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了,心想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的肚里不能撑船好歹也能让只虾子游。那阵子我心情好吃的也多,长了几斤肉,全长在肚子上,别说是只虾,就是只鸭子也能游得撒欢。
我知道老虾表面看上去老实得跟一实心面疙瘩似的,其实心里头风卷云涌大浪滔天,感情发作起来的时候跟火山喷发似的,我们国语里形容这类症候群的人有个特别幽雅的词,叫闷骚。
闷骚的老虾跟住我隔壁的同样居有闷骚潜质的乌骨鸡女人就那么迅速地相见恨晚生怕错过就要遗恨终生地纠合到了一起。
我猜得到他们发生了什么,但我装着不知道。
时间不长,老虾东窗事发了,虾婆黑着脸倒竖着眉毛跑到办公室堵住了我,她二话没说抡起一只熊掌似的巴掌往我脸上一掴,我那张青春逼人的小脸蛋上顿时留下五个罪恶的红手印。