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低着头沉默的说了一句,冯绍辉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丢给我一张餐券说,晚上去吃点东西吧,这是前几天秦红玲给大家发的福利。我低头一看,竟然是XX西餐厅的餐券。我诧异的看着冯绍辉,问他秦红玲为什么给大家发这个。冯绍辉摇摇头,有些模棱两可的说他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她那天情绪很低落,第二天就拿来一沓餐券,公司同事人手一张。他现在给我的,是剩下的一些。
我有些狐疑,翻过餐券看一下,却发现上面的签发日期竟然是我去北京那天,而有效日期则是半个月。我猛地一怔,站起来问冯绍辉人事娘们是什么时候给他们发餐券的。冯绍辉说我去北京的第二天,她中午就给大家发放餐券,说晚上到XX西餐厅聚会,她私人出钱,结果我们晚上都去了,秦红玲却没去,我们当时都感觉……
冯绍辉还没说完,我就飞奔出办公室,下楼开着车直奔XX西餐厅,进去后直接去找餐厅经理,拿出餐券询问他是怎么回事。餐厅经理有些狐疑的看看我,但最终还是告诉我事实。原来人事娘们在我去北京的当天,曾在这里预订过一个包场,并且让人将现场布置的很浪漫,结果那天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她就将包场取消了。但是订单已经产生,钱也已经付完,人事娘们又不来,餐厅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就将包场折成一些餐券,所以才有了人事娘们发放餐券的事情。
听完餐厅经理的描述,我目瞪口呆的回到车上,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突然,我猛地意识到,人事娘们那天还在柏悦预订过一个房间,我当即开车直奔柏悦,找到酒店经理询问那天的事情,酒店经理也没隐瞒,告诉我那天秦红玲在这里预定过一个房间,就是后来我们又住的那间,不过当天秦红玲让酒店工作人员在里面布置了一番。我问经理怎么布置的,酒店经理不好意思的笑笑,掏出手机翻出来两张照片递给我,我看了一下才发现,房间里到处都是玫瑰花瓣和小蜡烛,床上的床品也换成了大红色上面绣着鸳鸯的吉祥图案。看完我目瞪口呆的问酒店经理,那天后来的情况呢?
酒店经理有些狐疑的说,那天后来什么也没发生,订房间的客人并没有过来入住,酒店打电话过去,客人就说将房间退掉,房费照付。刚好酒店过来一对新婚夫妇,这个房间就被出售给那对夫妇,结果人家十分满意,酒店经理感觉不好意思,就交给人事娘们一张卡,让她什么时候来住一次都可以。
说完这些,酒店经理诧异的问我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我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一巴掌抽到自己脸上,大骂自己一句我真是傻逼。
原来,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那天人事娘们压根就没去见廖军,她肯定是在布置晚上和我一起约会的地方,想给我一个惊喜,结果我却误会她跟廖军开房,赌气去了北京,她打来电话之后我更是不给她机会,恶意揣度她跟廖军在开房。其实,她是在布置我们自己的房间,而我却没有想到这点。
我回到车上,当即拿出手机就想给人事娘们打电话,却没想到她的手机根本打不通,正想给她发条微信,却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接听后才发现是IU以前那个女同事,人事娘们的闺蜜。这女人在电话里大骂我混蛋,怎么能那么对待人事娘们。
我大吃一惊,问她红玲怎么了。
这女人说,红玲刚哭着给她打了半天电话,将事情所有的一切全都告诉她了。这女人骂我,说我就是人渣,人家一个女孩精心布置和你约会,你竟然不领情的跑到北京,还不接人家电话,现在人家去了北京,你也不说去找人家。而且这女人还告诉我,人事娘们压根就不喜欢廖军,她之所以那么做就是因为那天被我打了一巴掌心中愤愤不平,刚好廖军极力追求她,她就将廖军带回来气我,而在我们两个在她家里捅破那层窗户纸后,她当晚就给廖军打电话,告诉廖军他们两个之间不可能,结果廖军第二天还不死心,让人送花到公司。而这刚好让我和她之间的误会加深,而人事娘们有心想给我一个惊喜,所以也不接我电话,我一气之下远走北京,让人事娘们的努力付诸东流。
听完这娘们的话,我目瞪口呆,心中慌乱不已,却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不过想想,我真他妈是个混蛋。从最开始误会人事娘们逼迫孙雪,到后来误会人事娘们和廖军之间的关系,我一直都在用最坏的心思恶意揣度人事娘们,却没想到她那么一个敢作敢当的人,怎么可能背着我做那种事情。归根结底,我从来都没有相信在乎过她,才让她远走北京,要跟我一刀两断。
听着她闺蜜在电话里的骂声,我蓦地明白,不行,我要去追回人事娘们。
我不管电话里那个女人的骂声,将电话一丢,开着直奔机场,路上让行政给我买张机票,赶到机场后登机,起飞。两个小时后出现在北京机场,出了站联系公司的行政部,问他们人事娘们在那个酒店住,他们报出了某某酒店,我打辆车直奔过去。
赶到酒店,询问前台人事娘们住在那个房间,求爷爷告奶奶问出来之后,乘电梯来到她的房间门口,轻轻的叩响她的房门,里面没人开门,我又敲了敲,仍然没人。就在我第三次抬起手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背后传来热切一份的目光。转头一看,却发现人事娘们提着一份盒饭站在那里,她精神十分萎靡,眼睛还红肿着,一看就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看到我站在那里,她手中提着的盒饭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洒了一地。
然后,她的眼泪再次汹涌而出,浸湿了胸前的衣襟。
她失声着叫我的名字:“齐天!”围扑岁巴。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一把将她抱在怀中,用尽全身的力气。
人事娘们却突然挣扎着,挣脱我的怀抱,站在那里脸上带着眼泪看着我,她吼我:“你来这里干嘛,滚。”
我不走,还想伸手抱她,她就吼我:“滚啊!”
我站在那里看着她发飙,看着她咆哮,任由她打骂,我都死皮踹脸的跟在她身边。等她哭的泪了,打了乏了,我就再次冲上去将她抱在怀中,不用一点力气,却拥有全部的她。
这一刻,我对她珍惜万分。
可是下一刻,她就啜泣着对我说:“齐天,你真的回去吧,算我求求你了。”
我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说:“红玲,以前是我误会你,是我对不起你,我给你道歉,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误会你了,你跟我一块回去好吗?”
人事娘们眼睛中噙着泪水摇着头说:“不要,你回去吧,我在北京过的很好。”
我低头看看掉在地上的盒饭,转头问她:“你这叫过的很好?”
我又指了指她眼角的泪水:“你这叫过的很好?”
我拖着她的手,用她兜里的房卡打开房门,指着里面凌乱狭窄的房间问:“这叫过的很好?”
然后,我将房门关上,将她压在墙上盯着她的眼睛说:“跟我回去。”
人事娘们并没有因为我的冲动而感动,她的眼睛中带着点苦涩的笑容,她问我:“我回去,那白露呢?”
她的一句话,让我再次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怔在原地,表情僵硬的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人事娘们看着我,眼角流露着晶莹的泪花,声嘶力竭的问我:“你知道白露有多爱你吗?”
我低着头沉默不语。
“你不知道,你就是个任性且自私的混蛋。你来北京的第三天。白露给我打电话,说身体不舒服让我陪着她去检查,我问她怎么不给你打电话,她说怕耽误你工作,影响你状态。可你呢?当着我的面骗她,说自己还在北京。”
人事娘们长吁出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齐天,做男人应该有担当,不能整天三心二意招花惹草。咱们两个之间的事,我也有错。但不管怎么样,咱们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你自己回去吧,我在北京很好。”
我抬头看一眼假装坚强的人事娘们,再低着头看看自己脚上陈白露给我买的鞋子,像只斗败的鸵鸟。惭愧的低下头,不敢去看人事娘们。她说的对,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本身就是一场错,而现在我却还想让这场错继续下去。她懊恼的坐在椅子上,表情痛苦的看着我说:“我知道自己喜欢你,我也知道你喜欢我,可现在白露怀着身孕在家里待产,咱们两个却在这里乱搞,难道你就不会内心有愧吗?”
“我……”我张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人事娘们抬起头,看着我说:“算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咱们就像以前那样。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听着人事娘们的话,我心中苦涩。但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她说的对。我在外面背着陈白露乱搞,心中的愧疚早已堆积如山。可人就是这样,越是感觉无法挽回的事情,就越习惯破罐破摔。我从兜里掏出一支烟,坐在人事娘们对面给自己点上,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拿出来一看,竟然是陈白露打过来的。
看着手机上陈白露的名字,我突然想起原本我跟她说晚上要回家,她还特地让我老妈做了丰盛的晚餐,而现在……我却在北京。我心里很慌乱,听着我为陈白露特设的手机铃声,不知道要不要接。人事娘们看着表情惶恐的我,一下就猜出是陈白露打来的电话,她目光躲闪两下,抿着嘴唇对我说:“接呀!”
我颤抖着手,在最后一刻接通了这则电话。我刚将电话放到耳旁,里面就传来陈白露温柔的声音:“喂!”
“嗯。”我看着面前凑过来的人事娘们,有些心虚。围余叨巴。
陈白露在电话里问我:“你怎么还没有回来呢,妈妈已经将饭菜都做好了,就等你呢!是公司还在忙吗?”
我张张嘴巴,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在这件事上,我漏洞百出,只要陈白露稍微有一丁点怀疑,给公司方面的任何一个人打个电话,我的谎言必然被拆穿。可是现在,她却无私的相信我,只给我打电话询问。而我现在,却在北京。而且是为了人事娘们再次跑到北京,我该怎么跟她解释?我不得而知,感觉捏着手机的那只手掌心都是汗。
“喂,还在吗?”陈白露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里传来。
我连忙说:“在,在!”
“怎么回事。”陈白露语气中带着狐疑,站我对面的人事娘们也有些紧张。
“你在做什么?”陈白露疑惑的问,我咕咚咽了口唾沫,人事娘们睁大眼睛盯着我的嘴巴,仿佛在等待我怎么糊弄过去这关。可是,我该怎么办呢?继续用漏洞百出的谎言骗陈白露,抑或将实情告诉她?不管怎么样,我的良心都将受到谴责。
“喂!”电话里沉默一会,再次传来陈白露的声音。
听着她的声音,我将声音一沉,道:“我还在北京。”
“啊?”陈白露略微惊讶,随即问:“工作没有处理完吗?你没有回来。”
我说:“我中午的确到上海了,但刚到公司,就传来消息他们要在北京创建分公司,红玲被派做先遣部队前往北京找我,我心想坏了,没办法,当即买了张机票和红玲一前一后到北京,现在正在酒店吃饭呢。”
“哦!”陈白露恍然大悟。
我对陈白露说:“你跟红玲聊两句。”
说着,我就将电话交给人事娘们,人事娘们摆着手连忙用口型说不要不要,但看着我那恐怖的电话,她最终还是将电话拿在手里,跟陈白露聊了两句,用半真半假的话哄骗着陈白露。等她将电话还回来以后,我就对陈白露说,我还要在北京两天,顶多两天就会回去,到时候一定好好陪陪你。
陈白露嗯了一声,在电话里温柔的说声好。
挂断电话后,长舒一口气将电话丢到床上,感觉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人事娘们红着脸站在我身边,我转头对她说:“我这次可没有骗白露。”
她啐了一口:“无耻!”
我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她的眉宇,她也盯着我看,我沉出一口气对她说:“原来,你带廖军回来,只是想气我。”
“滚!”人事娘们抄起桌子上的文件丢过来,砸我一脸,却没意识到自己的脸也红了。
“红玲。”我叫一声她的名字。
她低着头没有回应,我脸上带着僵硬惨白的笑容问她:“你还喜欢我,对吗?”
她不置可否,只是低沉着头,脸红到了脖子根。
看她这样,我心中充满苦涩,却没敢上去抱她。刚才她那般声嘶力竭,让我现在也有些怀疑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或许我们之间的感情,真的源自那场不该有的冲动,而现在面对现实,不堪一击。可是,如果我们两个之间的感情,真的坚若磐石,那我又该怎么处理和陈白露之间的关系呢?
正在我考虑这些的时候,人事娘们低沉着的头却又吧嗒吧嗒往下掉眼泪,看她这样,我一着急,冲上去将她抱在怀中问她怎么了。
她眼睛里含着泪水,语气里夹杂着委屈对我说:“我感觉咱们这么做对不起白露。”
我抱着她身体的胳膊有些僵硬,心中的苦涩,愈发的多了。
我抱着哭泣的人事娘们躺在床上,她对我说,她压根就不喜欢廖军,是廖军死皮踹脸非得跟着她来上海的,那天晚上在她家里,她说的那些话都是气我的。还有,她告诉我,我们两个其实早就发生过关系,在公司刚创建的那段时间,有天晚上聚餐,我喝的烂醉,吐了她一身,然后在公司我将她给上了。后来她看着我和陈白露在一起,心里苦涩极了。过年那段时间,在她家里她介绍我是她男朋友时,心里十分高兴,可见我那几天因为陈白露要结婚的事情眉头紧皱,她心里也不忍心,所以才带着我去北京抢陈白露,其实当时她心里十分希望我没成功,然后我们俩就可以在一块了。但最后……我成功了,我和陈白露结婚了。我不知道,她来参加我们婚礼前,在自己的家里哭了两天两夜,后来为了参加婚礼,她用了药水才让肿胀的眼球消肿,结果婚礼后她又哭了两天两夜。当时她发誓,一定要忘记我,好好工作,努力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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