头哈腰的冲老曾叫了句曾哥,然后附在老曾耳旁说了两句,就带着我们往酒吧里走。我则有些奇怪的问老曾,你怎么跟这个家伙搞到一块了。老曾努了努嘴说,他原本不是在薇玲金融里做副总,咱们跟薇玲金融合并之后,这家伙就成了天威集团里的一个副总,他怕咱们针对他,就整天巴结着我,整赵肃立这事儿,还是他安排的呢。

我笑了一下,看着前面点头哈腰的曹家明,很难想象几年前,我们两个之间曾经有过生死过节。

曹家明带着我们走到酒吧深处,在吧台附近停了下来之后,就远远的指着角落里坐着的赵肃立。此时赵肃立喝的烂醉,面前放着无数的空酒杯,酒保怕他出事儿,就劝他不要喝了,赵肃立一挥手,就将钱包拍到吧台的桌子上。酒保有些为难,又给他倒了一杯酒。可赵肃立的酒还没端起来,一张大手就遮住了他的酒杯。他转过头,就看到了我的笑脸。

赵肃立愣了一下,下意识往后退缩了一下之后,刚想说话,老曾就附在我耳边说了两句话,我笑了笑之后,就在赵肃立肩膀上拍了两下说,趁还活着,能喝就多喝两杯。

说完,我就转身走了。

曹家明原本还以为我们要大开杀戒,他人都准备好了,结果见我们这么轻松就放过了赵肃立,就赶忙跟了出来,笑眯眯的冲着老曾和我们几个说,哥几个慢走,有什么事儿招呼一声就成。

而在我们身后的赵肃立,则无声的瘫软在酒吧里,他的身上,掉出了一张HIV(艾滋)检测书。此时的他,无力去愤恨那个传染给自己HIV病毒的女表子,也无力去愤恨将他打击成这样的我们,他只愤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生活,而是选择放浪形骸,沦落到今天的下场。他看着我们四个的背影,深深的低下了头去。

从酒吧里出来之后,老曾就跟我们解释,说曹家明的意思是他找点人将赵肃立给打一顿,不过他自己通过特殊渠道知道了赵肃立此时身患HIV,所以就没让曹家明动手。我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之后说,不动手的打脸,才疼呐。

老曾笑着点了点头,我却转而问老曾。你有李天慧的消息吗?

老曾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说这两年都没有,不过前两年听说她离开了上海,去了福建那边,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我唏嘘了一声,没接下面的话茬。萝卜则笑眯眯的说了一句。我听以前学校里的张晓燕说,李天慧做了教师。

我和老曾以及小白我们三个具是一惊,转过头目瞪口呆的看着萝卜,眼睛里都是难以置信。我问萝卜,你是怎么知道的?萝卜扁了扁嘴说,李天慧和张晓燕借过复旦附中的课本资料,我有次跟张晓燕聊天,她无意间跟我说起的。

我们三个都沉默了,都没想到当初在学校里名声最差的李天慧,在社会上混的最惨的李天慧,竟然会去做教师!沉默了片刻之后,我就笑了一下对他们三个说:“行了,不提这些了。今天就这样吧,哥几个也都别太矫情了,哥们是去澳洲移民了,不是死哪儿不回来了,有时间回来咱哥几个还能再聚。老曾,好好对人关之琳,还有你家老爷子。萝卜,诚心找个妹子跟人在一块儿,别从上段感情里出不来。小白!加油!”

“滚蛋!”他们三个一人给了我一拳,老曾说:“你丫好好对你家里的两位老婆吧,对,还有我们公司的大圣。”萝卜说:“你下会办事儿的时候记得戴杜蕾斯。别他妈再造出孩子了。”小白则笑笑,对我说:“加油!”

吃了他们三个每人一拳,我也呲牙咧嘴的笑,只是这笑容中,却包含着多少过往的青春,多少追忆的往昔。曾经的年少轻狂,过去的血气方刚。让我们不约而同的再次伸出四双手叠放在一起,大声的呐喊,我们是兄弟!

激昂燃尽,热血退去。小白最先跟我们道别,说是队伍上还有指示,晚上就要出发回军区。将小白送上出租车之后,萝卜就接个电话说出了点麻烦,然后就急匆匆的走了。就剩下我和老曾之后,我正准备也打声招呼回家和人事娘们商量一下明天的行程,老曾就勾肩搭背的对我说,带你去个地儿。我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地儿,老曾就推搡着我将我拽上了他的车。

汽车在上海城区七绕八拐之后,就来到了一个小型码头,老曾将我拖下车,一辆大飞快艇正停靠在码头上等着我们俩,一旁的工作人员给我发了件救生衣,我穿上之后就跳上了大飞,结果我回头一看,才发现老曾这孙子竟然站在岸上笑眯眯的看着我,不往下跳。而此时,快艇已经发动远离码头,老曾冲着我大喊了一嗓子,大圣说想让你陪她一晚上。好好玩。

操你大爷!我站在快艇上冲他大骂,结果快艇一个加速,我就跌倒在快艇内,岸上的老曾更是捂着肚子大笑。等码头消失在视线里之后,我也就认命了。不用说,这肯定是孙薇玲和老曾串通过后的结果。不过想想也是,我马上就要去澳洲了。是得见孙薇玲一面。不过快艇飞一般的速度,总让我有种心慌意乱的感觉。

结果快艇以超高速在江面上穿行了四十来分钟,等都快要出海了以后,才在一个避风的海面上看到了一艘小型游艇。驾驶快艇的司机渐渐放慢速度,朝游艇靠了过去。隔着老远我就能看到在游艇的甲板上站着一个穿长裙的女人,不必说就是孙薇玲。

等游艇靠过去之后,我就沿着船外面的舷梯爬了上去。等我爬上去之后,驾驶大飞快艇送我过来的司机就调头走了。我长舒了一口气,朝船尾甲板上的孙薇玲走了过去。

这艘游艇不大,也有十八米左右长,上下分三层,第二层和第三层之间有层甲板,甲板上还有个游泳池。我赶过去的时候,孙薇玲仍然站在船舷旁凭栏远眺,听到动静也不回头。直到我站到她身边,她才转头看看我,咧嘴笑笑,阳光灿烂的紧!

我有些愠怒的瞪她一眼,说:“你为了见我也不用这么大费周折吧,还让老曾骗我。”

孙薇玲努努嘴,转而问我,这艘船还不错吧!我点了点头说,是还不错。话出口之后才意识到不对劲,赶忙问孙薇玲,这条船该不会是你的吧?孙薇玲笑嘻嘻的点点头说,恭喜你都会抢答了。我操!我过于吃惊,大叫了一声。不过转念一想,一艘船而已,对身价几十亿美元的孙薇玲来说,不算什么。再次将这艘豪华游艇打量了一遍,忍不住啧啧称奇的赞了她一句,有够土豪。孙薇玲却泰然自若的冲我笑着,对我说了一句,陪我吃顿饭吧。

我脱口而出想要说我已经吃过了,不过转念想想没说出来,而是点了点头。孙薇玲拍了拍手掌,游艇内部走出来两个服务员,身后还跟着一位外国面孔的大厨。他们推着餐车,将精致的西餐和两瓶红酒放到游泳池旁边的餐桌上之后,就转身下了游艇的舷梯,乘着另一艘快艇走了!

我愣了一下后就问孙薇玲,这船上现在就剩下咱们两个人了?孙薇玲点了点头。我当即问她,你会开游艇?孙薇玲摇了摇头。我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继续问,那我等一下怎么回去?孙薇玲将鬓边散落下来的秀发扶到脑后,露出知性的笑容说,你想回去我随时可以打电话让人开快艇过来,不过你能先陪我吃饭好么。

说着话,孙薇玲就走到餐桌前,拿起红酒,给我们两个每人都倒了一杯。我老脸一红,赶紧走过去替她拉开椅子,请她入座,等她坐下之后,我才坐在她对面。她知道我好奇这艘游艇,坐下之后就对我说。这艘游艇是一个欠她父亲钱的老赖抵债给她的,她怎么舍得买这种东西。想着我要走了,怕在上海市内吃饭被人打扰,就让人将游艇开到海上,准备了西餐在这里请我吃饭。

孙薇玲的话让我更加尴尬了,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她却自顾自的一杯接着一杯喝着红酒。很快就双颊绯红,满面红霞。她问我,你考虑好要移民澳洲了。

我点头。她又问我,北京那边的工作你准备推掉么?我又点头。她又问我,集团马上要上市了,你不参加上市仪式么?我再次点头。

齐天!孙薇玲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我抬起头看着她,她笑眯眯的指了指我手旁的杯子说,你也喝呀,别只让我一个人喝。我长叹了一声,对孙薇玲说了句,我对不起你。然后就拿起红酒倒了半杯,仰脖喝下去之后,孙薇玲就目光盈盈的望着我说。没有谁对不起谁,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哦,不对,你不欠我,我欠你,你救过我爸爸。

我笑了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只不过这一次没喝那么快,而是小口的品着。

齐天!孙薇玲又叫了我一声,我嗯着点了点头。她声音嗫嚅着,嘟嘟哝哝老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今天晚上别回去了。在游艇上陪我吧。我老脸一红,明白她的意思。可是,我明天就要飞澳洲了,如果今天晚上跟她那啥了,是不是有点不道德。再说,要是让人事娘们发现了,还不得将我小丁丁切了数年轮?见我犹豫。孙薇玲就红着脸又说,你放心,明天早上五点就有快艇来,不会耽搁你乘飞机的。我仍然没说话,心中七上八下来回打鼓,下意识抬起眼睛看了眼孙薇玲,结果发现她也在看我,这双目一对,孙薇玲眼睛就骨碌骨碌的,眼睛里的小眼泪别提有多委屈了。我在心里暗骂一声自己真他么混蛋,当即就朝她冲了过去,想将她抱在怀里,结果孙薇玲却误会了我的意思,一双原本还咬着的红唇就迎了上来。被我吻个正着。

刹那间,什么人事娘们啊,澳洲啊,要赶飞机啊,孙薇玲不能碰啊,全都被我抛到了脑后。

结果我俩还没进行到下一步,忽然之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将我俩淋成了一个落汤鸡,我赶紧松开孙薇玲,拖着她跑到了船舱内,找了一条毛巾,给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并在她脸蛋上吻了一下,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我,主动在我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我也没犹豫,抱着湿漉漉像个泥鳅一样的孙薇玲,和她拥吻。可是不管我俩再怎么接吻,那种激情被点燃的感觉,却都一去不复返了。终于,孙薇玲突然推开我,整个人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我着急的问她怎么了,她却转过头眼巴巴的看着我,啜泣着说,连老天都欺负我。

我有些尴尬,将她扶了起来之后,就继续给她擦拭湿漉漉的身体,等将身上的雨水都弄干净之后,我就倒了两杯热水,递给她一杯后,坐在她面前看着她没说话,她也看着我,哭过的眼睛红彤彤的,活像只兔子。

齐天!她又叫了我一声。

我嗯了一声后,她就问我,咱们刚才那么做,是不是不对啊!我笑了一声,安慰她说没什么对不对,你要是想,那就是对,你要是不想。那就是不对。你感觉你是想还是不想呢?她摇着头说了句,我不知道。我就叹息着说,其实我也不知道。

你讨厌!她打了我一下。

我忽然抓着她打我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吻着,直视着她的眼睛,孙薇玲有些害羞,就想往回缩自己的手。可我就是不撒开,她见没办法,就只能任由我吻着,只不过她仍然不敢看我,过了片刻后,她终于坦然了一下,目光灼灼的直视着我。我苦笑一声说,谁能娶你,真是天大的福气。

孙薇玲脸臊的通红,趁我说话的功夫赶紧缩回手,过了片刻后,她或许是想开了,竟然转过身一下钻到我的怀抱里,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不说话。我双手枕在脑后,任由她抱着,坐在船上闭目养神。海面上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一场雨过去之后,孙薇玲我俩就又钻出了船舱。刚才只顾着喝酒,结果一口东西也没吃,现在再想吃的时候,丰盛的晚餐全都被雨水淋的一点不剩。孙薇玲叫着饿了,我到船上的厨房里翻箱倒柜找出来一瓶罐头,费劲巴拉的拆开之后,递给她,结果她说让我喂她,我拿了个勺子,蹲在甲板上一口一口的喂她吃。等她吃的差不多时,我就将剩下的半瓶罐头放到一旁,我俩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过往的巨型货轮,怔怔发呆。

忽然间,她问我,红玲和笑笑她们两个真决定都在澳洲陪你?

我点了点头,如实将人事娘们的话复述给她:“红玲给笑笑在墨尔本市中心买了套公寓,笑笑平时住哪里,红玲住海边别墅,我住家里的狗窝。”

“该!”孙薇玲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就跟我说:“你好好对红玲,她是个好女人。”

我嗯了一声之后,沉重的点了点头。

她就又跟我说:“你也好好对笑笑,她身体不好。”

“好!”我答应了一声。

这个晚上,我们两个就这么在甲板上说了很多很多,她也告诉我,她打算将天威集团做成全中国最牛掰的金融投资公司,而且她要将爸爸的至强资本夺回来。到这时我才明白,她不仅有儿女情长,更有雄心壮志。等到早晨五点多天色蒙蒙亮的时候,远处来接我的大飞过来了。她转过头紧张的看着我,表情有些局促。我也有些紧张,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忽然之间,她再次冲了上来,我也着急的抱着她,两片唇,又贴在了一起,只是这一次,唇齿间却混杂着无数苦涩的泪水。

有她的,也有我的。

我坐上大飞的时候,她在甲板上问我,我们还能在见吗?

能!我肯定的说。

她冲我挥了挥手,驾驶大飞的司机发动了快艇,快艇如同离弦之箭般飞了出去,我看着渐行渐远的游艇,看着甲板上冲我挥手的孙薇玲,看着远处海面上透露的黎明微光。我想,这世界上有一种女人,总会和某一个男人交心,但不交身。她们就是男人口中的红颜知己,也是每个男人心头最柔软的那一片肉。

上午七点多回到家里,人事娘们和笑笑已经将行李打包好了,几个小家伙也都换上了新衣服,一辆事先安排好的房车也已经开了过来,我看了看她们两个和四个孩子,深吸了一口气,对他们说:“出发!”

七点四十多出发,八点五十赶到机场。九点二十飞机准时起飞,十二点左右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笑笑和人事娘们在机场转机进入国际候机区等待下午四点的航班,我则心急火燎的离开机场,乘车赶往长安街附近。一点五十分到达,两点五十分见到那个人,三点钟他离开我也离开,三点五十五赶到机场通过安检,四点十分开始登机。五点钟航班起飞,前往遥远的澳大利亚。

飞机起飞的时候孩子们都十分开心,人事娘们和笑笑倒比较镇定,笑着分享飞机上的航空餐。我则一路心事重重,当飞机越过东南亚抵达澳洲的时候,人事娘们转过头看着我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冲她尴尬的笑笑,说我不后悔。人事娘们目光审视着我说。当真?我点点头,人事娘们笑意十足的伸出手和我十指紧扣。她转头看看身后已经睡着的孩子们和笑笑,贴过来对我说,其实我没有在墨尔本市中心买公寓,咱们三个都一起住别墅里就好,等孩子们都大一些之后,就将实情告诉他们。这没什么难为情的。

我目光惊愕的看着人事娘们,人事娘们就又说,我感觉让笑笑出去住不好。

我深吸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人事娘们。人事娘们就依偎在我的怀里,哀婉的叹息一声说,等回头有条件以后,咱们每年都带孩子们回国看看父母。咱们的爸爸妈妈年龄也都不小。贸然让他们出国肯定都不习惯,他们现在还能自己照顾自己,等什么时候不能自己照顾自己,咱们就将他们接到澳大利亚来,这边的环境好,医疗也不差,适合养老。到时候请个国内的护工照顾他们,他们肯定也能适应海外的生活。如果他们不想来,咱们就带着孩子们回来跟他们尽孝。

我没说话,人事娘们就继续说:“你要是嫌退休生活无聊没趣,咱们就将孩子交给寄宿学校,我和笑笑陪着你到世界各地玩,去瑞士爬雪山,到日本看樱花。你放心,有我这个百事通在,不管去哪咱们都不需要导游。你要是不想这么折腾,那就找点普通的兴趣爱好,看看书养养花钓钓鱼什么的,我也能陪你。另外,你别什么都听我的,笑笑也有很多自己的想法,只不过她现在碍于我救过她,不好在你面前表露,你多开导开导她,倾听倾听她的心声,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呢!”

“什么惊喜?”我问人事娘们。

人事娘们笑眯眯的贴着我的耳朵压低声音说:“她想生二胎。”

我脸上的表情惊叹不已,目光诧异的看着旁边睡着的笑笑,人事娘们则掩着嘴偷笑,贴我耳旁说:“她自己跟我说的,说如果身体允许的话,想再生个孩子。不过我劝她慎重考虑,毕竟身体是自己的。”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感觉心中乱成一团麻。人事娘们知道我想什么呢,就说:“你别瞎猜乱想,这件事需要你和笑笑自己商量,我不搀和丝毫。”

说完,她就在飞机上伸个懒腰,转头去看舷窗外的云层。我坐在那里震惊过后,也不知道该对人事娘们说些什么。片刻后,人事娘们则笑吟吟的指着飞机座椅上的小屏幕兴奋的对我说:“我们现在在阿拉弗拉海,再有几个小时我们就能到墨尔本。呼,多姿多彩的退休生活马上就要开始啦。”

“红玲。”我低沉的唤一声她的名字,她转过头看着我问:“怎么?”

“没事。”我赶紧转过头说。

这时旁边的笑笑醒转过来,揉揉眼睛之后打个哈欠,人事娘们推搡我一把,就转身去飞机上的卫生间,我看着笑笑有些尴尬,笑笑的脸颊也有一些含羞的微红。等人事娘们回来之后,她们两个就叽叽喳喳的聊起女人的话题。我坐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个。过一会后,几个孩子也都醒转过来,加入她们两个的话题大军。一时间飞机上我们这块热闹非凡,不过她们也有注意影响,所以声音并不大。

自始至终,我没有加入她们的话题,只是平静的坐在旁边看着她们两个笑。

我在想。如果这架飞机永远也不要降落,该多好。

几个小时之前,当我跨入那间造型古朴的办公室内时,我战战兢兢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那个人物的到来。终于等到他过来时,他并没有跟我多聊,而是笑盈盈的说,伤好的挺利索,不错!然后就转身问身边的随行人,他的工作关系处理好没?随行的人点点头说,工作关系已经转进系统里,入职手续还需要他入职后再办理。那个人冲随行人点点头,然后转过头对我说,参加工作吧,我相信你能干的不错的!说完。他就转身离开那间办公室。看着他的背影,我当即快步追上去,想告诉他我马上要离开国内移民去澳洲。可是,我追上去之后,他却转过身看着我,目光笑盈盈的问我,还有问题?我话到嘴边,却再也说不出来。因为我明白,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我的一举一动,他必然知道,可是他不说出来,就代表着他的态度和决定。

于是,我只能低着头说一句:“没事。”

那个人在我的肩膀上轻拍两下后。就转身离去。

我站在原地,后背的汗水已经将衣服浸湿,可我却浑然未知。

那个人身边的随行人士走到我身旁,目光和煦语气平静的对我说:“你可以送你的老婆和孩子们到澳洲后,再乘飞机回来,行程我都已经给你安排好。这些资料你可以在飞机上看一下,回来后你就要立马上任。”说完。他交给我一份有关秘书的资料和章程,就转身离开。

我手里拿着资料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尽管我猜到这一点,但我没想到他们做事情会这么快,快到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人事娘们解释。

最终,当飞机在首都机场起飞的时候,我的心无名的抽搐一下。我明白,其实在我答应做那个人的秘书时,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在绝对的权力面前,和在绝对的赏识面前,我没有任何拒绝的底气和理由。

此刻,看着飞机上我的妻子和孩子们,看着戏耍玩闹的她们。我将头,深深的低下去。

当飞机开始从一万三千米高空缓缓下降的时候。我的心,前所未有的沉重。当隔着舷窗已经能看到墨尔本的夜景时,我胸中有千言万语,却如鲠在喉讲不出来。当飞机降落的那一刻,我的心脏,噗通的跳动一下。人事娘们仿佛有心灵感应般,突然回头朝我望过来,我也望着她,窗外是飞机急速滑行的倒退场景,我们两个就那么相互的望着,直至飞机停下。

我想,我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掉我自己的内心,人事娘们脸上的表情也让我明白,她已经看穿我的心思。当飞机上的广播提醒请乘客有序下飞机时,她小声的问我,你要回去?

我沉默,却没点头。

人事娘们眉头猛地皱起,理都不理我起身就走,笑笑见人事娘们情绪不对劲,就诧异的看着我问怎么回事,我赶忙拎着行李,对笑笑说先下飞机再说。带着几个孩子和随身的包包,我勉强跟上人事娘们的脚步,到达澳洲这边的入关检查口。而这里,则早已经有人在等待着我。我刚出现,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就走上来笑眯眯的将回程的机票交给我。

黑西装男人的出现,让人事娘们停下急匆匆的脚步,她走到我面前,看着我手中的回程机票,眼睛里噙着泪水说:“你真要回去?”

我点点头,伸手将她抱在怀中激动无比的说:“我想留在这里,我真的想留在这里。”

人事娘们不吭声,旁边的笑笑表情僵硬的看着我们,身后的四个孩子表情也很古怪。我松开人事娘们,将笑笑抱在怀中,又将四个孩子抱在怀中。最后,我看着她们两个和四个孩子,再低头看看手中即将出发的机票,眼睛也已经酸的不成样子,眼泪啪嗒啪嗒掉在登机牌上。几个孩子见状也小眼泪骨碌骨碌的,笑笑也感觉难过,人事娘们更是早已哭花脸。

可是。最先止住哭声的却是人事娘们,她用袖口抹掉脸上的眼泪说:“你回去之后一定要小心,北京不像上海,说错话做错事一笑而过就可以,北京侯门似海,你又是新人一个,尽管背后有人给你撑腰。但你还是要谨言慎行,厚积薄发。别着急索要什么,先努力付出一段时间。”

“你们……”我还是有些不忍心将她们几个丢在澳洲。

人事娘们却反过来安慰我:“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另外你有空也可以来澳洲看我们,如果你没空我就带孩子们回国看你,反正我们也闲着没事,就当是给退休生活找点乐趣。”

“红玲!”我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抱在怀中。

人事娘们却抚摸着我的脑袋,静静的不说话。

片刻后,她转身到一旁,将笑笑推到我身上说,你俩也好好说说心里话吧!

说完,她就转身走进一旁的盥洗室。

笑笑看着我,哭着说:“你就像秦姐说的那样做就好。”

我点点头,将她抱在怀中,贴在她耳朵上说:“你去看看医生,如果身体允许生二胎的话,回头到北京来。”

笑笑啜泣着点点头。

人事娘们最终还是带着笑笑通过澳洲的海外入境口,我则站在入境口内,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离去,直到她们全部都入镜之后。我冲她们挥着手,她们也冲我挥着手。两相望,却不两相忘。

尽管有无数的千言万语,可是到头来她们的身影还是消失在机场大厅内,而我也转身进入转机通道。当我坐上飞机时,我的心情仍然没有平静。我回想起我和人事娘们和笑笑之间经历的点点滴滴,不禁狠狠抽自己一耳光。可是又不禁想起白露,我再打自己一耳光后,却只感觉到脸颊的麻木。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传来响声,是人事娘们打过来的。接通之后,人事娘们说,我想见你。

我也着急的说,我也想见你。

人事娘们说,我以后每半年都到北京看你一次。

我说,我也半年到澳洲看你一次。

人事娘们忽然改口:三个月。

我说,两个月。

她说,一个月!

她在电话里泣不成声,我在飞机上眼泪汪汪。

她跟我说,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真想跟我走,可我也知道你欠那个人太多。你回去只管努力,我永远在澳洲等着你。我说,红玲,我爱你,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的太多太多,我做过太多太多的错事。我是个王八蛋,是个大混蛋。

她哭着说:“没事,我都原谅你,我都原谅你。”

飞机开始滑行,我们两个的话却还没有说完,当飞机进入跑道,我的手机,只能无奈的被迫挂掉。最后一刻,我只听到人事娘们在电话里大喊:“我爱你。”

回程的飞机上,我的心情无限的低落,脑海乱糟糟的想什么的都有。直到飞机降落在香港中转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所处的环境已经不再是澳大利亚,而是国内。我心情失落的戴上眼罩,不想面对这个世界。飞机下一波乘客后再上一波乘客,等飞机再次起飞的时候,我的心开始紧张起来。给那个人做秘书,到底该怎么做?我没有任何经验,是不是要找人请教一下。抑或,听人事娘们的话,谨言慎行厚积簿发?

脑袋乱糟糟的想着这些,等飞机快要降落的时候,我才取下眼上的眼罩,结果却发现我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个女人。这个女人有着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发,长相并不能说得上好看,但让人十分舒适。素颜,不施粉黛,皮肤却像是刚煮好的鸡蛋一样吹弹可破。见我摘下眼罩,女人就放下手中的经济杂志,转头朝我看过来,露出礼节性的笑容。笑容很浅,但却让我感觉到十分真诚。女人冲我点点头说一句:“你好!”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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