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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走进诊室的时候,吴骘刚诊断完最后一个病人。雪儿挺着胸脯靠在门框上,媚惑的眼神望向吴骘。她是个精致的少妇,脸蛋漂亮而妖娆,身材丰腴而诱人,魅惑的眼神隐含着无数风情与欲望。在春日阳光明媚的午后,对而立之年的吴骘来说,雪儿的出现注定是一段故事的开始。
在雪儿的身后,站着一个富态而年迈的男人,一看气度就知道他身价不凡,但再一看气色就知道沉疴不浅。在雪儿的搀扶下,男人步履蹒跚地来到吴骘面前。吴骘看了看病人的名字:黄恭权,脑子里立马闪出一个念头:本市赫赫有名的房地产大亨!
雪儿嗲声嗲气地说:“吴大夫,我丈夫最近干什么都没劲,头疼得厉害。听说你是留美回来的医学博士,在脑外科方面是专家,所以今天来请你诊断!”
他看一眼雪儿,她的语气与其说是在陈述丈夫的病情,不如说是一种矫情的显摆。她目光迷离地看着吴骘,眉梢眼角满是挑逗。隐隐欲现的乳沟近在咫尺,鼻孔里全是她诱人的体香,吴骘咽了咽口水。
吴骘转身看着黄恭权那张老态龙钟的脸,心头忿忿不平,一个行将就木的人,怎会拥有这样的艳福?他掩饰说:“做个CT吧,希望没什么大碍。”
送走二人,吴骘重新回到诊断桌前。他拿起病历看了看,那个叫黄恭权的大亨,应该是没什么指望了。虽然CT报告还没出来,但凭经验他早已看出是脑肿瘤的晚期。只可惜了那个叫雪儿的女子,像鬼魅一般迷人,却在不久之后就要承受丧夫之痛。
不久,CT报告证实了吴骘的判断,在黄恭权的头部,查到了一个肿块。雪儿泪眼迷离,几乎快站不稳,吴骘赶紧一把扶住。雪儿问:“还有办法吗?”吴骘再次被她的体香扰乱了神经,他扶着她纤细的腰肢,梦呓一般地说:“放心,应该不会那么快,看活检的结果吧!”
这天晚上,吴骘钻进实验室,继续他的科学研究。吴骘研究的课题是大脑记忆移植,从国外学成归来后,他一直没停止过这方面的科研。没准某一天,他就会扬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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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黄恭权的活检结果出来了,果然非常不妙。想着雪儿凄楚而魅惑的眼神,吴骘决定上门告知结果。
黄恭权在自己的别墅接待了吴骘。几天不见,他变得十分憔悴,对病情的担忧已从他不安的脸上显露出来。雪儿在他旁边站着,一袭黑裙表情肃穆,似乎已有接受不幸的准备。
黄恭权对今天的结果本来还抱着百分之一的侥幸,但当他看到吴骘故作轻松的笑脸,就知道命运的结果了。他并不怕死,只是不甘心,一个拥有万贯家财尽享荣华富贵的人,怎么甘心撒手呢?他瘫坐在沙发上,示意吴骘坐在他对面,径直问:“说吧,有没有治疗的可能?”
吴骘认真地说:“我今天上门来,是出于对你的尊重,我并不想隐瞒你什么。从理论上讲,你的肿瘤可以通过手术摘除,但由于紧挨着中枢神经,手术风险非常大……”旁边的雪儿插上一句:“如果不手术呢?”
吴骘看了一眼这个鬼魅般的女子,突然有一种很别扭的感觉,因为他在这女子的眸子里没有看到担惊,而是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吴骘说:“脑部肿瘤发展会很快,如果不手术,可能会多活一段时间。”
房间里安静下来,半晌,黄恭权才问:“就没有第三种办法?”
这话让吴骘抑制不住地兴奋起来,他说:“办法倒是有,但是……”
黄恭权马上打断:“别说‘但是’,要是因为钱,你大可不必多虑!”
吴骘说:“第三种办法,是进行记忆移植。简单地说,就是把你的记忆复制下来,存入电脑芯片,再移植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让你的生命以一种独特的形式延续下去……”
黄恭权如听天方夜谭,疲惫的神情一扫而光。他一把抓住吴骘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说:“快告诉我,这项技术可行吗?”
吴骘说:“技术上完全可以操作,你考虑一下,如果行,就尽快物色一个信得过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将是你的翻版,思维意识完全按照你的模式进行,一举一动完全按照你的指令执行,你可不能儿戏!”
看着黄恭权陷入沉思,吴骘提出告辞。从别墅出来,雪儿执意要开车送他。从吴骘钻进车里的那一刻起,雪儿脸上就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