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床头柜上拿了药,才发现除了退烧药,还有一个小塑料袋,里边装的是一瓶喷雾的云南白药和碘酒,应该是刚刚他折回去买的。夏茹吃了药,我又给她伤口擦了点药。
夏茹说:“你自己手肘上也擦点药。”我翻转手臂看了一眼,果然有一大片擦伤。可能是咬陆云生的时候摔的。原来宋寒说的是我的手肘,不是夏茹。鼻子有点酸酸的,夏茹问我:“你之前是不是求了宋寒?”
我说是啊。
夏茹苦笑了一下,说:“他从来不插手我跟陆云生的事,这次算为你破了例。你就是太懦弱了。”
我也不想懦弱。我只是不知道能怎么办。顺应环境都无下限的地步,将自己的所需降到最低限度,及拿过自己的愿望压缩成最低版本,方能存活。
我告诉她刚刚陆云生来了,坐了一会才走。她只是嗤笑了一声。靠在床头看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