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抑制一番,可毒瘾就像死亡难以抗拒,剥茧抽丝毁掉我所有平静,我使劲晃动身体,将床摇得吱吱作响:“辰哥,我错了,我不该碰粉,可我实在受不了了,你去给我买点,好吗。放心,我不会白要的,等我出院了,我去给你打工,我给你修挖机,修装载机,你知道我技术很好。”
“晓明,我不能害你啊,你快清醒吧,现在的你都成什么样了呀。”邓子辰摇着脑袋,抱着我不停的哭,眼泪大颗大颗落在我的胸膛,却根本熄灭不了我堕落的火焰。像是抓住了最后的稻草,我攻心为上,故伎重演道:“辰哥,你听我的心跳,是不是跳得很快,再这样下去,我就会死,你给我吸一口,是在救我命啊。”
邓子辰难以置信的呆傻着,转头看向杨凡,杨凡笑着招手:“过来抽烟,别理那厮,狗日的神志不清了还会骗人。”
“真的没事吗,凡哥。”邓子辰将信将疑的离开。
“放心吧,死不了,我去场子里打听过了,他没吸多久。”杨凡点燃两根烟,随意递给邓子辰。
“啊,你们不是人,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不是我兄弟啊。”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可怖的声音在房间盘旋回荡,与脸上分不清的液体,一起见证着我那段糜烂的青春。
吵过闹过,仍旧没有得逞,我如将死之人,不甘心的道:“凡哥,我错了吗?”
“是的,你错了。”杨凡眼眶潮红,冷冷的回。
“呵,我错了,难道你没吸过吗,就你能,而我就不行,凭什么?我二十三岁了,有自己的选择,有自己的生活,凭什么你要干涉。”我躺在床上,大声到喉咙沙哑。
“哈哈。”杨凡吐着烟圈,慢慢走到我身旁,低着头道:“不干涉,你就无药可救了。还有,因为我知道那是个错,所以这辈子我只吸了一次,就是被你看见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