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虎鼻孔出气冷哼一声,老曾扶着椅子站了起来,走到老虎面前,低着头说,虎叔,知道你现在看不上我,但我想说,这次不管小关撞成啥样,我都接着。听老曾这么说,老虎当即就想发飙,说他不配,可就在这时候,老虎身上的手机却响了,他到旁边听了一会儿电话,等他回来的时候,板着脸询问陈升那事,是你做的?老曾点了点头,老虎就不再说话。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人事娘们给我打电话,问情况怎么样了,我说在重症监护室里,等明天早上的消息呢。挂断电话之后,老曾过来跟我说,让我先回去,这儿有他就行,我犹豫了一下,也就顺从的回去了。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关之琳就从重症监护室转到特护病房,撤掉了身上的大部分生命体征监测设备,老曾进去看她的时候,眼睛里的泪水,骨碌一下就流了出来。因为,关之琳的大半张脸,都用纱布包着,只露出了一个眼睛,和半张嘴唇。此时她早已经醒了,见到老曾进来,眼睛里竟然带着微笑,老曾却忍不住的泣不成声,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一下子跪倒在病床旁边,抱着关之琳的手痛哭。
他哭着对关之琳说,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关之琳却只是虚弱的用手,拭掉他眼角的泪水。
因为关之琳出车祸,所以他们两个又重归于好了。至于李天慧跟我说过的隐疾,我根本没找老曾问过。我想,只要他别再自暴自弃,这应该就不算事儿。关之琳在医院住院这段时间,老曾天天守在这里,半个多月后,关之琳就出院了,老曾将她接回家里,老曾也住进了她家,日夜照顾她。一个月后,关之琳就基本痊愈了,老曾打电话说请我吃个饭,谢谢我这段时间对他的照顾,我当即将人事娘们叫上,我们几个聚一块儿吃饭。余吉讨巴。
在餐厅见面的时候,关之琳挽着老曾的胳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除了她左脸颊上出现了一道五公分长的伤疤,其他完全和车祸之前,一模一样。席间关之琳也难得的收起了自己的冷漠,对人事娘们和我也蛮热情的,中间我和老曾去上厕所,我交给老曾一包我特地买的非洲红树根,老曾笑了笑,没说话,其意不言而喻。
关之琳出车祸这件事在道上的传播很广,但传播更广泛的是陈升全家被灭门案,再加上关之琳消失一个多月后重新回到公众的视野里时,人们惊讶的发现她脸上多了一道伤疤,于是有关黄浦江十三姨的传闻,越来越多。可以说,陈升的表弟做这件事,尽管给关之琳带来了伤害,但也带来了利益。不单单让她的名声大增,威望大增,更重要的是,老曾也回到了她身边。
两个多月后,有一天晚上老曾突然约我喝酒,他亲自开着车赶到公司,将我拉到他以前住的那个废弃工厂,开了几瓶酒之后,我俩喝着吹着牛逼,老曾的兴致很高昂,和上一次我们两个在这喝酒时,简直判若两人。喝到最后,这孙子才跟我交了底。
原来,真正导致他‘变异’的是,早在那个实习生没去我们公司之前,老曾就和关之琳有过一次擦枪走火的经历。当时,两个人喝了点酒,迷迷糊糊的说以前的事情,然后关之琳主动投怀送抱,然后俩人就要那什么,结果衣服脱光了,老曾却发现自己不行,后来连续几天,老曾试验了好几次,都是不行。老曾从小和关之琳就在一块儿,再加上他也不是个饥色的人,再加上关之琳长的漂亮,最后再加上他心有所属。所以,这家伙几乎没接触过除了关之琳之外的任何女人,而关之琳也是如此。
苦苦守候了二十多年,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不行,老曾怎么能忍,各种心灰意冷,其间也怀疑过是不是自己太紧张,换个女人试试?于是就找了那个实习生,两个人谈了一段时间恋爱,在三亚的时候,老曾是彻底心灰意冷了,回来之后就自暴自弃,而且因为那方面不行,也想着摆脱关之琳,所以才有了后来和李天慧有关的事情。
车祸发生后老曾日夜守在关之琳身边,两个多月后,关之琳病彻底好了,有天晚上老曾正要睡觉,关之琳就推门走了进来,什么也不说就过来跟老曾躺一块儿。当天晚上,老曾惊异的发现,自己似乎,又行了。
两个人在家里呆了三天三夜,几乎就没停过。
听老曾说这么私密的事情,我也有些瞠目结舌,诧异的问他,到底怎么行了,是不是吃什么药了?老曾摇了摇头,说我给他的红树根之类的,他压根就没吃,他刚得下这个病症,看过许多西医中医,吃过很多药,根本治不好,那天晚上就是突然之间,就行了。我听的也有些诧异,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老曾却笑着说,可能,是心病吧!
我不明白,老曾就跟我解释,说当年他们两个被绑架,他拼尽全力去救关之琳,这么多年来,他们两个都没发生关系,都是因为这件事留下的阴影,经过车祸这件事前前后后的折腾,估计两个人都放下了心病,所以这种事情自然水到渠成,阴阳合欢。
听老曾这么说,我真是哭笑不得无话可说,不过老曾却给我传递过来一个消息,他,要和关之琳结婚。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正端着一杯酒,当时酒杯差点没掉下来。这消息来的太突然,让我都有些始料未及,老曾却说的十分诚恳,他说,他和关之琳在一起这么多年,此生除了彼此,估计都不会再爱上别的人,现在两人之间也没了矛盾,自然要结婚了。
我点点头说,这倒是。然后问他什么时候举行婚礼,老曾说婚礼想交给我来办,我听了之后十分兴奋,当即说成啊,我一准给你办的风风光光的。老曾却又笑了,我看着他诡异的笑容,问他什么意思,老曾喝了口酒,说,三儿,你也该给人家一个未来了吧。
我一怔,才想起,老曾口中的人家,指的是人事娘们。
我这才意识到,我和人事娘们之间,到现在都还没个像样的婚礼。
上次我们结婚,她在婚礼上出逃之后,我们两个都没有再提这方面的事情,至于她父母方面,因为她父亲的顽强抵抗,我们现在也没有回她家里一次。特别是五姑娘。到现在都只是见过爷爷奶奶,并没有见过外公外婆。红姐跟我说,人事娘们的母亲在家整日以泪洗面,人事娘们有时候也怔怔出神,我问她在想什么呢,她就不回答。其实我都明白,她有些想家。尽管我们两个在上海的日子过的还算不错,但毕竟她现在除红姐外,就再也没有任何亲友,包括父母。或许。可以借着婚礼,给她父母一个交代。
想通这点之后,我就问老曾:“你什么意思。”
老曾笑着说:“没什么意思,婚礼交给你来办,你给我们办婚礼的时候,顺便也将自己的婚礼给办了,到时候咱们两个!一块。结婚!”
我一愣,当即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你是头婚,我这可是二婚,你不怕不吉利?”
“你当头婚娶不就行了。”老曾无意间的一句话,直指我的内心,让我的酒意醒了大半。
老曾却醉意阑珊,跌跌撞撞的回到废弃仓库的楼上睡觉,我坐在原地沉思片刻之后,颤抖着双手拿出手机,给人事娘们发条微信:在干嘛呢!
我们两个,已经很久都没有聊过微信了。上一次的消息,还是在两个月之前发的。在一起之后,我们之间的话,好像没以前那么多了,我们的时间,好像都有了安排的地方,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像以前那样,日夜的在聊微信。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所以,在这个时候,我选择微信这个平台,给她发了这条消息。
没想到人事娘们回的到还算快:公司呢,怎么了?
我回她:忙不忙。
她回:不忙,咋了?
我抓着手机,心里面七上八下,不知道在自己在想些什么,当即打了一句‘咱们结婚吧!’打完之后看着这句话,却又将字逐个删除,人事娘们仿佛感触到了我的徘徊,过了一会儿回了一句:怎么回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看着她这句话。我一下子笑了,当即发过去一段话:老曾要结婚了。
她飞速的回:呀,这么快呀!也是,人家两个青梅竹马,已经算慢的了。
她连着回了两条:什么时候结婚,在哪儿举办婚礼?
她或许正在打着第三条消息,但我却已经按下了发送键,将那句‘我们结婚吧!’,发了过去。
很长时间,人事娘们在微信那端沉寂了很长时间,她都没有回这条消息,过了许久之后,她给我回了一个字,好!
我当即回:我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和关之琳在同一天,风光出嫁。
好!人事娘们又是只回了一个字。
我又说:我要去找咱爸妈,让他们原谅咱们,原谅我。如果他们不原谅,我就一直跪在你家门口。
这一次,人事娘们没有回好,而是回了一句:我和你一起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瞬间,眼眶有些湿润。
我给她回:我想你了,我想见你。
我回家!她当即回。
我说,不,咱们去柏悦,我现在出发。
好!她又回了一个字。
我喝了酒,不能开车,所以当即出门打了一辆车,对司机说去柏悦,一路上我都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就仿佛谈恋爱时一样,等到了柏悦之后,看到坐在大堂里的人事娘们,我当即走上去拖着她的手,她已经开好了房间,我们乘电梯上到房间所在楼层,开房门,关上房门,拥吻在一起,前所未有的情浓,前所未有的爱意。余吉讨亡。
这是,我们两个在一起之后,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一场旖旎过后,我们两个赤条条的躺在床上,她躺在我的怀中,脸颊赤红。自从白露去世之后,人事娘们回来之后,尽管我们两个有很长时间都在一块,但因为她怀孕,因为我心里面有白露,所以我们两个并没有发生过关系,这是自白露去世以来,我们之间的,第一次。
我用力将她抱在怀中,嗅着她发梢的味道,眼睛里渗出点点泪水。她在我怀中说:“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我点着头,抱她的胳膊更加的用力。
回人事娘们老家这件事,我们还是先找红姐商量了一下,红姐去探听了一下口风之后,告诉我们人事娘们母亲是个突破点,女人的心总是比男人柔软。我们两个听过之后,都点了点头。向红姐说了我们的计划,红姐听了之后,当即决定和我们一块回去,在一旁打打圆场。我答应下来,当即将五姑娘带上,和红姐人事娘们一块回她家。
开着车赶到她们家所在的城市之后,红姐就让我们将车停下来,她自己打了一辆车,说让她做先头部队,我和人事娘们心里没主意,只能听她的。可是红姐刚走两分钟,我就转头问人事娘们说,你说咱们让红姐去,是不是显得我特别没诚意。人事娘们心里有些紧张,抱着五姑娘问我,那怎么办?我说,咱们先过去,不管你爸对我再怎么打骂,那都是我应该受的。
人事娘们低沉着头没说话,我当即将方向盘一转,追了上去。出租车没有我开的快,所以我们到人事娘们家里的时候,红姐还没到。将车停在人事娘们家门口的院子里,我还没下车,人事娘们的母亲就从里面冲了出来,我们两个打开车门,人事娘们的母亲看到她手里抱着的五姑娘,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人事娘们的父亲紧随其后出来,看到我之后怒气冲冲,冲过来就想将人事娘们的母亲拽回去,可是伸出手,却看到人事娘们老妈怀里的五姑娘在冲他笑。那一刻,他也怔了。我和人事娘们站在一块,我们两个都是低着头,想象中的责骂没有发生,等我们抬起头时,却蓦地发现。原来,最严厉的父亲,眼睛里,早已泪眼婆娑。人事娘们叫了一声爸,眼泪也已经流了出来。
等红姐赶到的时候,我们四个早已经哭成一团,红姐诧异的看着我们几个,在一旁默默的没说话。经过短暂的哭泣之后,人事娘们的母亲就拉着人事娘们,问她生孩子的细节,问她坐月子的时候有没有吃她们当地常吃的滋补品,问她有关五姑娘的一切,人事娘们一一的回答,他的父亲坐在一旁,沉默着不说话,红姐很快加入到人事娘们母女的话题中,我和人事娘们的父亲,都沉默着。
我们是下午到家的,经过刚开始的痛哭之后,整个下午都是喜气洋洋的,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在饭桌上,我郑重的对他们两个道了歉,说以前是我对不起红玲,这次我们回来,是想再补办一个婚礼。听到我这么说,人事娘们的父亲当即站了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发脾气,也没有大声呵斥,而是对我们两个说,不管你们再怎么折腾,你们的婚礼,我不会再去。
人事娘们的母亲还想说话,就被她父亲用眼神制止。
她的父亲,转身,留下一个背影,上楼去了。
我和人事娘们坐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的母亲却没心没肺的继续抱着五姑娘,说不管他这个糟老头子。可是,我们怎么能不管人事娘们的父亲呢。吃过晚饭后,红姐过来跟我说,上次结婚的事情,人事娘们是将她父亲的脸皮,给揭下来了呢。
我问红姐,那怎么办。
红姐摇了摇头,说没办法。如果你们刚回来,人家老头子就义正言辞的拒绝,那一切都还好说,可是人家老头子见到外孙女之后不发脾气了,只是说不去参加你们的婚礼,你们还想得寸进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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